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缘诡事
作者:林飞飞 | 分类:游戏 | 字数:61.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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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38章 遗忘过去
文静也没有真的生气,爽快地答应了我,有点恼恨似地说,“你这个人太坏了。”
“是吗?”我继续坏笑着说,“男人都是这样坏的,鲁迅先生也说过老实是无用的别称,所以坏男人都是了不起的。”说完提上自己的包同她一起走出去。
夜晚的民治公园并不宁静,广场上许多骚动的中年妇女伴随着劣质的音响狂舞着肥腰,信耶酥教唱圣歌的,草地上,树底下都三五成群地坐了人。对那些跳舞的男女我发自心底的鄙视,我们大多是本地人,靠着政府的好政策与地皮什么也不用做,吃饱了没事做就狂蜂乱蝶般蹦跳,还以为自己很有文化,素质高。我鄙夷地看了我们一眼说去铁路桥吹风吧,她点点头,然后两人手牵手缓缓向前走。
一路上我把自己在上海曾经过的一切都讲出来了,包括周红霞也告诉了她。她静静地听我讲自始至终没有缩回自己的手。讲完之后我回过头想看她有什么反应,她平静如水的眼神让我觉得不可思议,讶然道,“你好象事先知道我的一切似的。”
她不紧不慢地说,“想得到。”
“是吗?”我感到有点泄气,原以为她会同情或者愤怒,没想到她什么反应也没有,这让我有点摸不清她的态度了。
她点点头,轻声说,“我每次要去你住的地方玩,你总是推三阻四地搪塞,一个单身男人住的地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这样庶庶掩掩,除非你已结婚了,或者正谈着女朋友。”说完轻轻地收回自己的手。
“是啊,谁都想得到的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不能这样说,你虽然失去了一些东西,但你还有许多许多,你有健康,有工作,有亲人和朋友,有理想,有勇气,怎么说什么都没有了呢?一个人只要不失去理想,不失去勇气就什么都不会失去。”
“这样说也是啊。”我双手扶着桥栏,铁路就从桥底下穿过,晚风沿着铁路吹过来,让我感到荡气回肠,特别惬意。
“不是吗?”她用手捋了一下风里的长发继续说,“听人说男人三十岁前可以没有钱,女人三十岁之后不能没有智。你离三十岁还早吧。”
“马上到了,”我不经意就把自己的出生年月告诉了她,连生日也说出来了。
“真的?”她笑盈盈地看着我,“三十而立嘛,可以说你曾经成功过,也有过失败的经验,往后做起事了就容易多了。”
“文静……”我没有往下说,很感激地看着她,真想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我的手抬了抬,在空中迟疑了一下,然后还是扶着桥栏。
252525朱建湘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就不再奚落我了,慨叹说,“我还指望与你一起合作呢,你也知道我刚起步,公司虽小,但一个人支撑总觉得力不从心,有一个好的帮手就会轻松些。你既然想在那里好好干那就努力吧,没准哪天你还能成为一个跨国公司的老总呢。”
我抬起头说,“我们还是做朋友好,人们常说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两个人合在一起就变成一条虫了,在利益面前没有谁能做到真正的公正与平心静气,你也知道我是怎么从道为出来的。”
朱建湘点点头,“都努力吧,只要努力没什么不可能的。”说完用拳头在桌上轻轻地砸了一下。
吃完饭朱建湘抢先买了单,走出餐厅,两个又站在街边说了会话才分手。
我回到办公室趁午休的时间与公司的同事相互认识,大家都是跑市场的很快就热络了。唯有Derek对我的问候很冷淡,也不参与大家的交流。虽然是老职员,与原先的同事也不是很熟稔,我长期离群索居的态度让大家都觉得我很陌生。
下午上班后我
把掌握的客户资源重新梳理了一遍,用心总结此前的得失,着手制定了一个工作方案。我的计划制定得很详细,整整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快下班时文静打电话说邀我一同回去,相约在站台见面。
挂了电话我就开始收拾东西,下班时间一到就匆匆往外走。走出电梯,一阵拥挤的尘飞迎面扑来,上海每栋楼都往外冒人,象破了的闸门往外溢水,堵都堵不住。街上早已人满为患,每前进一步都倍觉艰辛。我好不容易接近站台,一片黑压压的人影,哪里看得见文静。等车的人都抢到路中间,将本来不宽阔的上海人为地抹去了一条车道,以至公交车迟迟无法靠站。
我四顾苍茫,苦笑着打了个响指,掂起脚在人脑袋中搜寻文静。后来还是文静叫我,我才发现她正远远地站在经济大厦下面的门店前向我招手。
我又挤出站台,挤到她跟前说,“站在这里干嘛?”
她看了看眼前的人潮,愁眉苦脸说,“这么多人能上吗?”
“不能上也得上啊,继续等下去也不会宽松,”说完牵起她的手向站台挤。
在上海穿行必须有一套很好的挤功夫,不论男女都得拼了老命挤,要不然上班到不了上海,下班又离不开上海,这是我长期挤下来的心得。我不在的时候文静是怎么来往上海的我不得而知,相信除了坐野鸡车也体面不到哪里。尽管如此公交车我也没能挤上去,后来还是挤上了一辆野鸡车。
回到民治文静说请我吃饭,我不好意思地说由我请。她眨了一下眼睛,说买菜回去自己做。
我有点不相信地看了她一眼,“你每天都做饭吗?”
