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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跳入火海,暴虐凉王哭疯了

作者:奇点叁陆玖 | 分类: | 字数:52.2万

第189章 ,/.

书名:娇妾跳入火海,暴虐凉王哭疯了 作者:奇点叁陆玖 字数:4344 更新时间:2025-02-06 01:57:10

星夜渔船上岸后,海港的水师不光没有检查这艘船,还对着船长丁海和小男孩阿满行礼。

这让凌牧萧越发肯定,阿满在崖州的身份极高。他在船上时已经听闻,崖州新建的学院。

有不少南洋岛上的土着,一船一船的送金银珠宝来,就为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崖州读书。

天竺那边的商人更甚,各色重礼送到城主府,同样是为了一个入学名额。

岭南那边的士族大户也一样,据说为了把孩子送到崖州读书,比送到长安读书费的金银还要多。

凌牧萧猜测,这阿满必是哪个大家族的公子,只是刚刚相识,人家孩子又没有父亲,他也不好意思问太细。

显得自己接近另有目地一般,当然,他确实另有目地。可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叫阿满的孩子。

这孩子一片赤诚对他,他不想让孩子觉得,他这个大叔师父是心机叵测之人。反正打探李星夜的事情,待登上崖州,再悄悄打探就是了。

那艘江南来的船,因为有丁海做保,也只是简单排查一下,很快就放行了。

那船长激动不已,据他说,他来过三次崖州,前两次都是当水手,跟着商队的船来的。

饶是这样,这两趟赚的钱,也让他买了这般半新的海船。

之后崖州对江南的船查严,他也不敢来了。这一次因祸得福,没死在风暴中,还顺利登上崖州。

返程时随便带些货物回江南,都能让他赚的盆满钵满。

船长等人自去找客栈住,而凌牧萧被丁海带到自己家中。

他说要好好感谢凌牧萧,并且在他家,阿满找凌大学功夫也方便。

凌牧萧没有拒绝,沿途中,阿满兴奋地向他介绍崖州的景致。

有学院,有医馆,有海商协会、工人工会、农学馆、种子研究社、海味工坊、晒盐田、糖坊……

还有比长安任何寺塔都要高的灯塔,有比边防军塞都要霸气的堡塞。他以为自己登岸的海港已经够热闹。

没想到那只是渔船归港的码头,另外还有商用码头,那里船只多的如过江之鲫,热闹程度犹胜渔用码头百倍。

还有霸气辽阔的军用码头,但一般人不得进入。另有专为女王出行建的王室码头,不过女王从不离开崖州。

现在那个码头专门用于往返龙牙门的海船。

城中道路修的极宽极平坦,但让人奇怪的是,大路一半为二,一边是平坦的人行,另一边竟然修了两条怪异的铁轨。

凌牧萧没有直接问那铁轨是用来做什么的?他留心观察,不一会就看到码头那边出货。

一种轮子独特的四轮手推车,轮子刚好契合铁轨,人只需轻松推着控制方向,推数百斤货物也不累。

他还看到几个人,拉了数米长的船板,同样轻轻松松。

两条道并排,但中间隔了狭窄的绿化带,种的不知名的花,开的如火如荼。

道路两边的商铺和居民房,都是两层的小楼,没有同山共基,而是独栋的。

房子的材质也不是木头,是石头和青砖,黏合物绝非普通的糯米黄泥水,是更紧固的材料。

往来行人衣着与大夏境内略有差别,女子还好,多是普通的上衣下裙。

而男子少有长衫者,多是露着胳膊的短褐。

最为不同的一点是,岛上不论男女,大多都戴了帽子。或是宽边阔帽,或是头巾。

最热闹的商区,行人中的异国人最多。穿金戴银的天竺人,身材高大的红发荷兰人。

用兽皮或树叶所制的奇怪衣裳,戴着夸张的头饰和首饰的南洋土着。还有肌肤极黑极高大的昆仑奴。

极具异域风情,露着腰肢的波斯女子,在商铺门前跳舞引客,叫卖着她们的葡萄酒和毯子。

