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跳入火海,暴虐凉王哭疯了
作者:奇点叁陆玖 | 分类: | 字数:5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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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
李玉染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可是匕首确实刺破了血肉,而她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她疑惑地睁眼一看,只见凌牧萧一手挡在了她的脖子前。
她用尽力量刺的一刀,刺穿了他的掌心,匕首的尖刃,只浅浅地划破她脖子的皮肤,留下一道血痕。
她惊呼一声松手,凌牧萧额上滚出大颗大颗的汗珠,闷声一声,将匕首缓缓抽出。
他的眼神中并没有被刺伤的痛苦,反而是另一种痛苦,一种让李玉染看不懂的痛苦。
他眼尾猩红,压低声音道:
“本王的宠爱就让你那么痛苦,痛苦的恨不得去死吗?”
李玉染颤抖着唇,倔强又无力地瞪着他,嘶哑着道:
“是的!被你囚在身边的每一刻,我都恨不得去死!”
凌牧萧上前捏住她的后颈,猛地吻上她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唇,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
直到她激动地反抗,用力去捏他受伤的手,他才戾笑着松开:
“就是这样,本王就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用流着血的手捧着她的脸,霸道又认真地看着她道:
“你若死了,本王就杀了洪阳、蓝松,还有凌十二,给你陪葬!
对了,还有你的家人……”
李玉染打断他:“我没有家人!”
“不,你有啊!你的父亲李班主,你的姐姐李遥,你的外甥福福、灵儿。
这都是贱藉李逍的家人,他们也会给你陪葬!”
李玉染双目大睁,难以置信地道:“你这个疯子!关他们什么事?
你是鞑子吗?怎么能杀自己的部下和百姓?
我真应该杀了你!”
凌牧萧哈哈大笑:“晚了!本王给过你机会,你没用。
现在,你杀不了我,你也死不了。
这一辈子,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你说我囚禁你,那我就让你看看,真下的囚禁是什么样的!”
他手上的血流染红李玉染的脸颊,流到她雪白的脖子上,沿着琐骨往下,一滴滴的在她的胸膛上染成红梅。
凌牧萧看的双目猩红,他咬着她的里衣撕下一块,随便给自己的手掌缠了缠。
然后再一次禁锢了她,李玉染痛苦地承受着冲撞,怒骂道:
“你真是个变态!疯子!”
凌牧萧一把将她翻个身,扯着她的头发,逼她回头与自己对视:
“这就是变态?那以后本王夜夜都要变态!”
“凌牧萧,求你,我好痛……”
“本王更痛!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
她全身从头到脚,都沾上他的血之后,他才松开她,看着那血在雪月的肌肤间,开出朵朵红梅。
与那肩膀上的海棠相得益彰,他满意地下床,穿好衣裳离开时,李玉染流着泪问他:
“有那么多女人愿意做你的金丝雀,你为何偏偏拔了我的翅膀,把我关在笼中?”
凌牧萧头也不回,恨恨地抛下一句:“是你先招惹我的!
是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又毫不留情地假死逃走。
你说本王把你当玩物,那你把本王当什么?”
李玉染后悔了,哪怕在宫里跟朱德全拼个你死我活,也不应该去凌王府先妾,招惹这个大魔头的!
凌十二来的时候,带了粥和热水,她既然死志全消,也不好意思让凌十二帮忙清洗。
自己擦洗干净,凌十二看着洗了一桶的血水,不由惊道:
“怎么会流这么多血?你伤口裂开了吗?”
李玉染摇头:“是王爷的血,他的手,被我刺了一刀。”
凌十二越发不解:“他手受伤,怎么血都在你身上,还有床上,瞧这染的,怎么连帐子上都是。”
李玉染只觉脸在烧,沉默地穿好衣裳,吃了粥。
那一刀伤了凌牧萧,也让她到达鼎峰的死志全消,还是得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机会。
她现在死了,也是以凌王妾的身份死的,尸体也落在那个死变态手中,不划算。
要死,也得逃离之后再死。
她不连累凌十二,故而凌十二问她:“你有何打算?”
她凄凉一笑:“如今我是插翅难逃,好在王爷待我也不坏。
且先跟着他,等他大军班师回朝的时候,再作他想吧!”
