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睫毛颤了颤，被滋润后的、依旧带着情欲的湿漉漉目光望向九妄，缓缓而笑。

九妄对上她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儿，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可还是忍不住地，想问她为什么。

她面上还是情欲未曾散尽的娇媚妖娆，她身上处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上一刻，他们还在你侬我侬地，他听着她一声声亲昵无比的喊着他“小白”。

而现在，她却对他做出这种事情。

他明明知道为什么，却还是不懂，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无知无觉的，继续喃喃：“为什么？”

她没回答，而是仰起身子，搂住他的脖子，啄了啄他的唇。

他面上汗意渗渗，那疼痛好似犹如抽丝剥茧地抽着他的皮骨血肉。

随着时间流逝，他甚至有种身体疼到要爆炸般的错觉。

他盯着她，一字一字，又问：“为什么？”

“小白，你要守护你的神界，可我，我要护着我的那些同伴们。”

他还是不懂。

他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腰际，那手指的力道几乎要嵌进了她的身体里：“你，你不是喜欢我吗？”

“对啊。”言歌的手指抚上他的眉眼：“很喜欢，可是再喜欢，也不能傻乎乎的被你杀掉呀，我的同伴们，他们都等着我去救，我怎么能为了你赔上他们的性命。”

他望着她，喃喃：“可是你说过，你喜欢我，就算我取你的性命，你也心甘情愿。”

她啄了啄他的唇：“骗你的，魔那么狡诈，你怎么就相信我说的话呢。”

她手指触到他的眼角，笑着补充：“没人愿意白白把性命奉给别人，那不叫喜欢，那叫犯贱。”

他张了张口，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可太疼，太疼。

胸口那跳动的地方，疼的实在难受。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总觉得，等他疼完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

所以，唇颤抖着，又说：“别去失落之地，整个神界的人都会死的。”

言歌打断他的话：“神界这些人的生是建立在飞升者们死的基础上，你所谓的拯救神界是牺牲了另一波的人，你的佛令人作呕。”

言歌是知道这男人身体里还有另一个强大无比的人格，所以并没有真把这家伙吸成个人干，免得狗急了跳墙。

万一把这家伙逼到绝路，这家伙把另一个人格放出来，那就得不偿失的很。

所以自觉吸了他一小半的修为，感觉自己身体已经快要承受不住，这才伸手，摘下了他头顶的碧通天：“小白，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修为，我得拿回去，还有碧通天，我要收回了。日后见面，望你如愿成佛。”

他却在这时候捏住她的手腕低叫：“不！”

可她已经将碧通天从他头上摘下戴在了她的头上。

她推开他，头也不会地，身形一闪，就撕裂空间在他面前消失不见。

躺在地上的九妄，他盯着言歌离开的地方，许久许久，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闷哼。

言歌这一次虽然用的是双修的功法，不过进入身体里的那些修为需要她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