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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党项

作者:李玉岿 | 分类:历史 | 字数:78.3万

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四十三

书名:最后的党项 作者:李玉岿 字数:7142 更新时间:2024-10-19 11:12:00

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四十三,人和野马的第二故乡

李保山和父亲在炕头上刚一坐定,在李保山没有说话之前,李昆玉就迫不及待地催问儿子,这两个多月究竟是怎么回事,赶紧给他说一下!

李保山比较简略的给父亲将他们五个人在野驼山里,和山前山后的事情说了一遍。李保山特意说明:“我们生活中和耕种土地方方面面使用到的那些铁器工具,之前通过各方面的情况,我就感觉到不仅是我们缺乏,实际上周围其他的人也应该比较缺乏。通过我们5个人去前山那些村庄和集镇了解到的情况,和我之前预测的是一样的。比如镰刀锄头,犁铧子,铁锹,撅头和镐头,还有铁耙子等。还有家庭用的锅啊,菜刀啊,斧头啊,杀牲口用的长刀短刀啊等等。前俩年漠南草原城和漠南阴山城那些地方,从外国引进的那些洋机器,就生产这些民用产品了。用机器生产这些工具太容易了,就像玩儿似的。差不多就是想生产多少就能生产多少的那种情况。而且人家机器生产出来的那些工具又轻巧又好用,耐用方面更是没说的。不过我听集镇上那些人们说,这后来那些洋机器,根本就顾不来生产这些民用产品了。”

李昆玉说:“我们去年买过十几把洋机器生产的铁锹,又轻薄又耐磨,非常好用。可是后来就买不到了,原来是人家不生产了啊。”

李保山说:“是的,他们不怎么生产了,因为这些工厂现在主要生产的是军用产品。即使不生产成套成套的军用产品,也生产其中的一部分零配件。所以现在市场上的那些民用铁器都很抢手。”

李昆玉说:“你不知道,实际上我所知道每个村每个集镇,都有铁匠铺,都会打造各种各样的农具和家里用的那些东西,就是耐磨耐用方面差得太远了。”

李保山说:“对。大,这就是我主要和你说的一个问题。我就是想把野驼山各个地方的矿石,煤炭和石灰石,看通过什么样的配比方式炼出更好更优质的铁水,最后打造成耐用的农产品来大量的销售。只要我们能打造出耐磨耐用又轻巧的农具和家庭用具,绝对畅销。据我们粗略的考察,整个野驼山里的铁矿石,煤炭和石灰石,不知道有多少,我估计我们几代人都用不完。最后我还想获得更高质量的铁材料,打造一把把铁胎弓……”

李保山的这一番话还没有说完,李昆玉就一拍大腿激动地说:“你说的太好了,你这一番话把我没有说出的意思,都说了出来!”

李保山说:“我们在山前那些村庄和集镇上转悠考察的时候,据我们了解,其实任何一个铁匠铺都想炼出优质的铁水,打造出我们想打造的这种农具和家庭用具。但是他们也像我们一样只停留在简单粗放的那种炼铁技术方面,他们同样炼出来的铁水不能让他们满意,打造出来的工具不是太软就是太脆。直到前不久,我才知道一点点这其中不能如意的原因……”

由于李保山说的这番话句句都说到了李昆玉的心坎里了,为此李昆玉再一次拍着大腿急迫的催问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赶紧给他说一下!

为了把父亲问的问题给他说清楚,李保山只好把接下来的事情给父亲说出来。他把在北海子如何搭救白展雄他们那些人,包括接下来所有的事情,都比较详细的说了一遍。

李保山说的这番话,把父亲彻底的震蒙了。过了良久之后,李昆玉才变声变调的说:“我的老天爷啊,要是知道阿古拉泰可是达板尔大草原的王爷啊……你们能把阿古拉泰王爷和他的卫队长洪震海给灭了!真没想到啊……阿古拉泰和洪震海,不会因为这件事情给我们野驼山找麻烦吧?”

