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言男子三从四德?
作者:小× | 分类:言情 | 字数:15.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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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一个吻引发的血案
忽如一夜秋风起, 枯黄的落叶布满了京都的大大小小的街道,乌蓝的天空中没有一丝浮云,阳光惨白的斜照着大地。
早朝还未上, 就有探子先来到寝宫向司徒皎月汇报,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伊肆意昨个儿晚上连夜带着随从离开京都。
“现在这个时辰, 他们大概已经快到麟城了。”
司徒皎月死死地捏着手中的杯盏, 手指的关节处都发了白,“难道就没发现其他的可疑迹象么?”
话语间显露着毫无顾忌的犀利,听得出来她现在很是生气。
也不能怪司徒皎月, 她早床气还没顺过来,就听到这个混球的该死消息, 怎么可能不郁闷。
伊肆意竟然连夜带着那群美男侍卫回壅淮国了, 而且连个信都没给她留下!
更可气的是, 她还没问那小子讨几个美男当侍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
要走也该留下点礼物才是。真是不懂规矩的小男人。
司徒皎月酝酿期满腔怒火, 只等着导火索燃尽便一触即发。
此刻,她还能沉着气,坐等探子回答。
探子并没露出害怕的神色,只是从容不迫地答道:“影子说并没发现其他,昨个夜里伊肆意只是去了一趟茅房, 接着就偷偷溜了。”
茅房?
司徒皎月冷笑, 恶狠狠地把翠绿色的杯子摔在地上, 一把揪起探子的衣襟, 满脸苍白之色, 尽显颓废,“废物。你爹的就是废物。都是废物!”
“回殿下, 我爹不是废物。”探子冷不丁的说道。
“……”
司徒皎月气结,被眼前这个黑漆漆衣服包裹住身子的女人弄得哑口无言,踉跄两步,扶着手边的桌子上,低头自顾回想着。
伊肆意那小子居然跑了?!!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莫不是有人找过他说了什么……
是游小楼?范思哲?还是……文雨荷?
谁都有可疑之处。
不过细细想来,到是范思哲的可能性最大,毕竟昨晚最后一个接触伊肆意的人就是他。如果真是范思哲,她到想知道这男人耍了什么手段做到的,莫非就说了几句话就让伊肆意打了退堂鼓?甚至连文雨荷都能舍弃?
真是够本事的。
司徒皎月不镇定了,她向来如此,一旦遇到与计划中相左的事情,就立即露出慌乱的马脚,沉不住气起来,毕竟她在一些人眼里心智还是很不成熟的。
她自我稳定了下情绪,恢复成堂堂殿下该有的表情,背着手,状似随便问道:“范诰命在后堂上么?”
早朝还没开始,大臣们一般都会在大殿后面的偏厅候着。而范思哲诰命每天都来得很早。
司徒皎月寻思着如果真是范思哲的话,她就可以在大殿上探探口风。
一身黑衣的女探子,歪过头想了一下,才答道:“小太监说范思哲昨晚是惹了风寒,生病在床并未来上朝。”
!叮咚。
司徒皎月终于知道,心中所想就是真相,一定是范思哲说了什么才让伊肆意改变了主意。
他爹爹的……范思哲!!!
司徒皎月气得磨着牙在屋子里绕圈圈,恨恨地踱着双脚,背着手,心里腹诽骂道:范思哲,你好样的。每次都是你坏老娘的好事,我一定刚要得到你,我一定要得到你……
“不管用什么手段,如何恶毒的方法,我一定要得到你。”
司徒皎月激动了,狰狞的面容又起,眼中闪现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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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们常说,如果背后有人念叨自己,就会不停的打喷嚏。
反正此时躺在床榻上的范思哲从醒来喷嚏就没断过,他想……还想打喷嚏。
当真是来到女尊自己的气质就变成了弱受小男人了,不过是吹了吹秋天飒爽的晚风,居然也能染上风寒。
范思哲想揉揉不通气的鼻子,可浑身上下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昨晚上回到“青楼”就觉得身子从里到外开始冒冷汗,而且忍不住的不停打颤,冷意像是从骨髓中向外纠结地迸发出。
要是有体温计,他寻思着这温度肯定最少也得有个三八度吧?
