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实在的,这个平移大舞台之类的东西呢,贾鸿渐也就是突发奇想这么说一下而已。在他看来这玩意儿又花不了多少钱,就跟去网吧玩儿一趟一样,要是真想要弄得话,还得先找大卫格分派过来的先期队伍进行各种测量和计算,万一这大舞台建筑构造不是太适合改成录音棚呢,那再平移来平移去的,不是浪费时间浪费钱么?

反正经过了这两天跟先期队伍的聊天,贾鸿渐算是知道了很多建筑声学结构的知识。比如说,如果一个大厅是用来开发布会或者演讲什么的,那内部装修设计跟音乐厅就完全不同。因为不论是电影还是语言类活动,最重要的是要让语音清晰。但是音源发射出来之后,却不是单单直接进入听众或者观众耳朵里而已,音波还会经过墙壁、顶棚的各种反射,反射的音波会比直接音波慢一拍进入观众耳朵,而这个慢一拍到底慢多久,就是内部装修时候具体设计出来的了

一般来说,像是语言类、电影类的活动,那整个混响时间不能超过0.8秒这样才能让人听得清每个字不然超过0.8秒的话,单声道电影还能勉强看看,但是立体声电影的时候就会觉得听起来嗡嗡嗡的响,好像每个字的声音前后都重叠了起来,根本就听不清但是,如果要是作为交响乐等等录音或者播放的场所,那就需要混响时间超过0.8秒,甚至达到1.5秒左右这样来说的话。听到的交响乐声音效果最饱满最好听,甚至能达到绕梁三日不散的效果

这种那都是近些年来一个新兴的科目——建筑声学的研究结果,对于人声、乐器等等,都有不同的混响要求,如果建筑设计不当,那就会让声音失真——比如录人声的时候,跑到交响乐的录音棚里面去了。那听起来声音就是混杂成一团,嗡嗡作响的,哪怕用再好的机器去调。也没办法——毕竟初始录进去的声音就是这样反之,如果拿着一帮管弦乐跑到录人声的地方去演奏,那收录进去的声音就会显得特别干扁刺儿都没什么音乐的美感了

不过贾鸿渐现在暂时还没空管这个事情。因为大卫格芬提前来了他这次是先带着两三个助手过来,为的就是去跟呆湾的滚石唱片谈谈接到了大卫格芬之后,贾鸿渐直接就让丁三石在机场联系航空公司,说是要包机去呆湾,让航空公司往上申请。在这个年头,虽然还没有开始小三通,但是在95年1月份之后,已经开始可以不定期的包机飞往呆湾了。

包个飞机并不贵,像是这么一来一回,几十万就能搞定。虽然花钱比较多点。不过只要省时间——像是上沪本来就跟呆湾不远,如果不包机而是转机的话,那还是要飞到港港,然后再飞呆湾,那要浪费多少时间啊

两三天的时间。上沪这边的航空公司就申请好了单次飞呆湾一个来回的资格,而贾鸿渐则是带着贾景行和汪淡水一起跟大卫格芬飞往呆湾。要带贾景行是事先说好的,而要带汪淡水呢,则是因为本来这天是预定好要给他补习的时间。贾鸿渐既然要去呆湾,自然没空补习,为了不让汪淡水发飙。贾鸿渐觉得还是把这狐狸精给带上比较好。

他们包的这个飞机并不是大飞机,而是一个中小型的麦克唐纳-道格拉斯公司的飞机。东方航空这边有三架这样的支线小飞机,一共能坐一百多人,一次能飞不到4000公里。这麦道的是当年中美蜜月期的时候,美国授权在中国组装的飞机,坐起来感觉还不错,因为飞机引擎装在整个飞机的最后面——也就是尾巴上,所以坐在前面的几个人那基本上都听不太到什么引擎的声音不过唯一可惜的是,这个东航貌似因为国内市场的原因,取消了商务舱,全部都装的经济舱座椅,贾鸿渐等人坐着空旷的包机虽然爽,不过位置倒是有点小。

大卫格芬在拿着一份全英文的资料研究着什么,坐在旁边的贾鸿渐凑过头一看,发现这个资料好像就是呆湾的滚石音乐的资料“这东西你哪儿弄来的?”贾鸿渐好奇的问道,毕竟大卫格分是个美国人,而美国那边音乐行业那么发达,美国佬难道会到处收集海外某个角落的小市场里面的**唱片公司的资料?

