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狐说魃道小白的鬼故事系列

作者:水心沙 | 分类:科幻 | 字数:119.1万

124 完美十五

书名:狐说魃道小白的鬼故事系列 作者:水心沙 字数:4215 更新时间:2024-10-28 07:05:32

完美十五

那之后,一整夜都开着房门睡觉,铘客厅里待着,似乎知道希望他留那里似的。

隔天早晨起床烧便退了,感觉精神好了不少,便将前晚所梦里见到的东西一五一十告诉了铘。他听后默不作声,也不知遇到的状况究竟要不要紧,但到了晚上八点沈子琨的车如约而至后,透过车的后视镜见到铘和过去一样不紧不慢跟了来。

之后他的身影便被这辆车甩得看不见踪影,不知道他是为了昨晚见到的东西才跟来,还是为了即将去的地方。未及多想,大约半个多小时后,这辆车将带到花园路上一处非常气派的法式洋房处。

这一带都是这样的建筑,被斑驳的围墙围着,笼罩百多年岁年龄的梧桐树下,是这座城市里为数不多经历战争j□j至今都没有任何变化的所。

正一边等着门的通报一边门口四下打量,不防见到铘透过夜晚被雨淋出的雾气从别墅的花园内走了过来,一路到跟前,此时恰逢管家从里头迎出来,见到他时不由一怔,那张原本便如机械般平板的脸看来更为严肃了一些:

“少爷知会时以为只有小姐您一的。”

不知该怎样解释。正尴尬着,便听铘淡淡道:“舍妹至多打扰一两小时,之后便同有要事要离开,这一带叫车不便,所以,想想还是此等候较好。”

管家皱了皱眉似想拒绝,却听身后有道:“原来是林小姐的哥哥么,怎不随车一同过来。既然已到,那不妨一起进来吧。”边说,边见沈子琨的身影从屋内走了出来,手拈雪茄将视线从俩这里转向管家,笑笑:“张叔,备茶。”

沈子琨的态度似比环宇时好了许多,甚至有那么一丝的谦和,想是不是因为老鬼嘱说的话所起的作用。但除了那串数字外,实想不出之后那句话的特别处是哪里,显见它比那些数字更为有效。

一路沿着橡木扶梯上楼时,边打量着屋内古老气派的装饰,一边猜测这栋洋房究竟会是谁的住处。

想来应该不是沈子琨的,因为他那样年轻,并且从环宇大厦的装潢式样便可看出,住这样老旧的别墅,虽然它气势和美丽仍不减当年,但绝非适合沈公子的品位。就像沈子琨领上楼时自嘲般所介绍的那样,这是一栋老得随时能从那些精致的雕塑,和积满灰尘的蒂梵尼玻璃制品中飘出鬼魂来的建筑。

然后记起,他当日曾要自己属下替他订巧克力到花园路,那是否意味着这是他情的居住处呢?显然这种细腻精致又古老的房子,也的确是更合女的口味一些。

那样想着,转眼已到了三楼。沈子琨示意和铘过道的沙发处等着,他则进了边上一扇雕刻精美的桃木门。

留意到这一层几乎所有的家具和摆设都是桃木的,包括地板。那是见过的最好的桃木,纹理柔和,颜色透着发暗的黄,触手相当沉实,对着光看就仿佛像是石刻的一般。但相比房子其它地方的部件,看起来要新很多,应该不是同一年代的东西。

“一百五十年木龄,已具避邪的力道,难怪百多年岁数的房子内这样干净。”抬头望着头顶那些雕刻的时候,听见铘这样道。

不禁朝他看了一眼,问:“那楼下两层都用的红木和橡木,只有这一层是用桃木,难道这一层曾经不干净?”

