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之淡定天下
作者:墨小予 | 分类:言情 | 字数:15.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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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歧路
既然大侠派了人暗中保护我, 柳安白他们又是用了什么方法甩开那些人,顺利偷渡出我的呢?现在的我根本不能有任何反抗,因为柳安白暗示过, 我的小萝卜头就是他们控制我的所在。一切的行动, 我只能配合着他们。
上了马车, 驾车的仍是原先从鬼谷一起出来的大叔, 只是他现在变了装束, 原先一身缁衣,变成了现在的灰色打着补丁的棉袄,仍是伛偻着身子, 让人无法辨清他的容貌。头发有些乱糟糟,身材矮小的他戴上了蓑笠。造型益发的诡异。打从出谷, 我对他就一直心存疑惑着, 原来他是他们的人呀, 怪不得生的如此怪异和猥琐。
不耻他们的坐行,又不好说啥, 只得把满腔愤怒化为凌厉的眼神,用目光射杀他们。诡异的是,那人在我上车时,蓦地回头与我对视上,单边唇角一勾, 似笑非笑。我瞬间被怔忡了, 几乎秒杀在他“魅惑”的笑容下。举起了一贯常用的一个词:囧囧有神……
马车外观朴素, 里头却很华丽奢侈, 我坐中间, 封亦晨、柳安白分别坐在我两侧。两人皆打坐闭目养神,没什么事情可做, 又不得逃跑,还不如睡觉,说不定睡醒了就能想出好的点子逃跑了。
闭上眼睛的刹那,脑海中的记忆纷纷涌来,好似是放电影一般,一行行快速的闪过。我记得,折子上说,坤元派杀了玄玉宫前任宫主。既然要灭了邪教,不可能只杀宫主一人。要知道,斩草必须除根。“心狠手辣”这一招,皇帝学的比谁都登峰造极。怎么可能心慈手软,放过她们而让自己后患无穷?没道理的事情。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皇帝会手下留情,给了玄玉宫生机,又放纵她们繁衍呢?这应该就是关键所在吧。柳安白要为师父报仇,那么只要针对皇帝一个人就好了呀,何必跟天下苍生过不去?非要颠覆政权,这是为那般?我又迷糊了。
于是,我给了自己一个解释:大人们的世界好混乱,好复杂,我决定不想,睡觉去……
那个“魅惑”大叔的赶车技术不错,一路上都鲜少有颠簸,可以让我美美的睡到了下一个城池,直到要下车的时候才被摇醒,跟着他们进了一家客栈。
席间,我问封亦晨:“我们还要多久能到京城?”
“三至五天吧。”他晲了我一眼道,扒着碗里的米饭,默默地。
今天心情不好,遂没了食欲,象征性的咀嚼了两口,也未多吃,就回了房间。索性他们待我还是不错的,给我单独要了一间上房。不过周围遍布了他们的人,我也不指望能够跳窗或者偷溜。这些都是不安全的举动,我得顾及着肚子里的娃,韩清风说,小娃都是特别脆弱的,要好生保护着,不能又剧烈运动。所以,我每走一步都得万分小心着。
这是个不平静的一天,现在夜幕降临了,大侠肯定会知道我已经失踪了。他会不会派人来寻我?若是他手中真有柳安白所说的符令,可会用那个令牌来换回我?封亦晨他们的包票未免打得也太响亮的说,用一个渺小的我,来换取天下苍生的安慰,那是不等价的好不好,完全没有可比性。我相信我在大侠心目中非凡的地位,但是我希望大侠能够选择后者。
将来,若是我的墓志铭上写着:为天下苍生而牺牲的白小朵!多么荣耀的一件事情,虽然我并不想年纪轻轻就死掉,但是能够永垂不朽,我也瞑目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客栈的老板娘手中端着托盘进门,把吃食放在了桌子上,扬声道:“方才封公子吩咐厨房炖了一盅鸡汤给姑娘补身子,旅途劳累,还请姑娘趁热喝下。”
我望着还热气腾腾的鸡汤,有些食不知味。封亦晨待我仍是不错,可惜咱们再也回不到当初,现在殷勤又有什么用,反倒让人产生“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而且,我极度怀疑,这里面有没有放了什么堕胎药或者让人一睡不醒的药。多事之秋,还是小心为妙。
“夫人请安心,汤绝对安全。”老板娘瞧了一眼门口,见四下无人,便悄声附在我耳边道,“萧主请属下传话,夫人此行纯当有玩,过几日他便来接您回家。”我诧异抬头,竟见老板娘笑得真诚,不像作假。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我,“此香囊有安神醒脑功效,萧主说,路途艰辛,请夫人暂且熬一熬。香囊为约,不日前来,再不分离。”
说是香囊,不过是灰色的一个小袋子,颜色灰暗,质地却是上等的,一摸就是好料子。里头夹着一张小纸条,两个字:吾妻!瞬间泪水盈满眼眶,大侠啊大侠,为何总让我哭鼻子呢。
待我想找老板娘问个清楚时,房中已经空无一人了。我把小纸条塞进了缝里,小心放进怀里收好。我是无条件的相信着大侠,也坚信,在不久的将来,他能把我带回家……
*
三日的车马劳顿,很快就到了京城。安王府已经被封,安王现在是朝廷的通缉犯。但毕竟是皇亲国戚,大张旗鼓的来必定会影响到皇族在百姓心目中的威信。所以,缉查安王仍是私底下进行。这些都是进了京城后,道听途说的。
京城里无不透风的墙,谁也藏不住秘密,这就是天子脚下,丑闻不断的帝都。
我被封亦晨安排在城东他的家中,这儿离我家不远,隔了两条街。周边都是达官贵人的府邸。往往站在围墙边,就能听到另一头的人家在说长道短。
今日的天气不错,午后阳光明媚。幸好封亦晨没有限制我的行动,我可以在封府自由行走。也没带着丫鬟,绕着后院,进了凉亭里。
隔壁家的人似乎不消停,我来得几天里,他们隔三岔五的在闹,说话声音不重,倒是摔东西不断,瓷器、金属的响声,常常闹得我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不愿在这个地方多待下去,起身正想离去。却听那头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岳宫承,你以为囚禁了我,我就会放过你吗?”
这声音,立即让我顿住了脚步。
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