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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侍郎足风流

作者:颜小沫 | 分类:言情 | 字数:11万

32.宋元办案(捉虫)

书名:谁家侍郎足风流 作者:颜小沫 字数:2168 更新时间:2024-11-25 22:31:27

这头, 庄姑娘还在一边折腾着他们打探消息,一边思考着风情的用意。那头,苏寻和谢云也暗暗达成了协议。

立后的大典在一月后, 相关事宜还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 暴风雨前, 似乎总是格外的平静。

唯一的波澜, 或许就是被调往宁城的宋元送来的折子。

他这一去, 竟还真让他查出了些不寻常的事情。

原来,之前送的案宗是说,李氏与李张氏夫妻感情不和, 李张氏欲和离另嫁,李氏不允, 两人起了争执, 李张氏一怒之下, 将其错手杀死,可宋大人一看便觉得蹊跷, 才在朝堂上说起。

果然,宋元亲自查探的结果是,死的那李氏虽是个普通人,但杀人的却并非之前说的他妻子李张氏,而是那知府的儿子杨淮。

那人看上了李张氏, 无奈李张氏不依, 李氏奋起反抗, 却被杨淮指使人乱棍打死。

当时邻里不少人都听见了动静, 知晓原委, 但竟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指认。

那纨绔向来为非作歹,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第一次还有人站出来指认,可结果是,判了指认的那人是凶手,处以极刑,匆匆结了案,那杨淮啥事也没有。

这次也一样,给出了个如此荒谬的结论,将罪责推给了那弱势的妇女,便匆匆结了案,令人唏嘘。

可百姓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又如何敢压上自己身家性命去说一句并没有半点作用的公道话,只能看着叹息。

你说那知府在宁城一手遮天的地位从何而来?那杨淮目空一切的自信从何而来?

也不看看,宁城在哪里,又是谁的地盘,安乐侯的人又有谁敢招惹!

是的,那知府是安乐侯爱妾的小舅子,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就连这官位都不是正经来的,那杨淮更是杨家的独子,一朝得势,更是无法无天的仗势欺人。

那安乐侯,管着宁城和安城这么块封地,都没他父子两这般的得意忘。

安亦纯不过是不作为罢了,提点提点入眼的人,便再不管事,任底下人翻天覆地,我自悠然自得,反正权利在我手里,我乐意,看,就是这么任性。

可是任性也是要有代价的,这不,现在宋元这一去,查这一桩案不要紧,还把好几个地方的知府县令之类全查了,甚至把他老丈人给查了,真是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了。

栽在自己女婿手里,安亦纯也很是郁闷,这是嫁的哪门子闺女,摊上这么个愣头青。

听了因果,萧凌大怒,这安乐侯是仗着对先帝有恩,所以有恃无恐了吗?朕平日里养着的,就是这样一群草菅人命的家伙吗!

当即下令,命宋元严查此事一干人等,翻旧案,访民声,务必将这种毒瘤从上到下连根拔起。

如此一来,宋元可算是有了尚方宝剑,可大展拳脚,更是尽心尽力,不久便交了一份名单,几份重要证据,而安乐侯,俨然在第一个,案已查,如今只看皇上如何判了。

而安家姐妹,在安亦纯上门说了一番才知道自己的丈夫都干了什么,急火有些攻心,竟还隐隐动了胎气,此后日日愁眉若脸,不知日后用各种脸色去见丈夫见爹娘,当然,此事暂且不提。

安亦纯呢,在去宋府探望女儿之前,他先去了一趟谢府。

但是,谢云只是恨铁不成的看着他,并不愿意帮他,甚至还训了他一顿,毫不客气。

在谢云来说,安亦纯的作为是他极为不喜的,是有损大萧朝的,而谢云,想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国家,不是背负千古的骂名。

但是,即便再是不喜,谢云也不能任由萧凌就这样砍掉他的一臂。

细细琢磨,也幸好安亦纯自身没有作为,若按轻了算,也只是个治下不严的罪。

于是,有谢云联合了一干大臣的求情,又念在宋元的这层关系,还有安亦纯对先帝的恩情,最终,安亦纯虽留有侯位,却是被剥了实权,放逐领地安乐县,永世不得入京,而那些犯事的人,却是或斩首,或流放,无一幸免。

安家姐妹听闻,虽仍是难过,却是大大松了口气,如此,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父亲可在安乐县颐养天年。

自然,虽然姐妹俩是想通了,但宋大人回京后,还是免不了受了姐妹俩几日的脾气。

安乐侯虽是位高,权却没有多重,落了谢云也不是十分的可惜,毕竟户部还在自己手里,兵部的裴勇也升了侍郎,如此一想,又舒坦了些许。

庄家父子还是寻不到庄静依的踪影,老将军一日赛一日的气急难耐,还是没忍住冲到了苏府,问苏寻要人。

“庄将军,您这可是冤枉了下官,我哪里知道她去了哪里,没准是贪玩了呢”卑躬屈膝?不,插科打诨油嘴滑舌才是,反正你闺女不见了就是跟我无关。

“哼!”老将军恨得牙痒痒,静依这是看上了个什么样的人!“若不是你,她会出事?”

“她要做什么,与我有何关系,我若拦得住她,何苦到现在。”苏大人委屈啊,你家这闺女,躲也躲不了,拦也拦不住。

老将军也知道,问他是无用的,他若是知道静依在哪自己还能这么着急吗。

今日来也只是气不过,可是来了,听苏寻说几句话,却是更气了,也不想再与他啰嗦,甩下一句“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定是不会饶你”,便冷着一张脸离开了。

而苏寻杵在原地,垂眸,静默了好一会,才收敛了表情,迈步走到了书房,将门关上了。

一笔一笔,一挥而就的轮廓,似看了千万次早已印在心理,眉眼唇笔,却又是细笔慢描,难有的精心仔细,似乎每一根睫毛,都要画到相差无几,明明是第一次画,却偏偏像是早已描了千万遍。

女子白衣飘飘,笑魇如花,美而不艳,娇而不弱,每一笔都透着灵气,每一划都蕴含生机。

这或许,是苏寻迄今为止最好的画作,也是最随意却又最细致的画作,像是被赋了生命,美得让人窒息。

可惜,也或许会是苏寻这辈子,存世最短的画作,将将收笔,便是化为了灰烬,再无人能见。

但也或许,那随风消散的飞灰,早已化作影子,印在了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