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拐个杀手当相公
作者:孤竹遥落 | 分类:穿越 | 字数:5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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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89章 :没有人会知道
微微低眉,细数记忆划过了几圈涟漪,寒冬里的阳光,轻轻落在暮卡卡的身上,渲染浅淡的光晕,斑驳的尘沙,凝聚在她的脚下,掩埋藏匿在岁月里的秘密。
凝着眼眸,夏晚星静静的看着,见卡卡神情恍惚,眉间落满思量,她知道,对于噬魂这位兄长,此刻,卡卡的心,依然无法释然,这也难怪,若是有人告诉她,林仙是她失散多年的姐姐,估计她会让那人先去看一下精神科,甚至是不问三七二十一抓起来暴打一顿再说,然而,卡卡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有些不敢置信,可之后,卡卡似乎已经接受了噬魂的身份,否则也不会问魔医如何用血亲解除噬魂身上的无果之毒。
“姐姐。”暮卡卡的声音很轻,像是不忍打破一院清冷:“易斐然说,他要带噬魂去药王谷。”
“我知道。”夏晚星敛眸:“他希望你也跟去。”
“那姐姐你呢。”暮卡卡问,蓝玫瑰还未培植好,姐姐会离开万花楼吗?
“我要留在这里。”夏晚星淡淡一笑,故作深沉的说:“继续寻找噬魂的血亲。”
怔了怔,暮卡卡打趣道:“姐姐是想摆迷魂阵。”
“是呀。”夏晚星笑眯眯道:“就看江湖上会有多少英雄豪杰会入此阵。”她消失在21世纪的时候正是夏末,然而,她穿越到这里却已是深秋,再过几日,便要迎来永乐18年,在明朝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她到过开封,又来到洛阳,遇到的人,经历的事,都是她以前未曾想过的,安觉宇喜欢她,她不是不知道,可她的心和眼就像是被人蒙住了,但紫诺对安觉宇的眷恋与执着,她却看得清清楚楚,当然,她也不止一次的怀疑过小夜,只是,小夜于她而言,宛若溺水的稻草,在她不知道小夜就是遥夜时,遥夜就像是守护在她身边的折翼天使,虽然冰冷淡漠,她却感到了温柔与安心,后来,她知道了小夜和遥夜其实就是天下第一杀手噬魂,她直觉将所有的慌乱与彷徨都压在角落,做着掩耳盗铃的逃避,却不知,她早已将他镌刻在生命线上,楼烟雨的逼迫,也许只是她为自己找的台阶,如今,易斐然要将噬魂带走,她直觉想要挽留,却也明白离开万花楼,对噬魂来说是最好的,毕竟,在药王谷,即使有人想要对噬魂不利,也得有命活着进入药王谷,易斐然说,安觉宇在闭关修炼乾坤大挪移,先不管这其中的真伪,她都不能让安觉宇知道噬魂身上的无果之毒有了解毒之法,安觉宇的算计与利用,噬魂与安烈的仇怨,安烈莫名身死,而她又选择站在噬魂身边,想来,她与安觉宇日后估计连朋友都没的做,在她心底深处,她是不愿意与安觉宇兵戎相见,世间的事多半不如意,若是她也跟着去药王谷,她有一种预感,安觉宇会彻底发狂,不是她高估她在安觉宇心里的份量,而是安觉宇就是这样的人,安觉宇可以不动声色的让噬魂身中无果之毒,又能毫不犹豫的剑砍安烈,她是真的害怕她所有的担心都会成为现实,况且,蓝玫瑰还没有培植成功,她不可能半途而废,否则对不起卫绮荭对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帮助与信任。
缄默的看着夏晚星,见她神情恍惚中带着几许怅然,暮卡卡心下喟叹,姐姐,其实你最想入此阵的人是安觉宇,最放不下的人却是噬魂。
在花房里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夏晚星和暮卡卡便离开了,两人并没有回到各自的房间,而是去了易斐然那里。
“魔医。”夏晚星开门见山的问:“你打算何时离开?”
