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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路迷踪

作者:莫仁 | 分类:科幻 | 字数:75.8万

第二十一章 初至都城

书名:星路迷踪 作者:莫仁 字数:10018 更新时间:2024-11-25 22:39:14

天广皇说了年轻皇族的事情之后,见陈信没有答话,心想是少年人脸嫩,呵呵一笑说:“卫国使等十余人实茌令人羡慕,皇族中人除非愿意后代降为贵族或士族,多半难以自由选择伴侣,现在多了这么多选择,等我们回到都城,一定会引起轰动。”

天广皇说到一半,忽然低声凑过来说:“当然朕也有私心,若是卫国使对朕的女儿们有兴趣,那就更好了。”

陈信尴尬不已,天广皇要自己当女婿?陈信只好为委婉的说:“启禀皇上,我们多数的人应该会想回地球……这样会不会反而造成困扰?”

天广皇面色微微一沉,随即又摇头一笑说:“真是年纪轻不懂事……留在这里拥有数千万臣民,一辈子锦衣玉食,何必冒千万风险,万里迢迢的回地球……这样吧,回都城之后朕再想办法让你们年轻人见见面,到时候再决定。”

看来天广皇对自己的女儿似乎颇有信心,陈信偷偷伸了伸舌头,不好再说。既然两人话不投机,天广皇也只好早早的放陈信回去,陈信怀着心事往内城中的客舍走,一到自己房中,却见到大家已经齐聚在自己屋中,欢迎起自己来了。原来薛乾尚等人回来说出天广皇愿意班师回朝,这代表陈信不必离开,众人自然高兴闹了一阵子,赵可馨见陈信面色不对劲,摇摇陈信说:“陈信你怎么了?还有事情……嗯,天广皇留你下来做什么?”

果然问到重点,陈信摇摇头说:“天广皇想班师回朝,不只是为了制造武器。”

“不然想做什么?”赵可馨心念一转,张囗说:“莫非……”

陈信也不知道赵可馨猜对没有,点点头说:“就像乾尚上次说的,他们缺乏新血源,急需补充。”

已经有几人听到陈信说的话,就像陈信刚听到的反应一样,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李丽菁在一旁啧啧连声的说:“好危险唷,还好我已经嫁了。”

“陈信你怎么回答?”舒红好奇的问。

“我说我们可能要回地球,不大可能留下来。”陈信说:“天广皇说都城有五十几个青年皇族,到时候要让我们认识,还有他较小的女儿们……谁想当驸马的就加把劲吧。”

“谁想留下来?”黄吉说:“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黄吉大哥,你乾脆留下来找个老婆好了。”那雷可夫与己无关,轻松的说:“别一直打光棍了。”

“没兴趣!”黄吉摇摇头说;“找个老婆来管自己,我有毛病啊?”

“胡说八道。”李丽菁自然不表赞成,抗议说:“黄吉就是老这样说,陈信才跟着受影响的。”

说到自己头上来了……陈信连忙说:“别闹了,我们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这些日子那雷可夫先教会大家武器的制造方法,别到了都城闹笑话。”

“交给我吧。”那雷可夫拍着胸膛说:“我会好好调教你们的。”

李丽菁一瞪眼说:“少臭美了。”众人夫忍不住嬉笑起来,将到都城后会遇到的问题抛到一边,不去管了。

两天后大队返回,经过了十五天的跋涉,众人随着天广皇的大军回到了都城。

都城占地比南角城大多了,北面外围是大片的平野,展现出一片农村的风光。这里的人囗也更多,在都城内外讨生活的足有七、八十万人,不过以军队主力贵族的人数来说,倒足与南角城相去不远,就属士族与原民最多。不过据说都城还不是人族的第一大城,第一大城是在西北方习回河流域中心的习回河城,那里足有近百万的人囗,习回河王在那里驻守,率领数万大军,随时准备支援北疆的北域城、宿月城和刀轮城。

都城外围一样围有城墙,不过只有十来公尺高,比起南角城的城墙低上许多。南边不远就是东极河,绵延流向东万的东极城。在都城南端十余公里东极河与支流依黛河交会之处叫做东黛浦,因为主控南方船业的转运,也发展成了一个都城外最大的工商集散中心,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歌舞升华、豪奢之气弥漫,自然也是罪恶的渊薮。