李保山说:“如果他们不是聋子瞎子的话,我相信他们下一步再有任何行动之前,一定会好好的打听一下相关方面的一些事情的。漠南草原城那些英雄们私下里在偏袒着柳擒虎;我们之前在北海子所有那些事情,我同时就早早的给他于海明营长汇报了,他还因此给我送了枪,这说明什么呢?有这些靠山,我们还怕他们两个人吗?太可笑了,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干脆钻到老鼠洞里吧!”

刚才听儿子说的那一番话,李昆玉还略有些担心,儿子后来的这番话,就把他所有的担心一扫而光了。为此李昆玉轻松地说:“是啊……真想不到啊……你这么一说我就彻底的放心了。我说么,前不久,一些人怎么莫名其妙的会赶着那么多马牛羊送到我们野驼山,还说是你和4个结义弟兄在外面获取的财富,雇佣他们送回来的呢。所有的情况等你们回来自然就清楚了。我们再追问人家,人家多连一个字也不吐露,让我们都没有一点办法。原来不用说,这肯定是你说的那个柳擒虎庄主专门安排人给你们送来的吧?”

父亲说的这些话,李保山可是在此之前一点也不知道。那么不用说,肯定是柳庄主瞒着他们这些人,安排人给野驼山送来的。李保山急迫地追问父亲:“给你们送来多少马牛羊呢?”

李保山的这句问话,让父亲再一次用那种又吃惊又疑惑的眼神望着他,片刻之后才说:“原来这个情况就连你们自己也不知道啊?200匹马,300头牛和2000只羊。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和吃吃喝喝的东西,牛背上还驮了很多很多。有很少一部分骑乘的骟马和作为配种的儿马,多数的都是已经怀孕的小口骒马。牛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况,除了几头大公牛,其余的都是怀孕的母牛。包括羊也是这样的情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虽然我们不是专业养马牛羊的人,但是一看就知道这些马牛羊都是挑选出来,专门用来繁殖小马小牛小羊的!”

李保山说:“估计是在我和柳庄主有意无意的聊天中,他知道我们野驼山这么大一座山,仅仅养着那一小部分马牛羊,而且还都是很普通的当地品种,又比较单一,他就专门安排人给我们送来了他们那一带已经改良过来的马牛羊。甚至这些马牛羊,可能有不少是从阿古拉泰牧场那边赶回来的,他要让这些马牛羊和我们当地的品种杂交繁衍呢。”

李昆玉说:“这件事情让村里的所有人直到现在都莫名其妙,有的人猜测是不是你们在外面参加了什么打家劫舍的团伙,打劫了某一个草原上的牧主,或者是不是跑到库伦那边抢了这些马牛羊,雇佣人给送回来的!最近这段时间,村里主要议论的话题,就是这方面的内容。因为所有的来龙去脉我们一点也不知道,想打听你们的消息,也没法打听;想撒出人马寻找你们,可是又没有一点点目标!唉呀,这段时间把我们实在是太煎熬了!原来如此啊……”

“这件事情柳庄主和手下的那些人,从始至终就没有和我提一个字,是他私下里悄悄秘密安排的,我估计他是担心我拒绝接收才这样做的。”

李昆玉说:“柳擒虎这个人,我们刚来到野驼山就听说过,这是一个仗义疏财的大义士,是一个类似河套地区王家庄园王统雄那样的人,只不过可能由于所处的地理位置不一样,也由于有可能他没有结识到五爷那样的盖世英雄,所以……不过,总的来说柳擒虎也不是一个凡人,结交了那么多英雄好汉,在达板尔大草原西南的金雕岭建了庄园,又有那么大一片牧场,养了无以计数的牛羊骆驼马。柳擒虎在那片大草原上,不知道接济过多少穷人,只不过那边距离我们这边太远了,况且我们也没有一点由头去拜会人家……真没想到啊,你们无意中和人家认识,又帮他做了这么多事情。不过,他给你们的回报……唉呀,是不是有些太大了?太可怕了!”

