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沫的身手让陈昱领悟到他并没有机会从这个女孩子身上证明男人的力量对女人拥有压倒性优势的理论。

买了烤红薯，再走回来，发现李莉斯和王少正在等着自己。

“你怎么没有换衣服？”王少问道。

“她的衣服和裙子今天弄脏了。”李莉斯帮着解释。

王少一边让司机开车，一边问道，“怎么弄脏的？”

“搞装修的老师傅抬油漆够不着，我想帮一把手，结果把油漆桶打翻了。”王小沫撅着嘴说道，然后马上伸出手指指着王少：“你不许骂我，我是去做好事！”

“赔了人家钱没有？”王少无奈地问道。

“赔了……可那师傅不要，说我衣服也弄脏了，只是好心办了坏事，不能要我的钱……不过最后我还是给他了！”王小沫收回手指，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我做得这么好，是不是说明我越来越成熟了？”

“你的青春一去不复返啊！”李莉斯伸直脖子附和着说道：“真让人忧伤啊，女孩子从十六岁开始就老了！”

王少取了耳机戴上，调到了“70后”音乐专辑的频道，不再理会她们。

李莉斯要和王小沫晚上一起睡，车子没有绕行一段送李莉斯，直接开进了小区。这里并不是特别高端的小区，但是豪车也比比皆是，毕竟相比较起上海的房子，豪车真的算不上多么奢侈的东西了。

保姆秦妈做好了饭菜，等着王少和王小沫回来，就回家了……秦妈也住在这个小区，原来是拆迁户，在这里分了一套房子，衣食无忧，但是秦妈也闲不住，找了这份工作做。

因为感觉是这个小区的住户，还是信得过的，李芸也没有在这边常住，安心地把王少和王小沫交给了秦妈照顾。

事实上，有这么一个儿子，就算没有一个特别靠谱的保姆，李芸也不用担心什么……反正自己不怎么管得住王小沫，倒是儿子能够收拾她。

“洗手！”王少看到李莉斯蹑手蹑脚地去捏菜吃，喊了一声。

李莉斯吐了吐舌头，跑去和王小沫洗手。

“你都十六岁了，还吐舌头装可爱。”王小沫嘲笑道。

“你都十六岁了，还抱着弟弟睡觉。”李莉斯不甘示弱。

“那是意外！”王小沫一阵脸红。

“洗个手那么啰嗦，快出来吃饭，菜都要凉了。”王少喊道。

“总感觉自暑假开始以来，他一回家就各种脾气暴躁。”李莉斯小声说道。

“嗯。”王小沫深有同感，“小静阿姨走了，他就这样子了……就像还在喝奶的小孩子被从妈妈怀里抱走了。”

没有王小沫说的那么夸张，但是澹台静离开的这两个月，王少确实有些不适应，身边少了一个人，总觉得空荡荡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让人无处找寻。

绑架事件的发生，让李芸十分不安，哪怕是王忠泰特别准备了安保公司，李芸也没有太多安全感，总觉得儿子被绑架和洋山深水港的项目有关，一度劝说王忠泰把项目让给严雨闲算了，在她看来如果做生意做到会给家人带来危险，这生意不做也罢。

这让王忠泰哭笑不得，李芸气急之下难得的和丈夫吵了起来，认为丈夫只顾着事业不顾儿子的死活，让王忠泰都气得头晕。

余杭一中的踩踏事件，除了处置相关负责人，县里拿出来的解决方案就是准备拆分余杭一中，初中部和高中部分开，同时高中部还会分为两个校区。可即便如此，李芸还是不那么乐意让儿子和女儿在这里上学了，每天总是担心着学校里又出什么事情。

再加上王少在医院里喊出了“我爸爸是王忠泰”这句话，不少人开始刻意排斥和制造疏远王家姐弟的氛围，最后让王忠泰和李芸下定决心，干脆让儿子和女儿回上海上学，一年后王小沫报考了上海最好的高中——上海中学，只是成绩差了一点，在王忠泰支付了一大笔费用后，终于进入了上海中学，至于王少，要等到初三毕业后再考，应该是能够帮王忠泰省不少钱的……虽然这点钱不被王忠泰看在眼里，但是王小沫考不上上海中学，让王忠泰感觉有点没面子。李莉斯也在上海中学，不过李莉斯上的是国际部，并没有和王小沫是在同一教学区。

李莉斯是常客，王少也懒得招呼她，吃完饭，王少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要看《花样男团》。”李莉斯伸手拿遥控器。