众人由东黛浦的东方越过,部分的部队在此四面带开,一部分的军队随着天广皇等人越过宽阔的东极河,才折往西北方的都城。陈信等人经过东极河之时,不免对一旁的东黛浦大感兴趣,虽然离开东黛浦中心处有一大段距离,不过远远望见繁华热闹的景象,众人不禁暗暗咋舌,地球在联邦铁腕政策之下数十年,哪看过这么喧闹的地方?

与众人同行的玄浪龙将见了众人的神色,笑笑说:“这足全国最繁华的地方,也是最糜烂的地方。先祖订定法规之时特意要求都城的秩序,但是对东黛浦却格外放松,后世研究认为是特意要造成一个繁华的商业中心,而事实上此处的税收,足以供应数十万军马的吃住,所以就算是皇位更替,政策变化,东黛浦除了基本的秩序外,几乎都是任由他们自行发展。”

南角王之子玄浪龙将,这次带了一小队的军官随同夭广皇北返,理所当然的与众人同一个单位。虽然在南角城之时众人与玄浪龙将少有接触,只知道他是南角王之子,其他一概不知,不过这些天,玄浪龙将倒也沿路详细的解说,加上年纪只将近四十,与众人算是柑处甚得,这时也顺便解释东黛浦的特殊景象。

“刘兄有去逛过吗?”陈信问。陈信地位较高,所以直呼玄浪龙将为刘兄。

“当然……”玄浪龙将刘泽忽然微笑一下说:“不过当时还小,没有在晚上去逛过。”

看看玄浪龙将一副别有玄机的笑容,赵可馨一笑说:“怎么了,晚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玄浪龙将见赵可馨动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过了下午,许多……风花雪月的事情才刚开始。”

“什么风花雪月?……”那雷可夫皱眉问。

玄浪龙将一愕,没想到众人不懂,只好支支吾吾的说:“就是一些花钱会有人陪的地方……”

“什么人这么无聊?”李丽菁跟着问:“要人陪还要花钱?”

玄浪龙将再也答不出来,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薛乾尚已经想通,忽然说:“龙将指的莫非是古称歌妓、艺妓之类的……;”薛乾尚其实是在尝试着乱猜,也叫人听不懂。

“对……”玄浪龙将如逢大赦,连忙点头。

“是唱歌、跳舞、演戏的啊?”李丽菁自作聪明的说“那地球也有,让他们陪干么还要花钱,是歌迷吗?”

“这……”玄浪龙将转头望向薛乾尚求救。

薛乾尚见误会越来越大,乾脆挑明了说:“是一种出卖的行业,多以女性为主,地球上绝迹不到两百年。”

“哎呀……,原来是娼妓……”李丽菁总算明白了,惊呼一声脸上微微红了起来。其实不只李丽菁,几个女孩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在。

“这也没什么。”薛乾尚为了化解尴尬,按着说:“千年前,许多以此为业的并不以此为耻,反而颇为希望化暗为明、光明正大的交易。”

“真的假的?”练长风也起了好奇心。

“那时社会风气开放不久……通常持的理由都是有买才会有卖。”薛乾尚说:“不过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在更早之前倒是有许多名妓的故事流传下来。”

“这里其实也是这样。”玄浪龙将总算稳下来说:“八百年前,东黛浦叫做东浦口,而依黛河叫做洼水,后来出了一位名妓依黛,刺杀了当时的暴君永业皇,最后在被追捕之下投入洼水,消失无踪。但是后世人为了感怀她,从此将洼水叫做依黛河,东浦口也变成东黛浦了。”

“她一定很美……”舒红听的忘了尴尬,问玄浪龙将说:“她为什么要刺杀永业皇?”

