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
作者:毛豆手机 | 分类:军事 | 字数:140.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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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爆头比赛 & 如何报恩
“里面的人都死了?”张裴沣有点不相信。
夜色沉默不语。
面对穷凶极恶的持枪鬼子,第一个反抗的人必死无疑,没人想当第一个。
最后的结果就是都死。
“兄弟,就剩咱俩了,你守后面,我挡前面,每人留一颗子弹足够了。”张裴沣的表现比普通纨绔子弟血性一万倍。
“我很幸运,跟你在一起,以张家的权势,我死后怎么着也能留下一个名号,葬在一块风水宝地。”夜色开玩笑。
说归说,他的眼神警惕始终看向地下,只要有人露头,只要他能一枪毙命,绝不留情。
突然,外面的鬼子又一次发起冲锋,里面的鬼子向外突击。
夜色和张裴沣唯一的挡体是他们往里抬的桌子,两人高大男人同时挤在写字台中间的空间里,依靠他们神准的枪法苦苦支撑。
枪打出头鸟,或者鬼子里最大的官。
两人凭借经验,选人点射,以点制面,又一次压制住鬼子的进攻。
所有人趴在地下时,两人继续斗嘴。
不是他们闲,再不说话唯恐以后没有机会了。
“让你跟我干你不干,你要是跟着我说不定现在在巴黎跟美女浪漫呢。”张裴沣感慨人生苦短,缺少风花雪月。
“你要跟着我,也是吃香的喝辣的。”夜色怼人的本事毫不逊色。
“跟你?不如跟共党,他们不滥杀无辜,不打击异己,他们抗日保国。”张裴沣继续毒舌,讥讽夜色错投主人。
“这点我同意,跟着你我不同意,不过你要投奔共党。我可以跟着你,我生平最佩服英雄好汉。”夜色难得和张裴沣意见相同。
两人的话刚说到这里,又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打断。
地面之上,消失好几天的小林苏手举军刀,歇斯底里的喊叫着:“进攻!”
被两个人钳制的战斗,对他是彻头彻尾的耻辱。
猛烈的枪声把木质桌子打的木屑四溅,夜色和张裴沣的胳膊、腿脚都有地方中弹。
“看来不用留子弹了,可以多打死一个。”夜色笑道。
“你不怕死?”张裴沣在枪声中大吼。
党国军人关键时刻很爱弃械投降。
“有你陪伴,我怕什么!”夜色一枪打死一个走在最前面的鬼子。
再扣扳机,没子弹了。
刚刚准备趴下的鬼子试探着站起来,嚣张的狂叫:“他们没有子弹了!”
“兄弟,到时候给我一刀。”夜色冲着张裴沣笑。
外面的鬼子同样叫嚣着,疯狂的往里冲。
就在两人腹背受敌、无力支撑的时候,外面鬼子的背后传来又一阵更猛烈的枪声。
小林苏带着的人一个个向前扑到,子弹从他们后背穿透前胸。
是近距离射击。
“八嘎!”小林苏和少数没有中枪的鬼子分散开,躲到院子里的水槽后、大树后、建筑旁,负隅反抗。
蝎子带人从正门冲进来,强大的火力和人数在消灭绝大部分的鬼子后,兵分两路,一路继续追杀院子里零星的鬼子,另一路在蝎子带领下营救张裴沣和夜色。
他第一个冲到两人身边,并没停留,而是超越两人,带着几个手下持枪前行,以毫无间隙的猛烈火力开道,逐渐把地下的鬼子全部逼到一个屋子内。
蝎子没有擅自做主,他了解张裴沣的个性,不到下不了床的地步,他会亲自前来解决。
枪声停止不久,已经被人扎好绷带的张裴沣和夜色走到这个房间外。
在他们的脚下,是无辜百姓的尸体。
“怎么办?”张裴沣看向夜色。
“我听说他们在残忍杀害百姓的时候,用比赛的办法看谁杀的多,咱俩也比比,爆头,看谁爆的多,怎么样?”夜色看着里面的鬼子,冷冷说出自己的想法。
对待禽兽,就要用宰杀禽兽的办法。
“什么枪?”张裴沣很满意他的提议。
“随便,用刀也没问题,关键是你能赢得了我么?”夜色故意刺激道。
“就是用针,你也赢不了。”张裴沣挑着眉毛耸着肩,无赖的说。
“手枪,不过我改主意了,不是头,而是精确到器官,我喊眼睛就眼睛,我喊眉心就眉心,还敢么?”夜色加大比赛筹码,增加难度。
“你就是说到汗毛,我也跟你比定了。”
两人同时伸手,从蝎子手里接过两支同一型号的手枪,慢慢向前举起。
