新婚夜重生,我踹了霸总让他滚
作者:陈无畏 | 分类:现言 | 字数:3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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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口是心非
白兮话音刚落,周承笙那双狐狸眼微微眯起,透着吃人的光,“你想得美。”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走?”白兮眼带挑衅,纯粹刺激他。
可她等来的不是周承笙凉薄的口吻让她马上消失,而是更加危险的气息。
两人本来就离得近,周承笙高烧未退的余热混着熟悉的海盐藻气息,让她的思绪不可控的飘回了昨夜。
她从未在周承笙脸上看到过那种表情,糅杂了完全极端的两种情愫,一面狂野,一面禁欲。
恨不得将她掐死,又害怕将她碰碎。
极端又矛盾。
她不信会有人将两种完全极端的特质融成一体,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昨晚看到的都是幻觉。
“白兮,如果你只是想报复我,就更应该离周佔霖远一点,落在他手里,比落在我手里惨。”
“是么?”白兮眼底浮起一抹冷意,“能有多惨?会杀了我吗?”
周承笙捏住她的下巴,脑子里闪过她哭喊着死都不要的样子,心口像被铁锤抡了几回,又沉,又闷,他滑下手,突然感到一阵疲惫,“你走吧。”
他推开房门直径走出去,白兮心里松了口气,回房拿起包包逃也似的离开了周公馆。
陆沉伸长脖子问:“她跟你撒娇了?”
周承笙横了他一眼,“你跟她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问她为什么跟你离婚呗。”陆沉将蛋糕拿出来,“虽然我没问出具体的原因,但是有些事显而易见。”
周承笙表情僵愣,“她做的?”
“是啊,一个下午待在厨房就为了这块蛋糕,左手挂着药水,右手糊奶油还不让人帮忙,你说她图什么?”
周承笙盯着蛋糕,大脑空白几秒后突然看向陆沉,“怎么只有一块,你吃了?”
陆沉心里大骂这个没良心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蛋糕当饭吃啊,这又不是给我做的,我哪里敢碰你的东西。”
他眨巴了几眼,“其余的白兮让人送去给奶奶了,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吗?女人就爱口是心非,你不能光听她说什么,得看她做什么,你昨晚晾着她她当然生气,搁我非得跟你打一架,当什么不好关键时刻当君子,看看人家,带病下厨给你做蛋糕。”
周承笙又想到昨晚她哭哭戚戚的模样,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狠,难道都是反话?
他想不明白,好好的话为什么要反着说?闲得慌吗?
周承笙心口始终闷堵着,直到舌尖触到蛋糕才又鲜活了过来。
半巴掌大的蛋糕,两口就没了,不够,远远不够,白兮做的,他能吃十个。
“你到底喜不喜欢她?缠了这么多年,婚都离了还没看清楚自己的心呢?你要是决定追,兄弟我帮你,追不到我跟你姓周。”陆沉自信满满,等着周承笙回应。
周承笙回味着舌尖的味道,意犹未尽,“她为什么要说反话?”
这一问把陆沉问住了,“女人不都爱说反话吗?物种限定,我也解释不了,你到底是追还不追?”这才是陆沉最关心的问题。
他跟周承笙从小玩到大,就没看他为哪个女人生过闷气,发过邪火,更别提打架了,他睨了眼周承笙手背的伤,明显是抡拳头抡出来的。
见他半天没反应,陆沉撑着下巴想到白兮捂肚子的动作,他大胆揣测:“女人除了生理期喜怒无常,还有孕期,阿笙,白兮有没有可能怀孕了?”
周承笙一怔,盘子掉在了地上。
*
白兮回到家的时候,院子门口停着三辆大卡车,全是白智辉一家人的东西。
那些张灯结彩的土装饰也都被换下,院门正中挂着“婉居”的牌匾。
这是白兮的父亲白智贤当年亲手提笔的,这些年一直扔在阁楼吃灰。
白兮看着记忆中家的样子,鼻尖微微泛酸。
这才是父母当初留下的模样。
陈梅看到白兮,立马小跑过来汇报进程,“大小姐,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所有的大件家具都已经布置完毕,现在就差二楼的灯饰,上山的路灯也正在安装,今晚都能完成。”
白兮拉住陈梅的手,“谢谢您陈姨,以后您就是婉居的管家。”
陈梅心头一酸,当即红了眼眶,她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在富贵人家里当上管家,在清理房子的时候她无意间翻到白兮小时候的日记,满满一个本子都是写着爸爸妈妈四个字,很多字迹都被眼泪晕开,陈梅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感激,“大小姐放心,只要有我一口气,谁也别想到婉居来撒野!”
陈梅领着白兮到内厅,所有的家具都是白兮按照记忆中的模样一比一定制的,她坐在沙发上,环视自己的家,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爸爸妈妈还在身边的那个时候。
她坐到沙发上,触感也跟记忆里无差,这时,包里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来电显示周佔霖。
她接起,男人的声音比早晨的时候要有温度,“今晚还回老宅吗?我们当面聊聊。”此刻他正站在北苑白兮的房门口,里面的痕迹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有空气中还残留几丝木质橙花的余香。
“我已经回自己家了。”
周佔霖心底闪过一丝失落,“我查了李元元画展上的所有人员名单,宾客保安清洁工我都查了,也包括所有的食物来源,结果一切正常,这种药有吃的有闻的,有的药效甚至在两个小时后之后才会发作,你再仔细想想当天还接触过哪些人,把名字告诉我。”
周佔霖的话让白兮更加确信是齐丽一家动的手脚,当天她除了周家老宅和李元元的画展就只去过公司。
“如果不是画展上的人做的,那我应该能猜到是谁,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找到证据,我自己会处理好这件事,你不用替我操心,在家好好养伤。”
周佔霖察觉到白兮语气里夹带的疏离,他问:“我以后还能见你吗?”
白兮抱着靠枕,沉默了几秒说:“还是不要见了吧,你一见我就受伤,我们可能八字相克。”
她其实是内疚的,但是比起可能产生危险的暧昧关系,她宁愿做一只白眼狼。
周佔霖坐在茶案边,沏茶的手微顿,随即化成一声浅笑,“你躲我。”
“我没。”
“那为什么突然翻脸?”
白兮一时哑然,“我没有翻脸,周佔霖…”她深呼吸一口,“我很内疚你因为我受伤,如果你是女的,我一定把你接到我身边像伺候月子一样伺候你,可惜你是个男人,还是我前夫的弟弟,昨晚的事谢谢你,也对不起。或许以后我们有机会成为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如果有这个机会我再补偿你好吗?”
她态度诚恳,立场坚决,偏偏声音还软糯的让人无法拒绝。
周佔霖走到露台,注视着青灰色的瓦砖,想象着白兮此刻的模样,大概是糅合了严肃与忐忑的小表情吧。
他轻叹一声,带着不易察觉的无奈,“白兮,你真的忘了吗?”
白兮没懂他话中的深意,周佔霖很快调整好的语气,“那我期待与你的合作。”
挂了电话,白兮心里惴惴不安,她也不确定这种做法算不算是白眼狼,究竟是对还是错。
金钱美女周佔霖都不缺,他真正想要的她未必给得起,也就是说这辈子她可能都无法兑现这个补偿。
白兮起身走到窗前透气,想给恬妮打电话,这时陈梅走进来说:“大小姐,白文涵在大门撒泼,要硬闯进来。”
白兮眸子微挑,朝大门的方向望去,白文涵正抓着守门的保镖又打又踹。
白兮当即蹙眉,“把那蠢货给我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