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跳入火海,暴虐凉王哭疯了
作者:奇点叁陆玖 | 分类: | 字数:52.2万
本书由零点看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189章 ,/.
李玉染只觉像是被人拿枪顶着头一样,慢慢地转身,只见那狼眸少年名为蓝松的山匪头头。
正坐在高高的柴火堆上面,拿两把飞刀把玩着。
他‘嗖’地一声从柴堆上滑下,饶有趣地看着李玉染:“喂,问你话呢!本大爷说了,敢逃就喂狼。”
李玉染微微偏过头,看一眼他身后,冷声问:“你一个人?”
蓝松长眉一挑道:“没错,看你,本大爷一个人……”
他一句话未毕,李玉染就发动攻击,迅速从靴子里抽出匕首,招招都往致命部位攻击。
蓝松眼中闪过惊讶,那表情就像,知道李玉染会攻击,但没料到她的攻击这么致命。
他一边躲一边后退,退到柴堆时,李玉染一刀刺向他的左眼,他险险避过。
那一刀刺中了他的肩膀,可惜只是刺破他的衣裳,伤到皮肉而已。
蓝松大惊道:“你这是杀手一击命中的招式,哪家的新娘子学这样的功夫?”
李玉染冷哼道:“杀山匪,当然是什么招式狠就用什么!”
蓝松一脚蹬着柴堆借力一翻身,瞬间来到李玉染身后,她转身攻击,他却先一步一手飞刃抵在她后心窝。
李玉染心一横,狭路相逢勇者胜,抱着死也拉个垫背的心态,一匕首反刺向他的脖子。
却被他另一把飞刃挡住,一个飞踢,将她手中的匕首踢掉。
随即大感意外地道:“你还挺难缠啊!幸好是本大爷守着,其他人守,还真着了你的道!
扛着你的时候,就发现你靴子里的武器,本大爷没揭穿,就为了让你知道,在这里,有武器你也逃不掉!
李玉染冷笑道:“怎么,赢了本姑娘,你还挺骄傲!
早晚有一天,我会绑了你,一天揍你八百回!”
蓝松耸耸肩道:“本大爷等着!”
随即将她押回屋里,绑了双手双脚,口中塞了棉布。
拿飞刃贴着她的脸颊,一双狼眸中闪过嗜血的凶光:
“本大爷说了,敢逃就喂狼。再有下一次,你绝对活不到三天后!”
李玉染眼神中丝毫没有惧意,一副要杀任你杀的态度。
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给破门上了锁。
李玉染见逃跑无望,很快接受现实,养精蓄锐,先睡觉要紧。
手脚却被绑,睡觉的姿势就很痛苦了。听到鸡叫声的时候,她半个身子都睡麻了。
沈三婶给她早饭是时候,态度比昨天差多了。
冷着脸,一言不发,把她口中塞的棉巾扯下来,任由她艰难地用两只被绑在一起的手喝水吃饼。
她再三恳求帮她解开手上的绳子,就一小会,松松筋骨。沈三婶理也不理,她一吃完又把她的嘴塞上了。
看来她昨晚逃跑的行为,彻底惹怒了这山寨中的人啊!
她哪知道,她逃跑没惹怒到人,而是刺伤他们的村长,沈三婶才这么气怒。
白日无人时,她有试着拿绳子去磨桌角,从门缝里看外面的情况。
最重要的还是沈三婶来时,她百般苦求,发挥演技,希望能博得她的同情心。
可惜没啥用,又一个黑夜到来,李玉染的逃跑计划没有丝毫进展。她只能将希望放在后天交付赎金的环节上。
与此同时,凌十二再三盘问事发当天,来过凌王府的车马,终于从送山泉水的车夫口中问到线索。
他的车半途停下方便的时候,他听到车有异响,等他出来看,只看到一个戴着女人从相反的方向走来。
凌十二让他驾着车把当天的路线再走遍,什么东西都一样,缸里剩的水,甚至他穿的鞋子。
车夫又发现一点不同,那就是那天的车要重一点,但也只是一点点。
凌十二没有将这个线索告知刑部,她确定,李玉染已经逃离了京城,搭的就是送山泉水车夫的马车。
她看着舆图代入李玉染的心理,杀了人顶着珊瑚名字的玉姨娘,逃离京城之后,会往哪里去呢?
