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星吟服下疗伤的丹药，闭上眼恢复着力气道：“谢谢你……长空主人，谢谢……”

她有气无力的道谢，心底却是越发的疯狂，长空主人这样的温柔，而且默认了她对他‘主人’的称呼（魔性长空自然喜欢高高在上，对于倒贴也懒得多说了，反正以他的力量地位，也当得起主人一称），今夜的机会如此难得，她娄星吟怎可放弃？又如何甘心！

“不必道谢，就此别过吧。”长空松开娄星吟。

他皱皱眉，看向了前方的阶梯，那通向下层的黑暗，司徒飞雪就在下面，长空有点莫名的感觉，既想推开娄星吟马上就去见司徒飞雪，又想迟一点再见司徒飞雪……

——因为长空很明白，司徒飞雪是不喜欢他的魔性一面的，所以一直在帮助他压制，用双修之法的力量，滋养‘曾经长空’的六识，如今，他已经取代了曾经的自己，那司徒飞雪又会是什么态度……出于微妙的心理，长空突然不想知道司徒飞雪的反应了。

娄星吟自己站稳身体，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抬头看向长空，认真的问道：“长空，主人……我知道您和之前不一样了，经历了魔力的觉醒，力量必已问鼎王权者，只是，我想告诉您，只要您接受我，我娄星吟永远为您献上全部的忠诚，永远侍奉左右，只要您有吩咐，我一定为您办到……”

这样的表白，这样的忠心，还无法打动他吗？

长空闻言歪头，对着娄星吟邪魅的一笑道：“啊，魔女，我明白你的爱意和诚意，只是我对你真的没兴趣啊。”他摇摇手道：“多谢好意，不过请不要强人所难，也不要用什么奇怪的魔咒了。”

虽然对娄星吟有点怜惜好感，内心深处也喜欢被爱被崇拜，但是正经来说，他长空认定的女子只有司徒飞雪一个，所以还是直接拒绝了娄星吟。

娄星吟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她点点头道：“意料之中，多谢长空主人对我刚才无礼放肆的包容，只是，我最后还想问一个问题，长空，您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欣赏……？”

即使，只有一瞬间的心动，也足以叫她欣慰了。

长空看向了娄星吟，这个昏暗灯光下的美女，唇角染血，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倾国倾城的容颜有点楚楚可怜的意思，在黑暗的衬托下更为美丽动人，还是神秘高傲的魔女，却对自己如此的恭敬爱慕，问出有没有喜欢过的问题……她真是痴情啊，明明两个人之间没什么交集的，就对他爱的那么深了吗？

长空微笑，声音清冷缓慢道：“从来没有，我不喜欢你。”虽然现在也不讨厌，嘛……他这样说也没什么咯，反正这个魔女就是这样，老是跑到他的面前祈求爱，真的很无趣啊！

他说的很慢，也很无情，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恶趣味。

娄星吟闻言，瞬间心碎，长空对她，没有一丝心动吗？哪怕只是一个瞬间……

“从不喜欢。”这样说着，长空看着娄星吟期盼到绝望的神色，内心深处竟然有一丝隐秘的快乐。

娄星吟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僵硬，她迟钝的移开视线，不自然的笑了笑道：“……我明白了。”

长空主人，即使完全成魔，您还是那么无情啊……不，是更加的无情残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