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琳琅传
作者:司徒平安 | 分类:穿越 | 字数:65.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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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卧底凤蝶
午后,王爷陪琳琅在后园子散步,凤蝶跟在他们身后。
小红则在凉亭那边准备着茶水等物。福全笑道:“有没有好玩的故事讲一个,你可是好久没有讲笑话了,那个狗儿也有阵子没说书了,京城里的富家公子哥们都说没段子太无趣了,都盼着狗儿再出新段子呢。”
“说的轻省,段子岂是那么好写的,最近被你养得懒散了,有吃有喝的就不想费心去编写相声段子了。你说,我是不是堕落了?”
她挽着他手臂巧笑。他眉头轻扬,嗯了一声:“是懒多了,懒得连饭都要我喂了。”他捏了捏她鼻头,宠爱的笑了。
“好吧,为了报答你,我就给你讲一个与众不同的故事,很瘆人的哦……”
“瘆人好呀,看你瘆人到什么地步,我可是什么都不怕的,看你能不能吓到我。”
福全拉着她走到凉亭坐下,一边吃茶点一边听琳琅讲故事。
琳琅清了清嗓子,讲了起来:“有一年呢有个登山社去登山,其中有一对感情很好的情侣。当他们到山下准备攻峰的时候,天气突然转坏了,可他们还是执意要上山。于是就留下那个女的看守营地,结果过了三天同伴们都没有回来。那个女的有点担心了,心想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吧。然后就接着等,等呀等呀,到了第七天,终于大家回来了,可是唯独不见她的男友。大家告诉她,在攻峰的第一天,她的男友就不幸死了!他们赶在头七回来,心想他可能会回来找她的。于是大家围成一个圈,把她放在中间。到了快十二点时,突然她的男友出现了,还浑身是血的一把抓住她就往外跑。女孩吓得哇哇大叫,极力挣扎,谁知她的男友告诉她,在攻峰的第一天就发生了山难,所有的人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究竟哪一边的是人哪一边的是鬼……”琳琅讲到这里,笑眯眯的问福全,“若是你,你相信谁?”
没等福全说话,坐在福全另一边的凤蝶啊的惊叫一声突然朝他贴过来,象投怀送抱似的。
福全奇怪的看着凤蝶,眉头微皱,“你怎么了?”
凤蝶正听得神经紧张,忽见小青从身旁经过吓了一跳,想也不想的躲到一旁,谁知竟然扑到福全身上,见自己的手正扶在福全身上,不禁吓了一跳,忙直起身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真是失礼了,这个故事好吓人……我就我就……”福全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倒是琳琅扑哧笑出声,“看你,一个鬼故事就把你吓成这样,胆子比我还小。”
“我胆子一直很小……”
她嗫嗫地说道。旁边的小青见凤蝶娇滴滴的样子,很不乐意的走过来,毫不客气的把凤蝶从福全身边挡开,一边给主子续茶一边说道:“我看呀这故事一点也不可怕,心里有鬼的人才这样!”
小红一直对凤蝶有看法,从不给她好脸『色』。
琳琅忍不住拉了拉小红,小红斜睨了凤蝶一眼,退到一旁。这时,宝贵走过来禀报:“主子,外面有个老太太自称是狗儿的『奶』『奶』,说是有事求见琳琅姑娘。”
“狗儿的『奶』『奶』来了,我去看看!”
琳琅开心的跑去前院。
凤蝶见福全稳坐如山的低头喝茶便也没有动,旁边的小青斜了她一眼,有意咳了一声,凤蝶方会意的站了起来,神情很不自然的笑了笑:“我也陪琳琅过去看看。”
等凤蝶前脚一走,福全唇角边绽起一抹好笑,眼前看了小红一眼,手指点了点她。
小红把嘴一撅,“主子,我可是为你们好,放这样一个妖里妖气的姑娘在身边可不是什么好事。”
福全眉头高挑,“哼,还用你说,我心里自有数。你呀替琳琅多长个心眼就行了。”
“主子,我又要在书房侍茶,又要当好女主子的贴身奴婢,这份差事可不轻松哦。哎哟!”
小红的额头被福全弹了个爆栗,福全哼笑:“给你涨薪水行了吧?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小红笑眯眯地行礼道:“谢主子恩典,我这就去前院当好主子的耳目,您请好吧。”
琳琅跑到府门口,真的见狗儿的『奶』『奶』等在那儿,高兴的抱过去。“『奶』『奶』!”
