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炎这个头大啊，谁想到和老韩出来出任务，竟然老韩兜里就这么几个大子，好在自己兜里还有两三百块应急，要不然的话，这人可就丢大发了，到时候再被当作吃霸王餐的，拎出去俩人被一顿痛殴，到头来自己还不能还手，任务还失败，那可就真的完了。

想到这里，冰炎硬着头皮的说道：“大哥你就不能去自动提款机里提一点吗？你就进去不能不鸡头掰脸的点菜吗？咱俩挑着便宜点的吃不行吗？我兜里现在也就两三百块，这样，我继续跟下去，你去提款机里提一点，省的最后咱俩那么尴尬……”

老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可以去提款，怎么一着急把这件事给忘了呢！也幸好不是一个人执行任务，老韩现在可恨死了国家安全局的这种事后报销的条文了，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不是自己先垫付的话，都像是电影里直接花销国家安全局的公款的话，那么间谍任务直接就会被对方查询经济来源这边给查出来身份了，要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的话，谁知道到最后是什么结果。

所以国家安全局才没有像是美国电影里似的，到处都是国家安全局给埋单的事情发生，但是现在也给老韩造成了很大的烦恼，自己身上的银行卡里总共就三四百块钱，而自己那五十来万的银行卡都是用老爸老妈的名义开户的，而且银行卡都是扔给了老爸老妈了，老妈像是宝贝似的，就差点把银行卡供起来了，而现在自己身上的确加起来不到五百块钱，谁知道进去日本料理以后，有没有最低消费什么的！

横竖老韩不喜欢日本，所以更别提日本料理了，只知道日本人爱吃生鱼片，爱吃寿司，还比较喜欢吃萝卜什么的，每当老妈说日本人吃萝卜才那么聪明的时候，老韩总是说日本人是因为吃萝卜没营养，所以才一个个的都是小矮个，拒绝和日本人一样的爱吃萝卜。

在老韩取完钱了以后，就感觉自己的腿肚子有点转筋，谁知道自己吃这么一顿，能不能耗去千八百的，不过现在只有硬着头皮进去再说，不过硬着头皮的时候，老韩倒是没有忘记正事，手里的MP4已经设置好录音状态了，只要进去就要按一下开始键，到时候就让冰炎把这玩意扔到石井二十三那里，好把他们的对话录下来。

这边老韩硬着头皮一进去，就看见大厅里并没有多少人，石井二十三和一个胖胖的背影正坐在墙角的一边，周围都是石井二十三随行的特工，围绕着石井二十三附近的桌子都坐满了，而这边冰炎也混不过去，老韩进屋后一看没有机会，手在兜里赶紧的把开始键按了一下，然后坐在冰炎的对面，悄悄的把MP4递了过去，给冰炎使了个眼色。

冰炎会意了，然后故意的接了过去，却说道：“韩哥，这边请你来这边尝尝鲜，尝尝鸟国料理，想吃点啥自己说，别客气，今儿我请客！”说完还狭促的向着老韩挤了挤眼睛，意思不言而喻，就是你看着点吧！

谁知道冰炎的话却说的有点大声，正好和井上翔太坐在一起的那个胖子一回头，然后激动的叫了一声：“师傅……”

这一声直接把老韩叫的虎躯一抖，这声音很熟悉，在看守所里被叫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在老韩的再三要求之下，才改为了韩哥这个称呼，现在老韩也知道，遇上熟人了，而且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谁知道能不能穿帮呢！所以瞬间老韩就感觉自己后背被冷汗给打湿了。

不过老韩的应急能力还是不错的，赶紧回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装作很是惊讶的叫道：“帅军，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出来怎么不给师傅打个电话呢？我好去接你啊？”

碰上的果然不是别人，正是在看守所里和老韩臭味相投的大弟子，帅军，这边没等老韩反应过来呢，这边帅军就跑了过来，见到老韩就是一个熊抱，然后亲热的说道：“师傅，想死你了，出来了以后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宝子哥那边说你为人太傲气，外加上你手里的钱经过这把事，消耗的七七八八了，而且你还爱面子，所以我才不好意思去找你，再加上我家老爷子也管着我，不让我和以前的朋友厮混，没想到还是碰见你了，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啊！”

这边老韩马上就知道了，石井二十三来联系的一定是帅军的老爹，而帅军的老爹一是不想自己露面，二是想历练一下儿子，所以才换成帅军出来接待的，老韩的脑子那反应是多快，马上的说道：“你和谁一起来的？方便不方便？一起过来吃吧！横竖人多一起吃热闹！”

这边老韩就是以退为进了，听到老韩这么说，冰炎的脸上明显有点挂不住了，任务执行到和敌人坐在一起吃饭，这可是国家安全局里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没想到老韩能这么的大胆。

