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现在进不了天堂。”

维克多坐在无边无际的白色空间中间的一把椅子上，怒视着米尔。天使畏缩在她象牙色的桌子后面，桌上放着一大堆代表他的案子的文件。“但你说过，如果我在与地狱的势力作战时牺牲，我就能进天堂!”

“如果你选择了天堂+计划，而不是标准业力保险，那就会发生这种情况。”

“我不知道我会在几周内死去!”

而且，死亡像地狱一样痛苦。

至少布兰登·莫尔死了，就像米尔告诉他的那样。凡克尔的客人们，事实证明几乎和他一样危险，他们在奥弗雷蒙德和地狱都吃了他们的胜利之路。

“不幸的是，你也死于保护一个怪物村庄，在那里恶魔公开购买灵魂，大多数公民都有邪恶或混乱的业力，”天使尴尬地回答。“我会尽我所能，让我们凭你的功劳接受你进入天堂，因为你在摩尔地狱公司的破产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但你可能要在地狱地狱等上几个月。”你死时还是个处女，这也许能让我的上级相信你隐藏的圣洁。”

可以吗?因为他在奥弗雷蒙德上尽了最大的努力在这方面迎头赶上。

坐在椅子上几个月?维克多厌恶官僚主义。“那下面的地方呢?”

米尔一脸沮丧，但还是翻了翻报纸，递给了他。“作为我的客户，我会告诉你另一份报价，但我强烈反对，”她说，维克多正在看这份文件。“阴尸公司要求你转世为恶魔凡人顾问……然而，由于他们没有能力消除杀死你的凶手使你处于的[Necrophobia]状态，他们无法将你转世为一个新的形状。你的灵魂将在地狱中终结，就像现在一样:无助。”

“就像我上次拜访时伊莎贝尔·摩尔折磨过的那些人吗?”

“我不建议这么做。”

诅咒那个仙女。维克多明白为什么文克尔不能忍受前任。“我没有别的选择吗?”

“有两个神灵有权占有你的灵魂，那就是骰子和月人。”天使犹豫着要不要再说话。“我们还意外地收到了死亡女神卡米拉(Camilla)的第三次来世求婚，我引用她的话，因为她‘对不死革命的模范服务，以及对教会的持续友好’。”

在这一点上，维克多不妨考虑一下各种各样的提议。他恨Dice把他绑架到Outremonde，但卡米拉是一个有着危险名声的女神。他宁愿先试试混沌之神。“好吧，前两个提供了什么?”

“我会发出会面请求。”米尔用一根羽毛在羊皮纸上写了字，纸立刻消失了。“谢天谢地，月球人应该处于他的一个‘好’阶段。没有横冲直撞。”

她刚说完，一个实体就出现在他们身边，发出隆隆声。维克多不得不抬起头来，才能看到完整的、巨大的生物。

另一个生物是一个巨大的苏尔-加萨，一个超过六十英尺高的巨大的月亮怪兽;一个比温克尔大得多的巨人它身上披着一件破旧的黄袍子，只露出鱿鱼一样的触手头和手。它还使用一根神奇的、松树大小的手杖行走。

“这是预约吗?”我忘了吗?”令维克多惊讶的是，月球人听起来更像他年迈的祖父，而不是来自外太空的令人讨厌的人。更令人担忧的是，它通过心灵感应，而不是通过语言，在人类的头脑中说话。

“你好，月亮人先生。”米尔厚颜无耻地笑着说。“我是Miel，一名初级天使保险顾问。我的委托人，维克多·道尔顿，是你们杂念教派的先知;你的后代苏·加萨代表你认领了他。”

“我有一个先知?”月亮人听起来很困惑。“我有宗教信仰?”

当Thul-Gathar抱怨他的守护神心不在焉时，他不是在开玩笑。“你没有听到你的信徒们的祈祷吗?”维克托问道。

“我经常听到说话声，但祈祷声呢?”那古老的可憎之物摇了摇头。“猫和狗统治着你的地球。你以为他们是敌人，其实他们有秘密协定。总统家里的宠物?他们是总统。当肯尼迪威胁要揭露真相时，他的狗查理下令暗杀他。”

维克多眨了眨眼睛。“对不起?”

“嗯?”大乌贼回答道。“是吗?”

“你刚才说狗和猫是怎么回事?”

“你应该在拥抱之后吃掉它们?”神用手触摸它的触手，就好像它是胡子一样。“我老了，所以我的记忆不全在那里。”

“他是疯狂之神。”米尔低声对维克多说。“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有时我觉得自己正在成为一颗恒星，拥有燃烧的核心和电离的呼吸，”月亮人继续说道。“你能感觉到我的重力吗?”