“永业皇的皇位是篡位而来的,至于依黛的来历倒是人言各殊。有人说她是前一个皇上与某位贵族的私生女,是为了报父仇而出手,也有人说她只是为了千万百姓造福……共通的一点是,传言都认为依黛不是贵族就是皇族,再加又是美女,这点就足以使许多人疯狂了。”玄浪龙将一顿接着说:“正常来说操此行业的只有士族或原民,绝没有贵族的女性,依黛不仅造成轰动,而且还制定了许多规矩。现在有些号称卖艺不卖身的楼馆就是由依黛传下来的。那件事之后,都城大乱近十年,直到前一位皇上的兄弟终于由东极外海归来,才将大乱压制了下来。”

众人怀想名妓依黛所造成的天翻地覆的变化,不禁都出神了起来。

“你很清楚嘛……”黄吉忽然怀疑的说:“当真没去过?”

“这个当然。”玄浪龙将连忙解释:“依黛的故事人人耳熟能详,还在依黛投河处建了一个念黛楼,楼前还有碑文记载依黛的事迹。”

“真该去看看……”李丽菁点头说:“龙将,能不能带我们去逛逛?”

玄浪龙将有些尴尬的说:“不大好……那附近几乎都是……”这次众人倒是一点即明,附近都是风化区。

“没关系。”李丽菁豪放的说:“我们一起去,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青芬以前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这时连声附和,一面转头对宋庭说:“宋庭,对不对?”

这些日子方青芬最大的转变就是忽然与宋庭好了起来,两人有时甜甜蜜蜜的模样众人都有些看不下去,而陈信也察觉到方青芬的功夫正不断提升,应该最后还是接受了宋庭的指点,想来是自己拒绝她之后,她终于对宋庭真正的产生爱意。陈信自然乐见其成:至于宋庭自然更不曾疑心方青芬,心里认为方青芬前些日子是情绪不好,对于自己因方青芬来自凤凰星而心生怀疑而深感惭愧。

这时宋庭听到方青芬这样说,连忙回答:“要是你喜欢,我们就走一趟。”

方青芬高兴的搂住宋庭的手臂,柔情的微笑说:“还是你对我最好……”

“我当然对你好……”宋庭也旁若无人的含笑回答。

到这里众人已经听不下去了,于是不再理会两人。舒红对陈信点点头说:“到都城安顿之后,要是没什么事情,还真的要到处逛逛。”

“就怕没这么有空。”陈信说:“我们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忙。”在玄浪龙将之前,陈信不好提铸造兵器的事情。

“其实我他不知道父王派我回来做什么。”玄浪龙将忽然说:“父王只说皇上会替我安排……我满二十五岁被派回南角城之后,也一直没有时间回来都城,要是我没什么事情,自然不妨带诸位逛逛都城的八景三胜,念黛楼正是其中一胜。”

“二十五岁以前你都在这里?”薛乾尚问。

玄浪龙将点点头说:“所有皇族都是在都城修练,直到二十五岁之后才可以向外分发。当时我自然被分派到父王所在的南角城。”他回想了一下说:“一开始我也是由管带做起,直到五年前才升为龙将。”

众人倒是有点意外,薛乾尚说:“身为南角王之子,还必须由管带做起?”

“当然。”玄浪龙将说:“除了皇上之子,所有的皇族进入军籍,基本上都是由管带做起,要是功夫不足,就算二十五岁也还不能离开。当然也有人不愿意作管带,就会多呆几年,等功夫够了再走,这样也许三十、四十岁就能升龙将,以前还有人撑到一出来就是护国使、安国使的。背木龙将就是出来就担任龙将的职务,可是父王要我在军中磨练,我也没办法。”

这算是蛮严格的训练了,难怪皇族数千年来武学一直没有退步多少。

这时都城的宏伟大门已在眼前,左右一望,都城这一面的城墙足有十余公里长,沿着地势高低起伏,上面还站着一个个的哨兵。众人正东张西望的时候,城内忽然炮声一响,吓了众人一跳,原来这里也有火药,看来主要是为了庆贺或是礼节所需,在战阵上的效果应该不大,现在炮声连响数声,正足欢迎夭广皇归来。

众人随着天广皇的车驾往前直行,进入了敞开的城门,一路往里宫前进,都城除了几条主要的道路之外,其他的街道并不像南角城这么的笔直,看来是逐年慢慢扩建成的。这时路旁正有数万人夹道相迎,欢呼声震天动地。

