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有毒:总裁的绝密情人
作者:月半弯弯 | 分类:都市 | 字数:70.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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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_第75章 不给他了
忘记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
金属架的床,铁手铐,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韩念笙的手腕已经因为挣扎而磨破了皮,血凝结在上面,稍微一动就职钻心的痛。
这几乎是在地狱里的几天,尽管不是第一次被绑架或者囚禁,可是这绝对是她永生难忘的一次,因为这一次,梁泽找来对付她的两个男人,是变态。
他们把能想到的折磨方法,都用到了她身上,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梁泽一点也不着急,拿着V8很多时候就在旁边静静地拍,欣赏她痛苦的表情,刚开始,他喜欢听她被折磨发出的惨叫,不过很快他意识到不太妥当,毕竟是小区,他也怕引来别人注意,于是就用胶布封住了她的嘴,这样她叫也叫不出来............................
甚至于,到了第四天的时候,梁泽也看不过去了,这种变态的行径让他觉得恶心的慌,一个人坐在客厅抽了很久的烟,最后去了一趟医院,把陈祖的身体给运了过来。
陈祖是植物人,离开那些仪器,半天之内就会死,这一点,他很清楚,但他还是把陈祖的身体放在了韩念笙躺着的床上,在韩念笙恐惧的眼神中,告诉她:“陈祖因为*,变成这模样,人生再也没什么希望了,没有未来,我要完了他最后一个心愿,他现在上不了你,同床共枕总归可以,我要你亲眼看着,看他在你眼前是怎么因为你而死的。”
韩念笙嘴被封住,说不出话来,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梁泽疯了,跟那些变态,没有什么两样。
梁泽诡异地笑了笑,打开床头的手铐,解放她一只手出来,用另一个手铐,把她跟陈祖的右手铐在了一起。
旁边的两个男人也看的目瞪口呆。
把一个植物人从医院弄出来是很危险的事情,陈祖会因为没有吸氧机,脑部缺氧而死,这是临床上死亡的最后一关,一旦脑死亡,那这个人就这么没了!
把一个活人,跟一个死人这样困在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这种极端诡异变态的手段,连他们都没想到。
梁泽起身,对两个男人吩咐了一句:“我去帮里一趟,安排一下后面的事情,今天你们悠着点,就让这婊子好好陪陪陈祖,今晚我回来动手解决。”
梁泽离开之后,两个男人看看床上破布娃娃一样的韩念笙,她身上未着寸缕,只是几天非人的折磨和虐待,已经憔悴的不似人形。
原本白皙娇嫩的身体上,很多错综的疤痕,恶心的血痂,甚至还男人对着她在自,渎的时候弄上去的白,浊,干巴巴地留在她身上,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恐怖。
其中一个男人有些跃跃欲试,梁泽在的时候,俩人一直没能真正得到她身体,所以想要再在她身上肆虐,可是被另一个拉住了,“旁边还躺着一个马上要死的男人呢,你不嫌难受?”
于是犹豫了一下,颓然地放弃了,“唉,有些可惜,长得还不错呢!”
一个死人在床上,这两个男人都觉得意兴阑珊,干脆不再折腾韩念笙,而是拿起那个V8,去了客厅里面,用韩念笙卧室的一个笔记本电脑把视频导出来看。
韩念笙死人一样地仰面躺在床上,尽在咫尺,陈祖的身体在慢慢变的冰凉,她不敢看陈祖,只好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恐惧好像已经超越了临界点,脑子空白,什么也感受不到了,唯有对自己的厌恶在不断地放大。
她这些天本来已经很谨慎小心,出门都要随身带一把小军刀还有防狼喷雾,她知道薛舜不可能一直在她身边,她已经努力了,没想到到头来,却因为见到迟辰夫跟叶佳茗在一起的情景而情绪失控,还因为期待迟辰夫能够回来而给人钻了空子,就连问也不问地直接开门……
那种自我厌弃的感觉比恐惧还要糟糕,像是回到了两年前那个夜里,她曾经拿起刀片,割破自己的手腕……
过了很久,外面的客厅里面男人突然就骂了句脏话。
“我操,怎么回事?”
