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5.道化空间

小丑看着对面的维拉德，轻松的说：“你发现苍龙之锋跑了之后，就非常的心不在焉，和我打咋么能这么心不在焉？”

他高高的举起双手，那些白色的绸布全部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不要以为他是想要停战，因为秦锐跑了，所以他才更想快点结束战斗。小丑咧开嘴，带着一丝邪气的笑着，然后全身爆发出淡淡的白光，随着白光越来越盛，他全身的衣服再次发生改变。

原本不带任何花纹的白色披风此时突然换成了带着金色暗纹的白色披风，同时身上的小丑服也变成了和披风差不多的颜色，样式从滑稽变得华丽起来，同时他的前胸双臂双腿上出现了淡银色的轻甲。变化最大的还是他的脸，原本是白色的滑稽小丑脸，现在却恢复了小丑原本的脸，只是在他的双目下方多出了墨绿色的泪痕，一直流到下巴。

小丑原本的脸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下巴很尖，嘴唇很薄，和狐狸眼配合起来，给人一种尖酸刻薄的感觉。

“对付你，老子必须出大招了，你也抓紧时间吧，我们在这里多浪费一分钟，就会给苍龙之锋他们多一分先机。”小丑扬了扬下巴，伸出带着银灰色手套的双手，一道光闪过，他的手上出现了一个长杖。

“你看上去非常淡定，难道你已经知道怎么去光环04了吗？”维拉德并没有释放出多强的气息，但是他手上的大预言之书却开始慢慢的翻页，同时他的周围起风了，盘旋着。

“我已经在秋风之墩号上动了一点手脚，为的就是现在的时候。”小丑说。然后一下子举起长杖，长杖上面的黑色宝石突然散发出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然后以小丑为中心，世界都仿佛开始扭曲。

维拉德身子慢慢的漂浮起来，在他的背后渐渐的出现一个浅浅的散发着圣光的身影奇门圣医。那身影头戴王冠，身穿圣衣，手握权杖。几乎占据了维拉德这边的半边天空。这个虚影伸出双手，仿佛在拥抱着什么。

同时维拉德的气息攀升到极点，隐约有悠扬的圣歌响起。大预言书化成一道光芒进入维拉德的身体。维拉德闭上眼睛，神情自若，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全身的气质都变得更加纯粹和神圣。盘旋着的小气流在他周围酝酿着。然后吹起四周的落叶和飞沙。

“固有结界-道化空间！”小丑轻轻的念着，然后他自身仿佛变成了漩涡的中心。然后向周围发散着一圈又一圈的无形气流，世界仿佛扭曲了一下，但是顷刻间却又马上恢复正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维拉德皱了皱眉头。原本以为对方弄出这么打得阵仗，最后会出现什么了不得的现象，但是他自身却没有感到什么异常。

就是在小丑的气息达到鼎盛的时候。维拉德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扫过了他的身体。

“雷声大，雨点小。”维拉德露出少许轻蔑的笑容。好像在嘲笑小丑一样。然后他身后的虚影逐渐凝实，那是北欧神王奥丁的影子。

奥丁有一头海藻一样柔软的弯曲金发，五官完美，眼睛中没有任何情绪，他的身材完全符合黄金分割，强健的肌肉，修长的四肢，穿着一身白色的圣衣，全身散发着圣光。

不过这个奥丁的虚影虽然已经和奥丁无限的接近，但是却给人一种傀儡一样的感觉，并没有灵气。

“这就是隐藏在你意识海中的意志吧，居然是北欧神王，你克服奥丁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吧。”小丑笑着说。“不过我们进入副本之后，那些想要夺走我们身体的意志就好像完全消失一样，没有冒出来过。怪不得你召唤出的奥丁没有任何神灵的感觉，只是傀儡罢了。”

维拉德抿着嘴，伸出双手，同时奥丁的影子也挥舞着双手，向小丑拍了过去。

而小丑却仿佛早就预判到维拉德有这个动作一样，轻松的闪开。“下一个动作，你一定会化掌为拳，想从侧面击中我！”