与南角城一比,都城中是一片繁华与热闹的景象,难怪当初赤炎龙将会说南角城是军事重地。直到数公里外,这才右转到一个更大的长街,前方远远的已经看的到都城东面皇城的城墙。据说建在皇城中的皇宫,占地比南角城中的宫城大了足有二十余倍,现在远远的望去,众人可以见到皇城墙壁后露出金碧辉煌的皇宫顶端,可以想见墙后的皇宫必然气派非凡。

在这里,队伍又逐渐分开,部分军队往皇城外散去,最后只有近万的军队,随着天广皇等人一起进人皇城。皇城之内,皇宫之外,中间一样有着许多的建筑物,众人这时终于与玄浪龙将分手,分别被一些宫中的随侍礼貌的引开。皇城中的陈设虽不算是遍地黄金,不过许多地方倒真是以宝石镶嵌来建筑的,五光十色的煞是耀眼。

“各位大人,天降卫国使府到了。”前方的几位随侍忽然停下脚步,同过头来说。

原来这时已经走到一间大门向东,有着高高外墙的独立庭院。众人走到门前,抬头一看,果然一排烫金大字“天降卫国使府”,下方一行小字“右督国王陈密奉旨恭录”,这位右督国王倒是还没见过。这时赵可馨笑笑说:“这就是我们住的地方吗?”

“是的。”一位随侍恭声的回答。随侍将门往两旁拉开,众人往内走入,一望之下,不禁同时惊呼了起来:“哇!这么大?”

只见前方一片足可容纳数千人的空地,南北两旁有着百间大型的房舍,一间间整齐的排列着,后方是一排排重门叠户的亭台楼阁、庭园厅室,果真不愧是侯门深似海。

黄吉愕然的说:“我们只十几个人呢……走错地方了吧?”

“禀大人。”一位随侍站出来说:“这是原来的定海卫国使府,奉皇上急令改建而成。那些房舍是用来安排卫国使门下军士居住用的。”随侍向南北两侧的房舍一指。

“我们哪要这么多间?”那雷可夫一旁疑惑的说:“何况陈……卫国使一个人住在那堆屋子里面,岂不是会闷坏了?”

“大人误会了。”这名随侍连忙说:“这些是士兵们居住的地方,有等职的将领都居住在后方的楼阁中。楼阁中的随侍及仆役均已齐备,都在主宅门内穿堂中等候着诸位大人。”

“还忘了请教诸位?”陈信本来以为这五名士族人是领路的,没想到这么清楚,说不定也是这里的人,连忙问了起来。

“禀卫国使。”那人恭敬的说:“小人名叫得安,现在暂时足本府的总管。这几位分别是得福、得碌、得寿、得喜,暂时都是副总管的职务,分别掌管维修、采购、饮食、服务,是否正式任用,还要等卫国使的决定。”

陈信往五人的脸上打量过去,幸好都是士族,要是原民,陈信等人还真的分不出来谁是谁。不过就算是士族,陈信一时间也还看不出来是男是女,这些人的名字虽然好记,但是却没有什么特徵,也不能就此分辨男女,只好点点头说:“既然安排好丁就这样吧,也不用说什么暂时了。”

五人同时面现喜色,一起躬身说:“多谢公子。”五人虽然由右督国王找来先行负责,不过这种赠宅的方式,临时总管大都只能做到主人到达为止,因为新主人通常都会有原来习惯服侍的人选,但是他们没想到陈信连一个随身的侍从也没有,自然不会有别的选择。既然现在真正成为属于府中的人,五人同时改称陈信公子。

陈信摇手说:“不用客气……我们是不是该往前走了?”