“总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很感兴趣是么。”铘未开口,却突兀听见沈子琨这样问。

被他说得微一尴尬,吸了吸鼻子转身望向他,笑笑:“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独这一层用的桃木,感觉同楼下的颜色有些冲突。”

他听这样说,将目光从脸上转到身旁的桃木护墙板,它光滑的表面上拍了拍:“三十年前这里曾经失火,到维修时,发觉好的红木和橡木难找,刚好朋友这里有一批不错的桃木,所以修缮时就用了它们。”

“哦……确实是相当不错的桃木。”

“有叫它金线桃,据说有招财的功能,虽然不知道真假,这些年来集团的发展倒也确实顺风顺水。”

“是么?”招财两字总是令感兴趣的,所以不由又朝那些木头看了几眼,见状沈子琨笑了笑,朝身后那扇门摆了下手:“今天请到这里,其实是有一个想见,因为她听了关于说的那两句话后颇感兴趣,所以,无论如何要将请来,好当面同谈谈。”

“同谈谈?”不由有些奇怪。除了他不知还会有谁对带去的话感兴趣呢?

思忖间见他将身后的门推开,便跟了进去,但不料铘要进时却被守门边的佣挡住不让入内。不由望向沈子琨,他明明是同意了铘同一起来的,为什么此时却又单独将铘挡门外。

正要这样问他,便见他对解释道:“家母不喜欢见男客,请体谅。”

此话一出,铘便退了回去,而则心里的疑惑顿解。原来是他母亲住这里。难怪会对沈东辰的话这样感兴趣,还特意把带到这里来面谈。毕竟她是沈东辰的媳妇。

当下点点头,跟随他身后走进那间有着扇极漂亮木门的房间。

房间很令惊艳,因为家具可能自这房子建成时便延用至今,是相当原汁原味的维多利亚时代风格。也有数件明清时期的红木家什掺其中,一中一西倒也不见冲突,相当微妙地融为一体。

正中间摆着张红木桌子,一名保养得很好的中年女子桌前坐着,一身黑衣黑裙,长而黑的头发用网布包裹着,整洁地盘脑后。

想来年轻时必然是极美的,虽然现已难掩眼角的皱纹,但看上去仍极致风韵,特别是一双眼,即便她穿得这样朴素保守,仍挡不住那丝天然的媚态从漆黑的瞳孔间流出,却又被微高的颧骨和薄削的嘴唇所牵制,于是这天然的媚便转成了淡淡的威仪。

“母亲,这位就是林****。”将领到桌边,沈子琨恭敬地对这女子道。

她自进屋时起便打量,如看着她。

此时听沈子琨介绍,便朝笑了笑,指向身旁的椅子:“坐。”

依言她身边坐了下来。她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如檀香般,经由她细致的皮肤透出,让尤生一种亲近感,又因着一丝不怒而威的端庄,让却也不能太过亲近。因而,也难怪能成为沈东辰那种的媳妇,就那么短短片刻见面的功夫,她自内而外便给一种完全不是个普通家女子的感觉。

“听说太老爷来**过了,林****。”

“是的。”

“知道,虽然们家向来信奉基督教,但对于神神鬼鬼之类的迷信,向来是不信的。”

“那沈夫您**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问。

她闻言抿了抿嘴唇。此时管家送茶进来,她趁此间隙朝自己立一旁的儿子看了一眼,随后望着管家离去的背影微吸了口气,道:“自老爷被害后不久,太老爷也随之离世,诺大一份产业如泰山般肩上压了二十多年,总算熬到子琨成才,却没想到现今,他会籍由一个陌生的口来寻到自己的孙子。说这东西究竟是该信还是不信。”

说罢便将一双细长美丽的眸子望向,不知该怎样回答她,年龄和气势所造成的距离感令不愿随意开口,便将目光转向一边,望着那面墙上所挂的数幅旧照,指着其中一幅对她道:“这张照片上的,就是沈东辰吧?”

照片日期摄于五十年代初,背景应是香港,上面那站一辆老福特前衣着体面的中年男子,同记忆中那老鬼的样子最为相似,虽然那时他的体态是微微发福的。

沈夫朝指的那幅照片看了一眼,点点头。

于是再道:“见到他时,他比照片上要瘦很多,也老很多,穿着件金色福字团花的黑寿衣,靠领口处有一颗盘扣松垮有脱落的迹象。”

听这么一说,那女眼圈处微微一红,再次同她儿子互相望了一眼。随后轻轻擦拭了下眼角,问:“还能再多说些他当时的样子么?”

