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跳入火海,暴虐凉王哭疯了
作者:奇点叁陆玖 | 分类: | 字数:5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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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
虽然和凌十二聊过之后,让凌牧萧对挽回这段感情感到绝望,不过他很快想明白一点。
他此生都不会再娶,爱过玉染之后,这世间女子再无人可入他的眼。
余生还长,一年两年,他挽不回玉染,那就用十年二十年。
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往后余生,我会尽我所能地对玉染母子三人好,不信打动不了她。
眼下想再多也没用,最重要的还是夺回长安,驱除鞑子。
凌牧萧在洛阳招兵买马,重整旗鼓,还未见成效,周长乐先一步带着鞑子杀到了洛阳。
兵临城下,看着残破的洛阳城,看着城楼上一头白发的凌牧萧。
周长乐笑的很是狂妄,凌牧萧,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凌牧萧!念你于大夏江山有功,只要你肯俯首称臣,肯跪在本公主脚下。”
“本公主饶你不死!否则,本公主会像践踏长安城一样,让洛阳尸横遍野!”
凌牧萧用实际行动回答她,拉弓挽箭,一箭射向周长乐的心脏处。
可惜周长乐被亲卫的盾牌护住,一箭射空,她被北疆王护到身后。
凌十二很适时地带领洛阳军高喊:“妖女受死!”
妖女受死……回音阵阵,响彻三军。
周长乐怒不可遏,本公主生来高贵,竟然被你这个贱人骂为妖女!
凌牧萧,既然给你脸你不要,那就别怪本公主无情!
她指向凌牧萧,对北疆王道:“我要那颗头做酒杯,日日与王上痛饮。”
北疆王仰天大笑:“好!西北凉王的头做成的酒杯,一定很不错!”
“本王再把他那一头白发做成马鞭,让他看着本王的马蹄踏遍这大夏山河!”
“攻城!”
这一战,直杀的天昏地暗,城墙下的尸体堆积成山。
可惜洛阳城的兵马太少,鞑子的攻势太猛,洛阳军虽拼命抵抗,可将士还是一个接一个倒下。
眼看活着的只余凌十二带的星夜水师,和凌牧萧为数不多的亲卫。
洛阳城即将失守,凌牧萧看一眼凌十二,已然打定主意,剖出心脏,让凌十二带回崖州。
周长乐这个疯女人在,就算他弃城北逃也逃不掉的,这个女人誓要折磨他。
可惜,没能替小皇帝报仇。
阿满,你总说要练好功夫替父亲报仇,这一次,真的要你替为父报仇了!
不过你要记住,仇人不是鲨鱼,而是鞑子。
玉染说她不会进军大夏,但若大夏被鞑子和西域占领,相信她一定不会看着汉人被欺凌。
肯定会挥兵大夏,驱逐鞑子。
不知那时,长安郊外的西山别院是否还在?玉染可会带孩子们去看上一眼。
跟他们说一说,父亲的往来……
凌牧萧收起长刀,抽出短匕,解开铠甲,准备剖心。
正杀敌的凌十二,一眼就看出他的打算,顿时悲愤高喊:“王爷,不要啊!”
城下的周长乐,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城墙上面,她要看着凌牧萧倒下。
她要亲手割掉凌牧萧的头,将他踩在脚下!
要说这天上她最恨的人是谁?不是为了争宠,送她去北疆的太后。
而是凌牧萧!
她在北疆历经折磨的那些岁月,心中总有一个小小的期盼,凌牧萧会带着大军,把她从那深渊中救出来。
后来,她如愿了。凌牧萧真的带领大军来救她。
但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一个低贱的罪奴,竟然为了给那罪奴一个高贵的身份。
以此为条件,才同意救她。
那小罪奴死后,他竟然宁愿跟一具尸体成亲,把那罪奴的名字写到凌家族谱。
为她一夜白头,为她痛哭流涕。
而他对本宫呢?本宫在长安被士族勋贵围攻之时,本宫求到他面前。
只要他娶了本宫,本宫就能脱离苦海,本宫愿意一心一意帮他。
本宫一片真情,他却视如敝屣,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他和那些人一样,视她为祸乱朝纲的妖女。
即如此,本宫就让你看看,真正的妖女是什么样的!
