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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星星银河系 | 分类: | 字数:3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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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合起伙来欺负人
程小寒仰头看一眼娘亲,小小的身躯大大地坚定,昂首挺胸坦然承认:
“别怪我娘亲,是我要分家。”
在天南朝,分家是丑事,她不愿柳明霞跟着一起被戳脊梁骨。
糯叽叽的语气,却叫柳明霞感动地眼眶红红,她幺女这么懂事,可叫她怎么心疼才好。
村长挤出脸上的褶子,半晌憋出一句:“这不瞎闹嘛!”
原以为是柳明霞这么多年忍够了,没想到要分家的竟是个小丫头。
瞬间,村长有些黑脸,甩手走到程家堂屋的主位上坐下。
程小寒瞧见村长转身时瞟了一眼程家老太太,她知道,村长要蓄力了。
果然,一张嘴那迂腐的味儿熏得她头昏:
“柳氏,这家可万万不能分啊!”
听见不能分三个字,程小寒的眼神中立刻多了几分警惕。
上位者的训诫语气,一上来便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给人扣帽子,乍一听还挺有道理:
“谁家过日子没个糟心事,哪个当媳妇的不被婆婆管教,现下是荒年,又有谁家富裕,你不能只顾自己,便不顾仁孝忠义,失了妇人之德!”
不等柳明霞为自己争取一句,村长又变作和善的脸色劝起来:
“看你平日挺孝顺一孩子,可不敢如此糊涂,这事儿要传出去,不仅丢了你男人的脸,丢了咱河西村的脸,就连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替你承受多少责问!”
“难道你想叫孩子们顶着不孝子孙的名声,被人指点一辈子?”
“常言道家和万事兴,不是我要阻拦,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村长语重心长,仿佛句句在为程家着想。
说完双手一揣,看向柳明霞,等着她松口。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柳明霞身上。
而柳明霞看着恩威并施的村长,一时不知该从哪儿说起。
程小寒心口一闷,快把小乳牙给咬碎了:娘亲,怼他,快怼他!
她算明白了,村长看起来慈祥,却也不过是个伪善的主。
不禁感慨:万恶的旧社会……
柳明霞没经历过这场面,一时半会儿没转过弯来,可程小寒不同,她可太懂了。
村长软硬兼施,只不过是怕分家的事传出去影响到他,他怕被上头责问,被十里八乡议论他失职。
所以他宁愿把孤儿寡母按死在火坑里,也不同意分家。
他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河西村的名声。
又迂又坏!
程小寒直勾勾盯着满脸写着‘善解人意’四个大字的村长,伸手拉了拉还没回过神的柳明霞,上前一步:
“村长爷爷,既然您不同意……”
她说着重重叹了口气,像无处伸冤似的无奈摊手道:
“那我只能和娘亲去城里击鼓鸣冤,请青天大老爷来主持公道了。”
程小寒以为抬出县太爷来多少管点用,谁知,却是她低估了人性的恶。
“这等小事何须闹到县太爷那里去!”
村长撇了撇嘴,难掩嘲讽:“丫头,你以为去击鼓鸣冤,县太爷会开堂?此等小事,上头根本懒得理,到时候还不是自讨没趣,怕是连衙门的大门都进不去。”
说完又皮笑肉不笑地道:“柳氏你也劝劝孩子,别瞎闹,咱这儿地处西北,听说最近与邻国的战事正吃紧,只怕不太平,要是在进城的半路上遇到什么横祸,后悔都来不及。”
赤果果的威胁!
村长的意思是他们根本无处伸冤,要是敢进城去闹,没准会莫名其妙地死在半路。
他不是来主持公道的,柳明霞也终于听明白了。
程小寒见娘亲的脸色化作惨白,又悲愤又无助,也跟着皱紧了眉头。
现在的情况,对他们很不利。
更有甚者,还有些村中的老者自诩多吃了几年饭,在附和村长,叫娘俩别多事,赶快和家里人和好。
所有人,都在合起伙来欺负他们。
程小寒知道决不能就此罢休,遂了他们的愿。
她嘴一撅,眼睛一眨,挤出几颗金豆豆,委屈巴巴地开口:
“村长爷爷,我爹离家多年杳无音讯,家里都没个成年的壮劳力,若不是被欺负的狠了,谁会主动要求被扫地出门?”
“不是我们想跳过您把事情闹大,小寒只是心疼娘亲,心疼她这些年吃得苦。”
“村长爷爷想看到我们孤儿寡母被逼的去投河自尽吗?”
“唯有分家能有条活路……呜呜……这些年,我家过得什么日子,我大伯母是什么样的人,您和乡亲们,多少也清楚……呜呜……”
“娘亲,难道村边的小河才是咱们一家四口的归宿?只是才四月的天,河水会不会很冷……呜呜……娘亲,如果闹出人命,县太爷会管吗?”
程小寒想到原主一家的憋屈,越说越激动,实打实的哭起来。
她一边讲理,一边示弱,又一边威胁要把事情闹大,哽咽着不停擦着自个儿的小花脸,默默观察村长的脸色。
村长不怕人小势单的她去告状,那四条人命呢?
村长难道也不怕出了人命,影响自己的风评!
终于,村长的眼神肉眼可见有点慌。
闹出人命可比分家事大!
按当朝律法,判他个失察连坐都有可能!
村长发散思维那么一想,顿时胆颤,程家要分家,凭什么叫他跟着倒霉?
再看母女俩一身狼狈,又想到程家老大媳妇那人尽皆知的尿性,不自觉开始动摇。
娘俩不过是主动要求被扫地出门而已,又不要钱要物!
村长的表情变了几变,再开口竟多了一丝怜悯的语气:
“你们想好,这个门走出去,可再也回不来了。”
这是要松口?
程小寒一喜,正要趁热打铁,谁知忽然被老太太一嘴叼过去,痛心疾首的夸张道:
“怪我!”
“怪我那可怜的离家出走的不知死活的儿!”
“他一去不返,才叫老二媳妇的日子这么艰难,有了要和我老婆子分离的心。”
老太太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泪,似乎还挺通情达理:
“年轻女人带孩子,男人又长年不在身边,确实和守寡没什么区别,想我朝以仁孝为本,我也该成全一回儿媳才是。”
老太太惯会做戏,说完充满歉意的望向母女俩。
好一个与守寡无异。
村里人不是傻子,老太太的画外音,三岁孩子都能懂。
尤其柳明霞还有‘前科’。
早几年不知是谁,曾嚼过柳明霞和城里学堂夫子的舌根,原是扑风捉影,但寡妇门前是非多,一来二去便传开了。
此话一出,柳明霞直接惊得一个哆嗦。
她问心无愧,可这时候提这茬,不明摆着在暗示她不安分?这是当众呼她的脸啊!
柳明霞脸色一白,急忙用手捂程小寒的耳朵,污言秽语可不能叫单纯的幺女听了去。
柳明霞被拿女人最重要的名节搞事,可她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别影响到孩子。
她这下意识的举动,是心疼幺女,但在旁人看来,却是心虚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