想了想:“他似乎很喜欢笑,声音沙沙的,头发又灰又乱。看来瘦得很厉害,形同骷髅,但不知怎的……总看不清楚他的眼睛。”

“是么?”听到最后这句,沈夫的目光似乎微有闪烁:“……看不清他的眼睛?不太明白……”

“也就是他那双眼睛总是模模糊糊的,好像被一团灰给蒙住了似的。不过这现象并不算特别,因为见过那些鼻子或者嘴模糊不清的魂魄,甚至还有整张脸都看不清楚的……”

“够了够了……”说到这里,那女的脸色苍白如纸一般,显见是被的话给吓到了。沈子琨见状到她身边用手臂搂住了她,蹙眉望向道:

“总能见到那些东西么?”

苦笑,点点头。

“上帝啊……这该是多么可怕……”女喃喃自语,一双眼如望着病入膏肓的般看着。

“它们能同很清晰地交流么?”沈子琨又问。

点头:“是的,很清晰,当然也不是全部,只是很少一部分。大多数因为魂魄原本衰弱,所以会用比较间接的方式同沟通。还有一些则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同沟通,至于原因却是错综复杂。”

“这么说来,祖父能找到,并同沟通让给带话,是极其侥幸的了?”

“的确非常侥幸,也同他魂魄本身的强度有关,曾还以为自己碰到了厉鬼。”

最后那两个字再度令沈夫打了个寒战,她面色更加不好,几乎有些摇摇欲坠般靠自己儿子的怀中。

不由歉然道:“是不是吓到了,沈夫?平时无论如何也不会同别说起这些的。”

“没关系。”她摇摇头。片刻咬了咬嘴唇,她望向道:“是他说,元旦那天若子琨不改道回家,便会有杀身之祸的么?”

“是的。”

“那么除此……除了他要转告子琨的那两句话以外,他还同说过些什么没有?”

怔了怔。

不由朝她看了一眼,她眼里似乎有些奇特的东西闪烁着,不由脱口反问道:“他还需要说些什么能证明的话么?”

“例如……夏日别墅那位客,他有没有说起是谁。”

再次一怔。

抬头望向沈子琨,他也注视着,似乎比起元旦的限期,这个问题才是令他们感兴趣的。但这是为什么?

夏日别墅的客……虽然也觉得这句话有些奇,但那老鬼从只说了这一句,之后什么也没提。难道这句话对这对母子来说很重要么?“没有,”于是沉默片刻,摇摇头:“他只托转了那两句话,别的都没说。”

“是么,都没说?”女的目光显然是有些不信任的,她她儿子怀中目不转睛望着,微微皱了皱眉:“他真的什么都没说?”

“那他为什么要将遗嘱的密码告诉?”

这次轮到皱了皱眉。

隐隐这空气中嗅到了一丝奇怪的感觉,不由有些不安,站起身,朝门口处退了两步:“那很重要么?”

女沉默,手轻轻搭桌子上,微微发抖。

沈子琨伸手将它们握住,抬眼望向:“很重要,因为它令们猜测,是否沈东辰除此以外还对说了什么,令这样帮他。”

“什么意思?”一惊。

沈子琨叫他爷爷时直呼了他的名字,并且此时眼里的神情相当古怪,这令不由越发不安起来。似乎有种落入某样圈套的感觉,却不知那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

于是又朝后退了一步,勉强笑了笑道:“算了,们的家事也不再多管了,无论对祖父的话信好还是不信好,总之已将他的话带到了。”说完便转身要走,岂料手还没碰到门把,突然整个一阵僵硬。

随即似乎所有的感觉都被抽离了,张着嘴却无法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亦无法控制自己像只脱线木偶般一头朝地上栽了下去。

落地声音很重,想铘外面应该是可以听见,却不知为什么他没有立时进来,疑惑间只觉得自己两眼越来越模糊,隐约听见头顶处有脚步声走了过来,随即望见沈子琨母子低头望向。

女脸色依旧苍白,她缩沈子琨怀里用力抓紧着他的衣服,看了看后抬头问他:“怎么办,子琨,说怎么办?”

沈子琨安抚地抱着她,神情如机械般僵硬,随后轻轻道:“没事,母亲,有断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