以前出于对她安全方面的考虑,福全不让她跟狗儿联络,一直对狗儿保密。
直到皇上赐婚下来,这才派人给狗儿递消息。
狗儿一听有了琳琅消息,兴冲冲的赶到王府,不想见了满身华服的琳琅,他一下子愣在当场。
当看到王爷牵着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神柔柔的满目爱意,看起来关系非同一般,他彻底愣住了。
当时王爷对狗儿一家曾经收留她的善举表示谢意,并赏了他一笔可观的赏银。
狗儿看着那一盘银元宝脸上没有半点喜『色』,他谢绝了王爷的好意,也没有收琳琅写下的新段子,最后从怀里掏出一支精致的玉簪子塞到她手中,默默的离开王府。
后来京城里再没哪家出现过狗儿说书的消息,琳琅打发人把新段子给狗儿送过去,去的人带回来消息,说狗儿的意志很消极,还说他再也不想说书了,没有奋斗目标云云。
狗儿的『奶』『奶』干着急没法子,也就随狗子去了。
有一段时间没有狗儿的消息了,想不到今儿『奶』『奶』突然到来。
『奶』『奶』见她出来了,一把抓住她急道:“姑娘呀,不好了,狗儿失踪了!”
什么?她吓了一跳,“失踪了?您确定吗?他失踪多久了?”
“从昨儿晚上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了。狗儿经常四处跑动,但从没有不着家的时候。我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呀。”
『奶』『奶』急得快哭了,琳琅忙扶着『奶』『奶』进府,“您快进来,到屋里坐下慢慢说。”
『奶』『奶』不肯进,抹着泪说道:“我怕他遭歹人迫害呀,上回就有几个打手上门找狗儿打听你的下落,这回连人都不见了,今儿早上我看见院门上挂着狗儿的衣服,上面还有血迹,你说……这是不是出事了呀?”
听起来象是遭人恐吓……没等琳琅说话,忽听有人哎呀叫出声:“坏了,是不是被鳌拜那『奸』人抓去了!”
伴着话音,凤蝶儿急急走了过来。琳琅心一紧,“鳌拜抓狗儿做什么?狗儿又没得罪过他?”
凤蝶拨了她一下,提醒道:“鳌拜这个人我最了解了,定是他知道狗儿跟你交情菲浅,就把狗儿抓走借以达到要挟你的目的呀。肯定是这样没错的!”
听凤蝶一说,琳琅恍然想到了什么,点点头道:“应该就是鳌拜了……”
“狗儿帮了你大忙,这时候可不能弃他于不顾呀,能救他的人只有你了!”
凤蝶一副急人所急的模样,焦急道:“鳌拜这个『奸』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为了引你前去,肯定会狠狠折磨狗儿的,你要不『露』面,狗儿的『性』命可要难说了……”
凤蝶一边说一边看着琳琅的反应,很快话风一转,为难道:“可是这时候你又怎么能去呢,眼看大婚就在近前,万一救狗子出点差错,那王爷肯定心疼死呀。”
“狗儿是因为我被抓去的,我岂能见视不管……无论如何我也要把狗儿救出来。”
琳琅沉『吟』片刻,握住『奶』『奶』的手,“『奶』『奶』,你别急,狗儿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回来。”
『奶』『奶』急得直抹泪。
凤蝶试探的问:“琳琅你可不能拿自己去换回狗儿啊。”
琳琅还没往这方面想,倒先被凤蝶提醒了:鳌拜是个有心计的人,她不『露』面之前狗儿绝对不会有事,此事不可冒然行事,先跟王爷商量一下才好。
正想着,忽听小红的声音果断响起:“当然不能去!”
凤蝶见到小红来了,顿时不再吱声,乖乖退至一旁。
小红瞪了凤蝶一眼,对琳琅说:“琳琅,这事你不要自己担着,王爷肯定会有法子救狗子的,犯不着让自己涉险!”
凤蝶小心翼翼的咐和道:“是,我也是这个意思。”
小红拿眼斜着凤蝶,那怀疑的眼神分明在说:我怎么没听出来。
琳琅打发一个下人送『奶』『奶』回去,返身回到后院,刚刚才觉得风平浪静了,谁知鳌拜又整出这档子事,他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福全正仰面朝天的躺在卧椅上闭目想事情,听到脚步声走来,他伸手将琳琅捞到身旁,这才睁开眼看向她。
“有事吗?”