维克多听到的越多，他就越怀疑上帝是否能给他来世。

有什么东西落在了米尔的桌子上，发出微弱的声音，维克多看了看。

他发现自己面对着一个二十面骰子，充满了神奇的力量。它的每张脸都有活的、多色的眼睛，位于数字里面或旁边。他们都满怀期待地看着维克多。

第三十四章 BFF

“掷我吧，”骰子用孩子的声音问道。

…

“我滚!骰子神像个孩子一样坚持着。“为了你的来世!”滚我!”

维克多茫然地盯着骰子，而月亮人好奇地看着它。米尔畏缩了一下，对这一幕感到尴尬。

那…那东西是个神?

就是那个把他带到奥弗雷蒙德的人!

最后，在没有更好的事情可做的情况下，维克多抓起骰子扔了起来。骰子最终落在了它的“第十”面。“十个!魔法之神说。“平均来世!转世到日本做兼职!”

“这说不通啊!”维克多抱怨。

“我是神!”骰子得意地回答。“我不需要讲道理!”

“混乱的神。”米尔勉强笑着说，显然对这种情况感到不舒服。

维克多知道他应该崇拜艾利森的快乐女神，赛贝勒。

日本的转世诱惑了他;尽管听起来有些可怕，但他可能会及时找到回到美国和家人身边的路。他们能认出他吗?据他所知，他可以转世成为一个全新的人。

又一次看到骰子在桌子上自己滚动，他改变了主意。他真想对那个把他带到欧特蒙德的家伙大吼一声，但看到它的愚蠢，他又鼓足了勇气。

“我想我要等上天——”

还没等他说完话，一个新的身影冒了出来，身上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新来者的上半身是一个金色鳞片，优雅的有翅膀的女人，下半身是一条绿色的蛇。她的头发是蛇编的，背上背着一个装满卷轴的袋子。她滑动的眼睛打量着维克多，就像一个无情的商人在检查一件商品。

人类立刻认出了女神。

“哦，莎莎小姐!”天使一看到女神，声音就变得头晕目眩。“真是个惊喜!”

“米尔，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这位商业女神立刻转向维克多，显然他只谈生意，而且比她的竞争对手清醒得多。"维克多·道尔顿，今天是你的幸运日"

“你也拿我的灵魂打赌?”该死，维克多死后比生前更受欢迎了。至少她看起来像个真正的、有尊严的神。

”更好。凡人给了我一笔慷慨的‘教堂捐款’，让你在奥弗雷蒙德复活。”

那人眨了眨眼睛。她不是收取了一大笔服务费吗?谁会为它买单呢?维克多短暂地想到了温克尔，然后意识到龙永远不会放弃任何一枚硬币。不，Murmurin村的村民们可能已经集资来救活他了。

“等等，那[Necrophobia]状态呢?”维克托问道。

“我是女神。当施法者的等级接近神级时，克服它是微不足道的。”女神给了他一个狡猾的假笑。“现在，我的服务很贵。既然我有结果义务，如果你拒绝回来，我就不会兑现我的奖励。私下告诉你，如果你接受，我就给你一个免费的Perk。”

“你是在证人面前贿赂我吗?”

“不，不，我是在美化交易。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能负担得起复活了。”

维克多确信他以前去过那里。

“作为商业女神，我对你和你的龙伙伴在奥弗雷蒙德的所作所为非常感兴趣。当我对你的亡灵和恶魔冒险感到矛盾时，一个免税商业区吸引了我。希望在你起死回生后，我们能讨论投资条款。”

典型的商人，在请求的措辞上暗示他已经接受了。

维克多犹豫了一下。其他的选择并不都那么好，但回到奥弗雷蒙德意味着继续他作为仆从的生活，以及随之而来的一切。

但是…

维克多回想着萨乌鲁塞在和弗瑞邦打架之前对他说的话。他有机会在新世界里过上好日子，而不是一味地追忆过去。

维克多永远不会大声承认，但他已经爱上了奥弗雷蒙德，以及他在那里遇到的人。甚至那只疯狂的龙。

尤其是那条龙。

“如果我回来，我还能进天堂吗?”他问米尔。

“你得换一个新的保险计划了。”米尔冲他笑了笑，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是无辜的。“这次是一个更好的。”

这就解决了问题。

“不错的选择，”莎莎说，对这笔交易很满意。她用冰冷的手指碰了碰他的左臂，他的皮肤上出现了一枚带有蛇图案的硬币的纹身。

恭喜你!你赢得了[由Shesha声称]个人福利。

[由Shesha声称]:当你升级时，你有额外10%的机会获得一个魅力或智力点。商人、银行家和企业家总是把你视为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并会给你20%的折扣。

