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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灵实录

作者:矮人活宝 | 分类:游戏 | 字数:30.1万

第三十七章 麻将

书名:异灵实录 作者:矮人活宝 字数:2741 更新时间:2024-11-25 22:41:13

我相信没上过麻省理工学院的人比比皆是,可是没玩过麻将牌的人却寥寥无几。打麻将在东南亚地区,应该算是一个相当普及的娱乐活动。上到八十岁老人,下到八岁顽童,都多多少少有过打麻将的经验。尤其是在中国,麻将已经是一项全民性质的桌游活动。

不过有些人是天生注定不能打麻将得,甚至是连碰都不能碰麻将牌,而我就是其中之一了。

我第一次学习打麻将是在1989年的暑假里,我的入门老师就是我的外公和外婆。

那一年,外公和外婆刚搬迁到上海市青浦区的盈中小区里,周边配套设施却还未完善。原先外公和外婆俩人早就习惯了跟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得的棚户区生活。搬了家以后,这栋楼里的人几乎全都不相识,所以他们俩到了夜晚也觉得很无聊,而我这个玩心很重的孩子,自然就更觉得没劲儿了。

每晚都是九点不到便准备睡觉了,这让从市区来的我极为不适应,因此那一夜,在晚饭之后,外婆和外公突然跟我说要教我打麻将。

我虽然不会打麻将,可也知道麻将牌需要四个人来打,我们只有三个人怎么玩?外公告诉我说,三个人可以玩“跷脚麻将”。我也不懂是什么意思,反正外公说能玩,那就准能玩,因为他是个打麻将的“老手”了。

外公让外婆去把麻将牌拿出来,然后全部倒在桌上,从理牌和摸排开始教我。我似乎对牌类游戏天生就敏感度很差,认知度也很弱。要我记住一副麻将牌里的花色,那需要花很长时间,于是外公决定跳过基础部分,直接从实战开始,一边儿打一边儿学习。

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打,于是只好把牌摊开在桌上,外公和外婆说该出哪张牌,我就扔哪张牌,而期间什么“碰”、“杠”、“吃”,我一概都不知道。但我知道打麻将肯定会上瘾,因为跟我这个完全是“门外汉”的人打麻将,而且还是在缺少一个人的情况下,外公都能玩得那么投入,可见是有多痴迷这项娱乐。

我光着膀子,只穿着小裤衩,跟着外公和外婆一直打到十一点多。我觉得眼皮睁不开了,哈欠连连。外婆察觉到了,跟外公说孩子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外公这才停手,带着我睡觉去了。

可是,就在当天夜里,我忽然呕吐不止,而且高烧到四十度,外公和外婆俩人忙里忙外得想办法给我退烧,一整夜都没睡。我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早晨,外公和外婆的科学办法和土办法,都未能将我的体温降下来。眼看着情况危急,外公不得不打电话给正在医院工作的大女儿,也就是我的母亲。

还未到中午,母亲和父亲便从市区赶到了外婆家里,母亲来到我睡得床边,我虽然在高烧中,可是脑子却还很清醒,我能看得出母亲火气很大,似乎有些责怪外公和外婆看护不利的意思,可是又因为他们是自己的父母,心里那通火发不出来,最后只好把怨气都忍回肚子里。

父亲也是个悲催的主儿,好意上前安慰母亲,说我可能只是晚上着凉了,应该没什么大碍的。

这样的安慰非但没有起到让母亲宽心的作用,反而正好让她把没地儿撒的气,一股脑儿得全都撒在了父亲的身上。

我忘了最后我是如何回到上海市区的家中,但是我清晰得记得,足足病了一个星期,身体状况才得以好转。

我第二次学习打麻将是在是1990年的暑假里,当时我在姑父家里做客,顺便住上了几天。除了姑父的女儿,也就是我的五妹,同样因做客而留下来住几天的还有四叔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四弟。