听说你将那罪奴的骨灰不离身,等你死后,本宫会把你们俩个,一个撒到东海, 一个埋到天山。
让你们到了阴曹地府,都不能相见!
随着北疆王一声声令下,洛阳城门即将被攻破。
周长乐却看到凌牧萧丢了武器,解了铠甲,对向心脏处。
她先是一愣,凌牧萧兵败不逃,反而要自杀吗?
这完全不是西北凉王的性格啊!他应该是战到最后一刻,力竭而死。
而不是自杀啊!
哼,他怕了,想不到凌牧萧也有怕的一天!
他怕活着落到本宫手里,所以才选择自杀。
“哈哈哈……凌牧萧,你也有今天!”周长乐笑的很是开怀,将凌牧萧逼到自杀,这比屠了长安城还让她舒爽。
她睁大眼睛看着,她要看凌牧萧是怎么死的!凌牧萧就是大夏这座大山,最后一块顽石。
只要他一倒下,大夏国彻底没了将才,北疆的铁骑将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整个大夏国。
第189章 ,/.
她将和北疆王共治天下,她会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就在凌牧萧的刀尖即将刺进胸膛,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远处响起军号声。
接着是千军万马奔来的铁骑声,周长乐错愕地回头,洛阳城还有一支强军不成?
只见一个巨大的流星锤,在空中飞舞,所到之处,人马皆被锤碎。
那流星锤的主要是个身材极为魁梧的壮汉,他一边势如破竹般攻打北疆军,一边朝洛阳城高喊:
“十二!黑虎来了!”
周长乐一怔,十二?这人不是来救凌牧萧的?
但很快周长乐看到紧随黑虎之后的士兵,是漠北军。
她之前就有派出一支军队,阻挡漠北军朝长安进军。没想到只是拖延了些时日,他们竟然来到了洛阳。
城墙上,听到黑虎的声音,凌十二瞬间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她忙朝凌牧萧高喊:
“漠北军来了!王爷快指挥御敌!”
凌牧萧没有迟疑,立即收起短匕,握起长枪,和凌十二一起杀向爬上城墙的北疆军。
既然是杀的全身浴血,凌十二还是很愤怒地对他道:“王爷,我说过,你死了之后,心脏和心头血都没用了!”
“你能不能认真听一听别人的话!只要你活着,才能救阿沅。”
凌牧萧急道:“我听了!所以,我会在我活着的时候,把心头血放干。”
凌十二很是无奈,王爷说他会改,可他的固执根本改不了。
之前是固执地要留玉染在身边,现在是固执地要拿命救阿沅。
幸好,黑虎来的及时,再晚一点,她真的只能抱着凌牧萧的心脏,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崖州了。
那时,她将如何面对阿满和阿沅?如何将父亲之死告诉两个孩子?
看着城外那个像杀阵一样的流星锤,凌十二再一次感叹,幸好,黑虎来了。
她以为来的会是言司,毕竟她早就错过了和言司约定的日期,那个古板道士,说不定会亲自来取凌王的性命。
如果他来了,自己战死之前,最后能看他一眼,也算,死而无憾了。
不过现在来的是黑虎,不知为何,看到黑虎,凌十二突然觉得不能死,她答应了黑虎很多事还没做到呢。
黑虎经常邀请她做一些事,她开始还会认真地回应,可后来黑虎邀请的事越来越离谱。
如,一起去杀最大的鲸鱼,取鱼肚给城主和小公主吃。
去找比人还大的海蚌,里面的珍珠个个都有龙眼一样大。
一起去天竺收服一头野象,往天竺去有一片红色的海域。
在那时看日出,天地都是火红的,美的咧,像咱们小公主的眼睛一样美。
黑虎会的赞美的词语不多,翻来覆去都是那几词,最喜欢拿小公主做比喻……
以前每次黑虎出海回来,都能和她说上几十件要一起做的事,她听多了,也就不当回事了。
但这般生死关头,看到黑虎的流星锤之时,她突然想起了那些事,好想,和黑虎一起去啊!
