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列娜的老师名叫比比东，而她所崇拜的偶像名叫玉天鸢。

当老师与偶像将双重责任集中托付于胡列娜一身的时候，她很惶恐。

她不是担心自己会失败，而是担心会辜负了老师或是偶像的期待。

这份责任太沉重了，就好像是王巫与太行那两座大山。

不过玉天鸢很坚定地对她说：

“娜娜，我相信你。”

于是胡列娜沉默了，她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作为行走人间的武魂殿圣女代言人，教皇比比东在天斗皇城再次执棋布下的一颗暗子，胡列娜从此又多了一重身份：

“周唐木叶魂师学院名誉院长——玉天鸢。”

不再作为老师和偶像两人联结的枢纽，这只是胡列娜对玉天鸢一个人的承诺。

不得不说，这很胡列娜。

“小鸢，我愿意为了你而成为你，但是请你不要再瞒着娜娜了好不好？”

胡列娜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

“自从九转问天开始以后，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我总感觉，你好像正在离我越来越远；”

“你的身边有了第五思柔，有了上官婉儿，有了笛仁婕，还有好多好多人......”

“但是，她们所认识的并不是我最开始认识的那个小鸢啊！”

“所以......这到底是谁的问题？到底是谁的问题啊？”

或许有些时候，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

胡列娜突然声嘶力竭地哀嚎，仿佛在道出这些时日来吐不尽的辛酸。

的确，玉天鸢跟胡列娜待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太少了。

两人每天都有很多很多数不清的事情要去完成，而玉天鸢那些仅剩的空余，还要化身“小鸢”去找“小雪”，毕竟这个也涉及她与比比东之间的交易。

而剩余的那些姑娘们呢？

貌似她们都是学生，平日里无论怎样都有机会与玉天鸢相处。

唯一一个不是学生的就是被玉天鸢强烈要求抓来天斗皇城当壮丁的胡列娜了，她一直在勤勤恳恳地工作。

在玉天鸢与宁荣荣嬉笑打闹的时候；

在玉天鸢与独孤雁漫步街头的时候；

在玉天鸢与朱竹清品茗共饮的时候；

还有很多很多时候......

胡列娜在工作。

因此也难怪她感到很委屈了。

但是更令她绝望的是，在参加九转问天以后，胡列娜发现玉天鸢好像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玉天鸢了。

她的身上包含着太多太多的秘密，并且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胡列娜并不想这样一直装傻下去，所以在今天这样一个特别的时刻，她爆发了。

“我到底算是你的什么人啊？小鸢！”

灯光变暗，胡列娜突然感受到了一个温暖的拥抱。

“娜娜，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玉天鸢柔声说道。

同时她还有规律节奏地抚摸着胡列娜的发丝，真的像在哄孩子一样。

“可是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呢？我不认识你了，玉天鸢。”

胡列娜带着哭腔喃喃道，这也是她头一次直接称呼玉天鸢的全名。

“那我把一切都告诉好不好呀？”

玉天鸢轻叹一口气，手掌盖住了胡列娜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