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跳入火海,暴虐凉王哭疯了
作者:奇点叁陆玖 | 分类: | 字数:5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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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
可惜黑虎这个猴子不能在岸上多待,他恳求言司,让他去吃顿饭,他实在吃腻了船上的饭。
言司拒绝,直接说以他的外型,任何一个人看到他,都会留下深刻的印象。
虽然朝廷现在还未发他的追捕令,难保以后不会发,只要他留下踪迹,就有暴露的危险。
黑虎无法,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船上。
人就是这样,若从未得到,也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旦拥有了又失去,那便是剐心掏肺一样难受。
黑虎的思乡之情,念土之意,在这次匆匆登岸之后,到达顶峰。
他在船上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很快就从胖虎变成瘦虎。
凌十二不止一次看到他躲起来哭,也不知如何安慰他,拿过她偷藏的酒,和黑虎背着言司一起喝。
一醉解千愁。
黑虎再一次问李玉染:“以后,你真的能帮我回太行山吗?”
李玉染觉得若她说不行,黑虎都会失去求生的欲望。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就像她第一次逃没逃掉。
被迫囚禁兰芷院一样!那种绝望,对未来无望的感觉,仿佛每一刻都是窒息的,每一天都是昏暗阴沉的。
她重重点头,再次给黑虎保证:“我李玉染对着四海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让黑虎哥风风光光地重回太行山!”
“若我做不到,就让我五雷……”
她的誓言没说完,被黑虎用大胖手捂住了嘴,几乎捂住了她的半张脸,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
“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怎么能说这么毒的誓言!我信你就是了。”
“你可是李逍,你说出的话,肯定能做到。”
此时此刻,还有一个人有着跟黑虎一样的感觉,甚至比他更深刻,更加地剖心挖肺般痛苦。
那就是在北边征战的凌牧萧,他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拥有过李玉染。
甚至有好几次机会,他都要得到她的心,他就痛苦的快要疯掉一般。
兰芷院初见,她温柔似水,如果那时自己也报以温柔呢?
西山别院她初露真心,想要良民藉,想做他的妻。
如果他没有高傲地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而是体贴入微地给了她良民藉,正式娶她为妻。
她还会想逃吗?
如果从燕回山回来之后,他没有喝斥、冷漠、暴力,而是认真地听她说的每一句。
两人并肩作战,视她为战友,不再高高在上,而是平等地对待她。
她会留下来吗?肯定会的,她恨鞑子入骨,她怜边疆百姓。
她宁可做一个小兵,也要留在军中杀敌。
自己怎么就是不理解呢?明明她做自己的亲卫时,对自己是敬仰的啊!
如果那一夜,他没受周承泽的刺激,没有喝醉,没有粗暴地与她行房。
她会不会,对自己的态度改变了呢?
如果他没有答应周承泽的计划,用她去换周长乐;
如果她站在城墙上的时候,自己不管不顾地救她……
是他的自大、自信,对爱的无知,对玉染的不理解,让他白白错过。
为什么她第一次诈死逃生,自己找到她的时候,还不知警醒呢?
她是那么没有安全感,那么抗拒身份上的不自由,而自己还视而不见。
对她想展翅高飞的梦想,觉得可笑。
觉得把她护在麾下,才是直正对她好……
凌牧萧抱着李玉染的骨灰,再一次痛不欲生,白发在月光下,发出耀眼的银光。
他的心,每一次呼吸都痛如刀割。
回忆中每一张玉染的脸,笑的、哭的、潇洒的、肆意的、生气的、愤怒的、张扬的、温柔的……
全都变成一枚枚利箭,刺进他的心脏,让他,万箭穿心。
世上没有如果,他只能用余生,去填补生死相隔,那巨大无边的悔恨。
世上有那么多珍宝,若从未拥有,自然毫无悔恨。
可若那珍宝从你手中,来来回回很多次,你都当成石头,弃之不理。
或是觉得它已经是你的了,不用怎么守护。
当某一天,你突然彻底失去了它,才知道,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石。
穷此一生,你再也遇不到比那更耀眼,更珍贵的宝贝。
并且,你失去的还不是一块宝石,而是一个人。
一个你才知道自己曾经深深爱,却爱而不自知,等她死后,才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全是她。
那种悔恨和悲伤,就连时间也治愈不了。
凌牧萧不想得到治愈,反而他要让记忆更清晰,他要永生永世,将玉染刻在心里。
他将怒火发泄到收复失地,歼灭鞑子上面。
他将布日固德的头做成酒杯,每日用那个酒杯,给玉染的骨灰敬酒谢罪。
他不讷降,不招俘,凡是留在大夏境内的鞑子,被俘后全部杀了祭旗。
北疆王庭给大夏朝廷送信,愿意归还另外两城,两国议和。
朝廷那边还在吵的不可开交,凌牧萧却亲自带兵夺回两城,将城中鞑子杀尽。
直言:“难道抢走的东西,归还了便无罪吗?”