温柔的新罗女,沿街请客人试尝点心和茶水……

离城主府近的地方,都是岛上官方机构,凌牧萧发现,往来人最多的是叫‘银行’的那栋楼。

凌牧萧有心理准备,也早就听说过,崖州城脱胎换骨,从之前的流放之城,变成了繁华的海上明珠。

亲眼见过才知传闻不假,崖州虽不大,可其繁华城程,比长安城也不逊色。

且这里有一种长安没有感觉,更自由,更开阔,没有高高在上的勋贵士族,没有低贱的三等贱民。

没有看到哪个穿着普通的民夫,冲撞了衣饰华丽的贵人,而挨鞭子,甚至丢了性命。

没有看到插草标,卖儿卖女哭哭啼啼场面。

没有乞丐,没有无家可归的老人,没有被人欺凌的孤女。

百姓不是双眼麻木,弯腰驼背,每个人的眼睛都是亮亮的,脸上有一种凌牧萧在大夏百姓脸上没见过的东西。

那是——希望!

他渐渐明白崖州为何叫海上明珠,为何被称为希望之城,自由之都。

只是这么走一趟,他心中对李星夜已经是佩服不已。

他极少钦佩一个人,特别是一个女人。而现在,他还没见到李星夜,但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够资格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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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不禁有两个想法在盘旋,一个是,若李星夜真是玉染,那他以前到底干了什么?

他错的到底有多离谱?竟然将这样一个,具有一国之主才能的女子,非要拘在身边为妾!

更让他痛心疾首的是,玉染曾经是动过心的,曾经问过他,她能不能做妻?

如果那时他回答的是,当然可以,本王此生唯一的妻,唯一的女人,只会是你。

而不是“你一个掖庭罪奴,能为本王的妾,已是无上荣光。还想做妻!你配吗?”

当初是字字诛玉染的心,现在则是,字字剐他的心。

若能再来一次,若有机会再来一次……

另一个想法则是,若李星夜不是玉染,他该如何跟她合作?大夏现在是不可能发兵崖州的。

没有水师,北疆和西域的敌人还没打完,江南和蜀中还未臣服,大夏国政冗积了诸多病症……

若李星夜真有意要打大夏,要打岭南,那她将是一个劲敌。

所以现在,不光是为了确定她是不是玉染。还要打探清楚她有没有争霸之心。

待到丁海的家,让他意外的是,他家并没有像长安城的大户,是几进几出的大宅子。

他家只是一栋上下三层的小楼,一层三间,带个小院子,和两间偏房。

且后院通海,有一艘不大的海船停泊。

凌牧萧留心观察,发现这一带都是这种格局的房子。这里明显是岛上达官显贵所居之地,却没有奢侈之风。

他稍一想便明白,崖州定多暴雨海风,房子院子太大,反而危险,只有这种结实略小的房子,才能在海风的肆虐下完好无损。

丁海家中没有婢女家丁,倒是有几个跟他称兄道弟的少年,凌牧萧的房间被安置在二楼。

后窗有一大露台,能欣赏海景。前窗能看到城主府的一角,能看到热闹的商区。

凌牧萧很满意,这个地方太适合他来打探崖州的情况了。

阿满依依不舍地与他告别,约定好明天下午来找他习武。

丁海亲自送阿满回家,凌牧萧则趁机去找自己的亲卫,将亲卫派出在岛上各处打探消息。

很快他就打探到,城主府每月有两次大宴会。

城主宴请各大商行的富商,城中许多新来的外地商人,只要提前送上拜帖,大宴之日,都会收到请帖。

最近一次的大宴是十五,也就是十天后。

凌牧萧决定明日以江南丝绸商的身份,以凌大之名送了拜帖,备的礼物自然就是丝绸。

这天夜里,他没睡好,在船上睡了这么久,登岸后反而有种不安的感觉。

更何况他心中还有那么重的事,李星夜是玉染吗?

如果是,她会愿意见自己吗?

