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跳入火海,暴虐凉王哭疯了
作者:奇点叁陆玖 | 分类: | 字数:5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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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
在凌牧萧的视角里,只见山峰之上,突然窜出一个人影,脚蹬奇怪的长木条,手握长刀,看不清身影。
顿时全军戒备:“敌袭!”
而埋伏的鞑子也被这一变故惊到,大喊道:“杀!”
李玉染帅气落地,在雪地长滑出一条长长的雪痕,再看凌十二,她竟然直接落到了鞑子之中,一落地就被几个鞑子围攻。
李玉染大惊,一边朝凌牧萧那边高喊:“前面有伏兵!”一边冲过去救凌十二。
她这一喊,也让凌牧萧看清了从天而降之人是谁,正是他此次前来追拿的小妾玉奴!
再一看另一个被鞑子包围的将士,竟是凌十二。
凌牧萧没有丝毫犹豫,握着长枪,一拍马背,踏雪凌空,他一枪击穿一个鞑子。
凌王亲卫紧随其后,加入战斗。
凌十二从天而降,没想到降落时没有把握好方向,刚好落到鞑子的包围圈。
她已经做好被杀的准备,只要李逍能将前方有伏兵的消息报告王爷,她死而无憾。
若是李逍能趁机脱身,从此远走天涯,那让她再无来生,她也心甘。
让她没想到的是,李玉染又调头回来救她,这让心存死志的凌十二大为振奋,她能死在这里,但李逍不能!
就在李玉染杀进包围圈时,凌牧萧策马而来,这让李玉染和凌十二都很愤怒,两人边杀边冲凌牧萧大喊:
“前方有伏兵!快撤退!”
这个蠢货!听不懂话吗?快撤退啊!你要死在这里,就无人能阻挡鞑子大军了!
凌牧萧理也不理,一枪一个鞑子,杀的兴起,很快白雪染上鲜红,鞑子的尸体尽数倒下。
凌十二和李玉染背靠着背以刀当拐杖,大口喘着粗气,呼吸间冰雪干冷的香气,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就在最后一个鞑子倒下,凌牧萧下马,朝李玉染走来。
凌十二忙正欲高呼让凌王撤军,突然,前方高山发出雷鸣之势,轰隆轰隆的震动起来。
与此同时,万马奔腾之声响起,埋伏在前方的鞑子接到消息,不等凌牧萧落入包围圈,就攻了过来。
就在两军即将冲杀到一起,天边的雷鸣之声更响,李玉染扭头看向群峰,惊恐地拉着凌十二大喊:
“快跑!雪崩了!”
凌十二还惦记着被困在山谷的斥候小队,挣扎着要去山谷入口挖雪。
几乎是瞬间,天雪间突然一片白茫茫,大如巨石的雪块从天而降,山谷像是山神发怒一般。
撕裂着、颤抖着、咆哮着,人类在它面前,渺小的跟蚂蚁差不多。
天灾降临之际,小蚂蚁还在残杀,鞑子的箭像雨点一样,在雪花中射向大夏军。
李玉染拉着凌十二,尽全力地奔跑着,其实她们也不知道往哪里跑能活下来,但本能使然,只能跑,尽快跑。
一块巨大的雪球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两人前方的路上,还没等两人绕开,一支利箭射穿了雪球,箭锋带着冰雪,射向李玉染的胸口。
千均一发之际,一支长枪削断了利箭,断成两截的箭跌落在李玉染面前。
茫茫风雪中,她还未看清救她之人是谁,就听凌十二惊恐地喊道:“李逍!”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袭来,将她和凌十二分开,就在积雪将要将她埋葬之际,一片火红盖在了她的头上,那是将军的披风。
然后她被拉到一个冰冷但结实的怀抱,那人双手紧紧地圈着她,将她的头紧紧地埋在胸口。
两人就那么相拥着,在雪坡上翻滚,不知砸了多少雪球,滚过多少断箭,重重地积雪盖在了那人的背上,一滴滴鲜血滚在李玉染的脸上。
她艰难抬头,看到的是凌牧萧的脸。
然后,轰隆一声巨响,两人被埋进雪地里,李玉染瞬间没了知觉。
昏迷之前,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她本能地握紧身边人的手。
李玉染再次有知觉的时候,只觉全身冻的僵硬,手脚都没知觉,后脑勺一阵阵眩晕般的疼痛,呼吸间除了冰雪的清冷气,还有烟火的暖意。
她努力许久才睁开眼睛,入目是一个冰晶雪洞,烧着很小的一堆篝火,她身上的铠甲没了,连棉袄都脱了,只穿着里衣外面裹着那张眼熟的红披风。
她试着发出声音,嗓子像锈了似的,半晌才嘶哑地喊出:“凌姐姐。”
然后她就被人从背后抱起来,拿头盔烧的雪水,就用那大头盔喂给她。
她尽量不喝洒,贪婪地喝了几大口,温热的雪水带来的暖意,从口腔流向四肢。
身体的僵硬缓和了一些,她这才真的活了过来。
“谢谢”
“哼!”
