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陀复唐
作者:飞雪银枪 | 分类:历史 | 字数:1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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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刘仁恭地道夺城 李可举城破自焚
在焚烧木柱之时,刘仁恭还使无数兵士从已经挖好的另一条地道,即内城与外城墙之间那条,直接挖通,通向地面。只见无数兵士从地下冒出,似涌泉一般,绵绵不绝!使得守城的士兵惊得目瞪口呆!!地道兵出来后,迅速抢夺了城门,把李全忠的大军放了进来。时值深夜,很多人都没做好战斗准备,再加上内城的崩陷、地道兵的夺门,城内兵民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城池自然也很快就被攻克了,城守王邺匆忙带家人逃走。刘仁恭其人,生的腮尖眼窄,头小脑子却很好使,极其狡诈多智,那双滴溜溜的眼睛转一转便能想出个点子来。穴地夺城的他从此在军中小有名声,由于他那副独特的尊容,军士们私下轻蔑戏谑地称其为“小地鼠”。
再说李克用亲自将兵去救无极,与成都军相遇后,麾众前攻。沙陀五虎个个突前,勇猛冲击,如虎入羊群,似汤泼雪般,只一阵就杀得成德兵大败,逼得他们退后保守新城。李克用麾军再次进击,又一次大破成德兵,拔下了新城。成德兵被打怕了,惊慌失措的四处奔逃,李克用带众一直追击至九门,斩首万馀级。随后李克用带领大军向赵州进发,准备攻下赵州,给王镕一个狠狠的教训。
逃回的散兵败将个个言说沙陀之勇天下无敌,与之作战极其恐怖。王镕与诸将佐听后都很害怕,经商议后,他们决定与李可举断交,并向李克用求和。于是王镕派遣使者带着丰厚的馈赠并书信一封送给李克用。王镕卑辞称李克用为叔,信中言道“小侄实在是有眼无珠,都是因为受了那奸人李可举的挑拨,才冒然发兵。今番挨了打才知道叔叔天威不可冒犯。念在侄儿年幼不懂事的份上,还请叔叔能原谅侄儿的愚昧!今后愿与叔叔结好,叔叔若有令,侄儿必定遵奉。”李克用读信后不久,就有探子来报说易州被攻克。因此李克用决定接受王镕的投诚,带兵去救易州。
卢龙兵既得易州后,心生骄气,懈怠不设防备。王处存得知后,亲自领大军前往。入夜时他先派出精锐三千,使个个怀揣短刃、身披羊皮,经过城下时,卢龙兵以为是真羊,就争相出城抢掠,很多甚至都没带兵器。突然,三千锐卒甩掉羊皮,露出本来面目,使用短兵奋击,卢龙兵个个傻了眼,羊竟然变成了兵!这些锐卒们杀卢龙兵就如屠猪宰羊般轻松利索。王处存见已得势,便乘此时麾众猛攻,大破卢龙兵,乘势又收复了易州,李全忠在一片慌乱中仓皇逃走。
李克用军队到达后,易州已被收复。这时盖寓突然想出一个点子,在与李克用商议后,盖寓便以李克用的口吻修书一封派一使者快马加鞭去送给李全忠。正在一路收集散兵,准备回返幽州的李全忠心情颓丧至极,忽听士卒来报,说李克用的信使来到。李全忠很是好奇,便急忙接信拆开来看,信中说道“李可举猖狂无道,不遵朝廷,也不掂量下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敢擅自发兵攻打邻藩。王镕惨败于无极,已向我投诚。将军亦损兵折将,若回到幽州,试问李可举能饶过将军的丧师之罪否?此其一也。我不日即将联合成德、义武二镇,兴兵问罪,届时偏处一隅的弹丸之地,李可举又岂能守住?将军将身归何处?此其二也。望将军能审时度势,趁早归诚于我。亡羊补牢,犹未为晚。为将军计,不若反攻幽州,我当派兵相助。如此一来,灭李可举直如秋风扫落叶耳。到时我必向皇帝请求使你担任幽州节度使。”
这番话让李全忠极为心动,他当即复书一封让使者带回,信中表明自己愿意听从河东调遣。于是李全忠带众反攻幽州,李克用使康君立带兵前往相助。李可举原本留在城内的守兵就不多,见李全忠反戈,而且看到李全忠军队后面还有黑压压一大片河东军,更是人人心生畏惧,斗志不坚。李全忠亲往前方督军士猛攻城池,康君立只是带军遥为声势,并不真正出力。但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城内也是个个没有斗志,不出数日城池就被攻克了。李可举保守内城城楼,窘急不知所出,愤愤地叹道:“终于没能斗过一只眼!”他令妻子、族人全部聚集到一起,登楼饮酒至大醉,然后自焚而死。
之后李克用就向皇帝上表使李全忠做了卢龙节度使。李可举死后,李克用痛哭了一番。他哭的当然不是李可举,而是他叔叔李尽忠。大哭一阵后李克用说道:“贼子李可举已化成灰,叔叔您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当年李尽忠为掩护李克用撤退而被李可举所杀,时隔七年,李克用终于得报此仇。
自破黄巢、收长安后,杨复光不久便病逝,其麾下八都欲各自散去。其中王建、韩建私下关系很好,王建说道“如此乱世,藩镇跋扈多不尊朝廷。我们不如带兵勤王,直接保护皇帝!”而田令孜也派人送给他们丰厚的财物,希望他们能做自己的养子,做皇帝的护驾。王建心中对田令孜专权乱国极为不满,但转念一想既然田令孜掌有重权,如果想要保护皇帝,便不得不委屈一下自己,给田令孜个面子。王建与韩建商议后,两人都同意了,他们便带着自己的部下来到了蜀地。后来杨复光麾下的八都之张造、晋晖、李师泰也都各帅其众来到。884年十一月,田令孜拜五人为诸卫将军,使各将其众,号随驾五都。于是唐僖宗身边多了数千精锐护卫。这时田令孜骄横更甚于往日,禁制天子,使其不得有所主断。唐僖宗私下得知王建对田令孜不满,便召其秘谈,说道田令孜专权处流涕不止,而王建也慷慨悲泣,誓要为帝除此巨患。于是王建开始暗中谋划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