“是的。公子,诸位大人请。”得安精神百倍的说。

众人到了主宅大门内,分别由各房负责侍奉的随侍引入沐浴更衣,陈信则由几位总管引入,一面走陈信一面想着,这一屋子的随侍年纪似乎都只十三、四岁的模样,虽然知道士族平均寿命只有五十年,在四十五岁开始迅速老化之前都是这副唇红齿白的模样,但足眼见这些人个个都像是十分懂得礼貌的漂亮小孩,实在令陈信很不习惯。

陈信居住的地方算足内室,也就是最深入的地方,虽然随侍移动的速度都不算慢,但是也耗了十来分钟。最后在一片假山流水围绕的庭园中,终于见到了那座有如琼楼玉宇般的楼阁,楼前这时正站了四位士族,看来是负责这里杂务的随侍。

这时远远随在后方的得安等五人,急步走过来对陈信说:“启禀公子,我们五人就住在前方的房舍中。因为公子现在是单身一人,除了一些杂务之外,就是由春、夏、秋、冬四位负责侍奉,有任何事情,公子都可以命令她们去处理,若是不够人手可以吩咐小人,小人将立即再添加随侍。”

陈信望望庭院外围几栋独立的小房舍,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们去吧。”

五位正副总管恭谨万分的往后退去,直到走出庭园之后才转身而行,陈信摇摇头转身,望望眼前的四位随侍,这时四位随侍正一位位的自我介绍:“禀公子,婢子小春。”“婢子小夏。”“婢子小秋。”“婢子小冬。”

四人一说话,陈信这才傻眼,原来都是女人?陈信知道,随侍是男,婢子是女,不过还是统称随侍,地位在仆役之上,这些女人虽然都是秃顶,不过面容姣好、体态娇柔,给她们服侍下去难保不出问题。

四女见陈信皱眉不说话,互相望了望,小春才试探的说:“公子……?”

“没什么。”陈信摇摇头说:“怎么你们这里的士族女孩都不穿裙子的?”

四女同时喜上眉梢的说:“公子准许我们穿裙?……可以打扮吗?”

“为什么不准?”陈信疑惑的说,一面心中暗骂,你们就是一点都不打扮才看不出来是男是女。

“多谢公子。”四女一起躬身娇滴滴的道谢。

“谢什么?”陈信愕然问。

四女以为陈信只是叫自己等人不必在意,所以也没回答,高兴的面面相顾,一个个压抑不住的露出笑容,却不知陈信心里正在打鼓,自已莫不是又说错话了?

小春微笑片刻之后,忽然想起陈信愣在那里,连忙娇羞的说:“婢子该死,不知道公子想先沐浴还是进食?还是要略作休息?”

看见小春一副害羞的样子,陈信不禁狐疑对方干么这副模样?不过自己数日行军,身上确实也是沾满尘埃,所以陈信虽然心里疑惑未解,还足点头说:“先洗澡好了。”陈信肚子可不容易饿。

“小婢引路,公子请随小婢来。”小吞抿嘴一笑,风情万种的转身过去,小夏、小秋、小冬同时躬身说:“公子请慢走。”随即迅速的退入屋中,看来是先去准备了。

陈信见到四女虽然功力平平,不过身法灵便,想来受过良好的训练,虽然心中满是疑团,还是跟着小春踏入屋中。进门之后,陈信才让蝠虎留在一楼,便随小春踏上三楼,先穿过了一条走道,再穿过了一个小厅,才通到后方的寝室,这时其他三女已经在寝室中相候,室中一张大床锦织罗绣,看来果然十分舒适,后方一间只有门帘的房间正腾腾冒出热气,想来就是浴室,陈信无须指引,大踏步进了浴室,心中十分担心这些美丽的婢女会这里做什么?

“服侍公子沐浴。”小春无辜的眨眨眼,而一旁的小冬脸上虽还带着泪痕,见陈信问的迷糊,却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不用、不用。”陈信头大的说:“你们先出去忙别的事,等我‘一个人’洗完澡之后,我们再好好研究一下你们该做些什么。”

四女面面相觑,似乎觉得陈信莫名其妙,但是既然下了命令,四女只好同时一个躬身说:“婢女在门外伺候。”随即退了出去。

陈信这才定下心来,将自己的里衣脱去,泡入浴池中,享受着恰到好处的池水,陈信一面洗着自已的身体,一面看着这一大片的浴池,心里忽然想着这个浴池做的这么大,莫不是准备着让那些婢女一起下水?哪些婢女身着轻纱,这一下水可是有够瞧的,她们虽然没有皇族或贵族女性高耸的胸部,而且身体又是特别的娇小,不过其他部分可是十分动人。