虽然身子像火烧似的软绵绵,可心里却越来越焦急如焚,范思哲惦记着朝廷上暗箱操作的会议,他知道,知道的,伊肆意一定会趁机要求和亲,要文雨荷去壅淮。这样一切□□面必然会遭到改变……
老干妈临去太庙那晚曾经召唤过范思哲,老干妈对他说,对他说……说什么来着。
范思哲越来越迷糊了,昏昏沉沉的脑袋意识渐渐不清晰,就像是短路的电线,连接不起以前的记忆,支离破碎的片段凌乱的在脑海中呈现。
大殿上的浴巾……打雷的雨天……夜晚的池塘边……身边的雨荷……
“雨荷。”范思哲发烧不止,浑浑噩噩间开始说起胡话。
忽然又是一个激灵,屋内吹来阵阵冷风,秋意寒浓。
生了病就算这样,脆弱的,哪怕是一阵小风,都能吹散自己的意志。
生病的时候,身边要是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那是更加悲凉。
恍惚间,范思哲躲在被子里的身子一颤,似乎额头上覆上一只小手,冰凉的手心驱散去不少湿热的温度,虽说是热,但是盖着厚被子还觉得不够暖和。
心里透着冷。也不知是因为风寒,还是因为真的心灰意冷。
范思哲费了好大的力气撑开眼皮,眯缝间恍惚的眼光渗透进来,眼前出现朦朦胧胧的影子。
“是……”雨荷么?
有时候,感冒就和喝酒是一个道理,想醉想迷糊的要紧,心里却透亮清楚的很,床边上的人还能会是谁?
白素贞沉着脸不发一言,她心里难受得很,昨晚上天气突然冷了,居然没有过来瞧瞧。
谁知这个小男人不经过她的允许,居然给她病了。
等他病好了,她得好好拾到拾到他。
这心思没停留多久,白素贞又开始低迷的责怪自己。
要是她昨晚上就过来,哪怕就瞄那么一眼,些许范思哲这小子也不会烧成这样。
只是最近每次见到他,心里就不安分地狂跳着,这种感觉让她非常不适应,又异常的兴奋,尤其是当她面对范思哲清澄的眼睛时,在他眼底看见自己的身影,依旧是那么晴朗而不含一丝杂质,她就会暴躁,很暴躁。
白素贞暴躁一顿,回过神,起身便往外走,病成这样,不请个大夫,估计都快蒸熟了。
熟知她刚起身,右手就被床上的人一把拉住。
白素贞错愕地回过头,心里想到,都生病了,眼神还挺好使的?
“雨……水……”
话语从范思哲干裂的唇边断断续续呢喃着,不着调的像是在吟唱着什么似的。
白素贞明白他的意思,拨开他的手倒了杯水,走到床边扶起他,温柔地样子连自己都吓一跳,“来,我喂你。”
这话到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喂了半晌,却连一滴水让他喝下,全不流到两侧。
心急之下,白素贞端起瓷杯,毫不含糊地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直接低头堵住范思哲干裂的唇上,用舌尖敲开他的贝齿,缓缓送入他的口中。
范思哲咕隆一声,清苦的茶水湿润了他的喉咙。
他似乎清醒了些,小爪子从被窝里伸出来抓住白素贞的手,依旧闭紧双眸,用低哑地嗡嗡声,小声道:“谢谢你……”
“……”白素贞别扭的转过头……应该是不好意思的,心里揣着一只小兔子。
突突地乱跳着。
“谢谢你,雨荷……”
“啪嗒”,茶杯,落地,碎了。
伴随着一颗冰冷的心碎声。
白素贞极力想挣脱掉死死抓着自己的那只爪子,可是他比自己还用了力气。
范思哲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她越挣脱他越死死的抓住。
他对她说,“别费力气了,我是不会再放开你的。”
范思哲也不知道突然哪冒出来的力气,手臂一抻,床边上的人顺势倒在他滚烫的身上。
。。
也许是那口茶水,也许是刚刚那个青涩的吻,也许……这个惨白秋日的早上,那个吻送入的压根就是忘情水吧。
白素贞也不再是那个白素贞了。
早在很久以前,久到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她已经了解了自己的心意,却一直回避自己的心意。
她从来不奢望有这样一天,她一直清楚范思哲心里嘴里念着的那个人,也是自己爱的那个女人。
恨与爱,只不过是一线之间。
放纵吧,在这个浑然忘我的清晨。
在那一声“雨荷”面前,白素贞丢了她的冰冷的心,碎了满地,不待受伤,她已经躺在范思哲的身上。
白素贞看着浑身发烫而脸红的范思哲,两颗心前所未有的靠在一起。
突突突地……
她笑了,那样的苍白无力。
轻轻的一个吻……白素贞收起眼眶中打转的眼泪,俯下头,害羞地主动地把嘴唇贴在范思哲的嘴角上。
俏皮地,用舌尖调戏地顺着他的薄唇边线画着纹路……
范思哲下腹一紧,双手一齐扣住那人的脑袋,把吻深深地继续下去……
两个舌尖的战斗,继续着两个赤.裸身体的纠缠。
许久许久以后,在同样惨白的秋日早上,范思哲忽然朦朦胧胧忆起,他与一个女人曾经那样缠绵的滚在一起,两个滚烫的心,不一样的心情。
注定,那些日后的故事,有纠缠不清的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