虽然只是一声轻哼,可李玉染还是听出来了,这是凌牧萧的声音。
她惊慌回头一看,抱着她的人可不就是凌牧萧!
此时他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眼睛里布满血丝,同样脱了铠甲和温透的棉衣,只穿着里衣。
看向李玉染的眼神,让她一时分辨不出,是恶厌还是憎恨,亦或是别的情绪。
第189章 ,/.
李玉染本能地反应,挣扎着要起身逃离。
然后才发现,自己的两只脚拿木板夹绑着,连痛的感觉都没有,好像没脚了一样。
凌牧萧冷哼一声道:“你的脚断了,再乱动,不用本王打断你的腿,你这辈子也别想再逃!”
李玉染死死咬着唇,瞪着他,一言不发。
这反应越发让凌牧萧火气上涌:“你不是本王的亲卫吗?见到主将,该行何礼?”
李玉染低头看一眼肩膀处,衣裳果然被扒开过,冷笑一声:“王爷有这嗜好,扒亲卫的衣裳?”
凌牧萧猛地上前捏住她的下巴:“你这张漂亮的小嘴里,还能吐出什么气人的话来?
你全身上下哪一处本王没看过,你的衣裳,本王扒的还少吗?”
李玉染用力一挣:“我现在是李逍,虽是贱籍,却是自由身!王爷请自重!”
凌牧萧只觉好笑:“你是本王的妾,这辈子都是本王的女人!你换成任何身份,都没有用!”
李玉染知道他说的对,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她和凌王之间的差距,就是云泥之别。
不管她怎么换身份,只要被抓回去,都没有用。
不过她很快想到反击的话:“王爷的爱妾可是跟二老爷一起葬身火海的,王爷知道两人死前做了什么吗?
叔侄共享美妾,王爷确定那个人是我?”
你要坚持说我是玉姨娘,那就做好心理准备,外面可是谣传,玉姨娘被二老爷糟蹋了。
不管凌王府怎么隐瞒这个消息,还是传遍了京城。
凌牧萧的脸果然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双目几欲喷火,但很快,这股怒意变成了心疼,他的声音竟然变得低沉起来:
“这就是你逃离凌王的理由吗?”
李玉染被他的反应弄懵了,难道你不该气急败坏吗?
她愣了一下,再次扭过头不看他。凌牧萧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
“你既然没死,为何不来寻本王庇护?”
李玉染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先是低头闷笑,继而笑的花枝乱颤,眼泪都笑出来了:
“寻王爷庇护?我是嫌死的太慢吗?王爷会庇护一个杀了你亲二叔的妾?”
凌牧萧沉默了,半晌才问:“你何时学了这一身好功夫?”
李玉染不在意地道:“在掖庭学的。”
“为何不告诉本王?你在凌王府示人以弱,难道都假的?”
“真真假假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我会功夫,王爷便会高看我一眼?
会销了我的奴藉,让我恢复自由身?会以礼相待,而不是口口声声骂我是罪奴贱妾?
王爷旧日之语,字字椎心啊!”
凌牧萧只觉心口绞痛,原来那些话,伤她这么深吗?
“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为何对身份那般在意?不管你是罪奴还是良民,都是本王的妾。”
“可我不想做你的妾!我不想做任何人的妾!你还不明白吗?从我到凌王府的那一天起,我就计划着逃离!”