“就像龙跳舞一样，地球和奥弗雷蒙德也跳舞。”"黄金之路是用精灵之血铺就的"

“什么?”维克托问道。

“我说了，回家去做你的先知工作吧。”月亮人回答，他和维克多一样困惑。“我认为…”

谢莎打了个响指，一架豪华的私人飞机突然出现在月球人旁边。“我是商业女神，”谢莎告诉惊讶的维克多。“火车已经过时了，我有品味。”

私人飞机的门打开了，维克多走了进去。米尔朝他挥了挥手。“快回来!”天使说。

是的,对的。

虽然死亡是痛苦的，但复活就像从快乐的睡眠中醒来。

维克多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巧克力的脸靠近了他，要亲他。

“啊!”维克多吃惊地跳了起来，受惊的女祭司向后退去。这是个陷阱!

“你看，巧克力，我告诉过你他不需要心肺复苏术，”艾莉森说。维克多意识到大部分的小黄人和低语族的重要居民，从沙琳到可颂，都围成一圈围着他。马尔福拿着他的大镰刀。“欢迎回来，伙计。”

“长官!”粉红游侠在现场哭了。“你还活着!”

当他的眼睛适应了光线时，维克多意识到他已经在地窖深处复活了。通往地狱的大门关上了，凡克尔的客人们坐在门前，肚子都吃饱了，震惊地沉默着。

“你集资资助我复活?”维克多猜。

“我们都是——”可颂开始说。

“不，我们有，甚至是Savoureuse，”Allison回答，瞪着狼人。“范克尔逼你这么做的。”

“但这远远不能满足女神的贪婪，维克多，”儒勒·拉佩斯承认。“她要价太高了。”

那么谁来支付差额呢?

“龙怎么能……”冰牙说，目光空洞而遥远。“为什么会有龙呢?”

维克多慢慢站起来，环顾四周。

范克尔的大部分藏品都不见了，中间有一个很大的空洞。只剩下几千枚金币，随机的魔法物品和结晶的公主。温克尔本人也在一个角落里呜咽着，维克多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悲伤过。

…

神圣的地狱。

“我的财宝。”范克尔用手捂着眼睛呜咽着。“我的宝贝宝贝……”

维克多挣扎着想说些什么，茫然地盯着那个洞，然后又回头看着他的龙主人。

“我想我们应该让你们两个单独呆着，”艾利森说，扫了一眼其他人。马尔福把镰刀递给了维克多，参谋长心不在焉地接过了镰刀，他的大脑处于自动驾驶状态。就连龙也学他们的样，把老二人单独留在空无一人的地窖里。

“为什么?”维克多最后问道，温克尔用沮丧的眼神看着他的参谋长。他脑子里只有那个词。“为什么?今天是你吹牛的日子!”

“你是我宝库中皇冠上的宝石……”温克尔恢复了一些镇静，尽管明显受到了惊吓，但他还是强迫自己摆出一张骄傲的龙脸。“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一开始就不会收集它。你更有价值。你走了，还有什么好吹嘘的?”

就在那一刻，维克多意识到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维克尔。

他不想再这样了。

“你知道,…”维克多的声音越来越小。“陛下，您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主人’了。你已经成为我的朋友了。”

“朋友是什么，某种仆从吗?”

“这意味着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忠于你，即使我被解雇了。”

“最好是这样，奴才维克多，因为我不准你睡觉，除非你还清欠我的债，那是……”万克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千二百五十五万五千一百三十三枚金币!”我把你养大，让你当我最宝贵的幕僚长，你欠我的生命债就更大了!”

负债1200万?该死，又是他的学生贷款。“好吧，”维克多回答，奇怪的是，他对此泰然处之。“我会想办法的，陛下。”

“那你就一直工作，直到我们都成为神，然后命令这位贪婪的女神全额偿还我的过高收费!”

“当然可以。”维克多回答道，这时温克尔还在不停地咆哮和发泄，龙又恢复了以前的骄傲。他可以成为各地的小黄人之神。

这份工作报酬很高，从他收集到的情况来看，他不会比其他人差。

在咒骂完莎莎、诸神和商人之后，万克尔平静了下来。“奴才的胜利者。”

“什么事，陛下?”

“如你所愿，我提拔你为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朋友’，”温克尔以他那贪婪的方式宣布。“你最好证明自己配得上这份荣誉。”

“我希望如此。”维克多回答，然后纠正了自己。“我愿意。”

“我想吐。”Furibon终于从他的镰刀里开口了。“看着你让我得了糖尿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