李保山说:“本来从我们5个人的内心里来说,帮柳擒虎下面的那些人,事实上也如同在帮我们,因为我们,还有北面的那一带不多的一点牧民,包括周围百八十里的人们,差不多心里都有这么一种共识:北海子这个烂水塘,谁想吃点鱼虾随便去弄点就可以了,是属于周围这些人大家的,适当的也能给人们换换口味儿。事实上这一带不缺牛羊马,其他的野物又有那么多,谁在意水塘里的那点鱼啊虾啊。可是这帮人却跳出来说这是他们老爷子的!事实上那边距离阿古拉泰庄园太遥远了,他们跨越几百里来我们家门口夺这一处水塘,如果一旦成为事实的话,很可能接下来就要把我们家门口好多地方夺去了,也许把我们的出路和下一步的发展路子都堵死了。所以我们不会答应,我们给柳擒虎手下的那些人帮忙,也相当于给我们自己做事一样。退一万步说,即使他们真想这样做,二狼山里那些英雄好汉们也不会答应。所以柳擒虎给我们送了这么多马牛羊实在是太过了,太多了!”

以上这些内容太多太繁杂了,让李昆玉的脑子一时还不能完全理解和消化,为此他愣愣的望着儿子说:“还有,这些马牛羊下一步究竟该……”

不用细问,李保山也知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李保山说:“村里到现在仅仅有80多人。别人我管不着,因为我们几个人给别人帮了一点小忙,别人送我们的这些礼物,除了于海明营长送我个人的那把手枪,所有这些马牛羊和其他的那些礼物,都归咱们村集体所有,不能归我们5个人。我们只有这样做才能将整个村集体牢牢地凝聚在一起,也让大家团结在一起,共同富裕,共同发展。”

李昆玉说:“这些东西太多了,也太贵重了……这段时间,马牛羊,和村集体的马牛羊在一起放牧,其他那些东西,都临时锁在了饲养院的大库房里,就等着看你们回来该怎么处置呢。礼物太多太贵重,这方面的事情我也是有些七上八下……”

李保山说:“大,你放心好了,我认为我们5个人这次出去,整个给咱们野驼山打开一扇人际关系和发家致富的窗户,下一步我们想获得这些庞大的财富,并没有多大的困难,所以刚一开始我们最好还是打好这个基础,把大家牢牢的凝聚在一起,这样咱们才好带领着大家一起发家致富呢,不然的话恐怕人心马上就要散了。”

李昆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略有一点惆怅的说:“你说的对,就照你说的办吧。”

为了让父亲不要在这件事情上有什么不痛快的,李保山随即说:“我们这次走的时候,柳庄主说死说活要给我们不知道送多少金银细软呢,最后被我们5个人坚决的拒绝了。完事儿以后,你也可以和郭虎他们4个人落实一下这件事情。下一步只要我们村里需要,只要咱们家需要,我就给你往回拿很多的金银细软,”李保山能够看出来他的这一番话,让父亲一下子变得开心起来,“不过,大,我以上和你说的这一番话你心里知道就可以了,千万不能向外面任何一个人说出去,包括我的两个哥哥他们,不然的话对我们家对整个野驼山没有什么好处。”随即,李保山把这一路上和4个结义弟兄统一口径后,准备回到村里给大家说的那些内容,给父亲说了一遍。一些特别重要的.需要保密方面的内容,李保山还给父亲强调了好几遍。

李昆玉一边重重地点着头,一边说:“你放心好了,你说的这些话我都听明白了。哪些事情该说哪些不该说,我都按照你说的办。有些事情让村里的人知道,只能给他们增加心理负担。另外传扬出去,有可能还会给村里招来灾祸呢。”

李保山知道父亲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也是一个说话做事有分寸的人,如果父亲不是这样的人,这次回来相关方面的事情,他就要整个给他撒谎了。就像4个结义弟兄一样,一路上他们早就合计好了,他们各自回到家里,绝对不给父母姊妹说他们出去以后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李保山说:“这次在柳家庄园里,我听柳庄主下面一个伙计说,黑头山里,现在精炼出来的那些铁器,不要说生产这些普通的民用产品了,就是生产大炮的炮身炮管和步枪的枪管都没有一点问题,就是放在全世界也是优质的钢材,人家那边现在集聚了很大一帮高级工匠,太更厉害了。下一步我们只要能把人家这些方面的技术学到一点点,想生产我们那些产品,包括我们一直以来想打造的铁胎弓,那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

“真的?”