原来是两个人看视频看的正兴起的时候没电了,两个男人都很窝火,去电箱看了看,郁闷地发现居然是没电了。
两个人回到卧室看了一下卧室的情形,有些发愁,本来就是盛暑极端高温天气,外面将近四十度的天气,没有空调工作的房内则更加闷热,活人呆着难受,何况这床上还放了个死人!
韩念笙紧闭着眼,一动不动,听见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这女人是不是也死了?怎么不动了?”
“不能吧,万一她在梁哥回来之前死了就麻烦了!”
男人手指探一下她的鼻息,“还活着呢,大概是晕过去了。”
“真晕过去了?”这个声音有些怀疑,“梁哥说这女人不好对付,要咱小心点,我看还是我先出去买电,给梁哥打个电话,你就在这看着。”
“哎我说,这么热的天你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闷死人的房子里面跟死人呆着啊?凭什么你出去我就要留在这里?要出一起出!看你被一个女人弄得提心吊胆的,她一手铐床,一手铐死人,还能长了翅膀飞出去?!”
说话间男人已经来到床头,抓了韩念笙的头发,啪地又是一巴掌打过去,韩念笙毫无反应,双眼依旧紧闭。
“看见没,晕的死死的!”
另一个男人这才没有再说话,两个人悉悉索索又折腾了些什么,然后拿起钥匙,离开了。
大门被关上之后,韩念笙才睁开了眼睛。
……
薛舜跟迟辰夫之间已经结束了所有的工作交接,薛舜在头天就已经接到了调职令以及蓝郡的正式入职OFFER,今天就来了公司一趟,跟迟辰夫要人。
他非要带陆晓琪一起走,迟辰夫也就顺着他的意思让他把人带走了,薛舜走了之后,迟辰夫焦头烂额地投入到了工作中去,一个会就开了大半个上午还没有结束,一堆待解决的问题,几个高管干脆留在会议室里面继续讨论,到了十二点多,他的手机开始响个不休。
陌生的号码,他刚开始直接挂断了,可对方一直不停地打,没办法,他正忙,把手机甩给了陈秘书让接听,自己则继续跟几个总监说话。
陈秘书很有眼色地拿着手机到了会议室外面去接电话,等到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紧张,“迟总,出事了。”
迟辰夫摆摆手,“什么事情等我开完会再说。”
“可是迟总,”陈秘书赶紧道:“刚才的电话是警察打过来的!”
迟辰夫一愣,这才放下手中的文件,有些抱歉地对着其他几个笑笑,跟陈秘书一起走出了会议室。
“警察?”
“对,”陈秘书回答,“问我雅苑那房子是不是您名下的,我说是,那边就说那房子出事了,需要您过去一趟。”
迟辰夫怔住。
雅苑那房子会出什么事,韩念笙不是已经走了吗?
他按了按眉心,回头看了一眼会议室,折到自己办公室先给韩念笙打了个电话,那边没有人接听,他的心底一股子不安在不断扩大,猛然的一阵心悸,只得中断了会议,开车前往雅苑。
……
尽管做了些心理准备,但是到达雅苑的时候,迟辰夫还是被眼前的阵势惊吓到了。
独门独栋的房子已经整个被警察和警车包围了起来,就连小区的人都被警方疏散了,整个小区被拉了黄色的警戒带,严禁出入,他表明自己的身份,这才被带进去,见到负责这次行动的警督。
介绍的时候,他更加忐忑,对方是警督,说明事情很严重,他开门见山问:“到底怎么回事?”
警督指了指那房子,“房子是你的?”
“嗯。”
“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一周多以前。”
“房子里还住其他人吗?”
他犹豫了一下,“本来还有一个朋友住在这里,不过一周前应该是搬走了。”
“男的女的?”
“是女的。”
警督点点头,对身旁的警察说了一句,“那应该不是死者。”
迟辰夫瞪大眼睛,死者?
“有人死了?”他问。
警督点点头,“就在你房子里,现在有个死人,还有两个男人手里有个人质,不肯出来。”
他的心一下子像是被攫紧了,跳的极快,“人质是男是女?”
“我叫了人从后面绕过去,从那边的建筑上用望远镜看过,应该是个女的,人在卧室的床上,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
“……”迟辰夫张嘴哑然,有些腿软,“什么样的女人?”
