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笑得瘫倒在地的死侍，小丑也放松地一屁股坐倒在地，只是脸上始终带着放荡不羁的笑容，短时间内死侍应该除了笑之外什么都做不到了。

小丑也是第一次遇上这么麻烦的敌人，一个从肉体到精神上都完全无法预料的家伙，这让小丑从一开始好玩逐渐变得厌恶起来，毕竟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彻底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跟这种人可是完全玩不来游戏。

“任何没能杀死你的东西，都能让你变得更加······怪异，从这样看来，你大概是世上最奇怪的人。可惜你就只知道关心钱，这个城市配得上一个更有品位的罪犯。”看着捧腹大笑的死侍，小丑如是评价道，他欣赏死侍的疯狂，只可惜这个家伙根本不能被他利用。

即便话痨如死侍，也无法对小丑的话有所回应了，他的喉咙彻底被恐怖的笑声所占据，就像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笑出来一般。由于不死身的缘故，死侍不知品尝过多少种死法的痛苦了，但像这样活活笑死，所经历的痛楚甚至要凌驾于他经历过的一切痛苦之上。

如果他本来不是一个疯子的话，可能就要被这种痛楚给逼疯了。

小丑丢下了大笑中的死侍缓缓向蝙蝠车走去，这次犯罪行动所碰到的意外未免太多了，先是在警察中异军突起的陈律，然后又是死侍这个不可控的变态，这些因素无疑严重干扰了小丑计划的进程，而现在，他要尽可能地把一切拉回正轨。

就在小丑的手指触碰到小丑车的瞬间，一道强烈的探照灯白光打在了他的身上，亮得他眼睛都快要睁不开来。在遮住眼睛的手指缝隙间，小丑看到了一架漆黑的如同张开双翼的蝙蝠般的高科技战斗机垂直下降着来到自己面前，而坐在这辆战机里面的，自然就是小丑朝思暮想着的蝙蝠侠。

小丑瞥了一眼自己左手上的玩具表，嘴里微笑着嘀咕着：“你迟到了喔，小蝙蝠。”

战机的麦克风里传来了蝙蝠侠义正言辞的警告声：“举起手来，小丑。”

“要是我说不呢？”小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摊开双手说道，脸上那副欠揍的模样几乎能引得人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上去杀了他。

当然蝙蝠侠不会这么做，他只是调出了战机中的一挺捕网发射器，准备发射一张电击网将小丑抓住。然而在他按下按钮的瞬间，反而是驾驶座上弹出了两根套索将他牢牢捆住，并且战机也被切换成了远程遥控模式。

瞬间蝙蝠侠就理解了是怎么回事，他艰难地用手指按下了与卢修斯的通讯频道，屏幕中出现了卢修斯纠结痛苦的脸。

“卢修斯，这是怎么回事？”蝙蝠侠冷冷地质问道，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的愤怒。

卢修斯犹豫了一会，充满歉意地回答道：“抱歉，蝙蝠侠，小丑抓住了我的家人，我别无选择。”

“现在你知道了为什么你的新蝙蝠玩具车会出现在我手上了吧。”小丑还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道。

蝙蝠侠始终保持着冷静对卢修斯说道：“卢修斯，你本该告诉我这件事，我能把你的家人救回来。”

“那你有救得了瑞秋吗？你还记得杰森·托德吗？那个被你称为罗宾的孩子。以及下半身瘫痪的芭芭拉，这些人你都有从小丑手里救回来吗？”卢修斯语气激动地反问道，尽管蝙蝠侠的确从小丑手里救回了数之不尽的人命，但无疑也有很多人没能得救。

蝙蝠侠自己的女友瑞秋、二代罗宾、蝙蝠女芭芭拉，这些受害者是蝙蝠侠在与小丑的对抗中最惨烈的三次败绩，如果连这些与他亲近的人蝙蝠侠都不一定救得回来，卢修斯有什么理由相信蝙蝠侠一定有办法救回自己的家人呢？

只有与蝙蝠侠亲近的人才熟知这些不为人知的败绩，很不辛的卢修斯就是其中之一，这也酿成了今天的苦果。

“卢修斯，就算你这么做也不一定能把你的家人救回来，小丑只会在没有利用价值后杀死这群人质。”

可无论蝙蝠侠怎么争辩，卢修斯还是遥控着蝙蝠战机将他从驾驶座上弹射出来，让他正好落到了小丑面前，迎接他的自然是小丑那瘆人的咧嘴大笑。

小丑对着蝙蝠侠护腕屏幕中的卢修斯笑道：“你干得真不错，韦恩集团的技术总裁。那么我来告诉你一件好事吧，其实你的家人在半个小时前就被释放了，如果你真的关心他们，有持续地试图与他们取得联系的话，你早该发现我其实没有威胁你的筹码才对。只可惜你只顾着自己的正义事业，从来没有关心过你的家人。”

卢修斯连忙拿起自己的手机，上面确实显示着数十个未接来电，可惜这些都被正处于极度繁忙中的他忽略了，他没有想过这时打来的电话竟然会来自于自己被绑架的家人，一心只想着协助蝙蝠侠到最后一刻以及小心翼翼地完成小丑安排的任务。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卢修斯悲愤地质问道。

但小丑只是笑嘻嘻地回答：“为了一个笑话，你看，你不是自己想象中那种光明伟大的圣人，总是站在正义那边的你也跟犹大一样，能为一点不足为道的理由出卖自己的耶稣。你的道德准则，你的法律法规，仅仅是一个难听的笑话，你没有做好为了无聊的正义牺牲一切的准备······”

就在小丑洋洋得意地蛊惑着卢修斯的时，本该被捆住的蝙蝠侠却突然暴起一拳砸到了他的脸上，把他惨白的脸庞死死地按在了倾覆的小丑车上。

“噢，蝙蝠头，你也是早有准备啊。这证明了，你其实不信任你这位搭档。”小丑依旧咯咯笑着说道。

“不，是卢修斯本来就准备了一个活结，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那么经不起打击与威胁。”蝙蝠侠回答道。

“那可说不定噢，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