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卓天默默的跟在高一凡身后。

高一凡已经沉默不语的走了好几分钟了。

蒋卓天明白他是在思考问题，没敢打扰他。

两人路过一家售卖理疗机的商店。

高一凡突然看见一个人一瘸一拐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有些诧异，立刻站住，看着那人的背影。

那人一瘸一拐的，竟然是——

店里的老板见状，慌忙过来招呼：“先生，看理疗机吗？”

高一凡回过神来。

他看了这家店一眼，只见门口竖着一个招牌：免费理疗。

高一凡有些不解：“老板，你这里理疗，不收费？”

“哦，是的，我们主要是为了让客人体验理疗效果，在本店来理疗，是不收费的。”

“主要理疗什么呢？”

“都可以，主要是缓解疼痛，疲劳，还有助于延年益寿的。”

老板也不管自己的话别人信不信，开口就说。

高一凡没有介意，他继续问道：

“如果腿疼也可以来理疗。”

“那当然，我们的理疗机，主要就是针对肌肉疼痛，效果特别好。”

老板顺着他的话说道。

“刚刚离开那位婆婆是不是经常在你家理疗？”

“谁？张婆婆？”

“对。”

老板撇了撇嘴：“她呀，已经来薅了大半年的羊毛了。”

“薅羊毛？”

“是啊，几乎每天吃过午饭就来，比闹钟还准时。不过，只体验，从来不买任何产品。”

“每天中午午后就来吗？她一般待多久？”

“两三个小时是有的。”

“哦.......”

高一凡若有所思，他转身离开。

“先生，你要不要试试......诶，先生，先生？”

老板朝着已经走远的高一凡拼命喊道。

张氏麻将房。

张寡妇端着一盆杯子，正准备洗。

看到高一凡和蒋卓天，她有些不安：

“警官，你们怎么又来了？”

“今天来，是想问问你张前进的事。”

高一凡开口道。

张寡妇一听这三个字，手中的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了。

杯子碎了一地。

“你怎么啦？”

高一凡明知故问。

“啊，我，我，——”

张寡妇蹲下身子，想捡起盆和杯子。

却心事重重，手被碎玻璃扎了一下。

她“哎呀”一声，缩回了手。

她这番慌乱的行为，连外行蒋卓天都看得出她心里有鬼。

高一凡道：“张女士，你能不能，先和我们谈谈，你儿子的事。”

张寡妇站了起来。

“前进，他不在家。”

“我知道，他辍学了。”

张寡妇点点头。

“就在崔桂花被害的第二天。”

高一凡又说道。

张寡妇身子一震，她抬头看了高一凡一眼。

高一凡目光如炬。

张寡妇又心虚的低下头。

“张女士，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张寡妇嗯了一声。

“你和张万秋，是不是曾经在一起过？”

高一凡径直问道。

张寡妇的身子，又是一颤：“啊？这.......没有.......没有。”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可是，有人见过你们举止亲密。”

张寡妇依然低着头，对此并没有否认。

高一凡的心中有数。

“你儿子张前进在案发当天曾经回来过吧？”

高一凡突然问道。

张寡妇猛然抬头。

“前进？不......不.....他没有，他没有回来过？”

张寡妇慌忙否认。

蒋卓天在一旁，耐不住性子说道：

“我们已经去龙门县第一中学了解过了，张前进在案发当天被要求回家请家长。

他那天肯定是回来过的。”

张寡妇心乱如麻。

她只会拼命摇头。

“我儿子，我儿子，没有回来过。”

她兀自在强辩，但声音却越来越小。

这时，张家婆婆走了出来。

“素芬，你在和谁说啥？”

张寡妇回过头：

“妈，没什么，是警察过来问事情。”

“警察怎么又来了？”

张婆婆看向高一凡和蒋卓天。

她顿时认出高一凡：

”怎么又是你？你们还有什么想要问的？“

高一凡道：

”我想了解张素芬和张万秋两人的关系。“

张婆婆勃然大怒。

“他们俩能有什么关系？素芬是我们张家的媳妇，和那个杀人犯能有什么关系？

素芬白天在忙着打理麻将房，晚上和我住一个屋。

她没有别的男人，只有我儿子一个，我儿子早就死了。

素芬拉扯我的孙子，没想过要再嫁第二个男人。”

张婆婆十分严厉的说道，她的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