但是当井上翔太远远的看见老韩和帅军相识的时候，也第一时间认出了老韩就是井上翔太那时候一定要抓到的人，却没想到老韩在哈尔滨有这么深厚的背景，所以这个时候，石井二十三也被震慑的浑身一震，不过石井二十三毕竟是玩弄政治的老油条了，马上就又恢复了古井不波的表情，宛如第一次见到老韩一样，也客气的说道：“帅军桑，你的朋友吗？既然是你的朋友，不妨坐在一起，大家一起吃一顿，正好我刚到哈尔滨，还没有拜访令尊，就当我来结交朋友的了！”

帅军的脸上明显的挂着不屑，显然是中国和日本的世仇造成的，来见这个老鬼子本来就不是帅军自己所愿的，而尤其是石井二十三都八十多岁的人了，论岁数都够自己的爷爷了，本来大家就有巨大的代沟的，现在还腆着脸的一口一个朋友的，所以老韩马上的笑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坐在一起吃顿饭当然没有问题！”

其实老韩并不知道，石井二十三就是井上翔太的救命恩人，而且是当初对自己志在必得的人，如果不是大宝子的突击队的话，这边自己早就落在了石井二十三的手里了，虽然浦岛小次郎那个日本忍者已经把石井二十三招供了出来，但是老韩现在这个国家安全局的朋友编制的家伙，还是没有资格知道这些的，就连冰炎这种一级外勤人员，都没有资格知道，这些也就是几个绝密的特勤人员知道。

大家都坐在一起之后，石井二十三马上的就对帅军说道：“帅军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吧！也顺道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

帅军看到了老韩和冰炎都坐了过来，于是介绍道：“这位是石井二十三先生，家父的朋友，这次听说是来哈尔滨考察市场的，打算在中国投资的，和家父的关系很好，别看石井先生都八十多岁了，但是还是很时髦的一个老头！”

听完了帅军的介绍，老韩心里大概有了个数，这两天的窃听，老韩也是没事压制的时候，也听了一些，知道这个石井二十三是幼年成长在石井细菌部队的，而石井细菌部队因为老大叫石井四郎，这个家伙十有八九是石井四郎的亲属什么的，要不也不能说的这么地道的一口山东味的普通话。（当年东北大多数是山东人来逃荒的，所以当时东北的主流语言就是山东腔，包括到现在，一些老人还是一口的山东乡音。）

介绍完了石井二十三，帅军就对石井四郎说道：“这是我师傅，韩哥，我们那时候在看守所认识的，韩哥的一身的功夫可不一般，据说是当年的东北大侠吉万山流传下来的功夫，韩哥把一身的功夫都传授给了我，可惜我练武练得晚了，所以现在的功夫一般般，昨儿和你的朋友对练没练过你们，如果换了我师傅的话，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石井二十三知道老韩有一身的功夫，而且身手不错，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老韩竟然师承吉万山门下，虽然老韩是徒孙辈分的了，但是当年吉万山可没少撂倒日本的柔道空手道的顶级人物，就连号称打遍欧亚无敌手的俄国大力士来哈尔滨挑战，也被吉万山三招就放倒了。虽然老韩不一定能继承到吉万山的全部绝学，但是能继承个几分的话，那么就绝对是一个高手了。

没等帅军和石井二十三说话，这边老韩赶紧的抱拳的谦虚道：“哪里哪里，小弟我只是学到了一点皮毛罢了，师祖在解放以后，就严令禁止把杀招流传下来，所以小弟我学的都只是一些皮毛功夫，只是一些花架子罢了，我身旁的这位才有真功夫的！”说着就指了指冰炎。

冰炎此时差点没被气炸肺，丫的，老子一直想要低调，你这个死胖子怎么还把事情推到我身上来了？现在想说什么也都晚了，冰炎现在就像是活活的一脸便秘的表情，但是还无可奈何！

这边石井二十三也赞道：“这个小兄弟的眼睛中有杀气，应该是双手沾过血的，起码你们这个年龄的人，眼睛中能看到杀气的很少，就算是警察和军人也未必，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做什么的呢？”

老韩赶紧的鼓吹道：“我这个小兄弟是少数民族，可以说是神枪手了，当初在边防部队专门负责边防的，穿越深山老林的，专门和境外走私的和偷渡的死磕，手里面应该也有几条人命，这不是刚退伍吗！要转正，这边寻思来哈尔滨找找门路，看看能不能进个公安口什么的，正好找我出来吃顿饭，不过不是我吹牛，我这个哥们的枪法那可是一绝，当初我记得我去加格达奇那边看他的时候，正好他们部队要拉出来全军大比武什么的，这小子把一个一块钱的钢蹦扔起来，手里一把步枪，就一枪一枪的连着放，钢蹦就是没掉下来，最后一发子弹打完了，钢蹦才又掉回手掌心……”