“去……去洗澡，一身汗臭味。”王少摆了摆手，不打算把遥控器交给李莉斯。

“哪有！”李莉斯闻了闻自己的胳膊，根本没有汗臭味，不过想想自己也是跳了一天的舞，而且没有女孩子愿意被男孩子这么说，李莉斯拉着王小沫去洗澡。

李莉斯和王小沫来到浴室，放好水，开始脱衣服。

浴室里一瞬间弥漫出湿润的气息，少女光滑柔嫩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女孩子身体天生体寒，尽管还是炎日的夏末秋初，却依然让人感觉到皮肤紧绷起来，本就挺拔的胸部呈现出更加紧致的感觉。

“感觉你的又大了一些。”李莉斯充满优越感地表扬王小沫。

“你是外国人！”王小沫哼了一声，“我的已经不小了。”

“你说王少的一只手能够抓住吗？”李莉斯握着自己的一只乳房，揉了揉，感觉沉甸甸的，颇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连篮球都抓得起来，你觉得你的比篮球还大？”王小沫嘲讽道：“发春了！”

“我只是说说而已，难道我还真的会让他来抓？想得美，还没人摸过呢，我才不会便宜他。”李莉斯有些不爽地说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李莉斯感觉有点丢脸，当时自己拉着王少去看那个，除了好奇，想和他分享自己的感觉，最重要的还是希望和他多一个共同经历。如果一个女孩子和自己有好感的男孩子有了不方便告诉别人的秘密，很多时候在聊天时都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感，那是李莉斯非常喜欢的感觉。

“当然，妈妈说了，女孩子的身体任何地方都不能随随便便让别的男孩子摸。”王小沫拨弄着水花，哼了一声，“我们中国女孩子更传统一些。”

“我也是传统的中国女性。”李莉斯做了一个拱手的动作，喊道：“三从四德，夫唱妇随。”

王小沫翻了个白眼，“代表中国传统女性的动作，可不是拱手，那是男人打招呼的方式，笨。”

“可是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李莉斯问道，嘻嘻笑。

“不告诉你。”王小沫的眼睛转了转。

“我喜欢王少弟弟这样的！冷艳高贵，像谁都欠他钱一样的。”李莉斯说完，愤愤不平地叹了口气，“不过现在我没那么喜欢他了。”

“为什么？”王小沫好奇地问道，她其实一直搞不清楚李莉斯喜欢弟弟，到底是真正的喜欢，还是玩笑。不过王小沫也没有把李莉斯划归为尖下巴的狐狸精那一类去，因为她不是弟弟喜欢的那种类型。

于是李莉斯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王小沫。

王小沫惊讶地张着嘴，感叹道：“不可思议！”

“是啊，他居然不顺势把我按到在地板上。”李莉斯觉得那才是正常的场景，虽然觉得王少真的要那么做了，自己多半还是会挣扎反抗……不过最后自己挣扎得脱吗？李莉斯就搞不清楚了，不过反正也不那么在乎最后到底会怎么样。

“呸……我是说艾巧看上去瘦瘦小小的，男人的东西有甘蔗那么粗，怎么进得去？”王小沫莫名惊奇，不可思议地摇着头。至于弟弟不把李莉斯推到，那实在是太正常了，弟弟要是那么做了，才是真正难以置信的。

王小沫知道，看上去无比成熟的弟弟，其实现在还是处男……才十四岁，当然是处男，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男人的哪里会有甘蔗那么粗？”李莉斯伸手比划了一下，嗤笑道：“陈昱的肯定没有。”

“那也不行吧？”王小沫犹豫着，虽然这方面的知识自己其实已经懂得不少了，但是又没有真的去做过，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觉得那是一件非常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神秘而遥远，离自己感受到还需要很久很久。

“对了……你为什么会觉得男人的东西有甘蔗那么粗？”李莉斯狐疑地看着王小沫。

“我胡乱猜想的。”王小沫也盯着李莉斯，“你这么看我干嘛？”

“一定是王少的有甘蔗那么粗，所以你才会有这样的印象。”李莉斯突然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偷看过王少洗澡？”

“我需要偷看吗？”王小沫不屑一顾地脸红，“他是我弟弟，我看到了又怎么样？”

“姐弟乱伦在中国不是常见的事情吗？”李莉斯说道。

“哪有，那是日本和台湾。王少说，狭小国家的国民往往缺少向广阔世界追寻自己情感需求的劣根，他们受到地理的限制，影响到了他们的文化，这是那种事情诞生的根源。”王小沫勉强复述王少的理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女娲和伏羲就是兄妹，他们在大洪水后生孩子，是你们民族的祖先。”李莉斯有理有据地说道。得益于李察给她买的一本介绍中国神话的故事书，这些东西李莉斯还是知道不少的。

王小沫倒是隐约有印象，自己小时候拿这些神话故事当成自己要和弟弟结婚的依据，想想有些好笑，又有些脸红，小时候回不去了……终究不可能再那么肆无忌惮地胡说八道，留下的记忆弥足珍贵，王小沫会时不时地回忆下，不让自己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