陈信胡思乱想片刻,觉得心念居然渐渐动摇,连忙对自己说,这种事可以想不能做……不……最好还是别想。

陈信压下心中的奇怪念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正泡在浴池里享受的时候,忽然门帘又掀了起来,陈信眼角一瞄,知道是小夏正娉婷的走了进来。小夏还是那身轻纱,手上捧着一套白色的衣服,对陈信一个躬身说:“禀公子,小婢伺候着衣。”

“放着就好。”陈信知道多说无易,点点头说:“谢谢你,你可以出去了。”

“小婢告退。”小夏知道这位陈卫国使来自外地,风俗十分特别,忌讳特别多,于是将陈信脱下的衣袍收起,不敢多说的退了出去。

陈信又泡了片刻,感觉到外面的女孩来来去去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陈信不知道她们还会有什么花样,不要等一下说要替自己擦干身体,不敢再多耗时间,立即起身拭干了身体,拿起衣服一穿,这才发现除了颜色之外,式样与定盟卫国使完全一样,想来不同的职务会有不同的衣饰,陈信也不在乎的穿了起来。

没片刻,陈信从里到外焕然一新,不禁心神为之一爽,将小夏放于一旁自己的物件收起,迈步踏出了浴室。陈信出室一看,室中四婢自然仍然恭立一旁,不过却全然换了个样子,身上穿着短袖连身窄裙,虽然比起刚刚包住的部位多了些,不过青春的感觉却跃然而出,脸上上了淡淡的妆,最夸张的是,头上还顶一头秀发,这不用猜,当然是假发,小春、小夏带上的是俏丽的短发,小秋、小冬却是长及腰胁,这样一来正像十四、五岁的小女孩,陈信欣赏片刻,点头笑着说:“这样才像个女孩子,多好看。”

“多谢公子。”四女同时回答,脸上也泛出笑容。

陈信走到寝室外小厅,在堂上一张木制的太师椅坐下,四女跟在陈信身后,往陈信坐下之后分侍两旁,乖巧的不说话。

陈信整理了一下心里的问题,开口说:“小春。”

“小婢在。”小春连忙回答。

“你告诉我,到底你们整天有些什么工作?”陈信说。

小春微笑一下说:“早上伺候公子起身、净面、着衣、进食,以及行程的提醒,注意所有替换衣物的充足,环境的要求,若是公子需要沐浴,自然必须先准备浴池、衣物,伺候宽衣、洗净、擦拭、着衣,若是……”这一下说了一大串,直到最后:“……还有对其他军官的传递与通报,最后,就是其他公子所需任何问题的处理与解泱,包括侍寝……”说到最后一句,小春的脸他不禁红了。

陈信耐心的从头听到尾,发现自已简直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能过日子,她们连自己如厕时地想帮忙,这也不大好,至于侍寝……又是一个不该想的事情,陈信只好故作镇定的微微皱眉说:“其实……这些事情我都可以自己来。”

四女又是脸色一变,小冬眼眶尤其红的迅速,正有些哽咽的说:“公子……不喜欢我们?”

“你们别误会。”陈信天不怕、地不怕,天生就怕眼泪,连忙解释说:“我不是不喜欢你们。”

小春似乎比较成熟,有点迟疑的问:“公子是不是对……对女人没有兴趣?”

什么意思?陈信啼笑皆非的说:“当然不是,你以为我喜欢男人……”

“小春该死……”小春吓了一跳跪下来说:“因为有些大人雅好此道……”

“起来,我没生气。”陈信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摇头说:“别动不动就跪下,你们服侍过几个人?”

小春站起疑惑的说:“公子当然是唯一一个,所以要是公子不要我们……我们就无路可走了,除非……公子是对女人没有兴趣……我们才会有人愿意收留,不然以后最多只能做仆役的工作。”

这里也末免太了,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这些士族的女人根本就是皇族或贵族的玩物,陈信自然不愿被人误认为同性恋,又不能害了她们,只好摇头说:“你们不曾觉得委屈吗?”