他手一带,她顺势坐到他腿间偎入他怀中。
“狗儿的『奶』『奶』说狗儿不见了,从昨儿晚上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清早收到一件狗儿带血迹的衣裳,也不知是谁留下的,我担心狗儿会不会落到鳌拜手上。”
福全沉『吟』少顷,缓缓点了下头,“不排除这个可能,鳌拜正在气头上,一心想把你弄到手,他很有可能拿你身边的人开刀,借以要挟你。”
他安慰的拍了她一下,“别担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只要安安心心等着那天上花轿就行了。”
经常跟那些老谋深算形形『色』『色』的大臣们打交道,年纪轻轻的福全已经练就了遇事沉稳不慌不急的作风,听他一说,琳琅心里顿时塌实下来,伏在他怀里享受着温情安逸的两人世界。
难得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让人倦意丛生,不多时琳琅就在他怀里懒懒的睡了过去。
等她睡熟后,福全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卧椅上,从小红手中接过薄被盖在她身上,照顾好她之后福全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蹲在旁边静静的打量她的睡容,轻轻帮她将额头吹『乱』的发丝顺到耳边,然后在她额头吻了一记,这才站起身来。记得琳琅曾问过他,到底喜欢她哪一点,他只宠爱的笑说了句草率的话:喜欢是没有理由的,就是喜欢。
现在想来,喜欢她的理由有很多,她脑子里总有讲不完的笑话引人大笑,总有很多突发奇想令人惊叹,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觉得是新鲜的,是快活的。
以前他为了自己肩头的天家责任,每日只知道埋头办差,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却没有生活目标,满目『迷』茫看不到未来的路,如今遇到她,他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奋斗目标,那就是为自己为她博一个幸福的未来。
福全朝前院书房大步流星的走去,他前面的路已经越来越清晰了……
琳琅醒来时是被凤蝶摇醒的,说是为她做嫁衣的宫廷师傅们来了。离婚期渐近,要办的事情也繁琐复杂起来,不过那都是下人要忙的事,相比之下她这个正主儿倒显得轻松许多。
小红总是拿她打趣,说什么成亲那日姑娘家都会哭鼻子,不知琳琅会不会泪水涟涟,舍不得离开娘家人什么的。琳琅笑了笑没说话,索家那边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应该不会有舍不得的心境,但想想自己穿越到这里,离开哥哥也好久了,以前从没想过会有一天离家这么久,时空相隔,她再也回不到自己那个时代了。
如今,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只有栖息在福全这棵树荫下,除了他,还能依靠谁呢?好在福全一心一意爱着她,对她来说还算是个不错的归宿吧。距离婚期只剩下不到十天了,每每一想到从此要跟他同床共枕,把自己和生命通通交给这个人,心里便会止不住的心悸,连福全的一个拥抱她都会身子轻颤,也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这大概就是新娘们所谓的婚前综合症吧:惶恐,期待和不安,她深切的体验到了。
“咦,凤冠上的一颗东珠不见了!”
新制做的嫁衣送来了,小红一检查惊叫起来。
凤蝶忙凑到近前看:“不对呀,刚才我拿过来的时候明明还在的,奇怪?赶快找找!”
小红领着几个丫头在屋里院外的找了一通还是寻不见,这下凤蝶急得鼻尖直冒汗,“这可是宫廷制的,不能出一点差错,若让他们知道少了颗东珠免不了指责我们的不是,再说凤冠不齐是最不吉利的事,这可怎么好呀?”
所有人都帮着一齐四处寻找,凤蝶着急的不行,说道:“要不这样,请外面的珠宝店的老板再照原样配上一颗,别人不会看出什么来的。”
“那是质地最好的东珠,外面的珠宝店里哪有同品质的珠宝呀。”
“到时人来人往的那么多,谁会在乎凤冠的东珠是真是假,这不是应急么!”
琳琅没有多想,也觉得目前只能这样了,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趁王爷没回来之前,把凤冠送去珠宝店配一颗。”
可是东珠样式的大小光泽度是什么样谁也没注意,一个人会拿不定主意。凤蝶趁机进言道:“这有什么,大不了我们一起去挑,还能出错?”
“不行,要去也只能我们两人去,主子可说了,成亲前琳琅不能出府,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小红道。
凤蝶小声分辩道:“我是说我们总归是下人,哪能替主子拿这个主意,成亲可是琳琅的大事,万一选的不好这算谁的责任呢?再说,我们可以叫上几个侍卫大哥一起去,能有什么危险?”