小丑说话的同时，维拉德也真的这么做了。

维拉德的瞳孔微微放大，心中诧异，为什么小丑会知道他的动作？

小丑的固有结界道化空间其实一直都存在着，并不是消失了。但是为什么维拉德没有任何感觉，那是因为道化空间是一个和现实空间重合的空间，这个空间不是虚幻的，既不是余争那种梦的结界，也不是秦锐制造的筑梦空间，更不是什么异次元的地方，这个空间是把现实中一定范围的空间包住，形成一个封闭的结界。

在这个结界里，小丑可以知道所有他想知道的信息。这个空间可以帮助他获得一切信息，甚至是对手的记忆他也可以稍微看到一点。而这个道化空间最神奇的地方，在于他可以透过对方看到他原本所在的世界。

也就是说他可以看到对手的来历，包括他所生长的环境。因此，小丑看到维拉德进入无限世界之间所在的世界。

那是有狼人和吸血鬼存在的世界，虽然这些超自然的生物并没有过多的干涉到人类的正常世界，而有很多人也不知道他们所生活的地方其实是有吸血鬼同行的。

所以，维拉德也不知道自己的世界原来比他想象的更加离奇。

小丑可以看到所有人来自哪，这个能力虽然对战斗没有太大的用处，但是也多亏了他，队伍里的大家才知道自己真正来自哪，这也增强了对自己家乡的归属感。

除此之外，道化空间最大的用途就是可以从对方细小的动作和表情，预判出对方的行动。

小丑可以得到来自对手更多的信息，包括弱点相思入骨，总裁的心尖前妻。

他再一次成功的预测了维拉德下一步行动，然后发出数根白绸带，向维拉德飞射过去。

“你可以预料我的行动。”维拉德肯定的说。但是并没有露出紧张的表情。“你很好，但是光凭这一点是无法打败我的。”

维拉德笑着，然后双手同时摊开，大预言书再次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你忘了，我修炼的可是大预言术啊！”维拉德说。“神说，窥探禁止！”

小丑突然感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因果能量限制住了，道化空间在那个瞬间失灵了！

“神说。任何企图伤害他人的行为都将自食其果！”维拉德又说。

然后小丑发出的那些白色绸带突然反回。把他自己缠了起来。

小丑咬了咬牙，骂道：“神棍还有点自己的本事啊！”然后他的双眼闪过一道阴狠的光，稳固着道化空间。

“你对我使用这个根本就是无用的。我的大预言之术完全是你的克星！”维拉德身后的奥丁虚影双手张开，然后同时向动弹不得的小丑拍了过去。

小丑抬头，双目中倒映着那双发着白光的双手。

就在千钧一发的关头，从旁边出现一条白色缎带缠住小丑的身体。把他往旁边带动。

而那双大手也拍了下来，在地面上产生剧烈的震动。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坑痕。

“呃……真是谢谢你了，莱娜。”小丑松了一口气，嬉皮笑脸的看着那个复古女仆装扮的冷面女人。

莱娜没有任何表情，她的瞳孔是迷人的碧绿色。有时候望进去会给人一种像是看着湖面的错觉。

“队长，我想为了你自己的性命，你不应该这么放松。”莱娜提醒道。“我可不是每次都能那么恰巧的把你救出来。”

“不要这么一板一眼啊。”小丑说。“即使你不救我。我也有办法逃出来的。”

莱娜死死的盯着小丑，显然是不相信。

“行了。你快点离开这里，看那边的神棍，他又要发大招了。”小丑无奈的摸了摸头，叹了一口气。“不用在意这边，把对方的人都杀光才是真的。”

“你们谁都跑不了！”维拉德轻笑着，身上的礼服随着气流微微摆动，金色的发丝在脸颊旁边轻轻的飘动。下一秒钟，风云变幻，奥丁的影子的手上出现了一个长弓，伴随着悲歌，他拉开了长弓。