凌牧萧大震,只觉心口被人重重击打了一下一样:
“难道我们在兰芷院的时光都是假的吗?你对本王的缠恋,也是假的吗?”
李玉染再次大笑了起来:“凌王殿下,此时此刻,你怎么还能问出这么天真的问题?
难道你对玉奴的宠爱是真的吗?玉奴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你把玉奴当成玩物,就没想过玉奴也是人,她也有自己的思想啊!”
凌王急道:“你不是替身!”
李玉染不想跟他争这个无聊的问题,若说在西山别院的时候,某一天,某一刻,她突然不想做替身。
但现在,那种情愫,早被她压在心底,那一丝丝奢侈的爱情,怎么能跟自由相比?
逐轻笑着道:“王爷,您就当玉奴已经死在火海,这天下有的是女子愿意当你的妾。
您后院的三个表妹,满府水命女,她们都愿意做您的妾。
求您放过李逍吧!
玉奴变成李逍,是经过九死一生,遍体鳞伤的。
求您,就高抬贵手,大人大量,给李逍一条生路。”
凌牧萧久久地看着她,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一字一句地道:“本王若不愿呢?”
李玉染回以坚定:“那李逍宁愿死!”
凌牧萧的手突然从她的脸颊移向她的后颈,然后一把握住,将她往身前一拉,俯身吻了上去。
这个吻太突然,也太热烈,仿佛将长期的思念和情欲,宣泄其中一般,吻的恨不得与怀中人融为一体一般。
李玉染本就头晕目眩,被他这般霸道强势一吻,瞬间无法呼吸,差点就晕过去。
用尽力气咬住他的唇,直到感觉到口中的血腥味,他才松口。
“本王不会让你死,更不会放手!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女人!”
李玉染大口大口喘着气,伸手要扇他:“无耻!”
手腕被他抓住,他俯身将她压下:“这才叫无耻!”
李玉染用力挣扎,却被他铁一样的双手禁锢的动弹不得,她痛苦喊道:
“凌牧萧,别这样,别让我恨你!”
凌牧萧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贴在她耳边道:“难道你现在,不恨我吗?”
在李玉染的沉默中,凌牧萧松开了她,转而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取暖。两人靠着微弱的柴火,陷入寂静。
不知何时,凌牧萧感觉到怀中人身体越来越烫,他低头轻唤,李玉染已经陷入昏迷,两颊通红,额头滚烫。
凌牧萧慌了,她踩着那奇怪的长木条被落雪压住,伤了脚还碰到头,身上还中了鞑子两刀。
凌牧萧脱下她的衣裳就为了给她的伤口包扎,没有食物和药材,又身隐雪封的山岭无路可逃,他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
在经过这么多磨难之后,李逍的身体终于撑不住,伤势和风寒的加持,更重要的是,被凌牧萧识破身份,会被抓回兰芷院的恐惧,让她病倒了。
凌牧萧只能最常用的退烧方法,那就是两人都脱去衣裳,用身体为她降温。
再次抱着玉奴娇软的身躯,凌牧萧却没有任何邪念,恨不得跟李玉染许诺,只要你别死,本王答应给你自由!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娇躯不再滚烫,而是梦魇似地道:“好冷……”
凌牧萧忙给她穿上衣裳,去雪洞外扒找燃料,火堆再一次燃起,李玉染的情况似乎好了不少。
现在最缺的是药和食物,在冰雪封路的山林,找到药材机率太小,但找到食物还是有可能的。
他把两人的棉衣都给李玉染穿上,自己穿着里衣拿着佩剑到外面寻找猎物。待李玉染再次醒来时,听到雪洞外面传来野兽的闷哼声。
然后就见凌牧萧大步进来,抱着她走出雪洞,拉过一物至她唇边,低声道:“快喝!”
她以为是水,入口才发现对劲,吸了一口满嘴血腥,呛的她连连咳嗽。
凌牧萧忙道:“多喝一些,对身体好。”
不是矫情的时候,算起来离她上次吃那块马肉,最少有三天了。她必须进食,否则不是死遁,而是饿死在这山林。
待她喝的实在实不下,力气恢复不少,胃里像有一个暖球,全身都暖和了起来。
她这才看清喝的是什么,是一只小鹿。她喝着鹿血,凌牧萧已经在烤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