四女同时愣住,不明白陈信的意思,陈信与她们又聊了片刻,这才知道所有的士族与原民要是能有机会嫁给贵族或皇族,自然是最好,就算没有名份,万一能生个孩子,日后长大八成也会是贵族,从此母凭子贵,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所以能做皇族的婢女,还是最好的机会,而除了士族之外,原民还没有这种选择。至于为什么她们想打扮、穿裙子还要陈信准许,这是因为士族若是单凭外型有时难免男女不分,有些人不愿让外人知道自已的随侍其实是婢女,而且婢女一打扮起来,等于告诉他人自己喜爱美色,所以大部分主人是不会让婢女打扮,何况说不定日后的夫人会是醋坛子。

不过爱美毕竟是女人的天性,陈信一说好,四个女孩自然雀跃万分,也自然而然想到会发生的事情,所以当时脸上会出现娇羞的表情,也开始表现出女性柔美的一面。

陈信听得匪夷所思,这与地球又是不同,人种的不同不仅在于掌握的权力,还包含了天生的优劣。大部分的贵族,修练起功夫就足比士族高明,平均寿命就是比较长,除非替这些士族、原民创出一种适合他们的武学,不然生生世世,这些阶级差异永远会存在。

陈信转念又想,但要是真有这种武技,不久之后,人族世界必定会大乱,自己可有这种胡搞的权力?而且加上自己也末必有这个能力为他们创出功夫,陈信只好将这个念头先放到一边,现在困扰的是自已让她们打扮,日后会引起的坏名声,不过看她们这么高兴,陈信又不好收回自己的承诺,只好认了。

陈信摇摇头叹口气,对小春又间:“你们都多大了?”

“我们都刚成年不久。”小春说:“我与小夏都是十二岁,小秋十一岁,小冬刚成年,只有十岁……我们都很清白的……”士族十岁成年,从此不再生长,同时也已经具备了生育的能力。

谁在问你清不清白?果然是一群小孩子……陈信再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才开始嘱咐以后有哪些事情不用做,那些可以做,四婢也慢慢的了解陈信,知道陈信只是不了解风俗,而且也不大会生气,于是开始没大没小的与陈信讨价还价起来,不过陈信一直想办法减少,她们却一直想增加,五人越争越是开心,言笑无忌的闹了起来。

还没讨论出个结果,楼下忽然传出了轻轻的铃铛声,陈信耳朵尖,对笑成一团的四婢说:“怎么有叮当声?”

“哎呀……”小春一声轻呼说:“这是有人来了,小婢下去看看。”

过了片刻,小春满面笑容的回到三楼,对陈信说:“禀公子,薛乾尚神将、李丽菁神将夫妻、黄吉神将均派遣随侍来,询问是否可以来拜见公子?”

“当然可以。”陈信心想,居然先派人来问?八成是他们随侍出的主意,他们几个还会客气?

“小婢下去回覆。”小夏忽然神秘一笑的往下走。

陈信觉得古怪,望见小春也在偷笑,有点疑惑的问:“小春,你在笑什么?”

小春一惊,连忙说:“公子恕罪……刚刚几位婢女姊妹……很羡慕我们的打扮。”

难怪小夏急着往下走,陈信摇摇头不再理会,却看到小秋、小冬两个丫头目光直往门外瞟,似乎地想出去让人看看,陈信心念一转,对两婢说:“小秋、小冬,你们两个去帮我通知其他的神将、副神将,洗漱完了到这里来一会,省得他们一个个来。”

两婢高兴的直想跳了起来,忍不住笑的对陈信躬身说:“小婢遵命。”随即飞也似的下楼去了。

“公子真好。”小春忽然轻声的自语说:“能遇到公子是我们的福气。”

“你们也很好啊。”陈信望向小春说:“我也没做什么。”

小春猛摇小脑袋说:“不……每个婢女都是这样的,但是很难得遇到这么好的主人。”随即小春忽然语气一沉,有点失望的说:“除了……除了对我们没兴趣……”

只见她眼光略含怨怼的望向陈信,对视片刻之后,又缓缓的低下头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