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能打但宠我
作者:看朱忽成碧 | 分类:言情 | 字数:17.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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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催嫁
撂下唐娇,又去收拾蒋武烈,踹的他嗷嗷直叫:“敢买凶害我,还放暗器?你才活的不耐烦了!”说着就叫那个被她带来的流氓指认,证据确凿,将蒋武烈五花大绑。
“我爹绝不会放过你!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我要……啊啊啊!”蒋武话还没说完,苏苓就把他的暗器“还回来”,三炷香一样立在他的屁股肉上,疼的他哭出来。
如此惨状,一片狼藉的屋中,哪还有敢在此逗留的围观群众,早就灰头土脸的跑了个干净。唯有那珠帘一侧整洁如初,任谁都没能跨过那条“三八珠帘”分毫。其中坐着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表情停留在吃惊的那一刻。
苏苓回转身,轻松的扬起嘴角:“玉媚!你刚才说要回哪里?”
“我……”
从郭家颠覆的那一天起,所有人都可以踩她一脚。唐娇和樊城更是让她生不如死,如今又被蒋武烈盯上,兴许她都没几日可活。如今却见着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两人被整治,简直如身在云雾之中,太不真切。
“怎么了?你住哪里?”
玉媚抬起眸子看苏苓,目如秋水涟漪:“我住在牡丹楼,那里是秦楼,姑娘不便送我。”
她一直留意苏苓的表情,没料到对方听了秦楼两字不但没有露出鄙夷之色,反而不甚在意:“有什么不好的,你去得我怎么去不得。”
张弦月立马咳嗽起来。
苏苓当做没听见。
张弦月咳破了喉咙。
苏苓勉强将目光递去,只见他目光阴冷,脸色铁青,简直跟鬼一样。
心想自己怕是踩烂了他的几大底线:逛军营,打群架,去秦楼,样样占全。还没嫁过去,就已经能把他气吐血。
玉媚垂眸:“不若张公子送我回去吧。”
张弦月一口应:“也好。”
苏苓直觉这两人是认识的,她看看托着屁股往外爬的蒋武烈,点点头算作同意了:“也好,我下次再去找你。今天先把这个蒋武烈关到监狱里去。”
玉媚听她说真的要关蒋武烈,下巴都掉到地上。身处这样的位置,她本是心境不易波动之人,今天却把自己几年来的表情都用光了。
张弦月张张嘴,却又赌气一般的什么都没说。
两人回去的路上。
张弦月开门见山:“不要让她来找你。”
玉媚:“我也知道你的顾虑,只是我这样的人,真的连一个说说话的朋友都不能妄想吗?”
张弦月:“不要妄想她就好。”
玉媚听得这一句,噗嗤一声笑了:“你放心,我又不是二八怀春的姑娘,抓着谁都以为抱到了救命稻草。你帮不了我,苏姑娘也帮不了我,谁也救不了我……我知道的。”
张弦月想了想她的处境,再狠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若是……若是……樊城回来了,我便不会再见她,但在此之前……”
“不行。”
玉媚看得他冷峻的面容,想得自己还未说完的话语,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却又……有些羡慕。
那真是一些美好的东西……只是她再不会有了。
再说到苏苓把蒋家的独生子关进大牢一事,张张扬扬,立马传开了。苏父吓得疾奔,奔掉了鞋帽,就差没一把老骨头扑倒在苏苓面前了。
“你你你……牢里那个……你你……竟敢!”
苏苓见她父亲面目通红,上气不接下气,赶忙给他倒了一杯水:“是啊,关的蒋武烈,他竟敢买人行凶,不判个半年一载的都便宜他了。”
“胡闹!”苏父吓得水杯都摔了,“你怎么敢!你可知道蒋武烈的父亲是工部侍郎,从一品!你你你……”你爹才多小一个护城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那他从一品也不能在大街上杀人放火,危害一方吧!”
苏父几乎是用生命在吼:“如这个品阶的官员子弟,自有刑部来掌事,哪轮得到一个小小府衙!”
苏苓点头作好学状:“那也好,刑部在哪里,我押着他过去。”
苏父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你……你……你赶紧把人放了,把人完好无损的给送回去!”虽然这样看起来有点怂,但朝廷的事绝不是一个小女子可以掺和的。
苏苓迟疑:“完好无损啊?”
“怎么?还有人胆敢对蒋家的儿子动刑吗?”
