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起包的那个包厢是这里最大最豪华的包厢，里面自带舞池，调酒台，五脏健全，已经有专人在哪里等着了。

脚下穿着平底鞋，夏云起打量了一周这里穿着暴露的小姐们，不禁笑了一下。

墨乔铭蹙了下眉头，单手掩住鼻尖，不喜道“把这些女人都赶出去。”他闻不惯那些刺鼻的香水味，和那些化妆品的味道。

“我说的，你听不见？”墨乔铭的语气了已经带着几丝不耐烦在里面了，他不喜欢这些东西。

夏云起身后的一个人站了出来，指着他的鼻尖骂道“三少说的什么你听不懂吗？让你把这些女人赶出去，听不见吗？你是聋子吗？”

程寒笙脸上一白，只是暗红色的灯光看不出他的表情。

他没有想到，夏云起和墨乔铭竟然会来这里，也更没有想到现在跟在夏云起身后的那些人都是对他避而不见的老同学们。

在之前打电话被拒绝而了，他曾上门找过他们，希望他们能伸手拉他一把。

但是都被拒绝了。

而面前这个指着他鼻子的人，是他在破产之前关系最好的同学之一关辉，现在却因为墨乔铭的一句话指着他的鼻头骂。

若之前还有一点奢望，现在连最后的奢望都没有了。

这些口口声声说着和他是最好的朋友，不过是因为那个时候他有钱罢了，现在他没钱了，这些受过他恩惠的老同学竟然反过来踩他。

果真如夏云起所说的那样，他是有眼无珠。

“我跟你说话呢！信不信我跟你的经理投诉你！”关辉的语气不太好，他想在夏云起的面前表现一下，所以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其他人也不怎么满意的瞪着关辉，因为他抢了风头在夏云起面前表了忠心。

他们也认出了面前的这个服务生就是程寒笙，心里有些唏嘘，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护着程寒笙。

程寒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低着头，他不知道关辉有没有认出他来，不过不管认没认出来也都已经不重要了。

“抱歉，我马上让她们出去。”

程寒笙送着那些小姐出去，夏云起叫住了他“会调酒吗？”

程寒笙很抱歉的回答“对不起，我不会。”

“那你去那点酒来。”

“是。”

看着程寒笙出去了，夏云起的心情莫名的有些怪异，坐在墨乔铭的身边，夏云起靠在他的肩上，说道“原主当初说这些老同学靠不住的时候，程寒笙把她说了一顿。现在这样的反转打脸，不知道程寒笙自己的心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原主老早就看透了这些人了，可程寒笙却没看透，不但没有看透，还把自己送上门去让人家骗。

为了这些人失去一个真心对他的人，还真不知道说是悲哀好，还是什么好了。

墨乔铭嗯了一声，视线凝视着夏云起所说的那些老同学，平淡道“人不正是这样。”

不过是利益大过了关系，自然知道要怎么去抉择。

总归最想到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