李保山说:“绝对!等把这个年过了,我要去二狼山拜访一下于海明营长,包括我表叔訾二。我想通过于海明营长的关系,亲自去一趟黑头山,把炼铁方面的技术学一点,然后回来我们就大张旗鼓的生产我们想生产的那些工具,包括铁胎弓。”

闻听此言,李昆玉激动得手舞足蹈的说:“三子,你的这个设想实在是太好了,大大太高兴了!”

李保山说:“大,你不是一直以来感觉到,咱们这些人手里拿着这些复合弓有些不太冲手吗?其实不瞒你说,不是你感觉到不冲手,就是我们这些年轻人也感觉到这些弓不冲手,天阴下雨就不要说了,就是平时拉起来也感觉到不冲手,总是感觉到力道不够。可是要想把这些弓箭打造得适合我们的力道,就要整体把弓加长加粗,这样带在身上或者挂在马鞍桥上就有些不利索啊。如果真的要像你想的那样,打造一张铁胎弓,可能用起来就冲手多了。”

李昆玉给李保山说,这两个多月他们不在的时候,他和身边的那些老弟兄们,包括李保山的两个哥哥他们,除了吃饭睡觉,其余的时间差不多都在做着炼铁和打造铁器方面的所有事情。按照李保山给大哥李保顺的嘱咐,他们把野驼山里各个地方的铁矿石,煤炭和石灰石,都分别开采弄回来了一部分,互相调配着进行了冶炼。总的来说这段时间他们经过不同的配比冶炼出来的铁水,再打造的那些农具和家庭用具,韧度和硬度要比过去强了很多。但是想用这些铁打造一把铁胎弓,那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硬度和韧度根本就达不到。

李保山说:“大,你们提前做了这些工作,已经不容易了。不急,等过完年以后,我就去二狼山拜访于海明营长,随后我就要让他把我介绍去黑头山跟那些炼铁师傅好好的学一下这方面的手艺,接下来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我们之前不懂的技术,肯定会迎刃而解!”

随后,李保山急迫地向父亲问起了那十二匹野马的情况。

李昆玉激动得一拍大腿说:“嗨,这你就不要担心啦!我估计,现在我们就是赶这些野马走,它们也不会离开野马林和野马川的。现在看样子,它们已经彻底地把野马林作为了它们安家落户的地方啦!”

李保山激动得脸都有些红了,他说:“自从我们走了以后到现在,那十二匹野马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赶紧给我说一下吧!真的,这段时间我们除了想村子,想家里的人,还有就是不放心这些野马啊!”

父亲给李保山说,由村里的羊倌高憨憨和郭喜喜,作为主力,在白天放羊的时候招呼这些野马呢。另外他还安排了专人,每天在那一带要转悠看护野马,不让那些野狼靠近野马。晚上还安排人在石羊滩几个蒙古包里下夜,直到现在每天都这样做呢。至于说每天给野马投头放玉米棒,直到现在从来就没有中断过!

李保山激动地说:“大,这方面你安排得实在是太好了!我还一直担心我们走过以后,你阻挠不让别人这样做呢。原来你安排的,比我想象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啊!”

李昆玉说:“我那么爱马,好不容易这些有灵性的野马看中了我们这块风水宝地,能在我们的野马林里落脚,再过几个月就能给我们下小野马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能不好好的侍弄它们,看护好它们呢?”

