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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狂妃:太子别惹我

作者:留白 | 分类:穿越 | 字数:208.6万

第499章 城南动乱,治安卫

书名:嫡女狂妃:太子别惹我 作者:留白 字数:3113 更新时间:2024-10-26 01:53:40

那个名叫阿旭的大汉举着海碗喝下一大口,而后擦了擦脸,冲着前头也不知是对着谁说。

“阿三这小子从前也是个没事儿就跟着一群混小子去城外头,抓野耗子套野山羊的,哪是现在这不要脸不要皮的样子。”说着,阿旭叹了口气,又给自己的酒碗满上,摇了摇头,一饮而尽。

而这圈桌边坐着的另几个治安卫的大汉听到这话也颇有些感慨,其中便有一人道:“要不是他那个老母病倒了,他也不至于到如今这地步。”

这人这话才一说完,旁上又有一治安卫听着不是很赞同的样子,张了张口,没忍住打了个酒嗝,而后道:“他要是在他老母还好着的时候学那么一点点本事,哪用得着在他老母倒了后去做偷啊。这能怪他老母么!”

而原先说了话的治安卫听人驳他,虽说的是有那么些道理,可现如今喝上了头,又怎能由着人驳他的话。是以这治安卫也不管自己说的是什么,张口就来,“嘿,要不是他老母站着的时候贯会宠着那小子,能让他十五六了还只会扎耗子套山羊么。”

而另一治安卫被驳得也不乐意了,回击道:“你这混账东西,尽说些混账话。阿三那小混账的老子去得早,他老母一人把他拉扯这么大已是过得去了,那小混账十五好几的人了,不知道自己找事儿嘿。”

“好你个胡老柴,你今天就非得跟老子抬杠是吧。”

“黑皮狗你可得记得,是你先非不说人话的。”

“好么,有种把这坛子干了!”

“干就干,害怕你不成,就你那胡桃大点儿的小陶盘,还真有脸和俺老胡说这个。”

……

就这般,东陵清流本还听着前头那二人谈论那少年阿三的事,可这听着听着,那话就不大对劲了,一转眼有见那二人重重地怼了对方一拳,而后各自抡起一坛子酒,掀了那酒封就对吹了起来。

此举进行得莫名又突然,叫一向自诩见识不浅的东陵清流也微微看傻了眼,叫那二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几句话带得不知自己来这处是干什么来的。

好在东陵清流边上还坐着个早已喝上了头,整个人都还停留在自己方才说过话后的阿旭,便听这大汉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有些恍惚道:“阿三这小子,惨啊。”

东陵清流见着,便将自己碗里头的酒倒到了阿旭那快要见底的酒碗里头,一面问着,“阿三不是还扎着耗子套着山羊么,如何就这样惨了。”

阿旭听到有人说这话,又是摇了摇头,叹一口气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啊,现在他老娘病倒了。这小子……惨啊!”

我看他白日里头拿主家的骡子出来忽悠人,见着你们后跑得飞快的模样瞧着还挺精神的,所以他到底如何惨你倒是抓紧说啊。

东陵清流在脑子里一遍遍重复这句话,这才好不容易压下脾气,没叫这些话说出口来,只又提着酒坛子给阿旭面前的酒碗满上,而后径直问道:“阿三怎么惨的,说来听听。”

东陵清流这声没再同先前方遇到时那般客气,见着阿旭面上被酒气熏得更红,整个人都显得有一丝恍惚,他便稍稍压低了调子,其中稍带了丝命令。

果不然,对这些糙汉说话,还是得直话直说。

阿旭本还摇着头感叹,却忽察觉有人在旁上给他下了个令,这到底是被使唤惯了的人,一听有令,当即便答道:“阿三这小子到底也还是个孩子,自半年前这雷州城让西岐送给俺们东陵后,他那老娘便一病不起。”

东陵清流正听他终于好好说到了那叫“阿三”的少年,却很是意外地听得他称呼“俺们东陵”,便略有些惊奇地瞧他一眼。

这阿旭不论是模样长相还是根据那说书的口中所言,怎么着都是个西岐的血统,这才半年便能自称东陵,是该说这汉子适应得太好呢,还是那丕大人管治有方。

东陵清流想着,没注意抿了口自己手头,方才不知叫谁给瞒上了的海碗,不禁辣了一嗓子。他回过神来,蹙眉看了眼手里头波光盈盈的酒水,而后便有一边上坐着的治安卫豪迈地拍拍他,不打清醒地喊道:“喝!甭客气!瞧你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喝!长肉!”

