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感觉【身不由己】是借口，当我成了魔鬼手中剑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那种感觉。师姐，对不起，我错了，却无力回头！”

一张带血的面孔突兀的出现在暖暖眼前，暖暖蹭的一下睁开眼，然后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做梦而已。

暖暖擦了一把汗，坐起身来。

外面月凉如水，大的像圆盘一样的月亮映衬的暖暖的脸像雪一样惨白。

此时，凌霄阁一众人已经从迷谷星迷谷屋那个隐秘的传送阵进去了圣域的边缘，一颗叫做百济的星球。

虽然是圣域边缘，但也正因为处在圣域与禹馀天接壤的边缘，是交通要道，所以消息流通十分快速，几乎每一个城市都有一台千音玉耳。

将迷谷屋的灵石都带了出来的百惠老祖给每个人都配备了一枚玉耳，怕人多引起千机阁的注意，大家分成几个小队打探消息。

而暖暖自打从迷谷星后就被噩梦缠身，暖暖知道，这一切，都是她从迷谷星宝库里带出来的那三样东西导致的。

她想过让小梦进入她的梦中，将梦魔打散，但小梦居然被梦中的力量伤了。

偏偏无论是苍穹之盾还是醒魂定魄珠，居然没有一点危险示警。

在连续十多天都睡不好，连精神都显得萎靡不振的时候，暖暖决定闭关，将那本手札彻底看完，顺便吸收一部分被她困在识海里得神魂碎片，如果身体不能承受，只能开启封印之法了。

暖暖拿出那本手札，出神到天亮，不知道师父夜了去了哪里，又是一身酒气的回来。

“师父，最近状态不是太好，我想闭关冲击化神境！”

好不容易探听到一点消息，准备和百惠老祖报备的媂玖，差点没被口水呛住，原谅她见识少，从来没听说过状态不好时冲击化神的，这不是作死嘛！

“亲亲徒儿啊，你才一百五十岁，不用这么急吧？”

虽说凌霄阁的超绝天才一般都会在二百岁之前化神，但那是得了宗门大力扶持，日夜修炼努力得来的。

但反观暖暖……简直就是一言难尽。

至少媂玖没见过谁吃吃喝喝，每日不是研究灵纹，就是看一些杂七杂八的游记，就能一路坐火箭晋阶的。

偏偏自家这位徒儿说闭关晋阶，出来准准的进阶了，从不让人失望，让她这个当师父的非常没有成就感。

而暖暖听到这话，感慨道，“原来我已经一百五十岁啦！好老啊！”

一千五百岁的媂玖：“……”

师父我还很年轻有木有！

“师父，说来有一件事我很奇怪啊！您看啊，明明您二百岁就化神了，为什么如今都一千五百岁了，才合体境后期呢？整整一千三百年，您才晋升了一个大阶位！”

才合体境后期，才晋升一个大阶位的媂玖：“……”

对不起哦，我修为这么低！

屁！我修为低吃你家大米了吗？

呸，不对，我修为怎么低了，人家也是东荒星域有名的天才美少女好不好！

和暖暖相处久了，连淡定姐媂玖都无师自通点亮了吐槽技能点。

媂玖按下把熊孩子吊起来打一顿的冲动，露出一个非常“慈祥”的微笑。

“这也是师父想和你说的。到了化神后，你就要将修为的晋升速度尽量缓下来，而是多琢磨琢磨自己的道。

有关合体境，师父不能和你说太多，因为它是一个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过程。但有一点你要记住，合体境，是元神与身躯的合二为一，这是一个正式踏入法则的境界。

记住，是踏入，而你现在的元婴境，仅仅是窥探法则！而化神则是触摸。

有的门派注重一边修行一边积累，但咱们凌霄阁则不然。因为我们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有深厚的底蕴。

所以每一位超绝序列的弟子在化神前除了有那么一两招保命绝技外就是努力增加修为。到了化神后增加了寿元，这样才有时间真正去研究想要去研究的东西。

像你这样，在化神之前学的这么杂，修为还晋升这么快的，凌霄阁的历史上绝无仅有。”

越说，媂玖的语气和态度越严肃，因为暖暖走的路从来没有前辈走过，媂玖生怕徒弟误入歧途。

暖暖能说啥，总不能说我是开了挂的，就算现在飞升，也不是办不到吧？

她只能连连向师父保证，绝对不会走上歪路的。但是暖暖心里知道，【歪路】不会走，但挂是一定要开的。

她吃了一颗延寿一百年的延寿丹，她今生的寿元顶多三百岁，如今都过了一半了，不开挂的话，她怎么【飞升】仙界，给李家和凌霄阁一个别人不敢惹的精神庇护？

媂玖当然不知道她徒弟已经准备一条道走到黑了。

她虽然不放心，却也明白，修行的路上，她只能当做引导者和旁观者，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这是三颗斑斓丹、五颗醒神静心丹、三十颗灵韵丹，加上出发前你从宗门领的丹药，应该能让你冲击化神后稳定住化神初阶的修为了。师父不能守着你，让平逸道友和钱来道友为你护法，你安生点。”

媂玖生怕自己一错眼，暖暖又惹出什么祸来，最后这四个字，简直就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暖暖见此，就要和师父发誓绝对不忍事，“师父，我发誓……”

媂玖一听这话，就感觉后脑勺疼，“停停，你个倒霉孩子，誓是随便发的吗？修士不能随便发誓这种常识你不知道？”

暖暖感觉自己要说“不知道”，师父准定得气死，不过暖暖感觉挺委屈，“师父，你就不信我能做到！”

媂玖使劲捏了一把装模作样的徒弟，“别闹了！记住了，安生点！”

待师父走了，暖暖又和老祖、墨羽前辈，还有钱来前辈好好吃了一顿饭，说了许多以前的事，这才开始闭关。

修炼室里，暖暖的神识沉浸在识海里，在识海的一角，有三十几片神魂碎片，在伤了小梦后，暖暖也不敢让噬魂蟒贪吃来尝试，只能自己亲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