苏苓指了指自己,苏父真想立马真的背过气去。
“他屁股上有三个窟窿,是打架的时候伤的。之前养好的肋骨在我问询让他招供的时候可能又断了。”苏苓见苏父扎人的目光,忍着没说她还搜刮私藏了蒋武烈的暗器物件,连忙举起双手,“但是我可没有虐待他,立马就找大夫给他好好养着了。”
“来人,赶紧放出消息,就说蒋家公子又在比武打斗时受了伤,眼下正在苏府养伤!”
苏苓对着自己的老父比了个大拇指,被对方狠狠瞪回来:“不孝女!你去你大堂哥那里躲几天!你给我小心着点!”
而苏父的顾虑没有错,此番闹得极大。第一次打斗是“误伤”,加上苏蒋两家不和,暗中使些绊子,咽着恶气也就罢了,谁料第二次又来个故技重施,岂不是打他们蒋家的脸,为此西军营门前天天剑拔弩张,苏宇和蒋家家主也交涉交锋过多次。
城里都弥漫着一股□□味。
道是苏苓好运,接连打了一品和从一品大员的儿子,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好好活着。
也是后台硬。
苏苓见苏父终日奔波,也知道自己闯了不小的事,满心忏悔反省。只是绝不是苏父想要的那种“忏悔”。她道自己太弱小,又易冲动,惩恶扬善还要连累全家全族,心中更坚定了赢取功名和地位的想法。
烟柳府邸中。
苏父抹去额头上的汗,对着苏宇行了拜见上级之礼:“此番都是小女的过错啊!下官教女无方,此间事了,定要将她禁足十年!”
自己的叔叔气昏了头,连十年都说得出口。苏宇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已不碍事了,不必迁怒到她头上。”
意外察觉到苏宇对苏苓的宽容,苏父还是忿忿:“不可一味溺爱她,不给她一点教训,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将来还不知闯出多大祸来。”
苏宇的目光茫茫:“她这般年纪,就能嫉恶如仇,真是好令人怀念。算算我从战场撤回皇城到保护新帝即位,也有三个年头了。三年,能改变许多事情。从那以后,我们苏家就低调行事,再三忍让对方的横行霸道。如今他们疑这是我们默许的阴谋报复,也是好事情。”至少……让我看到了苏家人的血性。
苏父哼一声,你居然还夸她:“不过……这蒋家……也是好生奇怪,接二连三的撩他胡须,竟没有再上参本?”换做平常,早就在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必要见血为止。
“这才是我担心的地方,反常为妖。”苏宇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几日我会加派人手盯着,看他们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两人为政治的事焦头烂额,愁苦不已。
城里更是传的沸沸扬扬,添油加醋的,苏苓的恶名已不亚于季决和蒋武烈两个纨绔。
而苏家父母想出的唯一办法——就是赶紧把女儿嫁出去,让一家的麻烦,变成两家的!
恰逢这时有个天大的好消息。
张弦月中了状元。
此事一出,风头无两。再也没人关注谁谁谁又被谁谁谁打了一次,伤势如何。两家如何积怨已深。都开始关注此届的新科状元。
新帝新开科举,早就许下重诺,盛况空前,有目共睹。
那张弦月是什么人,以前知道的,不知道的现在都能侃上两句:家族有污点又如何,这皇榜已放,绝无更改。
“兴许这是张家要翻身了啊!”
一时之间,前来巴结拜访的,连带着张弦月住的孙府,门庭若市,门槛儿都被踏破了。
说他是现下最抢手的香饽饽也不为过。
对苏家父母来说,这当然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情,天天在苏苓耳边念叨:“之前既已许了婚约,我们也要赶紧催催张公子来提亲了。选个良辰吉日,女婿是新科状元,我们苏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嫁妆一定要备一份大的。”
话里话外都在说,赶紧去勾引张弦月嫁掉吧。
苏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之前说张家废了,一定要远离。现在人家高中了状元,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变脸,从不知道自己父母也是这么势利的:“我可不要嫁给他!”
“这还由得你做主吗?”苏父瞪她一眼,又与苏母商量道,“赶快去下帖子,请未来女婿来府中吃宴。”
如果是两天以前,苏苓相信就算张弦月登门来拜,也会被自家父母赶出去的。
社会啊……
苏菁菁在门口偷听,又是大嫁妆,又是宴请的,急的闯了进来:“怎得让苏苓先嫁!我的婚事还八字没有一撇呢,爹娘你们又偏心!有状元郎怎得不让我先嫁!”
“好好好,让苏菁菁去嫁吧!”苏苓抚掌叫好!
“你闭嘴吧!”苏父数落苏苓,“人家状元郎还未必能看得上你,只是仗着之前有婚约,还未来得及毁,这可是你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