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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眷宠:王爷墙头见

作者:雨凉 | 分类:穿越 | 字数:168.3万

【175】有了身孕

书名:倾世眷宠:王爷墙头见 作者:雨凉 字数:5958 更新时间:2024-10-26 15:55:41

魏闵芝赶紧磕头道,“文妍公主,以前有得罪你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从今以后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能施血救我的皇儿,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夜颜轻蔑的哼了哼,“但凡来求我的人都如此说,你觉得我是三岁孩童,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吗?之前祁馨沅也是如此,可结果呢?”

魏闵芝继续磕头,而且越磕越重,“文妍公主,我真的没有骗你,只要你能救我皇儿,我一定说到做到。”

夜颜还是一点都没领情,“我身边不缺做事的,就算你给我当牛做马,也毫无用处。所以你这样的牺牲,我并不感兴趣。”

魏闵芝抬起头,双眼已经哭得又红又肿,脸上全是焦急和痛心的神色,“文妍公主,我是诚心诚意求你的,求求你救救我皇儿吧,不管你提任何条件,就算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

夜颜眯着双眼看着她,突然沉默起来。

她还记得第一眼见她的情景,她是那么温柔、那么尊贵。华光满溢的姿容,温婉贤淑的品性,备受人尊敬,甚至还有传她是天秦国女人的典范和楷模……

昔日这个尊贵又温柔的女人跪在她的脚边,华光不复,温柔不在,从头到脚都显得落魄。就连说话都带着江湖气息,那些优雅的谈吐从她身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承认,她内心是复杂的。

连她都能有这样的感觉,更何况祁滟熠。作为她亲生的儿子,看着自己曾经风华万千的母后变成今日这般不可理喻,甚至自甘堕落与江湖邪派为伍,这换谁做她儿女都是痛心疾首的。

在她眼中,祁滟熠是愚孝的,可是摊上这样的娘,也是他无法选择的。撇开这份愚昧,只看他的孝心,这就是他们对魏闵芝狠不下心的原因。

“魏闵芝,想要我救你儿子,可以,说出你与罗克结识的始末、以及你在他身边所知道的一切,那我可以考虑救你的儿子。否则,你就请回吧。”

“我……”魏闵芝含泪的双眼变得闪烁,甚至不敢看她。

“不用跟我谈条件,因为你没资格。如今罗克已死,尽管我还不知道他与诸葛昌明之间是怎样一种关系,但是我已经从诸葛婉儿那里问出了一些内幕。我甚至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实话实说,我立马就能施血救你儿子。如果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们依然能像对付诸葛婉儿那样对付你,然后从你嘴里得知一切。但是,一旦我们选择了那样,你就永远别想我们救你的儿子,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体内的蛊毒渐渐扩散,然后被活活折磨致死。”

“我……我说!”听她说完,魏闵芝再没有一丝迟疑,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

其实,如此逼迫她,夜颜也没有十成把握。

她不知道罗克用什么给魏闵芝洗了脑,让她竟然会选择与这些江湖邪派为伍。别看她淡定的坐在这里吃喝,实则她心里还是捏着一把汗的。

毕竟有些人太过偏执,就算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一定能唤醒他们。要是魏闵芝自私成狂,说不定还会把儿子当成累赘,从而选择放弃这个儿子。

幸好……

她还有得救!

然而,听她说完,夜颜脸色非但没一丝喜色,还越来越冷。

“魏闵芝,你真当我是三岁孩童任由你哄着玩吗?你跟罗克认识多年,他连要做什么都不愿向你透露,这些话你自己信吗?”

这个时候还敢耍着她玩,她看她真是被洗脑洗厉害了!

被她质疑,魏闵芝也没气恼,一件件的解释着,“文妍公主,我说的没一句是欺瞒你的。当初我去陵园拜祭凤玲,罗克藏在附近听到了我对凤玲的抱怨,就找到我,说可以替我不声不响的除掉伏戾王。所以那一年的盟国宴上,伏戾王被蛊虫所咬,从此在魂殿休养。罗克虽然帮我做事,可是他从来不提任何要求,直到离开弥封坳我去找他,他才要求我帮他做事。他知道滟熠不会妥协,于是就拿我做要挟,所以你们才看到滟熠在那座山上。但我们都没想到滟熠他会投靠你们,甚至还帮你们对付乌千峯和蓝晋。罗克得知滟熠背叛后,其实恨不得杀了我,但他知道滟熠会想办法救我,所以才继续把我留在身边,想拿我作为要挟逼滟熠与你们反目。”

夜颜哼道,“那你们怎么想到要拉拢祁馨沅?为何还用蛊虫对付何培?”