无数道光箭飞向了小丑和女仆所在的地方。

小丑挥手，无数道白色绸布聚集在前面，渐渐的凝聚成一面盾牌。同时女仆面无表情的向四周发射着白缎带，那些白缎带变成一个个飞箭，对上那些光箭。

一些飞箭和光箭相撞，但是最终还是光箭消灭了飞箭，继续向他们飞了过去。

女仆的脸色苍白着。

这时，她感到身后一个温暖的怀抱环住了她，一侧头就看到露出轻蔑笑容的小丑正专注着看着飞过来的光雨。

“我可不是以前那个弱小的我，现在我有了足够的力量保护你们。”小丑的眼中孕育着某种悲伤的情感，然后他振作起来，挥手召集更多的白绸。那些白绸不断的向之前的盾牌聚集，然后那盾牌变得越来越大。

最终，一面由绸布形成的巨大的盾牌彻底挡在了他们的前面妻居一品，首席的专属恋人。

这时，像是光雨一样的光箭撞击到盾牌上，发出像是下暴雨一样的声音，霹雳啪啦——

女仆感受到小丑轻轻颤动的身体，不过那巨大的盾牌却相当结实，居然正面吃下了维拉德破坏力最强的攻击。

维拉德严肃的抿着嘴巴，他感到自己身上的力量被这招消耗了不少，但是最令人心塞的是，居然还没有把那两个家伙杀死！

小丑前面的盾牌慢慢的散去，然后他抬头看着维拉德：“看到了吗？我终于可以抵挡你的攻击，终于可以在你鼻子底下保护好我的人。”

维拉德沉默着。

“怎么样，曾经的蝼蚁如今也可以反抗高高在上的天神了，是不是感到十分的不爽？”小丑扬了扬眉。“我们再也不是那时那个任由你们欺负的丧钟马戏团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要真正的为你们敲响丧钟！”

维拉德突然发现周围的气息变了。

突然，从地面中伸出五根巨大的石柱，这些石柱把维拉德圈在了里面。

然后小丑打了一个响指。

最后一根石柱从天而降，把没有防备的维拉德压在了地面上。

维拉德喷出一口鲜血，溅在地上，像是淡淡的残梅。

“你……”维拉德发现那些石柱上有四根上都站了人。

第一根石柱上站着一个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看上去彬彬有礼的男人，他伸出带着白色手套的双手，每个手指之间都夹着一张银色的牌。他微微笑着，优雅的鞠躬：“您好，我是丧钟马戏团的魔术师。”

第二根石柱上站着穿着和魔术师差不多的女人，这个女人没有说话。

第三根石柱上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可爱蓬蓬裙的女孩，她浅金色的头发卷卷的，梳成了两个马尾。她的手上握着一个阳伞，此时她慢慢的撑开：“我是doll。”

第四根石柱上站着一个打扮很朋克风的酷男，他带着夸张的大耳环，留着羊角胡子。

“道化空间从来就不是我一个人的技能。”小丑笑呵呵的说，向维拉德走了过去。“欢迎来到我们秀！这是属于我们的马戏团！最终的固有结界，丧钟马戏团！”

维拉德发现周围的环境仿佛发生了变化，他隐约听到旋转木马上欢快的乐曲，同时也好像听到无数人的欢呼声。

思维仿佛僵化了，维拉德突然感到有些呼吸困难。

小丑看着面带痛苦的维拉德，心中既是苦涩也有舒畅。

丧钟马戏团，这个联合结界，是他们队伍名字的附加技能，只有所有的队员心灵相通，没有任何隔阂才能使用出来。丧钟马戏团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小丑终于可以让大家在一起把这个令人自豪的技能使用出来，并且用这一招去向维拉德复仇！

“让你感受一下我们曾经的痛苦。”小丑说。

维拉德的全身开始剧烈的抽搐着。

“我们能把他杀死吗？”女仆问。

小丑摇了摇头：“光凭现在的程度，还杀不死他，不过也可以让他掉一层皮了。虽然很遗憾不能杀他，但是我们不能恋战，这次之后要马上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