自然是逃的越远越好!她肯定是要南下,南下的贱民、流民多,她能混在其中。
但洛阳发生水患,封了路,她要么调头回长安,要么就是——北上!
凌十二很快想到,她若是寻人,茫茫人海还真不好寻。但她若寻那把刀,还容易一些。
玉姨娘肯定会使用那把匕首,不管是防身,还是做别的用途,只要她拿出来用,就会有人目击。
凌十二给凌牧萧写了一封信之后,独自一人上路追人。
此时她还不知道,那把匕首被人抢走了。
李玉染再次见到山匪头头蓝松时,他正把玩着自己的匕首,喜欢极了。
李玉染呜呜地恳求,他抽掉棉布,戏谑地注视着她:
“把你跟三婶说的话对本大爷说一遍,本大爷心情好,就给你松绑。”
李玉染翻个白眼,突然有了一个恶趣味的想法,先转头酝酿表情,然后慢慢回头,双眼中已经蓄满了泪。
哭求道:“三婶,咱们都是女人,你能理解我的处境啊!
第189章 ,/.
我马上就要成亲了,被绑到这里,夫君肯定会误会,不愿意娶我了怎么办?
求求你了,让我走吧!夫君若是不要我,我也活不下去了……”
她边说边哭,就差扑到蓝松脚边跪下了,果然把他给恶心到了,龇着一口白牙道:
“停停停,本大爷又不是让你说这些。”
“不是你说让我把跟三婶说的话,再跟你说一遍吗?”李玉染戏收的来去自如,瞬间变脸。
蓝松突然嘿嘿笑道:“原来你是怕你男人不要你啊?放心,他若真不要你了,本大爷娶你做压寨夫人。”
在掖庭和凌王府,李玉染谨小慎微,一味示弱藏拙。
这逃了出来,当然要依本性行事,否则玉姨娘演久了,还真成了姨娘的性子。
李玉染彻底放飞自我,人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呸了一声:“我夫君长的英俊,能文能武,家财万贯,身份尊贵。
我宁愿为他死,也不愿意嫁你这山匪!
不过我若真死在这里,我夫君肯定会为我报仇,到时候把你们整个寨子都夷为平地!
你若聪明,现在放了我,才能保全你的寨子……”
蓝松猛地将棉巾又塞回她的口中,没好气地说:“你还是闭着嘴吧!
别说大话,就算你夫君是太原府尹的儿子,他也的不到我这山寨。”
他看着李玉染,突然眉头紧琐,伸手捏着李玉染的下巴,将她的脸左转右转,喊道:
“三婶,打盆清水来。”
“你这女人,会刺客的功夫,说话也不像大家闺秀,还涂了一脸的脏东西,你不会真的不是新娘子吧?”
说话间,沈三婶端来一盆清水,蓝松扯着她后衣领子,就把她脸往水盆里按。
李玉染奋力挣扎,结果蓝松直接上手,把她的脸像洗西瓜一样,大力揉洗。
鼻子里呛到了水,李玉染猛地抬头怒视他:“你要淹死我啊!”
却见蓝松一双狼眸子的眼睛怔怔里看着她,眼眸像是突然被点灯的明亮,闪着异奇的光。
而蓝松却在她抬头的那一瞬间,看清了她的脸,只觉自己坠入另一个世界,身边的一切都消失了。
唯余那张倾城绝世的脸,那双潋滟秋水的眸子,湿透的黑发映衬下,肌肤欺霜赛雪。
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那一瞬间,蓝松只觉心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打了一下,跳的不受控制。
直到女子摇晃着头发上的水珠,一滴滴水珠打在他的脸上,他才猛地清醒过来。
张张嘴,只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猛地起身,逃似地离开了房间。
唯留李玉染和沈三婶面面相窥,李玉染朝沈三婶讨好一笑:“我真是新娘子。”
明天就有机会逃出赛子,你们别今天晚上把我砍了啊!