这时,蝎子突然出声:“属下有个提议,不如一人一次,时间随意,这样对谁都公平。”
夜色哈哈大笑,说到:“蝎子,你到底向着你家主人。”
没等张裴沣接话,他断然开口:“左眼。”
“啪、啪、啪,”
三声枪响之后,三个鬼子左眼中枪,倒在地上。
“鼻子。”张裴沣大喝一声。
“啪、啪,”两声枪响,两个鬼子倒地。
“眉心。
“啪,”
“嘴巴。”
“啪,啪,”
仅仅过了十几秒,屋子内只剩下最后一个鬼子,看着同伴横七竖八倒在身边,满脸污血、恐怖狰狞,吓傻了。
“现在变成我喊你打。”夜色再次发生。
“胳膊。”
张裴沣两秒之内开枪,命中鬼子的左臂。
“右腿。”他又开口喊。
夜色同样反应敏捷,两秒之内射出子弹。
两人怒火的最后爆发,是为躺在地下的同胞报仇雪恨,是对侵略者的坚决抗击。
最后,两人的枪口同时指向他的心脏。
“啪、啪,”
两声枪响之后,那个鬼子的胸口出现一个枪孔。
两颗子弹,先后射中同意地方,彻底了结了他的狗命。
“走了。”张裴沣没有继续再看里面,转身朝外走。
他的手下,会处理鬼子的尸体,每人再补一枪,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外面的战斗同没有样已经结束,夜色看遍尸体,董志海和小林苏的。
董志海来没来他不知道,但小林苏肯定是跑了。
张裴沣和夜色坐着蝎子开来的车离开这里。
在车上,张裴沣问:“蝎子,你怎么找来的?”
“四爷,我是按照夜爷扔红纸球找来的,纸球太小,我在中间跟丢了,后来带着不少人才又重新找到的,差点耽误大事,对不起了四爷。”
“夜大处长,我又欠你一条命,怎么报答你?”张裴沣双脚蹬着车窗,吹着清风,吊儿郎当的问。
从鬼门关里爬出来,他更向往自由自在。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反正已经还不起了,怎么都无所谓,说说笑笑,逗个乐而已。
“你觉得这个像什么?”夜色首先想到的是土肥在地下弄出这个一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说是地下通道吧,只有封死的几间房子;防空洞或是指挥的地方,咱们讨论过,暂时没必要,剩下能让他修建的这么隐秘地方的原因,一是给大人物提供藏身之所,或隐藏贵重物品,所以要把参与修剪的人都杀掉,只有这个说法似乎才能说得通。”张裴沣同样想过这个问题。
“所以,你报恩的方式就是这个问题的谜底由你来揭晓,最重要的是看看洛邑附近还有没有类似的建筑,什么人干的?那些干的人是不是也被他们杀了?”夜色直接用报恩两个字把张裴沣套住了。
钱、权什么的,他不需要,这些小活交给张裴沣好了。
“我说夜大处长,这不是你们特务处的特长么?”张裴沣回击道。
“这是你报恩该有的态度么?”夜色毫不客气直接堵住他的嘴。
“蝎子,那堵墙隔壁是什么地方?”夜色的视线落在开车的蝎子身上。
能找到他们,能从外面攻进来,蝎子对周围的地形不可能不了解。
“电厂的最北面。”蝎子回答。
“电厂?”夜色和张裴沣两人同时惊呼。
“对啊,电厂面积很大,这里距离电厂已经建好的厂房、塔吊、传送带还有挺远的距离。”蝎子疑惑的回答。
回答完,他惊叫一声:“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我们怎么可能知道?装在车上兜了好大一圈子,然后就被监禁起来,除了能看见天空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夜色和张裴沣叹气。
两个聪明无比的人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这么大的枪声为什么没人管?”张裴沣质问夜色,似乎夜色该对这样的事情负责。
“四爷,看看现在是什么世道?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党国的军队、共匪、r寇、强盗、流贼,伪军,枪声出现在城郊,这一片有人烟稀少,没人报案,谁闲着没事找事出这个头?”夜色对国民政府那些不作为的机构和人员太了解了,只要不是问题出现在自家门口,能躲就躲,能回避就回避,除非是上峰死命令压下来的,否则大家都当没看见。