警督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烦躁,态度也不是很好,“谁还顾得上跟你描述?我们都在这里僵持半天了,那俩男人不放人,拖延的时间越久,人质就越危险,叫你来是跟你说清楚情况,另外就是告诉你,房子后面已经配了狙击手,我们恐怕要直接入室了,房子会有些损毁。”
迟辰夫没有说话,准确地说,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被极大的恐惧攫紧,有一种将要窒息的感觉,里面的人会是韩念笙吗?
警督开始拿起扬声器跟房子里面的男人进行最后的沟通和调解,迟辰夫抓住一旁另一个警察问了一下情况,问的更加心惊肉跳。
原来,今天中午,警察接到报案,有人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路过的时候发现他房子外面的草坪上,居然扔了一只血淋淋的人手!
这个情况立刻引起了警局的高度重视,赶过来的时候,里面的人死活不肯开门,并说自己手中有人质,用望远镜确认过之后,便僵持到了现在。
迟辰夫觉得困惑,不明白这些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他的房子里面,他才不过是几天没有回来而已!
当然,他现在最主要的感觉,还是害怕,害怕房子里面的人质是韩念笙。
“我再说最后一遍,你们现在带着人质出来,还有可能争取到缓刑,不然,我们会强行突破!”
警督用扬声器喊了一遍,房子的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在迟辰夫和那些警察的注视下,出来的第一个人,是韩念笙。
她的身上,脸上都是血,嘴上贴了胶布,裹着身体的床单上也是血,发丝凌乱,眼神空洞,手攥着床单,一只手腕上还留着手铐,可手铐的另一只是空的,吊在半空,沾满了血迹,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一样可怖。
迟辰夫心口一窒,虚浮的脚步刚往前迈出一步就被警察拦住。
跟在韩念笙背后,两个男人出来了,其中一个用刀子抵着韩念笙的腰部,“我们没有杀人,杀人的是这个女人!”
四下都是空洞洞的枪口,两个男人都有些腿软。
梁泽说过这女人不好对付,但他们并没有想到这女人居然这么恐怖!
他们不过是出门买个电,回来进门就闻见血腥味,冲到卧室看见了惊悚的一幕。
韩念笙用不知道哪里摸来的,沾着血的瑞士军刀对着他们,而一旁的陈祖跟她铐在一起的那只手已经不见了。
床单上全都是血,韩念笙的模样哪里还像人,简直就是一个女鬼,两个男人都发了狠,毕竟她一只手还铐在床单上,很快被夺去了刀子。
原本的计划是,梁泽去帮里安排好了,今晚把人带到青叶帮去杀的,可是两个人都觉得这女人太恐怖了,不如早些解决,刚想给梁泽知会一声,就传来警笛声,警察很快地包围了房子,他们两个被困住了。
于是,两个人看着韩念笙,又下不了手了。
目前他们顶多定个绑架的罪名,万一在警察已经来了的情况下杀了韩念笙,那他们的罪名可就是杀人了!
两个人商量了许久,眼看不远处已经有望远镜和狙击枪对着房子,只得带着韩念笙出去跟警察谈。
警督放下扬声器,往前走了几步,“谁杀的人,警方自然会查清楚,也不会冤枉了你们,但是现在,你们得放下刀子,跟我们走。”
两个人对视一眼,看向警督,“你们把枪收起来,不然我们放了人,你们难保不会开枪!”
警督无奈,反正后面还有狙击手,便挥挥手,示意所有人把枪收了起来。
两个男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把韩念笙往前推了一把,她踉跄一下,迟辰夫忍不住又要冲过去,由于所有警察此刻都忙于去抓那两个男人,他这次终于过去了,冲到韩念笙跟前,扶住了她。
她撞进他怀里,磕的他骨头疼,心也疼,他低头撕掉贴在她嘴上的胶布,发现她双眼空洞而无声,没有什么表情。
她没有哭泣,没有惊恐地叫,什么都没有,只是很安静地,双眼就这样看着前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觉得心脏被撕扯着,生疼,摸摸她被人打得红肿的脸颊,低头看见床单上面她胸口几处烟头烫过的痕迹,他咬咬牙,抱紧她。
那两个男人被抓起来了,韩念笙也应着警察的要求一起去了警局。
一路上,他坐在警车的后座上,一直把她抱在怀里,她真的安静的可怕,一个字也不说,就蜷缩在他怀里,闭着眼。
他想问,但却不知道要怎么问,问什么。
是他,把她撇在那个房子里面,几天了,不闻不问,他以为薛舜会照顾她,他甚至不知道她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遭这样的罪!