东陵清流闻言,虚假地笑笑,而后挪开那人搭在他肩上的手,又回头问阿旭,道:“他母亲病了,他不好好在家照顾,出来偷什么。”

阿旭闻言喝了口酒,又说道:“他老子去得早,家里头就他老娘一人做活养家,他老娘病倒了,那他家里头可不就没了钱财的来处。”

听到这儿,东陵清流便想起方才那两人说的,于是又问,“那他不是也有十五了,便是从前再如何调皮玩闹,这时随便寻个什么事,好歹能做一做不是。”

“唉咦,他老娘可宠着这小子了,怕他提个水就能断了指头似的,给这小王八蛋养得,要啥啥不会。”阿旭叫东陵清流这话说得,撂下了手里头的酒碗,一面指指这空了的酒碗,一面重重叹一口气,道:“这啥都不会,可不就成现在的偷儿了么。”

东陵清流见这阿旭指着自己的碗指得极其顺手,不禁嘴角抽了抽。他好歹一堂堂荣庆王府小王爷,长这么大除了自己老子娘亲还真没伺候过谁,刚才给你倒了回酒还真是给你长脸了。

东陵清流想着,便伸手招招不远处捧着个小杯盏往这处望着的秀秀。而那处的秀秀虽坐得不远,但却不大清楚这头人说的什么,好奇的很。

是以,一直盯着这处的秀秀一见东陵清流招手唤他,便赶忙捧着他那一小杯盏的蒲桃甜水,颠颠地便小跑了过来。

见秀秀到了跟前,这头几个治安卫也并不在意,有个甚至还举着自己的酒碗,小小地同秀秀的那个小杯盏碰了碰,而后一饮而尽。

而后那治安卫喝完还将手中的酒碗反扣过来倒了倒,见一滴都不剩,这才心满意足地将那酒碗重新满上。秀秀见状稍稍愣了愣,见他如此,便也懵懵地捧着他的小杯盏浅酌了一口。

而就在边儿上的东陵清流见这莫名其妙之举,没给秀秀再喝下一口的机会,便拍拍他,示意着看了眼边儿上阿旭的酒碗。

秀秀这回到很是识趣地点点头,忙走到另一头使劲捧着那酒坛子,给阿旭的酒碗满上,倒完后又很是识趣地找了张东陵清流就近的长凳,老老实实地坐着。

看东陵清流虽坐姿是男子做派,但他盯着那张比女人更胜的脸,并着并不如这几个治安卫高大的东陵身形,与那大汉阿旭坐在一条长凳上,别提是如何怪异。

秀秀便这样想着,又轻轻抿了口手里头的蒲桃甜水。

而那个阿旭,也没注意到是谁给自己满的酒,就那么伸手一端,觉察到手里有有那么些分量,便又说了来开。

“阿三这小子为了给他老娘治病,算是花光了他那老娘这些年积下的所有积蓄。”阿旭摇了摇头,又道:“本就没有多少,这都买药花光了,连灶火都开不起。”

“这钱没了,可他那老娘还等着吃药治病,况且这人活着那不得是要吃饭的么。阿三这小子又没什么本事,然后就去药铺子里头偷,去人菜地里偷。”

“你说这片地儿统共也就这么丁点儿大,谁家少了东西那一下就知道了,但又不知道是谁,也就只能自家里头小心注意着。”说到这处像是想起了什么,阿旭还抱怨了句,“那段时候还多谢了这小子,俺们兄弟几个连夜里头都要出来巡街。”

那头治安卫里头有人听到了阿旭这话,也颇有感慨地应了句,“可不是,好不容易等个大黑天的睡一觉,还得巡夜。”

“那你们怎么知道的他偷东西啊。”在东陵清流后头坐着的秀秀这又听书听上了头,出声问,见前头东陵清流看来,还好意冲他笑笑。

治安卫这头不觉有个没听过的声儿穿了进来,只听有人问,便回,道:“这不是偷多了让人防得严实了么,有一天一个没注意就让俺们给逮住了。”

“逮住这小子后,大伙儿都是邻里,知道这小子家里头那点事儿,便也没叫丕大人关他,只都自家门关得严实些,有时候见阿三家应付不过来,还会去帮着一些。”

阿旭说着又是重重叹了口气,东陵清流见状先是不语,果不然,在阿旭这声叹气后没过多久,后头秀秀便又问了,“既然如此,他今儿怎么又偷主家的东西去卖,大伙儿不是都帮着他了吗?嫌少?”

东陵清流听此感叹,早知方才便将这丫头叫来,他连话都能省了说。而阿旭听人这一问,更是愤恨地锤了一拳那本就不大结实的木桌,锤得那桌子晃了晃,而后骂了句,“这混帐小子!”

“他不知从哪处寻到了条走黑市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