“朋友,我有很多朋友……”大卫格芬彬彬有礼的微笑着回答道,说完,看到贾鸿渐有点疑惑不解,他干脆解释的详细点——“环球唱片以前进入呆湾市场的时候,想过要收购那个滚石唱片,但是对方没答应,不过环球自己还是收集了不少滚石的资料。而我个人呢……正好跟环球有点关系,我自己的一个子公司dgc唱片,在91年的时候就是卖给了环球,然后现在我在里面还有股份,只不过不是大头,我只是董事会成员而已。要从环球唱片里面弄点资料还是很容易的……”

哈贾鸿渐此时想起来大卫格芬好像的确是因为卖了不少股份,然后才了小钱钱跟斯皮尔伯格以及卡森伯格一起组建梦工厂来着。就在此时,只听着大卫格芬有点意外惊喜一般的自言自语道:“哦?这个滚石唱片名下还有个子公司叫做魔岩唱片?这个魔岩唱片就是在你们大陆的首都,还是玩儿摇滚的?恩,有点意思我个人就是喜欢做摇滚的东西”

原来,大卫格分当年的格分唱片虽然也做别的类型的,但是做的最多最主流的还就是摇滚甚至历史上到了2010年左右,大卫格芬这个曾经的摇滚唱片公司的老板,还被选入了美国摇滚名人堂还获得了格莱美奖的终身成就奖当然了,要不是这个大卫格芬这么牛,贾鸿渐也不会忽悠着人家一起来合作不是

经过了一个小时55分钟的飞行,飞机降落在了中正国际机场,也就是2006年之后的桃园机场。下飞机的时候,贾鸿渐他们看到了打着拍子来的滚石唱片人员……穿着西装看起来有点像是头头的一个年轻人上来就用英语跟大卫格芬握手问好。这年轻人的英语口音听起来跟大陆那边人说英语的口音差不多,反正那句……让贾鸿渐很想按照小时候的教科书回答一句……不过大卫格芬毕竟是没正经上过什么学,更别说上过中国的小学了,所以他并没有按照教科书回答,而是单单回答了一个词此时那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呆湾男青年一扭头对贾鸿渐说道:“请帮忙翻一下,我是滚石唱片董事长的儿子,现在任副总经理职务,谢谢。”唔,虽然对方说话挺客气挺柔的,可是这话里面的内容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咧?虽然贾鸿渐陪着大卫格芬来的确是有点充当翻译的意思,可是怎么好像这男青年好像一上来就认为贾鸿渐是专职翻译了?

这种情况下,那要是别的什么没品的富二代肯定得爆发啊,可是贾鸿渐是那么没品的人么?贾鸿渐可是相当有素质的所以他想了想,然后扭头对大卫格分翻译了刚才那男青年的话。之前大卫格分挺敏感的发现,那个段董事长家的公子怎么好像跟他这个美国人握手之后没跟贾鸿渐握手?要知道贾鸿渐才是公司的大老板,他大卫格芬只是个小老板而已他还奇怪呢,就正好听到贾鸿渐的翻译,随后听到贾鸿渐还多说了一句——“这位帅气的年轻人貌似以为我是专职的翻译……”

大卫格分一听到这里,扭头就想跟那呆湾年轻人解释,却突然看到贾鸿渐制止的眼神,还看到贾鸿渐脸上带着一丝坏笑。此时他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记得他70年代末在耶鲁短期进修的时候,好像听说过一种谈判方法,就是车轮战——一个人先上去谈,谈僵局了之后,然后换个人来谈,这样就能在最后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最大利益的点上达成协议,难道贾鸿渐是想用这种方法?中国人果然很神秘很智慧

一行人上了车子之后,一路被拉到了呆北市。进了这个城市,贾鸿渐突然有种感觉,感觉这城市好像也不咋样嘛,跟着年头的上沪差不多,也没啥高楼大厦的,反正都是一流的矮房子,猛地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国际大都市的感觉,反正至少没办法跟21世纪上沪比。他们一行人现是到了滚石帮他们安排的旅馆里面休息一下,据说当天晚上会有滚石的招待,然后明天开始正式接触……唔,招待?感觉好像是汪淡水发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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