凌十二将信将疑:“你不想逃走了?李逍,你这么快就放弃了?”
李玉染痛苦地闭眼,再睁眼,微笑又镇定地道:
“他答应我以后让我在西山别院独居,生了孩子也养在我身边。
除了不能给我正妻的身份,其他的都能给我。
反正我也逃不掉,干脆不逃了。”
凌十二很震惊,她有种被人背叛的感觉,强撑着道:
“如此,属下就恭喜玉姨娘了!”
李玉染强笑道:“凌姐姐以后可以陪我在西山别院。”
凌十二冷哼一声:“属下何德何能当玉姨娘一声姐姐?
姨娘的身体已经无恙,以后这里也不需要属下伺候了,告辞。”
说完她提着桶离开,李玉染忍着冲动,没有把她留下来。
第189章 ,/.
接下来给她送饭的人就变了,是凌王的亲卫,东西只送到营帐门口的桌子上,没人敢进来。
她等了深夜,凌牧萧回来,她才急问:“凌姐姐呢?”
凌牧萧看她一眼,灯下的美人,身形单薄,长发如瀑,他的喉结不禁滚动了几下。
食髓知味,之前的玉奴虽百般讨好他,让他享受美人之福。
可现在的玉儿百般反抗,征服一匹胭脂马,驯服一只小野豹,却越发让男人有征服欲。
他慢慢地解下甲胄,走到炭炉前烤了烤手,不让身上的寒意伤到美人儿。
待上前一把将她抱上床的时候才说:“她请命进斥候营,带一支小队去了朔州。”
李玉染滚到床里面,抱着被子道:“白天被你弄伤了,你能不能别跟春天的狼一样?”
凌牧萧额上的青筋又跳了起来,这个女人,嘴里就吐不出半点好话!
什么叫春天的狼,是说本王发情吗?
他一把扯过被子,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王不做点什么,岂不白担了虚名?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归于平静。
凌牧萧总是半夜才回营帐,他依旧不许李玉染出营帐,每天除了送饭的亲卫和军医,她见不到任何人。
不过她也没闲着,她努力养好身体,练武。看着远处的皑皑雪山,静等雪融冰化,大军攻打朔州的那一天。
周承泽第一次联系她,用了一个很土的办法。在她的馒头里夹了纸条,简单地写了四个字:“想合作吗?”
她好笑地将纸条扔进炭炉,化成一缕焦烟。那个馒头也没法吃了,害她只喝了一碗白粥。
军中的伙食粗糙,她之前当李逍的时候,很少能吃到热饭。
现在一日三餐,有粥有菜有干粮,想来已经是军中最好的待遇了。
周承泽继续用这个老土的办法,给她传了两次消息,她依旧把纸条丢进炭炉。
第四次是来给她看伤的军医,她一眼就看出这个军医是别人易容的。
毕竟她曾很认真地学过易容,胡子、眉毛、皱纹作假,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假军医很认真地给她把脉,问了她近来的身体情况,当场给她写新的药方。
然后李玉染就看到,他写的是:“为何不愿意跟本王合作?”
李玉染好笑地写着:“你让我怎么回你?”
你能往我这里送馒头,我又没法给你送馒头。
周承泽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玩味地看着李玉染:
“玉姨娘这般聪慧,想跟本王联络,总能想到办法。”
“这就是我的办法,不回应,等你上门。”
周承泽再一次愣住,额上的青筋跳的,快把他的假皱纹给挑掉了。
他深呼吸一下,再次低头写道:“本王有办法救你出去,让你远走高飞。”
李玉染回道:“条件?”
周承泽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本王以为玉姨娘不想走了呢!”
李玉染翻个白眼:“你再浪费时间,那咱们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有没有说过,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李玉染:……有没有人说过,你长的很像一只猪!
李玉染脑子转的飞快,瞬间明白他说的是长公主,她不想暴露自己打探过长公主的事。
逐摇头:“像谁?”
周承泽双眸微眯:“像谁不重要,本王有办法,让你顶替那人的身份逃出大夏。”
李玉染心一顿,这死变态肯定跟长公主有联络。
说什么让她顶替长公主的身份逃走,明明就是想让她做长公主的替身,救长公主脱离苦海啊!