眉宇微动,易斐然吐出除夕夜三个字。
心,不可抑制的颤了颤,夏晚星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抚掌赞道:“不愧是魔医,那个时候离开,估计没有人会想到。”
“也许。”易斐然扯了扯嘴角:“夏姑娘不与本君一起?”
摆了摆手,夏晚星嘻嘻笑道:“我还要留在万花楼里过年呢。”
皱了皱眉头,易斐然面无表情的问:“夏姑娘想不负责任。”
“什么责任?”夏晚星莫名奇妙的问,见易斐然脸色越来越沉,漂亮妖娆的眼睛流淌丝丝怒意,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夏晚星抿了抿唇,蓝眸微微一敛,夏晚星淡淡道:“易斐然,你可知道,有些责任,一个人是负不起来的。”唇角缓缓勾起,夏晚星温言软语:“除非,噬魂这一生都愿意让我负责。”即使她曾大言不惭的对楼烟雨说要将噬魂拐回家暖床,让卡卡唤噬魂为姐夫,甚至已经在噬魂唇上盖了专属印记,然而,若是噬魂誓死不从,她其实也没辙。
大话,谁都可以说,但做起来,却没有那么容易,在后来的日子,夏晚星是深深的体会到了,纵然大家都说在一起,可两个人的心若没有真正在一起,天平始终都会倾斜,谁寒了谁的心,谁伤了谁的情,只为一个夙愿,倾尽韶华,任素雪
染遍三千红尘路,一寸相思,一腔情殇,谁还记得当初的豪言壮语,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求之不得,弃之不舍,即使,痛到了极致,恨到了极致,怨到了极致,待到那时,她才发觉,原来爱,这么殇。
“噬魂愿不愿意,本君不可断言。”易斐然凝眸:“但他醒来最想看到的人应该是你。”
“那等天气变暖,你再带噬魂来。”暮卡卡随口道:“反正那个时候,噬魂身上无果之毒应该已经消去大半。”
“那卡卡是愿意随本君去药王谷。”易斐然勾唇道:“噬魂应该也很想知道他的亲人是谁。”
瞪了一眼易斐然,暮卡卡嘲讽道:“你就是你,自诩本君,是想怎样。”
“不怎样。”易斐然敛眸,笑了笑:“我喜欢。”
“你喜欢我不喜欢。”暮卡卡嗤笑:“取个假名字叫莫逸,唯恐别人不知道你是魔医,没事总是自称本君,当真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魔医是在替弑门做事。”
扑哧,夏晚星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想到她答应过白蓦,要游说易斐然为白泽看病的事,心下略略思衬了几转,夏晚星状似无意的问:“易斐然,你觉得白家二少白泽如何?”
