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哥，按照你的意思，也就是说‘那摩’现在应该是不敢对我们直接下手，只能在背地里对我们动手脚，所以我们只要提防一点，便不会轻易中招，对吧？”叶素雪又问。

“是这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的体型现在仍然很庞大，不方便公然出没，否则很可能就会被发现，继而被追杀。”方谨言点头说。

“那你觉得，它竟然是怎么做到两次假死，骗过全世界人的眼睛？它的尸体，又究竟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它的尸体已经被破坏两次了，尤其是第二次，极有可能直接被汽化，为什么还能复活？”叶素雪又抛出了一个疑问。

“之前我不敢肯定，现在我觉得，它多半是拥有多个分身。”方谨言说。

“分身？！这世界上真有这种东西？”叶素雪大惊说。

“其实说分身也不准确，或许说是傀儡更好。”

“傀儡？和分身有什么区别？”

“这个一时间说不清楚，这样吧，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方谨言想了一下，带叶素雪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蹲下来看着地面说：“你看这地上，有一只蚂蚁。”

“我看见了，怎么？”

“它现在是往你那边爬，我可以在不吓它、不阻拦它的情况下，让它立即掉头往我这边走。甚至可以让它原地转圈。”

“这个……不可能吧？……我的天，它真的掉头了，它真的在转圈！方哥。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叶素雪无比震惊的说，不过她很机警。并没有大吵大叫，声音压得很低。

“我干扰了它的大脑。”方谨言看了叶素雪一眼。回答说。

“……你怎么做到的？”

“跟它学的……”

“怎么学的？！”

“我能感应到生物大脑发出的脑波，也能控制自己大脑释放出脑波，理论上，我只要释放出足够强度的脑波，就可以干扰任何一个生物的大脑运行，让它做出错误的判断，发出错误的指令，进而控制其言语和行动，乃至表情。”

“这也太恐怖了吧……”

“我说了。这只是理论，实际上，由于大部分生物的大脑都非常复杂，发出的脑波信号也都非常复杂，我虽然能够感应得到了，但总体却犹如一团乱麻，根本没法理清分析，更别说理清了。因而目前我能做到的，仅仅是能干扰一下脑容量极小的生物。因为它们的脑部信号相对来说，要简单得多。”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这种能力？”叶素雪问。

“很早就发现了，不过一直不知道怎么使用，直到上一次亲眼看到它在我们面前使用……”

“也就是说。你跟它拥有同一种能力？”叶素雪又问。

“不一定，可能只是其曲同工罢了。它现在能力的效果，远远不是我能够相比的。它已经能干扰超级进化者的脑部信息。这个难度，绝对比我做到的要难一万倍以上。”

“那它催眠以及篡改超级进化者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利用强烈的脑波信号，刺激他们大脑。在他们大脑里强行刻上新的‘记忆’，替换他们真正的记忆。”方谨言说。

“你以后有可能做到这一点吗？”

“不知道，目前看来似乎是不行。”

“你的意思就是说，它除了催眠和篡改记忆间接控制其他生物之外，还能够直接控制其他生物？”

“没错，就是这样。”

“所以你认为，那两条白色大蛇，都并非它的本体，而是被它控制的傀儡？”

“没错。”

“这也太可怕了吧，傀儡竟然都那么强大……！”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它本体的战斗力，或许并不比傀儡更强，当然，这只是我的假设，也许它的本体比傀儡更强很多倍也是有可能的……”

“不对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它的本体应该跟傀儡距离不能太远，而神农架那样的大范围核弹轰击，它的本体应该没理由能够逃脱啊。”叶素雪发现一个问题。

“这也是我比较困惑的地方，现在我想了一种解释，那就是它可能有很多白色大蛇的分身，而在神农架出现的那一只，并非是它直接控制的傀儡，而是一只被催眠的怪物，反正当时没有人敢靠近它，没人能分辨出来其中的差别。而那一带的红眼疯病，可能是它提前就弄出来的障眼法。”

“好吧，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叶素雪无奈的说。

随即又想起许小瑶，担心的说：“我们还是先安顿好许小瑶吧，等她醒过来，观察她的状况。”

“嗯，就这样。”方谨言说。

于是两人回到原地，方谨言将许小瑶抱回了房间里，让她躺好。

“我们轮流看着她吧，免得醒过来有什么意外，你受了一点伤，先去休息几天，我一个人看了三五天都没事。”方谨言对叶素雪说。

进化者的体力并非一般人可比，一周不睡对方谨言这样的强者来说，并不会有太大的危害。

“我哪里有心情休息，我必须陪着她。”叶素雪却拒绝说。

“好吧，那随你，我们一起守着她，等她醒过来。”方谨言也没太在意，叶素雪也是高级进化者，体质很强，这么一点事情对她来说也没什么。

大约三个小时之后，许小瑶开始动了一下，不过意识仍然很模糊，随即开始胡言乱语。

语气千变万化，时而急切，时而开心，时而痛苦，时而怨毒。

“臭面瘫，臭面瘫，米兰，飞机，外公外婆，嘿嘿嘿嘿……”

“方大哥，求你不要故意疏远我，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什么，只要天天看到你我就满足了……为什么就是这样的愿望，你都要狠心打破？！”

“叶子姐，你一直都是我很敬佩的人，可是你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说我坏话！是你让他开始讨厌我的！都是因为你！还有我爸爸妈妈的死，也是你一手造成的，要不是你阻止方大哥帮我去救他们，他们就不会死！事你害死了他们！你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