而她哪里是逃出大夏,明明就是逃出人世间,去到阴槽地府!
当了长公主的替身,两军交战之际,她能活下来才怪。
北疆和大夏都杀红眼了,长公主这个和亲公主算是一点用也没有,在北疆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她之前就奇怪,为何送个军资,派个监军,需要让周承泽这个皇室亲王来?
看来这个死变态还有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救回长公主。
就是不知道,凌牧萧知道吗?
知道他的白月光正身陷囹圄,等着他去拯救。
如果他知道,他会让自己去做长公主的替身吗?
见李玉染沉思良久,周承泽见好就收,写下:
“你认真考虑一下,如果你愿意,就在你的窗前系一根红绸,本王会再来见你。”
随即,他将所有纸张丢进炭炉里,取出一张提前写好的药方,给了外面的亲卫,让他们去抓药。
就这样,李玉染的一天,除了吃饭、练刀,还多了一样,思索着该怎么利用这件事,让自己脱离苦海。
她当然不能替长公主去死,这样死的跟自杀一样,毫无价值。
她的计划是,先答应周承泽,让周承泽想办法把她从军营中弄出去,在送往北疆的路上,她再想办法逃走。
周承泽肯定不会让凌牧萧知道这事,更不会让世人知道,长公主想用替身逃走。
这样一来,她逃了,周承泽也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吞,不敢说出来。
如此,她既不会连累蓝松、洪阳和凌十二,还能让周承泽计划落空,自己再成功脱身,很好!
不过她要先晒着周承泽,不能这么快答应他,答应的太快,显得自己太急,周承泽便以为能拿捏她。
等他找不到另外的人选,唯一的人选就是自己,那时自己才有更多的话语权。
同时,她想试探一下凌牧萧的态度。
她一再告诉自己,不必在意,反正从一开始,凌牧萧就是把你当成长公主的替身啊!
就算他知道周承泽的计划,袖手旁观让你去替长公主死,也是情理之中,难道你还真以为替身能上位,难取代白月光吗?
可她心底还是有一丝小小的奢望,万一呢,万一凌牧萧对她,除了占有欲,还有一丝丝的爱呢?
这一丝奢望,就像当初她在西山别院,问凌牧萧她能不能做正妻时一样。
明明知道答案,偏偏要问出来。
最后亲口听他说出答案,坚定了她死遁的决心……
可是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凌牧萧总是半夜才回营,回来上她床的唯一原因就是,做那事。
有时候两人甚至一句话都不说,在黑暗中像两只野兽,厮打着纠缠着……
他总是天不亮,她还没醒时就起身离开。偶尔她有心想提,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要是敢提周承泽,估计承受的狂风暴雨要更重。
直到这天吹响军号,全军拔营,她的小红马被牵过来,她和亲卫一起出发。
这是近一个月以来,她第一次出营帐,看着蓝天白云,不少山壁露出原本的黑墨色,雪已经在融化了。
她努力往人群中看,最先找到的是黑虎,没办法,他块头最大,扛在肩上的流星锤更是大的惊人。
再往黑虎附近找,终于找到了蓝松。
不知为何,看到蓝松从容地指挥着太行山军拔营,一身银甲红披风,威风凛赫,她竟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你看,就算没有她,蓝松依旧能成长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将领。
她继续找,这回最先看到的是聂星宇,他正骑着马往各营传消息。
随着他的移动,李玉染看到了洪阳,洪阳长了很多络腮胡,整个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可李玉染很清楚,大哥不过是想用凶恶的外表,来震慑新兵。其实他的心谁比都要软。
她没做男子打扮,而是穿着一身红衣束着薄甲,披着黑毛领的红色大氅。
这一身在全是男子的军营中,显得那么独特,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很快,蓝松和洪阳都看到了她。隔着千军万马,三人只遥遥相视一望,千言万语,皆在那一眼中。
“你还好吗?”
“我很好,放心。”
……
黑虎也看了过来,不过他只是匆匆看一眼就扭过头。
遗憾地想着,如果我李逍兄弟还活着就好了!
接下来要去打朔州,刚好跟她比试一下,谁杀的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