“就是那个你经常挂在嘴边的病怏子上古神兽。”易斐然挑了挑眉,非常中肯的评价道:“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关在房间与药罐为伍,应该算是半个好人。”
“你是既出大门又迈二门,更是踏华夏九州,整天与毒药厮磨,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妖孽。”夏晚星反驳道:“你又没见过白泽,又怎知他只是半个好人,若他身体康健,凭他的本事,或许可以造福人类。”
“造福人类。”易斐然低眉敛眸,语气却带着些许愤世嫉俗:“本君可没有那个意愿,这世道,若想混下去,要么你比别人都爬得高,要么就就乖乖站在最底层,期许别人心血来潮的施舍,等着厄运突然莅临。”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夏晚星沉吟道:“可善恶是非,关乎一念间,这人世,在你心里,善大于恶,非大于是,即便你站得再高,看得再远,心却是冷寒一片,终究不会快乐,可若反过来,别的暂且不论,这心有那么一瞬是温热的,快乐也会顾盼于你。”没想到,易斐然的心思竟然如此偏激,难怪白蓦从未向他说起白泽的事。
默然了片刻,易斐然缓缓道:“若是与夏姑娘论口才,本君自然甘拜下风。”善恶是非,平心而论,可人心却比那些魑魅魍魉还要可怕万分,就连所谓的亲情,面对生死,也只剩下背叛。
从夏晚星提到白泽时,暮卡卡便已猜到她的心思,白蓦来洛阳,说是为姐姐,实则是为了白泽,哪怕是那个不靠谱的听雪楼楼主林灯盏,似乎也是为了白泽,可看易斐然漠然的样子,根本就不想插手白泽的事,姐姐的话,有种自欺欺人的美好,却也是让人想要活下去的动力,而易斐然却直接指出了这苍茫尘世的黑暗与残忍,只要能够多活一天,谁还会在乎,心会不会快乐,正暗自深想,却听到姐姐说:“易斐然,若是你肯屈尊降贵看一眼白泽,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哪知易斐然只是笑道:“夏姑娘,能说出来的事情,便不是秘密。”
能说出来的事情,便不是秘密,听到这句话,夏晚星的脑海里却闪现出了与之相似的另一段话,能说给别人听的悲伤,就不算是真正的悲伤,夏晚星勾勾唇角,浅浅淡笑:“这个秘密,如果我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不管是鬼魅女陆柒七,还是弑门门主虚言,或者是天机阁阁主楼烟雨,抑或是是当今圣上永乐帝,就算他们倾尽了所有,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如果噬魂不向他人透露她来自未来,这确实是除了她便没有人知道的秘密。
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易斐然若无其事的开口:“没想到,夏姑娘连弑门门主虚言以及天机阁阁主楼烟雨都知道,看来,夏姑娘确实是对我们中原武林人士感兴趣,不仅如此,就连我们大明皇帝,夏姑娘似乎也很了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易斐然在提到楼烟雨的时候,他那双漂亮妖娆的眼睛,似乎闪过深入骨髓的恨意,只是,易斐然这个家伙,到底是从哪里看出她对朱棣很了解的,难道她有听到那个晚上她与安烈的对话,可她明明记得,易斐然当时人在药王谷,还是说她的记忆再次出了偏差。
“除了白烨和白泽,白蓦口中最为敬重的大哥不会就是天机阁阁主楼烟雨。”暮卡卡后知后觉的说:“而那两次白蓦带你所见的人也是他。”
钳制住夏晚星的手腕,易斐然脸色阴沉的说:“你竟然见过楼烟雨,他都对你说了什么。”
一脚踢在易斐然的腿上,暮卡卡启唇,大声骂道:“易斐然,你发什么神经,就算姐姐讲过楼烟雨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楼烟雨对姐姐说的话,又干你何事?”
许是暮卡卡的话起了作用,易斐然松开夏晚星的手,脸色也稍微有些缓和,他掀了掀唇:“夏姑娘,在下不管楼烟雨对你说了什么,但他的话,皆不可信。”
