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成长日记
作者:木红子 | 分类:都市 | 字数:146.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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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梦中拜师记
对男人,显得时间最长的是——插(和谐)入前与爽了后。——张德帅语录
2011年08月01日星期一晴
今天一开始打算让苗如芸请我吃饭呢,可是面试完时间太早,还是决定慢悠悠地转回去。
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我一会想想自己走的险招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应该会成功吧;一会又想他们都问潜规则了,在潜规则面前,一根香肠两个鸡蛋的营养价值怎么能和两袋鲜奶一只鲍鱼相比呢。真是一会喜来一会忧。外面的阳光,透过车窗射了进来,我逐渐进入了梦乡。
在一间茅草屋里,一阵疾风吹过,卷起几根茅草飞向天空。低头看去,我看下面盘坐位白胡子白头发的道士,再向自己身上看去:尼玛,牛鼻子服。
老道忽然张口道:“申残呀,要站好。”这是什么名字,我还志坚呢。
“道长,你确定是在叫我吗?我有名字的,叫张德帅。”听着这个别扭的名字,我气就不打一出来。
“你觉得为师还对谁说话?”牛鼻子在下面拽起来了。为师,还为师,为你妈妈(和谐)批,你骑白马了吗?
“为何我叫申残?”我摸着脑袋问。
“你叫申残便宜死你了,为师道号还是圆通呢?别人一喊快递,我都认为在叫为师。我找谁哭去。”牛鼻子在下面愤愤地说。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平衡了很多。
“要不,您改名叫韵达得了,那个淘宝上还便宜些。”我好心地提醒圆通。
“不得贫嘴,要入定。”圆通道长慢悠悠地说。
“师父,怎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我看了看徒穷四壁的茅草屋,问我师父。
“你大师兄申孕出门要饭去了。”师父回答,眼睛还是闭着的。
我心里暗骂:这道号怎么一个比一个难听。
“申残呀……”
“师父,您就别叫我道号了吧。这尼玛也太难听了。”我打断了师父的话。
“哦,也罢。还有,今后尼玛不许再骂人了。靠!”圆通师父好像反应了过来,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嘴里念道:“贫道又犯口戒了,哈利路亚。”他又反应过来,对我说:“尼玛,掌握外语就是麻烦,现在满脑子都是大慈大悲的圣母玛利亚,要不然就是党的先进性教育。知识渊博了真累人呀!”
我在边上站着,心里暗骂:他狂任他狂,我爸名双江。再给老子狂,我掏机关枪。看你丫还得瑟不?
圆通师父可能觉得自己一个人坐着老没意思的,忽然站起来。
看着圆通师父,我心里又开始嘀咕:呀,呀,能站起来呀,走两步,没事走两步。
师父好像能听明白我的心里话似的,还真的开始在屋子里走起来了,他越走越快,最后还来了几下羊跳。看得我在边上只想问他:“一加一在什么情况下等于三?”
圆通师父活动了一番,看着我回答:“在算错的情况下等于三。”
神人呀,我现在对师父佩服的是五体投地。我要是知道了这种功夫,就不用巴巴地跑去跟小雪嚷嚷着分手了。
“想不想学?”圆通师父一脸贼笑地问我。
我忙点头。
“不教给你。”说完,师父更是一脸坏笑。
这哪是圆通师父呀,就是个郭德纲。师父,咱不带这样坑人的。
这时候,用草绳栓的门被推开了,大师兄要饭回来了。我抬头一看,老熟人——曹老头。怪不得现实中这么猥琐呢,梦里的名字更猥琐。
曹老头将要回的饭从怀里掏了出来,有馒头、有包子,最后他竟然掏出桶全家桶来,但只有半桶。
圆通师父一看有全家桶,就一把抢了过去。他拿了根鸡腿,仔细地盯着它,嘴里念念有词:“老实交代,其他的兄弟呢?”
你不应该叫圆通,你应该叫智障。
“吃了。师父,我饿。”曹老头很诚恳地回答。梦里曹老头没有一点中的鸡贼。
圆通师父并没哟理睬曹老头,而是瞪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智障是你师祖。我是圆字辈的,你师祖才是智字辈的。由于你刚才分不清辈分,明天罚你去要饭。”
圆通师父吃完鸡腿,意犹未尽地将每一根手指都吮吸了边。一直看到手指头上没有油了,这才很满意地打了个饱嗝。他看了看站在原地的我和曹老头,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他又盘坐下来,开始沉思。
忽然,他睁开眼睛,问我俩:“现在我们开始上课,道是什么?”