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李昆玉还中肯的给儿子说,不过就在他们走过大约20多天以后,他和身边的那几个老弟兄们几次去野马林看望这些野马的时候,他们发现这些野马短短在野马林待了这么一段时间以后,可能是给它们投放的玉米棒太多的原因,那些野马彻彻底底地把野马林作为它们的老家或者棚圈了,在周围奔跑活动的时间并不多,范围也并不大,除了喝水,似乎就连南面的那些野马川也懒得去了。当然不用说了膘情更是好的有点过分。

他们几个人进一步合计以后认为,这些野马如果就这么肥下去的话,将来担心它们下马驹有困难。再者运动少的话,马蹄也会变形。在这方面野马还和家马有很大的区别,家马可以人工给它们修蹄;可是野马野性十足,人又没法靠近,没法给它们修蹄,到了一定的程度野马就变成了瘸子。那样的话它们根本就不是狼的对手了。所以从那以后,他们给这些野马投放玉米棒,就逐渐的在减少了。实际上从这些野马的膘情来看,即使不给它们投放一棒玉米棒,它们的膘情也没有一点问题。

还有,高憨憨和郭喜喜每天尽可能地把这些野马赶出野马林,让它们在周围奔跑活动。

在李保山愣神望着父亲的时候,李昆玉特意给他强调说:“别的我不敢说,在侍弄这些马匹方面,你们这些年轻人比起我们这些老头子来,经验就差的太多了。我认为我们这样做绝对是正确的。家马和野马在我说的这些方面,差不多都是相同的,所以我们这样做也绝对是正确的。我提前跟你说这些,意思就是怕你不了解这样做的真正原因,完事儿以后听别人说,我们这以后没给这些野马投放多少玉米棒,让你认为好像我们不关心这些野马,没有照顾好这些野马。到时候你就知道这样做的好处了。真的要是像刚开始一样给这些野马投放那么多玉米棒,估计现在这些野马太肥,已经走不动,蹄子也长得不像样了,你明白吧?”

半天以后,李保山才悠悠地说:“大,你理解错了,我没有怪罪你。虽然我对侍弄马匹这方面不懂,不过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听明白了,你做的很正确。”

接下来,关于这些马匹相关的所有事情,关于这段时间村里的一些事情,还有家里的一些事情,在李保山不断的询问下,父亲都简要的给他说了一下。

其实说句心里话,关于村里和家里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即使不回来李保山也能够想象得到,所以他并不担心什么,但是唯独对十二匹野马他是非常关心,也是非常担心的。这会儿听父亲这么一说,李保山就彻底放心了。

李保山说:“下一步我们试着让村里之前那些最好的骒马,还有柳庄主送我们的这些骒马,和野马放养在一起,要是能让那匹野大儿马和这些骒马生下杂交的小马驹,这些小马驹肯定是非常优良的品种。”

李昆玉说:“好,下一步我们就这么干!”

李保山说:“大,你确定这些野马现在把咱们这一带,尤其是把野马林认作了它们的棚圈,再也不愿意离开咱们这里了吗?”

“这是肯定的,你现在就是想把它们赶走,我估计你也赶不走。刚开始在野马林里给它们投放了一段时间玉米棒以后,我和身边的那些老弟兄们看到它们的身体肥壮了很多,不能继续这样下去的时候,我们不断的驱赶它们活动,磨蹄的时候,我们的本意它们哪能理解了呢?可能在它们认为我们就是想把它们驱赶离开这一带的。所以刚开始它们死活不愿意离开野马林一步的样子,直到我们一点一点驱赶它们,慢慢的它们习惯了离开野马林出外面活动,慢慢的把那一带活动的范围扩大,每天习惯于以野马林为中心,尤其是习惯了在南面的野马川那一带活动三四十里。所以我们认为现在它们已经完全把这里作为它们的第二故乡了,就像我们这一帮无定河李家渠的人,现在完全把野驼山这里作为故乡的道理是一样的。现在有任何人要是驱赶让我们离开这里,我们拼死也不会离开野驼山的。”

李保山说:“要是这样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