第189章 ,/.
“且问我麾下将士答不答应!”
“且问被屠的百姓英灵答不答应!”
“且问本王手中之剑,答不答应!”
且问我的王妃,玉染,答不答应!
她肯定,是不答应的。她肯定,会嫌自己杀的不够多,杀的不够狠。
她杀敌时的洒脱,可是让所有将士都折服的。
全体将士齐呼:“不答应!不答应!”
他带人屠城之后,看着尸山血海,对着李玉染的骨灰喃喃自语:
“洪阳说,你最喜欢和人比谁杀的鞑子多。”
“如果你在这里,我和你比……”
鞑子的尸体或是吊在北城楼之上,或是拿枪举着,插在两国边疆线上。
让北疆王庭看到,敢犯我大夏,就是这个后果。
凌牧萧的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北疆王,不是激怒了垂垂老已的大汗,而是他那群王子。
其中四子最为愤怒,因为布日固德就是他手下的大将,而拿和亲公主危险凌王一议。
也是他同意的,应该说,是他的周长乐合作。
他曾霸道地对周长乐道:“父王死后,我将继承他的一切!”
“包括你,和亲公主,大汗侧妃。”
周长乐在几个王子中周旋,这个美丽的汉家公主,让数个北疆王子成为她的裙下臣。
可她要的不是做北疆新王的王妃,而是回大夏。
所以她千方百计地和四王子,答成了这个合作。
没想到,两人的阴谋,被凌牧萧以军力辗压式地破坏。
四王子即失了大将,失了北边六城,还失去了美丽的公主。
他不顾北疆王的警告,连夜带兵突袭,驻军幽州的凌牧萧。
战场由收复北境失地,变成了两国大战。
而朝堂之上,反对之声极高,参凌牧萧残暴无道,行军屠城比鞑子还野蛮的折子,垒的极高。
本来是大厦将倾的大夏国,因为这一场战事,越发变得风雨飘摇。
当然,这一切,跟李玉染毫无干系。
他们从姑苏海港买齐物资之后,便一路往崖州去。
这一路所遇的船只,比从幽州到姑苏要多的多。
不过没有客船,多是商船,少量的渔船,还遇到一次海盗。
是倭盗,对于倭人,李玉染是比对鞑子更恨千百倍。
本来言司只想躲避海盗,毕竟他们只有一艘船,而海盗有三艘船。
但李玉染却一扫多日的风清云淡,又变回那个阵前杀敌的李逍。
坚持去杀倭盗:“小舅舅,那鱼油,你备了不少吧?”
“那东西,在岸上用其实威力并不大,真正的用法,就是在海上面。”
“那火一沾身,水是灭不掉的。”
“我要烧了倭盗的船,将他们一个不落地,扔到海里喂鲨鱼!”
凌十二很疑惑:“你应该从未见过倭人,为何这般恨他们?”
李玉染咬牙切齿道:“每一个种花家的儿女,逮到这样的机会,如果不将他们全灭,都无颜见先祖!”
凌十二:……不理解,但是支持!
抽刀备战,豪气道:“你不要动手,交给我和黑虎。”
黑虎一扫之前的忧郁,竟然出海还有仗打!那还说啥,流星捶甩起来啊!