小红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她也有责任,她不免有气的瞪了凤蝶一眼,埋怨凤蝶不当心。
凤蝶一脸愧『色』的不敢与其对视。小红跟管事打了声招呼,在几位侍卫大哥的陪同下*潢色?她们一起出了王府。
凤蝶回头看了一眼那几名侍卫,眼底闪过一抹不经意被人查觉的释然眸光。
凤蝶几乎没有出府的机会,这一出来显得十分开心,挽着琳琅手臂快活的拉她去看路边的小玩意们。
琳琅好久不曾出府了,被凤蝶一鼓动心也活泛起来,跟着一起凑趣看。小红一心想着怎么修补凤冠的缺憾,不时的提醒琳琅先办正事。
凤蝶则劝:“前面就是珠宝店,很快就能配好,难得出府转一转,多玩一会儿嘛。”
“不如配齐了凤冠让侍卫大哥送回府,我们再慢慢转如何?”
琳琅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凤蝶拍手称快,她们走进一家珠宝店反复挑选比对,最后选了一个大小差不多的珠子嵌在凤冠上,然后派一个侍卫先送回府。
正事办完,琳琅放心了,笑眯眯的向小红请示,“老大,我们现在可以去转转了吧?刚才经过的那条东街好象很热闹,一起去看看?”
小红被琳琅的口气逗笑,“你是我老大好不好,听上去象我管着你似的。”
凤蝶帮着琳琅一起鼓动小红,小红仍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还是回府吧,一会儿王爷就下朝回来了,万一见琳琅不在家,岂不是我们的错。琳琅,我们走。”
凤蝶赶忙拦住小红,“小红,你也太没情趣了,琳琅出来一次多开心呀,干嘛这么扫兴啊。啊,琳琅,东街就在前面我们快去看看。”
说着,没等琳琅说话拉着她便跑起来。
“啊,可是……”
小红还想说什么,已经迟了,凤蝶已经拉着琳琅跑到前面去了,她忙紧跟上去。凤蝶正喋喋不休的说着话,看似要拉琳琅往河道边的集市深处走去,那里的巷道胡同百千道,都是些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的生活范围,人多眼杂的。小红追上去拉住琳琅,“不要去,那边人太多!”
凤蝶的腰板突然间硬实许多,拨开小红的手,笑道:“小红,到底你们谁是主子呀,总是拦东拦西的,琳琅马上要成亲了,这很有可能是姑娘家最后一次逛街,你就不能行行好遂了她心愿?”
小红不悦的瞪着凤蝶,凤蝶视而不见笑盈盈的拉着琳琅继续往前走,看情形似乎不怎么怕小红了。
琳琅伸手拉小红,“看凤蝶的样子象是几百年没有逛过街似的,就当陪她逛逛好了,不会有危险的……啊!”
正说着,突然脚下踩了个坑,脚一崴身子歪歪斜斜的撞向旁边的路人。
幸好手无意中揪住路人的衣袖总算稳住了身形,她一边赔着不是,一边抬头朝路人看去,这一看,脸『色』骤变,“鳌拜!”
京城这么大,怎么这么不巧竟然在这里碰到了他!
鳌拜的手臂伸她探来,不知是要扶她还是要抓她,琳琅象触电似的瞬间松了手,踉跄的朝后退去。但鳌拜比她动作更快,一把扣住了她手腕。
就在这时,身后的侍卫们也意识到情形不妙齐抽刀指向鳌拜。“放开我家夫人!”
紧张的凤蝶和小红被侍卫推到人群中,听了侍卫的话,鳌拜有恃无恐的笑,低头看了一眼对他怒目而视的琳琅,悠然道:“夫人?从现在起就不是了。”
他手一挥。埋伏在市场两侧的,各个胡同里的人手纷纷从各个方向包围上来,将王府的侍卫团团围在中间。周围的老百姓们见势不妙忙避到一旁,中间只剩下了对峙的双方。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凤蝶的惊叫声,“不关我的事,救命啊!”
小红扭头一看,惊喜的叫道:“王爷!”
只见福全端坐在高头大马上正一脸冷竣的持刀架在凤蝶脖子上,他身后跟着一班铁兄弟们,朱厚礼,张进宝还有朱厚礼,还有各自的侍卫及下人,林林总总不下百人。
凤蝶被刀指着吓得动也不敢动,福全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人:“鳌拜,你以为在我身边埋伏个眼线我会认不出来?皇上明明已经下旨赐婚将琳琅赐与我为妻,怎么,你想抗旨不成?”
