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渣男他皇婶
作者:沉莫莫 | 分类:科幻 | 字数:148.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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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章 王爷能忍便忍着吧(一更)
赵承渊离开太子府,提着灯笼,踱步回晋王府。
他走在街上,一步一步丈量着两府的距离。灯笼发出昏黄的光,隐隐有沉香浮动。
这蜡烛是太子重新安上的,他在点燃的时候便发现,赵宸将灯笼做了改造。红纱上他绘制的兰草被一只憨态可掬的兔子覆盖,只保留了攸宁写的“平安”。
赵宸还在灯笼底座固定上一个小巧玲珑的铜烛台,烛台上插的是自熄香烛。蜡烛的底部注水,燃尽时自动熄灭,如此便万无一失,不会不小心烧了灯笼。
这不过是攸宁写了字的灯笼,太子却视若珍宝,费尽心思。
太子的话一遍遍在他耳边回响。
“你为她做到的,孤都能做到。孤为她做的,你却不尽然做得到。七皇叔,就凭孤和攸宁一起重生回来了,而你没有回来,你就输了。”
“你终归是在天下和攸宁之间选了天下,舍弃了攸宁。”
“攸宁怨恨孤,孤无话可说。可你比起孤来又好到哪里去?”
太子的指责是对的。
不管是为了大义还是苍生,他终究是亏欠攸宁太多。
她危难之时他不曾与她相认,她被困于太子府受苦时他不曾出手相救,她惨死他不曾追随。他任由她年纪轻轻便油尽灯枯,不得善终。
攸宁从未提过,从未抱怨过。攸宁对她认可的人,半分都舍不得伤害,也不愿意去钻牛角尖乱想。
可他心里始终无法释怀。
晋王府到了,他走了不过两刻钟。
两府如此近的距离,前世即便他少在京城,可总有在的时候,他为何没有去看她,没有去救她?
叶常一瘸一拐从府里出来,看着王爷手里的灯笼,热泪盈眶。
王爷还是看重他的,这是去太子府给他找回场子的吧?
“王爷,卑职来提灯笼。”叶常说着伸手去接。
赵承渊将灯笼给他,“烧了吧。”
“王爷不要了?”
好不容易要回来的啊!
“不要了。”
赵承渊负手进了王府。
叶常一脸茫然,低头看手中的灯笼,“咦,兰草怎么变成兔子了?兔子将兰草吃了?”
赵承渊在外院沐浴后,方回永锡堂。
寝殿内留着一盏灯,正是昨夜攸宁拿回来的兔子灯笼,小兔子圆润乖巧,静静卧在几案上。
昨晚攸宁拿回这盏灯笼后,便搁置一旁没有再去动它。
还是铃儿将灯笼拿进内室,“王妃以前不是最喜欢兔子灯笼吗,总该摆房里燃几天应应景才好。”
攸宁看着那灯笼默了片刻,“其实我已经不喜欢兔子灯笼了。”
他不由想起太子改的那盏灯笼,在前世,攸宁曾有过一盏太子送的兔子灯笼吧。
拔步床上的人儿侧卧着,脸颊上有弱弱的橘光,红润的嘴唇微微嘟着,娇憨可爱,像极了那只小兔子。
她如今越来越像以前,那无忧无虑的时候,就似那些苦难没有发生过一般。
可她受过的悲苦,还在那里,心头上的创伤,即便痊愈了也不会毫无疤痕。
赵承渊更衣上床,小丫头的手脚便攀了过来,蜷缩到他怀里,鼻子如小狗一般在他胸口嗅了嗅,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赵承渊揽着她,低声道,“攸宁,是我对不住你。”
“嗯?”韩攸宁闭着眼迷迷糊糊问,“什么?”
赵承渊帮她掖了掖被子,“没事。睡吧。”
早上,韩攸宁罕见地是在赵承渊怀中醒来的。
他目光沉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也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虽说成亲已经一年,可如此被他看着,又是躺在他怀里,她还是忍不住地羞涩。
见他只看着她却不说话,韩攸宁脸上染上了暖暖的红,“王爷怎不去晨练?”
小人儿刚刚醒来,尚有些惺忪,又有几分羞涩,嗓音软糯糯的,就如那刚从蒸笼里拿出来的糯米糕团子。
赵承渊指腹轻轻抚上她脸颊的绯红,入手软糯滑腻。
他低哑着嗓音,“今日不想晨练,攸宁,陪我再多躺一会儿。”
他手臂收拢,将她搂到怀里,轻轻阖上眼,感受着她的鲜活,心底那处空荡荡的地方渐渐被填满。
他的胸膛滚烫,散着清冽的紫竹香,还有男子那种侵略性的气息,韩攸宁浑身一紧,不由得多想一些。
这才几日,他便忍不了了?老院使那药的药效这么持久吗?
她努力地从他胸口探出脑袋,看了眼透过幔帐缝隙钻进来的晨光,“王爷,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
赵承渊在她耳边低喃,“乖,再躺会儿。”
热气吹到她脖颈间,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那低喃的声音低醇好听,带着丝丝情愫和魅惑,就似一根羽毛,轻轻地钻到她耳中,一下一下挠着,酥酥痒痒。
韩攸宁身上脸上一阵热,心中起了旖旎。其实……之前他贪欢的那半年,她也觉得挺好的,食髓知味,许久不吃她自然也是有点馋的……
可是,她忽而想起老院使叮嘱的,前三个月不可同房。
心中的旖旎一扫而空,她红着脸去推他的胸膛,“老院使说了,前三个月要小心……”
赵承渊低头看,这才发现怀中的小丫头脸色酡红,分明是已然动、情。
他不由失笑,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也不解释,顺着她的话道,“好,那就听攸宁的,我再忍忍,等到满了三个月再说。”
这话说的……当真孟浪!
韩攸宁红着一张小脸爬起来,离他远远的,裹着被子瞪着他道,“王爷这架势,待满了三个月还想酣畅淋漓不成?前日玉娘来送汤圆时可说了,就算能同房了也要小心着些才行,姿势动作都有讲究,比如……比如……”
玉娘那番话说得太过露骨,她猛地停了嘴,后面的话说不出口来了。
赵承渊笑看着她,“哦?比如什么?”
韩攸宁结结巴巴地,颇为色厉内荏,“我们……我们女子之间说话,王爷便不必听了!王爷以后少吃些药,能忍就忍着吧!”
说着话,她就爬到床尾那边,手忙脚乱地穿袄子。
赵承渊靠着床头,仰头嗬嗬笑了起来,胸中的郁气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