魏闵芝继续解释着,“其实罗克真正想拉拢的人是何培,但他的人在暗中打探得知,何培很在乎祁馨沅,想拉拢何培就必须先说服祁馨沅。用蛊虫伤何培,这事我也不清楚,都是何培和他手下商议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想的。”

夜颜冷笑着问道,“你应该看出来祁馨沅没有投靠你们的意思,对吧?所以你一直都没出面正面见她。”

魏闵芝点了点头,“祁馨沅我是看着长大的,自然了解她。她骄纵归骄纵,但骨子里的骄傲是不会让她向江湖人俯首称臣的。从她带着何培去求你,我就确认了,她是不会与罗克为伍的。我本想劝罗克放弃,当罗克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会听我的。”

这一点,夜颜之前也猜测到了,所以听她说完后,也没再这个问题上多加质疑。

祁馨沅这棵墙头草,两头帮忙,不过是想激化两边矛盾,好让他们两败俱伤而已。

这把戏她早都看穿了。

现在她和何培已经死了,她的事她也没兴趣再问下去。

比起祁馨沅,她心里更好奇的是另外一个人,那就是——祁郁桐!

端着茶杯,她抿了一口清香的茶水,装成漫不经心的样子朝魏闵芝问道,“祁郁桐是你拉拢的?”

魏闵芝点头,“是。”

夜颜脸色微沉,“她引蛇的本事是谁教的?”

魏闵芝抬头望着她,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主动道,“文妍公主,你不会怀疑是我教她的吧?我要是能教她这些,那我也用不着让罗克帮我了。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郁桐怎么会驭蛇术的,只知道她十岁那年跑出去玩耍,然后带着伤回宫。我追问之下,她才告诉我说有个白头发老妪救了她,还夸她乖巧可人。后来过了许久我才发现她会驭蛇术,她也承认是那个白发老妪教她的。”

夜颜咬紧了牙,憎恨的瞪着她,“景嬷嬷是你让她放毒蛇咬死的?”

魏闵芝很平静的摇头,“不是,是她自己说不想见不得太后对你如此重视,趁着景嬷嬷回宫告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杀了。”

听到这,夜颜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怒骂起来,“你以为现在把责任全推给祁郁桐,我就能信了你的话?你们一个个自私狂妄,出了事不是往这个身上推卸责任,就是往那个身上推卸责任,而这些皇子公主从小都围着你转,而你打着教导他们的名字,却干着泯灭良心的事,让他们一个个心灵扭曲,还故意唆使他们去爱自己的亲哥哥……魏闵芝,做人坏到这种地步,你良心真的让狗吃了吗?”

这些话她早就想当她面骂出来了,想起祁雪描诉被人排挤和虐待的情景,她真是恨不得打死魏闵芝。

魏闵芝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才道,“其他事我不想多做解释,但祁郁桐会驭蛇术的事真的与我无关。事到如今,我没必要再骗你。”

她这话等于承认了夜颜的指控,夜颜磨着牙,气恨得都说不出话了。

这会儿祁滟熠正在隔壁‘中毒’,要是让他听到这些,只怕魏闵芝还没死,他都会因为有这样的娘而羞愧死。

同样是帮人教孩子,她娘嘴毒性子又犟,而且她那么憎恶蓝铮有其他女人,可她也没有对蓝铮的儿女下手。她不但没想过要除掉这些继子女,还帮着蓝家两兄弟打恶人,教他们打架斗殴也是想他们能保护好自己。蓝家两兄弟都愿意接受她,并且蓝文鹤还能因为她对待不公而心生不满。

再看看这个女人,表面上温柔贤良,背地里却干着一件又一件缺德事。

同样是帝王的女人,她给她娘提鞋都不配!

她娘就算不在蓝铮身边,蓝铮也能坚持十多年寻找她。而这魏闵芝即便一直在祁曜身边,可依旧得不到祁曜的心。

这就是差别!

她憎恶把魏闵芝瞪了又瞪,给自己揉心口的时候突然摸到一直随身携带的那把袖珍箫。

她也没把那支叫‘伏龙箫’的小东西摸出来,只是指腹轻压着它陷入了另一番沉思中。

魏闵芝说不是她教的祁郁桐驭蛇术,这话还是可信的。就如同她所说,要是她能驭蛇,她早就为所欲为了,还会跟罗克这样的人为伙吗?