沈三婶同样呆呆地看着她,半晌才想到拿毛巾帮她擦了脸,这回没堵她的嘴,轻叹一声道:
“明天你夫君交了银子,你就能回家。今晚安生一些,别再惹村长生气。”
这天晚上,李玉染总觉得有道目光注视着她,她偷偷往门缝外瞧,并没有人。
躺到床上,继续养精蓄锐。
明天要做的就是让蓝松把自己带去交易,中途找机会逃离,待他们发现根本没人来赎新娘子的时候,自己早就跑了。
这时,李玉染发现沈三婶给她送饭的陶碗并没有拿走,她大喜,艰难地拿着往往门框上砸。
砸成两瓣后,努力用碗口的利刃摩擦着手腕上的麻绳。
却没发现,那道注视着她的目光并非来自门缝,而是来自屋顶的瓦缝。
蓝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忍不住来看她,甚至看到她在割绳子,都不想阻止。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中浮起,不放她走,留下她,每天都能看着她。
可脑中又回荡起她的话,她深爱着她的夫君,如果不能嫁给那个男人,她宁愿死。
蓝松头一回品尝到心痛的滋味,就这么呆呆地看了半夜,看到她终于把绳子割断,露出欣喜的笑。
蓝松也在屋顶笑了起来,又看她装模作样把绳子绕在手腕,手心捏住结口,假装还被绑着。
他越发笑的开心,长的这么好看,功夫也不错,就是人有点傻,这么明显的破绽,以为本大爷会看不出来?
很快李玉染睡着了,蓝松却一夜未眠,直到鸡初鸣的时候,他才打定主意。
先放她走,然后悄悄跟上,如果她的夫君因为她被山匪掳过,就不要她了,或者欺负她,那自己二话不说把她再抢回来!
如果她的夫君对她的心意不变,甚至因此更怜爱她,那自己,就回到山赛,她这样的女人,不应该跟他在山塞吃苦的。
今天就是约定拿赎金的日子,一大早沈三婶就来给李玉染梳头、洗脸,蓝松抱着双臂,靠在门上旁观。
随意道:“总得让你夫君知道,我们并没有虐待你。”
李玉染正集中精神握紧手中的绳结,任由沈三婶摆布,结果等到日上三竿,蓝松依旧没有要出发的意思。
她才急问:“不走吗?会来不及的。”
蓝松看着她道:“等你夫君带银子来了,我们再过去。”
李玉染顿时心一沉,那你永远也等不到了!我压根没夫君,也不会有人来赎我!
她低头思索,该怎么骗蓝松放她走?就说未婚夫觉得她名声有损,不要她了,放她回家找娘家拿银子?
还不能让他派人去打听,万一打听到人家新娘子好好地在队伍中,那她就彻底完了。
正焦急间,突然有一男子在门外喊:“大哥,来了来了,她男人来赎她了!”
蓝松看向李玉染,李玉染努力摆出不吃惊的表情。哪来的男人赎我?
猛地她想到另一种可能,大胡子杀山匪时说,要拿他们的头跟官府换银子。
会不会大胡子说动官府来剿匪呢?刚好拿她当诱饵,来个里应外合。
李玉染发愣间,蓝松拿过一个黑色布袋,直接把她的头套住。
她大惊:“你要干嘛?”正要动手。
结果蓝松按住她的手腕道:“旁人瞧见你这张脸,你就走不了了。
放心,这袋子闷不死人。再说,本大爷也要防着你看到山塞的地形啊!”
他拉着李玉染的胳膊,带她出去,结果走到门槛那里被绊了一下,走到外面又踩到石头被绊了一下。
蓝松看着她的手腕,再绊两下绳结都要脱了。真是笨啊,演戏都演不好。
直接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对外面的山匪道:“走,领银子去。”
他的胳膊很结实,身材又高大,他抱李玉染,轻松的就像抱一个小孩子。
走在崎岖的山路,也没让她感觉到颠簸。
李玉染全程都在想,到底会是谁来赎她?来人又是抱着什么目地?
差不多走了一个多时辰,蓝松竟然都没把她放下来过!想到他一脚将马车踹翻,这人看着精瘦,力气还真大啊!
当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老子把银子带来了,把我们小姐放了!”
李玉染激动又难以置信地喊道:“洪阳?!”
蓝松扯掉她头上的黑布袋,在那群山匪的吸气声中,洪阳目瞪口呆:“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