“这个问题我带人冲进去之前问过,据电厂的人说,有人告诉他们一墙之隔的地方是洛邑所属驻军的训练场,传出枪声是他们在练习打靶,没事,也不用紧张。”蝎子插了一句话。
“看看看看,人家事先已经想好了,真能干。”张裴沣拍手叫好。
这招非常狠毒,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可以以练习打靶为借口搪塞过去,理由比夜色说出来的那些道理更合理、更真实。
“能审批这种决定的人不多,这件事同样交给你办了,”夜色毫不客气又给张裴沣增加一项任务。
“不对吧,这件事可是在你管辖范围内,举手之劳,为什么非要我干?”张裴沣继续推诿。
“蝎子,我救了你们四爷好几次命,这点小事不算事吧?”夜色了解蝎子的性情,仗义、耿直。
蝎子啃啃嗤嗤,无法接话。
按照他的想法,谁救了他的命,为恩人上刀山下火海理所应当,更不用说查一件事,查十件百件事,也毫不犹豫。
张裴沣洞悉夜色的心思,嘿嘿嘿贼笑几声,骂道:“好你个夜色,耍花招冲我来,你拿蝎子开涮,他一个榆木疙瘩还不被你耍得滴溜溜转。”
蝎子红着脸,粗着脖子接了一句:“四爷,夜爷说的没错。”
夜色哈哈哈大笑,指着蝎子说:“他比你强一百倍。”
张裴沣冲着蝎子喊道:“你给我闭嘴!”
车子很快回到城内,张裴沣冲着蝎子说:“直接把车开到特务处,我很久没去我在特务处的宅子里面看看了,怪想的。”
夜色无声的笑。
他明白张裴沣的用意。
几天没去特务处,用的是陪着张裴沣去南京的名义,回来了有些话也是张裴沣和沈清风聊着方便,两人聊完后,沈清风就再也没办法询问夜色了。
受益最大的人只能是夜色。
蝎子开车先带两人回到私宅,用湿毛巾擦掉两人身上多日积攒下来的汗味和尘土,给受伤的伤口换上药、处理好,然后换上一整套黑衣黑裤,很正式,把两人打扮的真像是刚从南京回来的一样。
“怎么样,能坚持么?”两人互相询问。
身上的伤,走起来很疼。
“没问题,坚持一会,然后我带你回来养伤。”张裴沣已经想好对策。
两人去特务处露个脸,是为了以防万一。
随后,张裴沣的专车在夜色带领下直接开到特务处院内。
张裴沣下车后,直接拜访处长沈清风:“沈处长,别来无恙?”
他的笑声,自然、亲切,听不出任何异常。
尽管年龄、职务无法相比,但只要张家一天不倒,张裴沣就有足够的资格跟沈清风平起平坐,甚至超越他之上。
“四少爷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请坐。”沈清风同样给足面子。
两人心知肚明的客套着、虚伪着。
“四少爷南京之行如何?府上长辈可好?”沈清风有文化有教养,问出的话听着顺耳、暖心。
“谢谢,都很好。对了,我专程从南京带回一些土特产,权当我和夜副处长的一点心意。”他的车上,这类东西塞满后备箱,随时可用。
他故意把自己和夜色联系在一起,就是告诉沈清风,我和夜色关系好,你以后看着办。
“岂敢岂敢,特务处的人叨扰四少爷,我该准备一些礼物才对。对了,夜老弟,你去南京,看没看焦长官?”沈清风借着这个话题,询问自己最介怀的事情。
他一点也不喜欢夜色和焦君牟过往密切。
“他?他哪有时间?“张裴沣直接把话抢过去:”他一直跟着我流连徘徊在秦淮河畔,歌舞升平,笙歌彻夜,那种蚀骨销魂的感受,一辈子也无法忘怀。”
沈清风哈哈大笑:“夜老弟好福气。”
张裴沣叹口气:“这种好地方要抓紧时间去,一旦沦陷,以后怕就没机会了。”
“是啊,真要抓紧时间了。”沈清风当然明白这话的含义,国民政府一旦迁都,秦淮河畔就在也不是现在的秦淮河畔了。
三人又聊了一些别的,意犹未尽之时,沈清风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开,中尉参谋陈广海进来了,他看见夜色和一个让他不认识的人在座,嘴里想要说的话又憋回去了。
“说吧,什么事,都是自己人。”沈清风瞪他一眼。
陈广海回答:“刚刚接到报告,电厂北侧发生枪战,死了四十六人,目前怀疑和共党有关。”
“这么多人?立刻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沈清风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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