祁郁桐被白发老妪所救,然后就有了驭蛇术和这支伏龙箫。

换言之,祁郁桐的驭蛇术是那白发老妪教的?这支伏龙箫也是白发老妪赠给她的?

从看到这支箫时,她就发现慕凌苍对这东西很感兴趣,那种惊艳感就跟他见到紫魄仙筋一样,所以他擅自扣留了这支箫并给了她。

而且他还说过这支伏龙箫可以驭百兽,可见这支箫的来历绝对不简单。

祁郁桐虽然死了,但从她死后留着这支箫,她就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如今得知有白发老妪的存在,她心里那种不踏实感更深。

江湖中的事,乱七八糟,要是她娘在就好了,还可以从她那里打听打听。

见她一直沉默着,魏闵芝心急的又开始磕头,“文妍公主,求你救救滟熠吧。我知道都向你说了,绝对没有任何隐瞒。要是有一句隐瞒,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夜颜听着心烦,干脆起身道,“你就在这里给我好好反省,再敢惹是生非,我不但不会救你儿子,还会直接杀了你们!”

留下狠话,她走出了房门,并让侍卫严加把守。

祁滟熠当然不是真的中了蛊毒,只是慕凌苍调制的另一种毒药,至于手腕流黑血的地方,只是他牺牲了一点皮肉,然后用黑色的药水伪装的而已。

她在这里跟魏闵芝做交易,慕凌苍正在隔壁给祁滟熠解毒,她现在过去,估计应该差不多了。

至于魏闵芝,让她继续反省吧。

她也不求她能做个好人,更没想过要跟她做朋友之类,她仅有的希望就是这个女人能看在自己儿子的份上好好做一个母亲就行了。

什么本事都没有,坑儿倒是一套一套的!

听着夜颜说起魏闵芝的情况,刚苏醒的祁滟熠虽然欣慰,可还是充满了痛心和不安。

“我真不知道如何才能改变她,更不知道她是否还会重蹈覆辙。她一心想着再回父皇身边,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如此自私和任性,父皇只会更加厌恶她。”

慕凌苍安静的听着,把眸光移向别处。

夜颜叹了口气,问道,“你接下来有何打算?我皇兄那里或许不会为难你,可是你也该清楚,要是你母后今后还是这般,那我皇兄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祁滟熠闭上眼点了点头,“我知道该如何做,你们放心吧,经过这么多,我是不会再让她为非作歹的。要是她再任性妄为给你们添麻烦,我就自己提头见你们。”

有他这种把生死看开的保证,夜颜尽管对魏闵芝没信心,但心中还是多了点安慰和期待。

慕凌苍单手握着他肩,低沉道,“好好照顾自己,到了何处记得写信说一声。”

祁滟熠抬手抓着他手背,哽咽的点头,“皇兄多保重……回国后记得提醒父皇和皇祖母……让他们多注意身子……”

“嗯。”

夜颜扭开头,不忍心看他们兄弟俩此刻的样子。

对魏闵芝,他们真的不抱任何希望,所以见她都觉得多余。那些哭着眼泪就认错,动不动就要给人当牛做马的话,听得多了,只会觉得很假。

希望祁滟熠这次能汲取教训,把她看紧点,别再让她出来给人添堵了。

她真的只有这点要求。

回宫的马车上,夜颜靠着慕凌苍肩膀,感觉自己都快颓废了。

“凌苍,你说我们是不是不该来荣国啊?我现在好想回魂殿,好想窝在魂殿里吃吃喝喝睡睡。”

好像只有在魂殿里,才没有人能打扰到他们。怀孕的那几个月是辛苦,但心里不累,可以找各种借口把外界的一切屏去,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真是她过得最舒心的。

“想回去了?”慕凌苍低头抵着她额头。

“当然了,好不容易装修好的家,我还没正儿八经住呢,就跑这么远的地方来。”夜颜撇着嘴抱怨,随即又叹了口气,“可是这里也算我的家,大哥二哥他们也是真的把我当妹妹,一想到离开他们今后不知道何时才能见一面,我这心里又万分不舍。特别是两个嫂子,她们妯娌以后能相互陪伴,可我就孤单了,好不容易有两个能说上知心话的好姐妹,要是回了天秦国,我就只能一个人玩了。”

慕凌苍将她从身侧抱到腿上,一言不发的将她拥得紧紧的。

他这暖心的举动,真是顷刻间吹散了夜颜心中的郁闷。

靠着他颈窝,她心满意足的笑着,还摸着他轮廓如画的下巴搓搓搓,一副吃人热豆腐不给钱的小色女模样。

慕凌苍,“……”

他当然知道自己被‘调戏’了。

垂眸看着她那得劲儿的神色,他也不客气的开始在她身上反攻,“想被‘就地正法’,嗯?”

