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帝后
作者:月临 | 分类:言情 | 字数:1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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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假车
深宫琐碎, 日子一天天地重复,苍白且无趣。
清河眼见着心情却是比之前好了许多,除了偶尔仍旧担心赵衍, 与刘彧的感情反倒是有了近几年前所未有的大突破。
若是能释怀, 也算幸事。
冯映薇产期将近, 越发闭门不出, 暂时也没了找人麻烦的心思。况且, 若是能得一子,母凭子贵,在刘彧人丁稀少的后宫之中, 从此也算是高枕无忧。
梁念容的身子瞧着倒是越发好些,也渐渐有了些许生气。春日里日头好些的时候, 也常带着淑慎到处转转。
西凉那边形势也逐渐安定下来, 刘彧也终于不再彻夜伏在宣室殿, 空下来也常到各宫四处转转。
昭阳殿中桃花开得正好,清河在殿外瞧了会儿满树桃红, 干脆命了敛秋搬来躺椅,躺着眠了会儿。
刘彧到的时候,清河还躺着,睫毛长长,兀自遮天蔽日, 想要给浅眠的人儿一个好梦。
刘彧没打扰她, 伸手召敛秋走远些说话, “怎么照顾主子的?初春还寒凉得不行, 仔细着凉。”
敛秋屈膝请罪, “奴婢失职,请陛下责罚。”
“责罚倒不必了, 你是和龙宫旧人,主子也只有清河一人,多上点心。”刘彧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如今清河不再天天跟他作对,心情比之之前要好上不少,“去拿毯子来。”
敛秋拿来毯子,刘彧接过,仔细理清了才往清河身上盖,动作温柔得要化出水来。目光触及到清河腕上的木串,一愣,轻柔地替她盖上。
瞧见清河没醒,这才往外边走了几步,敛秋忙跟上去。
刘彧在院门口的一株桃树下停下步子,敛秋只得跟着停下,怯怯地喊:“陛下。”
“敛秋,”刘彧低头看她一眼,意味深长,“清河在这儿没有故人,你若能照顾好她,也算是好事一桩。”
“娘娘之事,乃奴婢分内之事。不必陛下提点,奴婢自会上心。”敛秋没抬头,看起来怯怯的,偏偏说出来的话恭敬意味少了不止一星半点。
刘彧哂笑,“你这脾气,倒跟清河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敛秋斟酌一会儿,寻找着措辞,却听刘彧接着道:“但朕能纵容清河,并不代表朕能纵容你。下人就是下人,哪怕你曾经是嘉懿太后的心腹,如今也该事事为着清河。”
“陛下教训得是。”敛秋这次没再辩驳,语气也软了几分,“奴婢在这长安,也只有娘娘这一个旧人,陛下不必担心。”
“是么?”刘彧轻轻一哂,“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否则,日后也别怪朕不留情面。”
“是。”敛秋跪地,行了大礼。
终究是君上,君臣之礼,主仆之别,无法不尊。
刘彧没叫她起来,清河却悠悠醒过来了,泛着困,慵慵懒懒地眯着眼儿往有人声的这边瞧,见刘彧在这儿,睡意消了几分,慢悠悠地起身。
“怎么了?”清河往敛秋那边瞧了眼,“惹陛下生气了?这昭阳殿还有哪个吃了豹胆雄心的敢冲撞陛下不成?”
刘彧接过她手中的毯子,示意她不必多礼,“当然,眼前可不就是一个么?”
“臣妾最近可没做什么坏事儿吧?”清河果真还认真想了想,“陛下又拿话哐臣妾呢?”
“这天还寒着,就敢这么躺一晌午,我若是不来,着了凉,染了风寒,看你这身子又要折腾多少天。”
清河一笑,梨涡浅浅,“原来陛下是为着这事生气,以后不敢便是了,何苦跟一个丫头置那么大的气?陛下这九五之尊,也当真小气得很。”
“说谁小气呢?”刘彧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其实清河属于清瘦型的,但偏偏脸蛋触感很舒服,“仔细一会儿让全昭阳殿为你这话一起罚跪。”
“那陛下可不就是昏庸无道了?”清河知他开玩笑,惯常打趣刘彧一句。
刘彧“啧啧”两声,“昭仪娘娘这嘴可真是越发厉害了,早晚要变成个成天说教的老夫子。”
清河:“……老夫子也好,碰到念不出书来的,还可以打人呢。”
本来是玩笑话,刘彧却没接话,反而沉思起来。清河觉着不对,看了又看,瞧了又瞧,“陛下想什么呢?”
刘彧回神,看她一眼,“你最近是不是闲着没事?”