去猎最大的鱼,去抓野象,去找海蚌,去看火一样的日出……
好生奇怪,想到那古板道士,她想的是死也无憾。
想到黑虎,却是要活着,要活着去看四海奇境,要活着看到小公主和小王子长大。
这一次,凌十二不是为凌牧萧取心而庆幸,是为自己,她朝黑虎默默地说了句:
幸好,你来了!
黑虎在前,蓝松紧随其后,漠北大军就这么如同天降一般,赶到洛阳城。
更让人惊喜的是,黑虎还带了不少鱼油,蓝松带了投石机。
两样配合,很快就将鞑子的包围圈打破,面对鱼油的投掷,不管是周长乐还是北疆王,都不愿意挺而走险。
北疆王最先反应过来,挥刀高喊:“撤退!”
周长乐大急:“不!凌牧萧还没死呢!”
眼看他就要死了,错过这次机会,下一次杀他就更难了!
北疆王直接拖周长乐上马,保证道:“本王保证会亲手杀了他,但不是现在!”
北疆撤军,解了洛阳之围,黑虎和蓝松的到来,也让凌牧萧有了重收旧山河的底气。
凌牧萧和周长乐在大夏打的不可开交,龙牙门的李玉染,终于收到凌十二的来信。
同时还有黑虎的信,看到黑虎救了被困洛阳的凌十二,李玉染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黑虎不会写字,他的信是他口述,凌十二帮他写的。
这家伙,竟然没几句是写给李玉染的,公事公办一样报告了一下情况。
剩下的都是写给阿沅和阿满的,李玉染直接把信给阿沅,让她念给弟弟听。
看到信封里还有一封信,李玉染打开,却只看到落款‘蓝松’,纸上再无一字,只有一幅炭笔画的简笔画。
炭笔做画是她教蓝松的,当时主要是让蓝松画投石机的图,和地势图。
没想到这几年,他已经练到能画人像了。
他画的是两个侧着的身影,一前一后,前面那个身披披风,高高的发尾飞扬,微微眯着眼睛,腰间悬着长剑。
后面那个要高上一个头,抱着双臂,凌乱的发髻,口中还叼了一根狗尾巴草。
两人站在一棵桃花树下,满纸都是飘飞的桃花瓣。
寥寥几笔,人物连五官都没画清,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她和蓝松。
这个场景,她记得是在太行山的时候,在那紧张的战斗当中。
她已然没了看风景的心情,便是和蓝松单独相处,不是在打探敌情,就是在找埋伏地点。
没想到那些经历,在蓝松的回忆里,竟然是这样浪漫的存在吗?
时间于每个人的意义都不同,在没有孩子的时候,五年只是弹指一挥间。
和好朋友有过的美好经历,在记忆中,总是鲜活的。
可有了孩子,孩子一年一个样,五年前好像已经是前尘往事一般。
她承认,当初在太行山的时候,她确实对蓝松有过心动。
哪个女人能在,一个满心满眼皆是你的少年郎面前,而丝毫不心动呢?
更何况那时,她才从被凌牧萧近乎窒息的禁锢中逃离,突然遇到蓝松这样尊重她在意她的少年。
轻松的好像自己已然得到自由,但那份心动,此刻也只是湖中泛起的丝丝涟漪。
五年时间,蓝松丝毫未变,可她已经是母亲,是女王,是经历了生死蜕变归来之人。
爱情于她,只是点缀,她已经找到更重要的事。
她不会跟凌牧萧破镜重缘,也不会给蓝松任何希望,不谈爱情,他们就是一辈子的朋友。
若沾上爱情,痴缠纠葛,太麻烦,对蓝松也不公平。
他配得上一个女子全身心的爱,而不是她这样清冷绝情的爱。
阿沅已经念完黑虎的信,两姐弟见母亲久久注视着那幅炭笑画。
都围上前来笑问:“娘亲,这是谁画的?这上面是谁?”
阿沅指着落款:“这是蓝松舅舅画的,这是……娘亲和蓝松舅舅吗?”
李玉染笑着点头:“是的,是娘亲和他在太行山探查敌情时的经历。”
阿满看了两眼便不在意,而是问道:
“娘亲,都写信来了,我师父写了吗?”
两孩子心中都牵挂着凌牧萧,可他们都不愿意称其为‘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