夜颜赶紧把他大手从胸前抓开,没好气的笑道,“你敢!”

慕凌苍额头抵着她额头,鼻尖抵着她鼻尖,也没吻她,只是薄唇不停的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蹭着。

不论外面发生了何事,不论心中有多少纠结和伤感,只要他们在一起,温馨的缠绵总会赶走彼此心中那些烦人的情绪。

感觉到他从驿站带出来的沉闷渐渐散去,夜颜才开始跟他提另外的事。

“大哥已经派人搜查各城池了,如果一无所获,我想诸葛昌明应该也不在荣国。找不到他们窝点,这事我们急也没用,只能让两国加派人手多提防。”

“嗯,我会再写书信回天秦国,将这些告诉皇上,让他加强戒备。”

从魏闵芝嘴里,夜颜并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魏闵芝说乌千峯和蓝晋死后她才被罗克带来荣国,而罗克一直都与她在一起,根本没有机会去见诸葛场面。

她仔细想过,魏闵芝有可能说的是真话。罗克虽然是血盟庄的余孽,但他毕竟不是血盟庄的高层。

与诸葛昌明谈大计,这种事乌千峯和罗达还在世时,怎么也轮不到罗克出面。特别是那些蛊虫,血盟庄的至宝,罗克根本没权利处置。

所以罗克最多知道乌千峯和诸葛昌明来往的秘密,但有可能他真的还没机会跟诸葛昌明见面。这一点诸葛婉儿也可以证明,她说她都不知道自己爹究竟在何地方。

对诸葛昌明这一渣,现在只能先搁着。

她从怀里摸出那支袖珍箫,并将祁郁桐被白发老妪所救的事说给了慕凌苍听。

慕凌苍听完浓眉紧锁,眼底也是迷惑无解,“白发老妪?”

夜颜点头,“魏闵芝是这样说的,我看她那样子也不像是说谎,毕竟祁郁桐已经死了,她没这个必要替她的事遮遮掩掩。再者,她自己也说了,要是她会驭蛇术,她也不会求助罗克,这点还是符合实际情况的。”

她盯着手里的伏龙箫,越发感到棘手,“我就怕这支箫来历不简单。”

慕凌苍握着她的手,将伏龙箫放在她手心里,霸气道,“天下宝物,谁都有权利拥有,既在我们手中,那自然就归我们所有。若有不服者,大可来取,只要她有这个胆量,我慕凌苍一定奉陪到底!”

夜颜被迫握着短萧,哭笑不得看着他,“魂殿里的宝物是不是都这么来的?”

慕凌苍淡淡的挑了一下眉头。

夜颜笑着把短萧放回怀兜里,“以后遇到我娘,把这东西给她看一下,看看她是否认得。她一辈子都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说不定她知道白发老妪的来历。”

…。

两个人回到宫里,夜颜就准备去找祁雪。

好几天没见面了,现在把该办的事都办完了,她肯定要找好姐妹唠叨唠叨。

就在他们刚走到蓝文濠和祁雪现在住的宫殿门外,就见宫女焦急的从里面跑出来。

她赶紧把宫女拦下,急声问道,“出何事了?”

宫女都来不及给他们行礼,带着哭腔道,“不知道如何回事,娘娘和华玉王妃正高兴的说着话,突然就晕倒了。”

闻言,夜颜和慕凌苍拔腿就朝她指的方向跑去。

大殿里,季若婕正抱着祁雪的头紧张的唤着,“皇嫂!皇嫂你醒醒!”

旁边宫女和太监吓得不知所措,只差没当场哭了。

“二嫂,怎么了?”夜颜冲进去,见到祁雪倒在地上的样子,也是被吓得不轻。

“小妹,小妹夫,快救救皇嫂,她不知道怎么就晕过去了,我怎么喊她都不醒。”季若婕望着他们到来,紧张得一头都是细汗。

慕凌苍在她们身旁蹲下,先替祁雪把起脉来。

所有人屏着呼吸把他望着。

夜颜刚准备问他情况,只见他把脉后紧锁的浓眉舒展开,然后低声道,“不必紧张,她只是怀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