警察在迟辰夫的房子里面找到了陈祖已经少了一只手的尸体,以及一个记录了那些恶行的V8,作为证据收缴了上去,下午,迟辰夫着韩念笙按照警方的要求,去了一趟鉴证科。
韩念笙接受检查的时候,他出去给她买了一套衣服回来,坐在警局走廊的长椅上,摸着前额,等待的过程无比难熬。
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是一头雾水,他什么也理不清楚,这种无知更加扩大了他内心的恐惧。
薛舜保护不了她。
他不知道薛舜在做什么,是没下心思?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他再担不起这样的风险了,失去她的风险,以及,看她这样受伤害的风险,他宁可出事的人是自己!
做完检查之后,韩念笙换上了他买来的衣服,就静静地坐在他旁边,一句话也不说,直勾勾地看着地面。
这种安静让他心慌,他拉住她的手,她也没有丝毫反应,他有些害怕地喊她的名字。
“韩念笙。”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说:“你还好吗?”
她就又把头低下去了。
他攥着她的手,觉得心脏始终像是在经历不断的碾压,快要崩溃,鉴证科的医生出来喊了他一声。
“你是她的家属吗?”
他愣了一下,韩念笙哪里有什么家属,只有一个薛舜而已,而他一直在忙,竟然忘记了通知薛舜这件事。
他迟疑了一下,终究点了点头,“是。”
“那你进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他拉着韩念笙的手,有些迟疑,那个医生看出来,叫了一个护士出来,安排陪着韩念笙,他这才进去。
门一关上,医生的表情很严肃。
“你是受害人的什么人?”
他愣了愣,“朋友……不过,她是孤儿,没有可以联系的家人。”
医生叹了口气,“那接下来是谁照顾她?接下来她需要配合调查,而且她目前的状况一个人没办法生活的。”
“我会照顾她。”这次他没有迟疑。
“那我现在跟你说一下,她的情况很糟糕。”
他静静地听着。
“首先是被打的伤,应该是被虐待很久,对方下手很重,有轻微的脾出血,其他脏器或多或少也受了一些损伤,所以要尽快去医院,然后是烧伤,应该是烟头烫的,还有蜡油滴的,全身上下总共有六处,刀子割的伤口有八处,不过都不是很深,目的应该只是折磨她……”
他攥紧了拳头,咬着嘴唇,脸色惨白地听下去。
“下体有轻微的撕裂,暂时还不能判断是不是性侵所导致的,体内没有检测出精,液,不过她身上有一些干了的精,斑,已经取样送去检查了,到晚上结果会出来。警务厅那边已经开始审讯,检查报告出来之后,我会直接给警务厅送过去,你先带她去医院。”
他掌心已经被自己掐出一道红痕,因为震惊和愤怒,四肢甚至有些麻木,神经有些恍惚,听见医生又道:“她受了很多苦,除了身体,精神上也受了很大的冲击,接下来的心理预后你也要准备好,最好快些请专业的心理医生进行干预,不然这样下去,她的精神可能会崩溃的。”
这一天,迟辰夫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带着韩念笙从鉴证科的大厅走出来了,一直到坐在车上,他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她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表情呆滞地看着窗外,直到他倾身过来,为她系安全带,她才有了一点反应。
也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茶色的眼眸黑亮,虽然视线是在他的脸上,却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的手有些哆嗦地给她系好了安全带,又抖着,去摸她的脸。
她简直像个布娃娃,不声不响。
他的手还没触到她的脸就垂下去了,转身一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方向盘上,手疼的发麻。
是他,都是他的错,错在放手,错在相信薛舜会给她幸福,他设了那么大的一个局,不过是想保她一个心愿而已,到头来,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却没人在她身边!
他双眸猩红,似乎快要哭出来,过了好久,起身,做了个深呼吸,拿起手机,屏幕上,通讯录已经到了“薛舜”的字样上。
他沉默了一会儿,放下了手机,转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
“不给他打电话了……”他看着她,眼眸深沉的像是黑夜,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不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