他坐在阳台上看海,此刻大海平静的像沉睡的孩子。

想到孩子,他脑中浮现阿满那双亮亮的眼睛,李星夜也有孩子,若她是玉染。

那孩子就是自己的……思及此,他越发睡意全无……

与此同时,城主府中阿满是在大哭一场之后睡的。

他被娘亲打了,头一回用戒尺狠狠地打他的小屁股,打的红肿一片。

丁海和嬷嬷们求情都没用,还是姐姐求娘亲,娘亲才没再罚他。

他被禁足三个月,除了学堂,哪里都不准去。

李玉染没有惩罚丁海,自己的孩子熊,她心里门清。

丁海怕是魂都吓掉一半,她若再惩罚他,自己则不是成了不讲理的母亲。

不过若是言司在,肯定会惩罚丁海。

但言司去龙牙门了,丁海擦擦汗,既为自己逃过一劫高兴,又为没照顾好小王子而内疚。

他说了凌大的事,李玉染本来说人家是阿满的救命恩人,自然该设宴道谢。

但丁海却不同意,让先等等,因为他发现凌大带的人,除了普通商人、水手,还有一些像士兵。

他总觉得凌大不简单,来崖州另有目地。

言司不在,岛上的安全,城主府的安全,就靠他和方涛。

所以他要打探清楚之后,确定这人没有危险,才能让他见城主。

李玉染便道:“即如此,他在你家住的这段时间,你照顾周到。待十五大宴之时,本王再邀他上门。”

卧室的阿满正在跟阿沅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夸他的新师傅,夸他师父功夫高,长的英俊。

最特别的是他的头发,阿沅好奇:“难道不是他武艺高吗?头发能有什么特别的?”

“他头发是白的,像雪一样白。”

“你又没见过雪。”

阿满急道:“反正就是白,嗯,像米粉一样白。”

“这样的白头发的人,都是老爷爷老奶奶,我头一回见白头发的大叔。”

阿沅笑道:“说不定他就是老爷爷,只是你以为是大叔。”

阿满从来都说不过姐姐,为了证明他没说谎,忙道:

“明天我带你去见师父,你看过就知道他有多特别了。”

“你在禁足呢。”

阿满眼珠一转:“娘亲说能去学堂,我去海叔家学武,那就是武学堂。”

阿沅确实想见这个特别的大叔,刚刚海叔也夸了他的武艺。

最重要的是,他是从大夏来的。阿沅接触过大夏来的人,都是商人,没人认识蓝松舅舅和洪阳舅舅。

更没人知道她爹的事情。

诚然,她年纪小,能打探的消息不多。但她只是问一问幽州和鞑子,那些人就一无所知,可见是不知道的。

所以她越发急切想见到别的大夏人,如果这人知道幽州,知道鞑子,知道蓝松,说不定会知道她爹爹。

那怕希望极为渺茫,阿沅也不会放弃。

凌姨母送回来的消息,一直未提及爹爹的事。言司舅公给母亲把脉,神色越来越凝重。

阿满什么都不懂,可阿沅懂,她没有爹,不能再没有娘亲。

更不能害娘亲因为救她,而伤了身子。

那样阿沅和阿满就太可怜了。

有时候她都不想喝那掺了娘亲心头血的药,若找不到爹,以后她还要喝掺了阿满心头血的药。

那她还不如病死算了,她怎么能害了娘亲又害弟弟……

哪怕是与女儿从未分离过,李玉染也从不知道,阿沅的心思会这么重?

上次言司说阿沅忧思过重,于药效吸收不好。

她还觉得奇怪,不到四岁的孩子,能忧思什么?看阿满,天天最愁的事,就是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

她有问过阿沅,是不是在烦恼什么?可这小丫头从来都是瞪大眼睛,笑的甜甜地说:

“阿沅很开心,没有烦恼。”

养儿子和养女儿的不同之处,真是太明显了。

因为没有父亲,李玉染努力让两个孩子从别的男性长辈身上,感受别的亲情。

所以她放心大胆地任黑虎、言司带孩子去玩,现在又加上丁海方涛,特别是阿满,他对强大的男性长辈,总是心生仰慕。

她也担心男孩子养在她手上,会养出软性子,所以丁海带阿满出海的事,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一夜,她想着孩子的教育问题,想着星夜国的问题,同样没睡好。

小舅舅很快就要从龙牙门回来了,听说大夏境内的局势越来越混乱。

立国的事是不是应该提前呢?早立国,对星夜的发展越好。

此时,李玉染压根就没想到,凌牧萧已经与她相隔不过几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