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可能永远都找不到答案了。

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韩亚楠倒也上手了。

顾明棠带着她去参加秋季交易会。

顾明棠这边根本就不用翻译，她的展台，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不是最差的。

这次交易会上，又接了不少订单，第二天，顾明棠就不再接收订单。

有的采购商就说，哪怕推迟一年也行。

顾明棠告诉他们，暖阳集团走在时尚前沿，一年之后，现在主打的就不是新产品了。

但这些采购商也不在意，有个叫温雅的，来自南洋的女富豪说，“顾董事长，你们暖阳的产品在十年之内不存在过时这个概念，而且时尚这东西很奇怪，说句实话，任何服装都有一定的局限性，用咱们老祖宗的话来讲，就叫万变不离其宗，说白了，翻来复去也不过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做些花样，今年这个不流行了，没准几年之后就又流行开了呢。”

顾明棠笑盈盈的点头，“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于是双方愉快的签下了合同。

交易会里，论起外汇成交量，暖阳集团在服装行业当属第一。

顾明棠忙韩亚楠自然也跟着忙的团团转。

等回去的时候，第一场雪已经落了下来。

韩亚楠考虑了之后，就去找顾明棠，直接跟她说，“董事长，我不干了。”

不管咋说，面上很是恭敬。

顾明棠皱着眉头说道，“你现在终于上手了，那些职工对你印象也扭转了，为什么不干了，难道我给的工资不高吗？”

韩亚楠以前也这样忙过，但是让她这样为顾明棠忙，她一百个不愿意。

“那我能辞职吗？”

“当然可以辞职，提前一个月写申请。”随后，顾明棠直接问韩亚楠，“怎么了这是，难道对我家凉州死心了吗？”

这话问的太直接，让韩亚楠脸色顿时涨红起来，不管怎么说，羞耻心她也是有的。

“董事长，我希望你不要太过分，我们之间可以不谈陆凉州吗？”

顾明棠笑了笑，就又问她，“你一定要辞职吗？”

“我现在就打辞职报告。”

韩亚楠的决定可以说是很突然，感觉她上个星期还信心满满。

既然她不想在这里了，顾明棠想要的东西也已经到手，所以顾明棠就痛快的答应下来，但是让她办理好交接之后再走。

也不用再去聘请新人，小桃提前结束假期回来上班。

但韩亚楠却去找陆凉州了。

陆凉州正在开会，开完会之后他才去见的，也是在会议室见的。

就像对待正常的同事一样，没有刻意的冷漠，但也没有热络。

只是很平静的问韩亚楠，“你来做什么？找我有事吗？”

韩亚楠看着这张魂牵梦萦的脸，感觉自己真的没那么执着了。

也终于意识到，陆凉州和顾明棠的感情有多么好。

好到没有谁能掺和进去，哪怕一丝一毫都不可能。

韩亚楠跟陆凉州说，“我想去北部总基地继续参与第一代手机的研发。”

陆凉州问韩亚楠，“暖阳集团这边，你做好交接了吗？”

韩亚楠说道，“做好交接了，小桃提前结束假期。”

陆凉州又问她，“你想去北部总基地，完全可以给你爷爷打电话，为什么找我？” 韩亚楠想说，我只是想看看你，离得这么近了，我也没见你几面，说句实话，就算是天天见到你又能怎么样呢？

“你说话比我爷爷说话好使，他们也能给你面子，不会为难我。”

“那你先等消息吧，行的话我让棠棠告诉你。”

随后，陆凉州就收拾放在桌子上的会议纪要和文件，站起身子，看韩亚楠还没有动。

陆凉州声音清冷的说道，“这个会议室不留外人。”

韩亚楠连忙站起来，跟着陆凉州一起走出了会议室。

她到这里是小柱送她来的。

小柱就在兵团的大门外等着她。

等韩亚楠再回头的时候，陆凉州已经走远了。

——

晚上的时候，顾明棠的空间再次升级。

这一次面积自然又扩大了。

但这次付出的物资也多。

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庞大的数量。

这次升级，顾明棠还真的就能利用空间做更高级的事情。

——

韩亚楠要离开北荒了。

顾明棠不准备让她带着上一世的记忆离开。

于是，顾明棠请她去饭店吃饭，天气凉了，请她吃的火锅。

韩亚楠忽然跟顾明棠说，“董事长，你觉得人会有重活一世的机会吗？”

顾明棠抬起眼眸，看了一眼神情略带紧绷的韩亚楠，诧异的说道，“你这说的什么梦话，怎么可能有重活一世的机会？人都说时光一去不回头，过去的就过去了，怎么可能重来？”

韩亚楠却笑了，“你不知道的就不意味着没有，我再问你，如果重新来一遍，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顾明棠眨巴眨巴大眼睛，顺着韩亚楠的话说，“如果我的人生能重来，我就什么都不做了，忙了这一辈子，重来一世，还要忙，不带这样的。”

“那你就甘心做一个家庭妇女？”

“那倒不一定，找一个稳稳当当的工作，比如我挺喜欢当老师的。”

一边说着话，一边悄无声息的就将空间能量弥漫在韩亚楠的身边。

在她的脑海里闪现所谓上一世记忆的时候，顾明棠就动手了，结果让她很满意，那些东西一点点的在淡去。

淡去之后，很快的灰飞烟灭。

韩亚楠皱着眉头，然后手放在额头之上，诧异的闭上眼睛，随后又惊慌的睁开，还朝左右看了看。

顾明棠好奇的问，“你怎么了？”

韩亚楠还能想起自己好像是重新活了一世，可是上一辈子都有什么来着，她怎么都忘了呢？

猛的看向顾明棠，难道是自己跟她提这个话题有关系吗？

顾明棠迷惑不解的看着韩亚楠，“你是不是头不舒服？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一看？”

韩亚楠仓皇的摆手，“没事，我没事”。

然后说道，“我吃好了，我有事，我先走了。”

不等顾明棠说话，她就脸色惨白急匆匆的离开了。

韩亚楠去的是暖阳给她安排的宿舍，虽然不住，可中午的时候会回来休息。

有东西放在这里，此时已经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