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燃灯道人的话，姜子牙却再次沉不住气了，此时余德这炼制痘种之术，不知从哪里学习而来，其师承还有多少人，现在余家之人都有习练此术的嫌疑，现在只要他们几人有这个嫌疑，这就足够让姜子牙要致他们于死地了，故此姜子牙如此开口。

“老师，姜师兄说的是，这等禁忌之术，不该寻常人习得，李靖愿主动请战，斩杀余家父子！”

李靖这次出奇的附和了姜子牙，要知道一直以来，姜子牙和李靖关系不穆是有目共睹，此时李靖附和姜子牙，让众人都搞不懂，李靖现在到底要做什么。

“贫道已经探查过了，余氏几人，也就只有这余德是练气士，其余之人不过是修炼武道的世俗武将罢了，不过，姜师侄说的也对，这痘种的炼制之法不知这余德从何而来，现在既然没有其他消息，那就破了潼关，再寻线索也不迟。”

其实李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他是单纯的不想这炼制痘疫之术传出去，李靖在后世而来，李靖知道瘟疫的可怕，当年的黑死病让后世的白种人差点绝种，这时代虽然是仙法有无限的可能性，但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又有几人能真正的对人族关心呢？在大范围传播之前，基本不会理会人族死活的。

而要是等到大范围传播，那么因为疫情而死亡的人族，又要有多少已经奔向六道轮回了呢？没人能理解，李靖那自后世带来的那对人族那最赤城的热忱。

“既然李靖师弟主动请战，那么李靖师弟就带本部兵马，兵发潼关，李靖师弟，姜子牙知道李靖师弟必然有攻城利器，你来我西岐根本不可能不准备，一直以来姜某从未让李靖师弟施展，今日姜子牙斗胆，请求师弟所有的器械全部用上，过了此次，姜某定然不会再次强行要求师弟使用那些师弟压箱底的器械。”

李靖听了姜子牙的话，眼睛微微一眯，李靖虽然想要破潼关，但是姜子牙居然说让自己用上自己发明的攻城器械，直到今日，出了殷商的太师闻仲以及李靖自己，世间完全知道那些攻城器械之人已经没有了，就算作为帝辛，也是只知道一些皮毛。

此时姜子牙如此说，李靖不由的要思考一下，这姜子牙是不是在图谋自己的器械，不过李靖也只是稍坐犹豫，便点了点头，这些器械虽然自己现在能守住秘密，但是李靖知道，自己早晚都要入天庭，那这些器械定然也要留下传承，虽然这些都是攻伐之器械，但是其中的原理参悟透，未必不能用作他处，就算用作征战，也有其抵御外族的用处不是。

故此李靖也就不敝帚自珍了，干脆开口道：“姜子牙师兄既然如此说，此次李靖就让师兄看看这器械的真正的威力，那姜师兄，李靖这就去整军了，请姜师兄调杨戬、金吒、木吒以及哪吒给李靖，也好让李靖手下有可用之人。”

“那是自然。”

……

潼关城下。

第二日中午，李靖领着自己除去被安排去守护粮道的军队，李靖把所有的军队都带到了潼关，也不准备营帐，直接在潼关之下摆开阵势，而李靖自百宝囊之中存着的投石机、轒辒车以及云梯等器械都一字排开，当年袁洪自陈塘关带来的亲卫临时充当了这些器械操作的教官。

而一众李靖的军士好奇的看着一字排开的各种由木头制成的大家伙，虽然知道这东西定然是用来攻城的，但是不知道其具体有何作用，于是只是机械的跟诊那些教官们，做着一些辅助的工作。

其实现在不止李靖军中的士卒好奇这些器械是何物，就是潼关的守将余化龙等人，伫立城头，望着李靖的军阵，也是皱着眉头，不知道这支军队到底在做什么，摆好阵势，却迟迟的不见朝着潼关进攻。

“父帅，这城下的西岐士兵在做什么？这些器械为何我从未见过，不知道这东西的具体功效是何用处？若是这东西的威力巨大，我们要不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到时候也省的措手不及。”

此时余化龙的长子余达开口询问余化龙，现在大商的一众兵将不知道这些器械是何物，都是当年殷商帝王的帝乙的“功劳”，当年闻仲带来这些器械之时，帝乙认为这些器械一旦传出去，就会对殷商有极大的威胁，故此没有传播这些攻城器械。

潼关驻守多年的余化龙，乃是殷商的边将，消息更是闭塞，故此对这些攻城器械自然是一无所知，不过此时的面对自己的儿子的问话，为了鼓舞士气，余化龙目光一闪之后，便开口道。

“我儿勿要紧张，自古以来，攻城战之中，只有用人蚁附登城一途，管他这些器械什么用作甚，我潼关乃是经过历代总兵官的经营，虽然形制上没有朝歌那么大，但是若论坚固，世间少有关隘可以比肩我潼关，有此雄关，我等只要等着消灭蚁附登城之敌便罢了。”

余达以及其几个兄弟听了余化龙的话，不由的都点了点头，其实不止余家父子，就是在潼关之中的一众兵将，也对李靖捣鼓出来的器械不屑于顾，毕竟这个时代，没见到这攻城器械，根本想不到这些功臣器械到底是作何用处的，更不知道其威力。

“嘭~”

就在余化龙父子看的有些倦了，准备继续返回城中去寻自己小儿子的下落，就在这时，只听得“嘭”的一声，一个西瓜大小的石头砸在了距离城墙的十多丈处，而后一个又一个同样大的石头，砸在了距离城墙不等的距离处，居然没有一个颗石头砸中城墙或者是砸入城中。

“不过是样子货，虽然这器械能够产生距离投掷石头，但是这石头连城墙都挨不到，也是没什么用，父帅，你说对……”

就在余化龙最小的儿子余先看到那些石头砸没有一个挨到城墙，心中对这些器械便兴起了不屑，再联想他父亲余化龙之前的话，对这些木头制成的器械不屑于顾，不由的出言讽刺，可是就在余先刚说几句，发现此时的余化龙面容急剧变化，仿佛是在想着什么。

“小心！”

就在余先在想着自己父亲为何这个表情之时，一个个西瓜大小的石头纷纷朝着城墙和城内飞来，那不绝于耳的“嗖嗖”声，极其骇人，有一颗西瓜大小的石头，凑巧朝着余先的方向而来，那声势如奔雷一般，余化龙的长子余达见到这石头奔着余先而去，不由的心中大急，连忙出言提醒。

而在提醒的瞬间，余达直接一把拽住余先，情急之下，一拽之下，二人交换了一个位置，不过此时的余达有了心理准备，虽然那石头速度极快，还是给了余达一点反应的机会，余化勉强吧手中的长枪横在胸前，以期可以稍微迟滞那石头的速度。

“嘭~”

一声闷响，余达手中的长枪瞬间被那巨石砸断，而且余达也太小看自高空飞来的巨石的威力，只见余达被那西瓜大小的巨石带出了五六十丈，胸前已经战甲已经瘪了下去，已经能看出前胸那血肉模糊的惨状，不仅如此，此时的余达七窍都有鲜血流出，口中还不断的吐出脏腑的碎块。

“老大~”

“大哥”

……

一时之间，余家的众人纷纷朝着余达的方向而去，可是那如雨一般的巨石并未因为余达的死亡，就此停歇，还是如雨滴一般，密集的砸向潼关，而潼关上瞬间也哀鸿一片，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如人间炼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