那一天,我们三个人独自在家中,姑妈恰好出去办点事儿,姑父则在单位里忙工作。我们三个孩子没事儿干,四弟就提出不如打打麻将吧。

我听到打麻将,下意识得就有些紧张,因为我害怕又会发烧,那滋味儿可不好受。不过,四弟和五妹一再要求我这个大哥别扫他们的兴,我只得硬着头皮陪他们玩了。

四第有板有眼得教着我,但我却始终是一头雾水,外公和外婆给我打的基础,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他俩似乎还挺高兴的,原因是我经常会因为打错牌而让他们俩赢了。

我们一直玩到晚上姑父和姑妈回到家,并烧好了晚饭喊我们吃饭,才收起了麻将牌。

晚饭后,四弟说要继续打麻将,这次还拖着姑妈一起玩,于是我不得不又继续奉陪。但心理却在想:怎么现在的小学生都那么爱玩麻将牌呢?玩了几圈下来,可能姑父觉得我实在是不会打,于是便替下我,我暗自庆幸,总算是被解放出来了。

一个人回到房间里,躺着听听歌,看看武侠小说,让我觉得反而乐哉美哉,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直到四弟和五妹也进房来睡觉,我才被吵醒,可我醒来之后,忽然又觉得胃部难受,赶紧跑去卫生间里,趴在马桶上呕吐。姑妈跑进卫生间来看我,拍着我的背脊,又摸了摸我的额头,发现滚烫滚烫的,于是立刻给我量了一下体温,结果温度计显示,我的体温高达三十九度八。

我真的哭笑不得,玩麻将又玩出高烧来了。姑父和姑妈也开始忙忙碌碌得照顾我,给我吃退烧药,又给我冷敷额头,并不断让我喝姜汤,一直忙到凌晨两点多,但是依旧不见我的体温下降。俩人轮流守着我,直到第二天天亮

一大早,他们便给我正在单位里上班父母分别打了电话。没过多久,父亲和母亲就赶来了。母亲还是有气无处撒的表情,而父亲这次学乖了,也不冒然安慰了。姑妈让姑父开车,抓紧送我和我的父母去医院。

无独有偶,这一次竟然也是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恢复。

我第三次学习打麻将是在1991年的暑假里。其实我也不算是学习,因为就在我自己的家里。我只是想好好得把牌面都给认认清楚而已。说到家里的这副麻将牌,其实是外公和外婆送给我的,但我从来就没有碰过。

那一天父亲也恰好在家,一般父亲在家里的时候,就代表着我“失去自由”的时候。独自在房间里既不想温书,又无事可做。所以就到处东摸西摸,最后摸到了那副麻将牌上。我学习认牌也不认真,并没有把麻将牌全都倒出来,好好得一张张去看,而只是用手一随意的抽取其中的一张,然后拿出来看看,就好像小朋友玩看图识字卡那样。

我的潜意识提醒我,要求我以这样的方式认牌。因为这样的方式,就肯定不能算是在打麻将,既然不是打麻将,应该也就不会发烧了。

大概认了十五分钟的牌,我便没什么兴趣再玩下去了,小孩子没什么长性。我刚一转身想要去干别的事儿,却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得,随后没有忍住,“哗啦啦”得吐了一地。

我立刻喊父亲,父亲赶忙跑了进来,发现我吐得一塌糊涂。他也像是有了经验,先给我量完体温,发现体温超过了三十九度后,即刻给母亲打了电话。顺便也问了我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便将刚才我正在学着认牌的事儿告诉了父亲。

赶回家的母亲似乎也像是对我的状况很了解似得,竟然带回来针筒、绑带、止血贴和注射药剂,直接在家里便给我挂起了盐水。

怎么就那么巧,居然也是一个星期后,我的病终于痊愈了。父亲半开玩笑得跟我说:“你已经连续三年了,每年都要这么来一次,而每次得病都是因为麻将而起,可能你跟麻将牌犯冲啊!不过......我觉得这样也好,至少以后你绝对成不了一名赌徒了。”

父亲的话说得一点儿都没错,自打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碰过麻将牌,谁要喊我去打麻将,我就敢跟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