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梦十日谈
作者:怪菽粟 | 分类:游戏 | 字数:2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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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日(4)
王致远惊恐地看着走进来的四个护士,身体早已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四个护士冲进来,不由分说便将王致远按在了病床上,王致远努力地挣扎,但他惊异地发现,自己在那四个女护士的钳制下,居然完全无法动弹。
被几名护士推出房间的时候,王致远看到那医生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他的脸上散发出诡异的绿光,忽明忽暗,在绿光的映衬下,那原本便诡异莫名的笑容,更是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
王致远只觉得一股寒气由头至脚,遍布全身,他打了个冷战,更加努力地挣扎,但四名护士按在他身上的手竟然像老虎钳子一样,一动不动,不管他多么用力,身体也无法移动分毫。
王致远又被推回了走廊,走廊里的灯光仍在不停地闪烁,电流声仍然持续着,王致远此时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是带着无限的惊恐,期盼着这四名护士能够放过自己。
王致远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表面光滑异常,竟然可以像镜子一般映照出王致远几人的影子来,王致远静静地看着天花板,静静地看着自己被四名护士按在病床上前行。
猛地,王致远身体一颤,然后便听见他有些颤抖的声音:“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只。”是的,按在王致远身上的手不多不少,正好八只。四个人原本便应该有八只手的,可她们的手都用来按住王致远了,那推车的手又是谁的?
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王致远只觉得自己的背脊凉飕飕的,他几乎惊恐地要大叫起来。这时,病床突然停了下来,身边那四名护士全都转过脸来,看向王致远,王致远眼睛瞪得浑圆,他看到,那四名护士的脸都扭曲得不成人形,仿佛毕加索的画一般。
而那四双眼静却死死地盯着王致远,每一双眼睛,此时都渐渐地布满血丝,片刻后,那四双眼睛竟然全都被血红色弥漫,一丁点其他的颜色都没有,诡异得让人发寒。
王致远终于叫出声来,就在这时,四周的灯光一暗,王致远四周完全陷入黑暗之中,但诡异的是,那四双血红色的眼睛仍然在王致远的眼前,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仿佛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会这样守着王致远一般。
王致远再次惊恐地大叫,他的身体开始疯狂地挣扎,企图挣脱这些人的钳制,可是,不管王致远如何努力,如何挣扎,他的身体仿佛已经与他的大脑失去联系一般,一丝一毫都不能动弹。
王致远更加用力地挣扎,也更加大声地叫喊,可是,突然之间,原本黑暗一片的四周响起听“啪啪啪”的声音,接着,四周的灯一下子便都亮了起来,王致远的所有动作在此时戛然而止,他抬手挡在眼睛前,好一会儿后才适应这光线。
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王致远适应光线之后也一动不动,只是盯着自己挡在眼前的手,过了很久,王致远才醒悟过来,自己能动了,这时,他才发觉,自己现在正坐在病床上,那刚刚那四位恐怖莫名的护士早已消失不见,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没有任何人,双目所及,只有似乎无穷无尽的通道。
王致远下了病床,此时的他有些胆战心惊,他不知道自己该向哪个方向走,留在这里的勇气他没有,但向前走的勇气他似乎也非常欠缺。
终于,王致远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一般,认准了一个方向便向前走去,此时他惊魂未定,并不敢快速前进,他只能小心翼翼,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前走,倘若有第二个人在场,准会把他当成小偷抓起来。
没走多久,王致远并发现通道一旁有间屋子亮着灯,他并不敢冒然走进去,唯恐里面又有什么恐怖的东西等待着自己,他走到房门前,把耳朵轻轻地贴到门上,想先听听屋里的动静。
哪知,王致远刚把耳朵贴到门上,便听到屋里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不,不,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这样做。”
王致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突然看到门上竟然有个小洞,自己完全可以透过这个小洞看清门里的一切,他轻轻地直起身,轻轻地贴了上去。
屋里几个人看不太真切,他能看到一个年轻女子,样貌很普通,但她满脸都是泪水,刚刚发出叫喊的很可能就是她。
这时,他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什么不能,谁叫你他妈的这么没用,生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竟然给老子生了个女的,不把她丢掉,留着干嘛?”
王致远循声看去,这才看到一个年轻男子在那女人旁边不远处,此时那男子手中正抱着一个婴儿,一脸的愤恨。
王致远心里大概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恐怕是因为妻子生了个女儿,丈夫要弃婴,心里暗想着,如今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么重男轻女的现象,他自己甚至还有想过以后要是养个女儿恐怕自己更开心一点。
那女子见自己的丈夫不理睬自己的哀示,转了个方向哭述道:“婆婆,您也生过孩子,您也生过女儿,您还是爱您自己的女儿的,对吗?您完全可以理解一个作母亲的心情的,对吗?”
原本那女子婆家的母亲也在,王致远又顺着女子的目光看过去,原本屋子里还站着一个老年女人,那女人看上去满头白发,满脸皱纹,恐怕年龄已然十分不小,王致远看了看她的表情,心里便是一沉,这女子恐怕得不到帮助。
果然,那老年女人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哼,生个儿子都不行的废物,少给我说这些没用的,儿子,赶紧把这小破娃给我丢掉,今年再给我努努力,要是还是生不出儿子,那就离了重新再结一个吧。”
王致远默默地在门外摇了摇头,心里想着同样身为女人,这女人还真是冷酷。
接着,那个女子又转向了另一旁,似乎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又开始了述说,准确地说,是又开始了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