为什么,夏晚星想要这样问,可易斐然刚刚看她的眼神实在可怕极了,那不单单只是恨一个人那么简单,似乎还参杂了其他情绪在内,她自然明白,易斐然针对的不是她,可是令她奇怪的是,魔医与天机阁阁主到底会有什么冲突呢,为何易斐然对她曾经见过楼烟雨这件事有如此之大的反应,夏晚星百思不得其解,楼烟雨提到魔医的时候,沉静的容颜上,虽然也有一些裂痕,可他也没有易斐然如此大的举动。
“楼阁主,他并没有对我说什么。”夏晚星微微凝眸:“他只是让我认清了自己的心。”楼烟雨不仅知道易斐然胳肢窝怕痒的弱点,而且又知道无果之毒的药引是中毒者的血亲,这楼烟雨确实有令人忌惮之处。
“他连他自己都认不清,如何能让你认清你自己。”易斐然的声音有些愤恨。
“易斐然,我不知道你与楼烟雨有何深仇大恨,可确实是他让我知道,噬魂将会是我以后的归宿,而且,人本来就是,明白别人容易,明白自己甚难,他即使看不清自己,又有何错,再说,就算他曾经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只要他有心悔过,你便不能将他全盘否定,你们中原人不是经常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句话挂在嘴边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寸步难行。”在没有弄清楚易斐然与楼烟雨之间的是是非非之前,她其实是不该说这些话的,可她就是忍不住,毕竟,楼烟雨也算是帮助过她的。
“你什么都不懂。”易斐然敛眸,语气有些颓丧:“你什么都不懂。”
“姐姐从未说她懂。”暮卡卡走到易斐然面前,定定的看着他:“你还是别再纠结楼烟雨的事了,想一想你要如何带噬魂离开。”她也不知道为何要帮易斐然转移话题,可看到易斐然落寞痛苦的表情,那些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从易斐然那里离开后,她又与卡卡晃到噬魂的房间,自然而然的她们又看到了陆柒七。
正午的日光,凉薄却暖软,映着尘沙,带着淡淡柔光,夏晚星四处看了看,墙根处的枝丫,随意的耷拉在枯木上,随着风摇摇欲坠。
“七七,我可以去看噬魂吗?”夏晚星微微浅笑,轻声的说道:“他就要离开这里了,我想多看他一眼。”
盯着笑意盈盈的夏晚星,陆柒七沉默了好长时间,就在夏晚星已经无法维持住脸上的笑容时,陆柒七开了口,声音很冷,语气淡漠:“可以。”
欢呼一声,夏晚星便拽着暮卡卡进了噬魂的房间,男人依旧躺在床上,俊美的容颜一片苍白,额前的那道裂痕,丝毫不客气在展现它明目张胆的缺陷美。
“卡卡,姐姐把噬魂交给你了。”夏晚星由衷的说:“你帮姐姐好好看住他,别让他被狐狸精勾搭跑了。”
翻了翻白眼,暮卡卡略显无奈的说:“姐姐,除了你,这世间,还有哪个女子敢打他的注意。”
“说的也是。”夏晚星低低一笑,目光随意的转了转,状似无意的说:“卡卡,在你心里,姐姐和七七,你更愿意喊谁做大嫂。”
“论容貌,自然是七七。”见夏晚星因为她的话而跨下了脸,暮卡卡眨眨眼睛,微微笑道:“论起感情,当属姐姐。”陆柒七对待噬魂,像是在履行职责,而姐姐对待噬魂,却是用心而为之。
“有你这句话,我也放心了。”夏晚星嘻嘻一笑,眉眼微垂,从袖口取出一个桃心型的纸,轻轻打开,递给暮卡卡:“这是姐姐最初的样子。”
头发是金色的,眼睛是蓝色的,帽子棕红色的,头发被一根黑线扎起来,衣服是乳白色的,胳膊却露了一大截,裤子是天蓝色的,却将小腿暴露在外面,脚上的鞋却是黑白相间,十个脚趾头却染了五种不同的颜色,暮卡卡低头看一眼画中人,再抬眸看一眼夏晚星,心里闪过很多念头,最后却只说了一个很白痴的话:“姐姐,你的头发虽是金色,可惜不是真金,值不了多少钱。”
“卡卡。”斜挑着眉眼,夏晚星忍俊不禁道:“这似乎不是重点。”这画里是她在现代夏天最常见的装扮,扎个马尾,头戴遮阳冒,身穿短袖和七分牛仔裤,脚踏一尺高的坡跟凉鞋,卡卡看了这样的她,却只是关心她的头发。
沉默的看着夏晚星,见姐姐依旧在等她回答,暮卡卡轻轻叹道:“那烦请姐姐说说这幅画的重点是什么?”
愣了愣,没想到卡卡会将问题丟给她,心下想着措辞,夏晚星沉吟道:“你不觉得这幅画里的我穿着和打扮都很很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