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鬼
作者:曲 | 分类:游戏 | 字数:77.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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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画阴阳
那傀儡的尸体上确实有一滴血,我用手指蘸了一些,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那血腥臭无比,就像是腐烂的死老鼠发出的恶臭。
我立刻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于是忙跟他们说:“快退出山洞,找地方藏起来!”
几人见我面露慌张,也不敢怠慢,我们匆匆忙忙地退了出来,藏在了一处草丛中。
我在地面上画了个阴阳符,然后对他们说:“不管待会儿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发出任何响动!”
几人点了点头,我这才放下心来,警惕着四周。
阴阳符是一种特殊的符文,它不能攻击鬼魂,但却能隔绝鬼魂和生人身上的气息,使鬼魂感应不到人气,人也感应不到鬼气,但以我目前的道行,没办法隔绝视觉,我师父就可以做到切断生人和鬼魂的听觉、感觉、和视觉。
我曾画过一次阴阳符,但是没有验证它究竟管不管用。画阴阳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好比一个坚固的牢笼,能够隔绝阴阳两界,无论是在任何地方。阴阳符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使用的,我师父法力比我强百倍,他都用不了,但他却懂得怎么施展,阴阳符正是他教我的,师父说我正好是纯阴体,最适合学这种阴阳互补的法术。
我屏气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地面,在心里回忆着画符的步骤。一切就绪后,我再次咬破手指,用血在地上画起了图案。黄沙混合着黄土,手指摩擦在上面一阵刺痛,我咬牙坚持着,没办法,我法力不够,只能用自己的血来加强,不然就算画好了,能不能起作用还不好说。
画到一半时,突然感觉到身体有些不适,头昏目眩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失血过多,但又不像是。我的体质没有那么差,不可能流一点血就会这样,我猜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分神的时候,听到石头发出一声惊呼,似乎看到了可怕的事物。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发现石头正在盯着前方,嘴巴因为惊讶而半张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看到那洞口前方出现了三个人影,其中一个人全身是血,就像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他身上的肉已经有些腐烂,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恶臭,那人看上去诡异无比,仿佛是被人扒了皮一样。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正是我前段时间看到的血尸!另外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带着黑色帽子、黑色墨镜,看不出长相。另外一个人则是穿着一身休闲装,站在后面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此刻石头、严晨和纪雪颜均是面露惶恐,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我怕他们因为害怕而发出声音,那样我们就暴露了,后果很严重!我不认为我能斗的过血尸,毕竟没有跟这种东西交过手,真打起来恐怕要吃亏。
于是就跟他们比划了一个手势,让他们不要惊慌。几人也算是见过大场面了,虽然显得很害怕,但没有叫出来已经不错了。
其实在山洞里看到那血迹时,我就已经猜到了是血尸流下的,因为只有他身上才会有那种恶臭,只有血尸的血才是腥臭无比的,那种味道只要闻过一次,保证不会再想闻到。
“你确定没有看错?”那个穿着一身黑衣,一副神秘样的人转过身问身后站着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面目可憎,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但是他好像很怕眼前的黑衣人,见那黑衣人看着他,他立马低下头去。
我越看越觉得这个唯唯诺诺的中年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距离远,我看不清他的样子。
“没有看错,就是他们抢走了羊皮卷,我亲眼看到他们被这三个东西抓起来的!”那人一开口,我立刻想起来了,他的声音我还记得,不就是那天在闹市要找我麻烦的家伙吗!
“没用的东西!马上通知下去,一定要尽快找到画卷,要是找不到,我的血尸可不是吃素的!”那黑衣人冷哼一声,看了看身边那个浑身溃烂的血尸说道。
那中年人打了个寒噤,忙躬下身子连连点头。
他们的谈话虽然简短,但我已经听出来了,他们在找一副羊皮画卷,就是我手中这块儿。那天我在贫民窟听到的谈话就是说的这幅画卷,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帮人会把它视为珍宝,难道这真是一张地图不成!
在偷听他们谈话时,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时间久了,我们四个的阳气渐渐扩散开来,我看到那血尸鼻翼动了动,似乎嗅到了我们的气味。我暗道不好,恐怕他已经发现了我们,必须得尽快画好阴阳符,不然就要暴露身份了!
可偏偏越是紧张,就越出差错,此刻我的身体竟又开始不受控制了,而且我明显的察觉到体内的阴气大于阳气了。阴阳失衡,恐怕这阴阳符是画不成了!我忽然想到了石头,只有石头身体里具备强大的阳气,不如试试借他的阳气互补。
我跟石头说:“不要看了,快把手放在我额头上,我要借你的阳气用一下。”
石头怔了怔,反应过来,立刻照我说的做了。他把手放在我额头上,立刻便有一股暖流传入我身体里,渐渐压制住了体内的阴气。
我小声跟严晨和纪雪颜说:“你们先闭气一段时间,千万不要呼吸。”
他俩也意识到了危险即将来临,听了我的话之后,两人很配合的用手捏住了鼻子。我排除杂念,默念阴阳法决,继续借着未完成的图案画下去。片刻后,阴阳符已经画好了,我收回手,抬头看去,这一看,吓的我魂不附体。
此刻那血尸居然就在我们跟前盯着我们,严晨和纪雪颜早已吓的面如死灰,眼睛瞪的如铜铃,一张脸因为闭气而憋的通红,但他们仍死死的捏着自己的鼻子,不敢有丝毫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