听到老韩这么大大咧咧的鼓吹，冰炎心里一阵不屑，在中央警卫连，就老韩所说的这种枪法，都是必修课程，盲射也要百发百中的，这是必须的，如果这种枪感还没有的话，就别寻思进入中央警卫连了，甚至自己用合金弓都能玩出这样的花式来。

不过老韩的这么一鼓吹，旁边的石井二十三就有点真的信以为真了，尤其看到冰炎一脸的不屑，好像这些都是天经地义的一样，更是让石井二十三有些打怵，这家伙的枪法要是真的这么准的话，那只要他手里有枪的话，自己带的这几个人还真不是这家伙的一盘菜的。

但是石井二十三也不愿意放下日本人高傲的面子，中国和日本都是全世界出了名的枪支管制的国家，也根本不可能的和冰炎比赛枪法，但是老韩却没有跑，于是这边石井二十三也一肚子坏水的说道：“既然韩君是当年吉万山老先生的门下，我这边有个提议，看看能不能找个时间和我的人切磋一下，毕竟吉万山老先生也是当年我比较敬仰的一个人，正好韩君刚才也说了，老先生在中国建国以后，就把自己的杀招都封存了，不再传授弟子了，正好咱们就可以来一场友谊赛！”

石井二十三打算的很好，通过老韩作为突破口，虽然当时窃听老韩和荆晓晓对话的时候，老韩并没有吐露出沈涵音到底是哪来的人，只是说了一个会通灵的朋友，所以石井二十三就抱着通过老韩接近沈涵音的主意。如果真的通过老韩认识了沈涵音的话，所有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如果找不到沈涵音的话，正好可以把老韩擒走，这边不管是解剖也好，研究也罢，反正是总有一个突破点了！

当然老韩不知道石井二十三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但是在这里自己又不能落了中国人的威风，毕竟自己又不是特工，自己只是一个中国的老百姓罢了，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毕竟听说了国家安全局的那个齐默然，也就是当初和自己动手打成平手的那个师大的小子，竟然打趴下好几个日本的黑带留学生，那么自己动手的话，胜利是不一定，但是失败是一定不行的，甚至帅军都说了，输给石井二十三的手下，只是自己功夫没到家而已，换做老韩的话，一定能赢的。

于是老韩笑着说道：“要么就三天以后，咱们找个地方试试，正好我也叫上几个朋友，咱们就三局两胜的，横竖大家只是切磋，又不下杀手的，正好也加深一下咱们之间的友谊！朝廷不是说中日一衣带水，世代友好吗？”

石井二十三也没想到老韩这么夹枪带棒的一段话回答自己，不过既然老韩已经答应了，可以慢慢的想办法，于是笑道：“那就这么定了，正好今儿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们，正好，这顿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冰炎在旁边本来就被老韩卖了一次了，现在一肚子火，看到石井二十三这个冤大头请客，立即说道：“我听说日本最好吃的是什么神户牛肉什么的，再就是什么龙虾刺身什么的不错，都没吃过，像是什么海带卷大米饭的寿司什么的就免了，先给我尝尝神户牛肉啥滋味，听说那牛过的比人都好，还喝啤酒听音乐的，据说肉质鲜美无比，入口即化……”

吃吃喝喝的一顿就过去了，吃日本料理当然不能喝啤酒，老韩灌了一肚子的清酒，现在有点上头，迷迷糊糊的就和冰炎走了，临走也没忘和石井二十三交换了一下手机号，如果真的要刺探什么情报的话，接近石井二十三虽然危险，但是不得不说，绝对要比窃听的收获要大得多。

俩人虽然喝的都是清酒，但是毕竟是有酒精含量的，所以回去的路上就是小唐开车，而老韩就坐在后面，给况天佑打了一个电话，赶紧的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然后又把MP4里的录音保存了下来，回去这些东西可就是收集的第一手资料，当然老韩和冰炎都露面了，这以后的外勤跟踪也就自然就没有两人的什么事情了，这也是老韩比较高兴的。

老韩为什么高兴，十二月的哈尔滨啊，风吹在脸上和刀子刮过一样的生疼，谁傻了吧唧的和你出外勤去啊？而且咱们朝廷的科技不行，不可能给人家装上一个追踪器或者窃听器什么的，就是装上了也马上就被发现，所有的监视和追踪就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进行，要不就会出大麻烦，但是死冷寒天的，谁跑出去和你玩原始的办法去，原始的办法就是受罪，自己又不是公务员，又没有医保社保的，真有病谁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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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炎这个不乐意啊！老子只会开枪射箭的，你叫老子和小日本比武，你不是要老子好看吗你？老子也投红票就完了，别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