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身体底子本就羸弱，听到问话，第一反应竟是紧张。

程小寒见状忙连连摆手：

“别误会，一段时间不见，瞧姐姐的脸色比从前红润许多，想问姐姐感觉有哪些变化？”

袁夫人顿时了然，这才笑弯了嘴角：“水和药丸我一直按时服用，确实近来身体没那么虚了。”

袁夫人仔细回忆近段时间的变化道：“皮肤更细腻，夜里不怕冷，腿脚更有力，就连说话声都更响亮了些。”

程小寒点点头，今日见袁夫人的确整个人都透着精神。

想来，灵泉水和那些药，真的起了作用。

就是不知道对治疗她的不孕之症有没有效果？

袁夫人最大的诉求恐怕还是能有个孩子，谁家的小娘子嫁人五年还无所出，也是要急的。

想到此，程小寒放低声音，厚着脸凑到袁夫人耳边问了几句话。

周围熙熙攘攘都是人，袁夫人被问的顿时又红了脸。

恨不得拿手帕将自己的脸全盖起来：“这丫头，怎么……哎呀，这要怎么说嘛。”

袁夫人本就生的俏，扶风弱柳的姿态又自带娇气，害羞起来更添几分潋滟。

程小寒见她羞怯，大胆猜测：她的夫妻生活不会少。

“大夫面前无男女老少，姐姐如实说便是。”

袁夫人贝齿轻咬红唇，四周望了望，见无人看向她，才小声道：“不瞒妹妹，近两三个月，葵水确实比以前准许多，每月皆是中旬来。”

“夫妻生活呢？规律吗？”程小寒追问。

袁夫人嗔怪似的看她一眼，却也害羞的如实说了。

“每月除了癸水时，其他时日每天一次或两天一次！”程小寒震惊得哭笑不得。

可怜她上辈子到死还是个母胎solo，这辈子也还暂时不需要考虑这些，她感觉被刺激了。

果真，是年轻小两口，厉害，佩服。

袁夫人看着程小寒沉默的脸色，总觉得她在憋笑，但她没证据。

“可是有些频繁？”

“不是有些，是……”太频繁了，你夫君肾挺好。

程小寒差点说出口，又连忙改口道：“姐姐，你和夫君若想尽快要上娃娃，夫妻生活的时间必须要改。”

袁夫人从未学过生物和生理学常识，一脸不解。

袁夫人是拿程小寒当宋子娘娘了。

“姐姐每月中旬来葵水，那么每到月底和月初的那几天，可以隔一日同房一次，其余时间，叫姐夫保存实力，每五天同房一次足以。”

想到袁夫人不懂排卵期，她只能用最简单明了的语言，要求她这样做。

“不只同房的时间要改，姿势也有讲究，姐姐家里有多余的枕头吗？最好是软和的布面枕头？”

袁夫人听的一愣一愣，下意识点头。

程小寒拉着她又嘀咕一阵，末了，不忘提醒：“千万记得，同房后垫高的枕头先别取掉，也不要立刻去茅房，多躺一会儿。”

程小寒一脸的语重心长，要不是嘴上没胡子，她恨不得上手捋两下。

心道：作为一个小孩子，我能说到这份上，够意思了。

袁夫人一面脸红成酱色，一面细细记下。

心中满是惊叹：她怎么懂这些？她竟然懂这些？我都不懂！

更认定程小寒定不是普通人，肯定是天上的仙子下凡，是来帮她的。

刚结束话题，两人抬头便看见柳明霞端着满满一盘新出炉的肠粉过来。

“袁夫人好，招呼不周，您别见怪。”

柳明霞确实忙，从开摊到中午，第一次能离开炉头喘口气。

袁夫人来的时候她就瞧见了，但实在腾不出手招呼。

“娘亲，袁夫人就是来尝鲜的，小寒刚想跟娘亲说一声呢。”程小寒甜甜的说。

“好说，袁夫人来，肠粉肯定管够。”

柳明霞将肠粉和筷子递过去，一脸高兴。

袁夫人连声道谢，盯着肠粉看新奇似的看了一阵，又尝了尝，顿时赞不绝口：

“怪不得你家的肠粉近来在城里传疯了，果然晶莹剔透，软糯鲜香，卷上菜蛋，淋上酱油，这口感，吃过一次再也忘不掉。”

袁夫人说着对柳明霞竖起大拇指：“柳大姐，你这女儿当真是个奇才，当初她要买大米，我还担心她会亏本，现在看来是我多虑。”

柳明霞一脸骄傲，嘴上仍谦虚：

“您过奖，我们这摊子能支起来，离不开您的支持，以后想吃肠粉随时过来，别人不敢说，肯定有您一份。”

袁夫人含笑道谢：“柳大姐盛情，你们已经够忙的，隔三差五还来我这个吃白食的，可叫我怎么好意思。”

提起忙碌，柳明霞看向幺女，眼里多了几分心疼：

“我忙些不怕什么，倒是小寒，这个年纪，还得天天起早贪黑的忙，真怕她熬坏身体。”

“柳大姐真是心疼女儿，不过依我看，小寒倒是长高了，也长胖了，脸上有了点肉，整个人更好看了。”

“真的吗？”柳明霞听袁夫人这样说，拉过幺女来比划了一下她的个头，又摸摸小脸：“好像是真的高了一点，都到我腰了。”

“柳大姐天天见，自然不觉得孩子长个，要一段时间不见的人才能看出来。”

袁夫人夸人主打一个夸张却真诚：“我觉得小寒愈发长得像过年时，墙上贴的年画娃娃，就是比年画娃娃瘦了些，柳大姐，有这样聪明又漂亮的女儿，是您的福气啊！”

“哎呦呦，年画娃娃那都是小神仙，我可不敢想。”

“小寒不就是咱的小神仙吗？你见过哪个小姑娘，还不到七岁这么能干的？”

“这倒是，我幺女文能识字读书，写方配药，武能上山挖药，种地开店，确实不是一般孩子能比。”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有来有往，把程小寒越抬越高。

程小寒只觉得再这样吹下去，她明天能去云霄宝殿上班。

等袁夫人吃完一盘肠粉，两人对于程小寒的吹捧才告一段落。

柳明霞迫不及待招手：“小寒，来，娘亲跟你商量个事儿？”

“娘亲，什么事儿啊？”

娘亲，捧归捧，您悠着点，别真当我是个小神仙，喊我去祈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