“是啊,”她狡黠看我一下眼,“你想到外面吃啊,我请不起。”
“不是,一个人自己做饭是不是有点麻烦。”
“不麻烦,有时做一顿饭吃两餐,例如要是我明天不出去拜访客户,我今晚做了吃一餐,明天还可以带一份到公司中午吃,又实惠又好吃,外面的难吃又贵。再说我又赚不到钱只好省吃俭用。”
我想不到她这么节俭,回头看我一眼说,“你呀,为人开朗,有点顽皮,有时候还大大咧咧象个破落户,没想到你原来这么实在,搞不懂你了。”
“呵呵,你不要夸奖我了,我们去买菜吧。”她显然很开心,说完拉起我的手向路边的菜贩子走去。
文静还是与她的老乡合租在一起的,不过她的老乡从来不做饭,我同她回去时她老乡还没有回家。放下包文静就开始做饭,我帮她打下手,两个人有说有笑,非常愉快。曾经与周红霞在一起时我也经常做饭,没感到做饭有多么开心。见我不出声她就问我想什么。
我笑了笑,“劳动其实很快乐。”
“是啊,一切乐境都可由劳动得来,一切苦境都可由劳动解脱。”
“深刻,”我抬起头问:“这句话不是你想出来的吧?”
她莞尔一笑,“我有这么高的境界就好了,是李大钊说的。”睇我一眼又说,“偶尔做一下饭确实快乐,经常做你就不会觉得了,你从来不自己做饭的吧。”
我低下头,过一会才回答她,“我想做家务不应该是男人的事,男人养家糊口,女人相夫教子,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她有点不屑,谩笑道,“大男人主义,”想了一下,收起笑容,“也许吧。”
有一会我们都没有出声,不过配合还是挺默契。没多久饭菜好了,端上桌。
闻着那热腾腾的香气我忍不住赞叹,“自己做的确实不一样。”她睨了我一下,笑道,“那当然,有自己的劳动在里面嘛。”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吃饭。
吃过饭文静把碗筷收起
来洗干净,又把房间收拾了一下,这一切她做得很利索,再次让我感到惊讶,于是痴痴地望着她。
她感受到我火辣辣的目光,脸不觉一红,深情地回望我一眼俏声道,“这样看着我干嘛?”
我轻轻一笑,继续注视着她说,“文静,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她的脸再次发热,掩饰说,“没有啊!”还用手去摸自己的脸。
“没有你红什么脸啊,”我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看着她坏笑。
文静被我这样一说就没法掩饰了,坦然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和你呆在一起。”
“哦,”我拉长了声音,若有所悟地晃了一下脑袋突然说,“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怎么办?”她有点恼怒了,提高声音说,“是你想怎么办?”
我原想逗她玩,没想到惹她生气了,觉得不是滋味,只好不说话,站起来踱到阳台上假装看外面。除了对面窗户里的灯光,与黑暗中城中村脏乱的环境我什么也看不到,想要告辞回去更觉不妥,重新回到屋里邀她去公园散步。
文静也没有真的生气,爽快地答应了我,有点恼恨似地说,“你这个人太坏了。”
“是吗?”我继续坏笑着说,“男人都是这样坏的,鲁迅先生也说过老实是无用的别称,所以坏男人都是了不起的。”说完提上自己的包同她一起走出去。
夜晚的民治公园并不宁静,广场上许多骚动的中年妇女伴随着劣质的音响狂舞着肥腰,信耶酥教唱圣歌的,草地上,树底下都三五成群地坐了人。对那些跳舞的男女我发自心底的鄙视,我们大多是本地人,靠着政府的好政策与地皮什么也不用做,吃饱了没事做就狂蜂乱蝶般蹦跳,还以为自己很有文化,素质高。我鄙夷地看了我们一眼说去铁路桥吹风吧,她点点头,然后两人手牵手缓缓向前走。
一路上我把自己在上海曾经过的一切都讲出来了,包括周红霞也告诉了她。她静静地听我讲自始至终没有缩回自己的手。讲完之后我回过头想看她有什么反应,她平静如水的眼神让我觉得不可思议,讶然道,“你好象事先知道我的一切似的。”
她不紧不慢地说,“想得到。”
“是吗?”我感到有点泄气,原以为她会同情或者愤怒,没想到她什么反应也没有,这让我有点摸不清她的态度了。
她点点头,轻声说,“我每次要去你住的地方玩,你总是推三阻四地搪塞,一个单身男人住的地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这样庶庶掩掩,除非你已结婚了,或者正谈着女朋友。”说完轻轻地收回自己的手。
“是啊,谁都想得到的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不能这样说,你虽然失去了一些东西,但你还有许多许多,你有健康,有工作,有亲人和朋友,有理想,有勇气,怎么说什么都没有了呢?一个人只要不失去理想,不失去勇气就什么都不会失去。”
“这样说也是啊。”我双手扶着桥栏,铁路就从桥底下穿过,晚风沿着铁路吹过来,让我感到荡气回肠,特别惬意。
“不是吗?”她用手捋了一下风里的长发继续说,“听人说男人三十岁前可以没有钱,女人三十岁之后不能没有智。你离三十岁还早吧。”
“马上到了,”我不经意就把自己的出生年月告诉了她,连生日也说出来了。
“真的?”她笑盈盈地看着我,“三十而立嘛,可以说你曾经成功过,也有过失败的经验,往后做起事了就容易多了。”
“文静……”我没有往下说,很感激地看着她,真想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我的手抬了抬,在空中迟疑了一下,然后还是扶着桥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