言司被三人豪情感染,取出鱼油瓶和弓箭,不再躲避,而是直面三艘海盗船。
那海盗们见这小船不躲不逃,皆大喜,站在甲板上挥着短刀,跟鬼一样大喊大叫。
有海盗不感兴趣:“这么一艘小破船,肯定没有好货。不值得浪费力气。”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站在船头的李玉染和凌十二,纷纷大喜:
“女人!有女人!还是美人儿!”
出海不能带女人, 否则会招来不幸。在海上能抢到女人,海盗们比抢到金银珠宝还高兴。
他们纷纷绳索,欲往小船上抛,好上船抢上。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站在船头的那个年轻道士,举着弓,那箭上绑了一个小瓶子,一箭射到他们的船身上。
那支箭在船身上发出‘哐’的一声响,还带着长长的尾音。
海盗们哄堂大笑,就这准头,站在这时任他射,也伤不到一个人啊!
这时,那道士又搭上了第二支箭,是一支燃着火的箭。
众海盗虽然一慌,但很快就镇定,一支箭而已,小火花烧不起来的。
然后他们就眼睁睁看着那支箭,射向了船身上的小瓶子。
“轰隆”一声巨响,小瓶子炸开,那爆炸的威力并不强。只给船身炸的摇晃了几下。
但那里面炸出来的东西,沾火即染,落到人身,怎么也扑不灭,就算跳到海里。
那海也在海面上燃着,入附骨之蛆,非得将人烧死才罢休。
更让他们绝望的是,那道士第二、第三支绑着小瓶子的箭射来,又是几声巨响,一艘海盗船,燃起了熊熊烈火。
船上的船员们纷纷跳海,可另外两艘船见那火灭不掉,也不敢拉人上船。
大喊大叫道:“鬼!是鬼船!那是鬼火!”
除了鬼火之外,没有别的解释。
两艘船调头要逃,全不管落在海里的同伴。
言司将箭调转个方向,射向另一艘逃走的船。黑虎才叫凌十二:
“烧了多可惜,咱们去抢一艘过来。”
凌十二大笑:“好!”
两人取来绳索,由守转攻,从猎物变成猎人。抛向另一艘完好无损的船。
船上的海盗纷纷持刀欲砍绳索,但黑虎的速度更快,很快就滑了过去,流星捶被他舞的。
卷起惊涛骇浪,一捶爆一个海盗头,把凌十二给恶心的:“你来洗船啊!”
黑虎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太久没杀人了,没掌握好力道。”
“你来你来,用刀砍死,血洗的少。”
就这样,凌十二负责砍砍砍,黑虎负责把人扛起来往海里丢。
两人配合之下,一船倭盗跟软脚小虾没什么两样。
当那艘船在海面上烧成火海之时,黑虎和凌十二也将这一艘船给清空了。
因为这艘船上又是血又是脑浆又是残骸,他俩不让李玉染上来,说要等洗干净没味道之后,再让她来参观。
到是把七两牵到倭盗船上,因为七两经常半夜昂荷叫,会吵到玉染睡觉。
见黑虎和凌十二都一扫之前的忧郁,还认真学航海,言司很支持。
两艘船一前一后驶向崖州。
当然,黑虎和凌十二死也不会告诉言司和李玉染,倭盗船上有很多酒,他们这些海盗竟然不准备淡水。
直接就是喝酒!吃的是生鱼和干粮。
黑虎和凌十二简直跟跌进蜜罐中的小熊一样,大胆放开地喝,再也不用担心偷喝酒被言司瞧见。
两个酒鬼还喂七两喝酒,就此多了一头酒驴。七两还挑剔的很,人家只喝米酒,最好是温的,别的酒尝一口就打响鼻。
不过两人将从船上找到的航海图之类的东西,都给了言司,虽然倭人的字看不懂,但图总是差不多的。
李玉染发现,自从身后跟了一艘海盗船,沿途再没有碰到过别的海船。
偶遇商船,还想跟对方买点东西呢,结果对方一看到这两艘船,一溜烟就逃了。
李玉染失笑:“他们是把咱们当成海盗了吗?”
言司无奈道:“如此也好,咱们此行,越发不会惹人瞩目。”
又问道:“玉染,那鱼油火器,你是从何处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