“陛下才闲着没事呢,臣妾虽然不至于像陛下那样日理万机,但也是累得很。”料定没什么好事,清河赶紧变着法躲懒儿。
刘彧:“……我跟你说个事。”
清河没理他,赶紧往殿内去,刘彧反应过来的时候,清河已经一脚踏进殿门了。刘彧哭笑不得,生了捉弄的意思,走快两步,过去直接一把将她扛起,还装出副生气的样子,冷着个脸,一个字也不肯说。
这法子果然奏效,清河瞬间老实了,扑腾两下也不敢再动弹了,怕刘彧一个不顺心直接把她给扔下来。
眼见着刘彧要进内殿,清河急了,“诶,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刘彧存心逗她,“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清河耳朵都红了半边,“这天色还早着呢,陛下这么心急做什么?”
刘彧听得发笑,把她扔床上,俯身下去,单手禁锢住她,“还敢跑?”
姿势尴尬,问话暧昧,清河脸烧起来,别过脸去,不肯看刘彧。
刘彧不动,“你要想一直这样,那你就别回答。”
“刘文昌你这人怎么这样?”清河这次是真恼了,伸手去推刘彧。
刘彧轻而易举地单手捉住她两只手禁锢在头顶,眼神里的兴致越发明显,好整以暇地瞧着她,“这么硬气,再说?”
清河暗自挣扎,刘彧手上力道加大了些,勒得疼,清河不肯服软,“无赖。”
“无赖?”刘彧被这个难得听到一次的词勾得越发兴奋,“普天之下,敢骂我无赖的也就你一个了。”
刘彧收回一直撑着床的那只手,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在清河腰间勾了勾,清河呼吸一滞,“无赖,你干什么,□□的。”
“我今天还就无赖了。”刘彧看她气愤的样子,嘴角勾着笑,手指从锁骨而下,春日间指尖还带了些寒凉,激得清河一激灵。
“不不不,陛下刚刚不还要说事情么?先说事情。”清河带了点讨好的意味。
从前不管愿不愿意,至少都在夜里,如今这大白日的,亲眼见着刘彧坐这种事,终究还是有些羞赧。
“不急,一会儿也可以说。”刘彧嘴上和她斗着嘴,手却没停,一路往下,在胸前停下。
刘彧手稍微用力,敏感之至,清河情不自禁“唔”了一声。
刘彧被勾得不行,放开她双手,双手去剥她的衣服。清河今日也是犟脾气上头,明明被刘彧撩拨得不可抑制地起了反应,但坚决不肯服软,往床边一滚,直楞楞地滚下床,摔得“咚”的一声。
刘彧愣住了,半天才叹口气,过去把她抱起来,“干什么呢你?我是老虎不成?又不吃人。摔着了可怎么办?”
嘴上埋怨,却还是在四处检查她有没有摔伤,“痛不痛?”
“不痛。”清河看着他。
呼吸明明还有些急促,非要装出个镇定自若的样子,凑过去逗他,“还继续么?”
刘彧看她,目光带点红,有点瘆人。
美人如钩,勾完就跑,这种美人都是心尖刺,心头好。
“昭仪娘娘都不愿意了,那就算了。”刘彧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龙纹熠熠生辉。
清河在后边环上他的腰,嘴边温热的气息便一股脑地顺着衣领往刘彧领子里钻,“那,那昭阳殿今晚发发善心,收留这位没地儿可去的可怜人好了。”
勾得人痒痒,刘彧想要转身,却听清河继续道:“不过这之前,陛下有事还是先说事。”
换回称呼,正事为重。
刘彧也正色,“之前周、石两位的事,想了这么久,还是得想点旁的法子。”
“嗯?”清河发怔,没明白刘彧什么意思。
“我想在后廷设个典学,从前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如今看来却也不是,皇后知书达理,来负责这事最好不过。”
刘彧话说一半,停了,清河佯装生气,“敢情陛下是无事不登昭阳殿啊,想要臣妾帮忙,先赔罪。”
这点小性子,终究是拿她没辙,刘彧笑笑,“好,要怎么赔罪?”
“这……”清河迟疑了一瞬,“这样吧,臣妾自己也没想好,陛下先欠着就是了。”
“欠着便欠着。”刘彧转身,把她拉进怀里,替她理了理刚才弄乱的衣服,“皇后身子弱,你从小跟着周老夫子,诗书礼数一项不缺,算帮帮皇后的忙。”
清河没说话,宫中还有新晋的德贤二妃,无论如何,她出面也不合适。
刘彧却显然会错了意,“皇后待你还不错,这木串戴了这些年都舍得送你,你也帮帮她才是。”
清河低首,垂眸,仔细打量起腕上这个手串,颇为疑惑,“这手串有什么玄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