鳌拜一惊,万万想不到会这巧被福全等人撞见,眼见到手的人要飞了,他不禁恼羞成怒。
福全翻身下马,一把将凤蝶推给后面的侍卫,凤蝶早吓得没了力气瘫软的跌倒在地。
福全走到鳌拜面前,伸手将琳琅接回怀里,而鳌拜自知理亏便没有阻拦,脸『色』十分难看。
“我劝你别再打琳琅的主意,你平日怎么对待别人我不管,但是要惹到我,就算你势力再大我也会跟你斗到底,我王府这道战旗永远为你立着!”
福全护着琳琅转身离去,鳌拜气得够呛也不敢真的当街下杀手,福全知道他没这胆量,回到坐骑前翻身上马,把琳琅抱了上去。
“鳌拜,虽然你位高权重,一手掌握万众民生,但我劝你还是先学习学习大清律法,总有一天你会用的着。”
福全不冷不淡地说道。鳌拜气得直咬牙,干生气也没辙。抓着凤蝶的侍卫问:“王爷,这个人怎么处理?”
福全看了鳌拜一眼,“要是交给顺天府,我们的鳌中堂鳌大人免不了要过堂问话,凤蝶是鳌拜的人,就给他个面子,让他去处理。我们走!”
福全调转马头跑起来,朋友们也跟着驾马离去。身后传来凤蝶的惊叫声和哭喊声:“大人,不关我的事,我实在不知王爷会来,饶命啊!”
“大哥,我们真的不管凤蝶了吗?她也是被『逼』的啊。”
听着后面的哭喊,琳琅有些不忍。
“凤蝶要一无是处鳌拜也不可能留她到现在,你不要心软,现在也该明白了吧,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无情,你要学会识人。若不是我恰好赶到,你们几人的处境就危险了。”
旁边的朱厚礼啧啧道:“琳琅,你不知道刚才的情形有多险,如果我们晚到一步,你就被那头鳌犬掳走了,那几个侍卫的『性』命也难保,到头来他再来个一推三六五死不认帐,我们去哪里找你。”
张进宝也频频点头:“好了好了,怎么说也是虚惊一场现在没事了,以后大家小心点也就是了。”
“你怎么想起出来了,有事么?”福全问。
“今儿宫里制作的嫁衣送过来了,凤蝶一检查发现少了颗东珠,我们打算去珠宝店配一个差不多的装上去。谁知回来的路上就撞上鳌拜了。”
闻言,福全摊开手掌,只见他手中赫然出现一只硕大的东珠,正是她们丢失的那颗!她惊讶的叫:“怎、怎么在你这里?”
张进宝鬼鬼的笑:“王爷,你几时练了这招妙手空空呀,改天也教教我如何?将来不当差了,也可以凭这手混口饭吃啊。”
“不光彩的手段不学也罢。我只是奇怪凤蝶身无分文,身上怎么会有如此贵重之物,就顺手抄过来了。”
福全抿嘴笑。朱厚礼道:“啊,对了,反正今儿没什么事,我们去费兄家里喝酒怎么样?”
费扬古呵呵笑:“欢迎啊。我母亲对琳琅喜欢的很哪,自从琳琅走后,她跟我念叨好几次了,总问琳琅是哪家的姑娘,怎么也不来了,我看她八成是瞧上琳琅了。”
福全哈哈笑,“那我们今儿就不去凑热闹了,回头办完了事再上门拜访她老人家吧,免得你母亲受刺激,又催你去相亲。”
说着话,王府到了,朋友们纷纷告辞离去。福全牵着琳琅的手正要进门,忽听背后有人叫了一声:“王爷!”
一位官员匆匆下马上前行礼,原来是顺天府的肃大人。
“前几天您交待下官的事有眉目了,衙役们在南市口的河道里发现一个人,样子很像您交待要找的狗儿,王爷能认认人么?”
“狗儿?他在哪儿?”
琳琅惊叫。
肃大人一招手,旁边两名衙役抬着担架过来放到地上,上面蒙着白布,只有死人才会这样做,琳琅心一紧,正要上前去看,福全一把拦住她,“我来。”
他掀开白布,果然是狗儿!
他双目紧闭,嘴唇泛青,满脸鼻青脸肿象是被人暴打了一顿,连同身上也是斑斑带血的鞭痕,仅着的那件单衣被打烂了。
琳琅不敢相信会有人如此残酷的对待狗儿,心疼的鼻腔直泛酸,
“他死了么……”她手指颤微微的探向狗儿鼻下,似乎还能感觉到一丝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