“抓鬼、练春药。”我忙答道,就看到师父瞪了我一眼。
“要饭,鸡腿。”曹老头回答,就看到师父很赞许地点了点头。
“嗯,不错。”圆通师父点着头说,“道,存在万物之中。道,存在于天地开始之前。这样说吧,就是宇宙大爆炸的奇点,阿尤斯丹?”
我摇头,再看曹老头也是一脸茫然。圆通师父看到我俩都是楞呼呼的,就长舒一口气,说道:“这样就好办多了。你们记得,道就是宇宙大爆炸。然后呢,道就化成气,气呢,就是夸克;气下面就是三清,三清呢就是质子、中子和电子;三清下面就是天,也就是分子了,有了分子也就有了化学。化学究竟是什么?化学就是你;化学究竟是什么?化学就是我。……”师父讲到这儿,就开始唱起那首神曲。他唱得我只想吐。
看不出来,师父不去卖拐真可惜了了。他硬活生生地将老子的道和门捷列夫的元素周期表连接起来。
“道,向大了说就是天地,就是宇宙;向小了说,就是鸡腿、就是汉堡包。可惜,没了。申孕呀,下次要饭时记得多要几桶?记得不,鸡腿多,道就多。这是今天的名人名言。跟我念,鸡腿多,道就多;鸡腿多,道就多。”
我就看到曹老头拿着笔,在那里仔仔细细地在本子上划拉着。尼玛,师父你再教下去的话,我们就去肯德基打工去了。等曹老头划拉完,还伸出大拇指一阵赞扬:“师父真是精辟入里呀,能将这么玄之又玄的东西捯饬得这么清楚。高,实在是高。”
圆通师父转头望向我:“申残呀,我刚才说的你的明白?”
我忙胡乱地点头。尼玛,明天我就自动退学,回家就做农民工。
圆通师父嘴里念叨:“非驴非马是骡子,非工非农农民工。莫道农民兄弟苦,一天能挣三百五。莫笑白领工作闲,每月到头全花完。”
曹老头刚划拉着呢,圆通师父制止他:“身孕呀,这句话你就不要记了,我是对申残说的。”
曹老头一脸兴奋地说:“师父的话就是真理,一句顶一万句。向圆通师父学习,向圆通师父致敬!”
在曹老头的一连串口号下,圆通师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顺便夸奖了曹老头两句上课认真听讲,认真记笔记,期末考试门门得一百。夸奖完曹老头,师父又清了清嗓子,给我俩上课:“上一讲我们知道了道就是鸡腿。下面我们讲怎么样修道。身孕呀,你来回答应该怎么样修道呢?”
“勤要饭、吃鸡腿。”曹老头一脸兴奋地回答。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圆通师父赞赏地点了点头,“修道,就在身边的一点一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要打坐,要下副本。而是先吃饱肚子,道士是个体力活。没个好身体,什么都做不成。一定要记住。”
接下来,圆通师父给我们讲解下如何修道。一直将我听得坚定下信心,明天无论如何也要自动退学,铺盖卷不要了。
等到最后,圆通师父才问我:“申残呀,是不是不像听为师给你上课?”
我先点头又摇头。
“你骗不了我的,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的心。为师交给你几句话:‘道术无门莫心急,前面自有领路人。若问领路是何人?史上数他跑得快。’好了,下课吧。”说完,师父在我手心轻轻一点,凉飕飕的。
我惊醒,看到长长的口水已滴到手上,慌忙擦去。在看邻座上,一个小孩子正举着鸡腿在座位上晃来晃去。怪不得做梦都一直有鸡腿呢。
我抬头看了看外面,就快到家了。这时候,电话响起。我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不想接,他又在拼命地响,这才接通。原来,是盛世公司打来的,叫我明天再过去复试。
这效率,也有点太快了吧。看来,抓住主考官的爱好才是最主要的。不过,我一想到那个主考官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我问我潜规则,就觉得菊花一紧。想到这儿,我就忙给苗如芸打电话,问她那个主考官是刚正不阿的直男还是不走寻常路的弯弯儿还是时直时弯的家伙。
苗如芸在电话里回答我:“你问的是私人问题,公事上的事情还好办。私事上的大家都不怎么过问,她也不清楚。”最后,还问我今天的面试怎么样,怎么走了也不告诉她声。
我回了她一句还凑合。
放下电话,我就陷入沉思:这可是件大事,万一那家伙喜欢“隔江犹唱后(和谐)庭花”,那我岂不是“菊花残,满腚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