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跳入火海,暴虐凉王哭疯了
作者:奇点叁陆玖 | 分类: | 字数:5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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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
逃出凌府,首先要逃出兰芷院,每天能跟外人接触的时间,就是送送三餐的时候。
李玉染守株待兔,听到门外有动静,她便先道:“是外厨房的嬷嬷吗?辛苦了。”
头两天,没人理她。第三天,她扯着篮子不松手,端出饭菜后放了一锭两钱的银子进去。
外面的人匆匆收了篮子,依旧不答话。
又过了两天,她每顿饭都放两钱银子,通过外面人的反应,让她知道,是同一个人来送饭菜。
在第五天的时候,送来的饭菜终于不是黑面馒和咸菜,而是葱花春卷和炒春笋。
她笑了,银子攻略果然有用!这回她放了一绽二两的银子,送饭菜的人终于答话了:
“姨娘缺什么?”
听声音并不是老嬷嬷,而是个年轻的小丫环。
粗使丫环每月是五百月钱,这几天她给的银子,比这小丫环一年的月钱还要多,小丫环更舍不得这份差事了。
李玉染低声道:“我什么都不需要,只想请你帮我带个信。”
小丫环很害怕:“奴婢是大厨房烧火的春儿,出不了二门,没法帮姨娘送信。”
李玉染忙道:“我并非要你出府送信,你帮我给采办的李嬷嬷送个口信,让她有空来见,就行了。”
春儿匆匆应了一声,收了篮子急忙跑了。
很快外面传来的脚步声,看来有护卫每天在兰芷院巡逻啊!
李玉染心头冷笑,凌府人个个都是口腹蜜剑之辈,老太太也不遑多让,一面答应凌王会照看她,让凌王安心远征。
一面将她囚禁高墙,还派人看守,防着她外逃吗?
突然李玉染反应过来,如果老太太不是防着她外逃,而是想看她如何外逃?
在她逃跑之时抓现行,然后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她送到更恶劣的地方呢?
如此,春儿和李嬷嬷便都不能信。
李玉染所料没错,春儿才离兰芷院远一点,就被守在那里的高嬷嬷拦住:“今个她又说什么了?”
春儿如实上报,将玉姨娘要见李嬷嬷的事说了,但没有说自己得了二两银子。
高嬷嬷也没多问,自去寻李嬷嬷,交待她该如何应对玉姨娘。
接下来的一整天,李玉染静静地坐在大门后,默默地数着从兰芷院外路过人的脚步声。
除了匆匆而行的婢女脚步声,这是路过的。沉稳有力的男子脚步声,则是规律的半个时辰一次。
戌时之后,男子脚步声没再出现,变成了巡夜的老嬷嬷,同样是半个时辰一次。
也是,兰芷院毕竟是后院,让护卫晚上还在后院巡视,不合规矩。
李玉染在门前守了一夜,嬷嬷们只检查兰芷院的门琐,并无人进来看她人是不是还在。
看来老太太是认定她逃不掉啊!这个发现让李玉染大喜,从戌时到天亮,只要能避开巡夜的嬷嬷,逃出凌府,她就逃出生天了!
前提是不动大门,逃出兰芷院。天亮后她回房睡觉,这一觉睡的极沉,直到外面拍门声大响。
她匆匆起来去接送饭的篮子,高嬷嬷的声音响起:
“玉姨娘是睡死了吗?老太太让你日日诵经祈福,不是让你在兰芷院闷头大睡的!
从今个起玉姨娘每天要交十页经文,否则,没饭吃!”
李玉染诚惶诚恳地道歉,说自己昨夜为王爷祈福到深夜,才起迟了。
高嬷嬷走后,她沿着院墙开始听外面的动静,终于让她找到一处无人经过的地方,仔细回想,这外面应该就是大花园的竹丛处。
竹丛外面是假山,除了有婢女偷懒来此处小解,无人会到这个角落来。
院墙是新砌的,沿角落挖空几块砖,空间够她逃出去就行了。
自此之后,李玉染一面继续请春儿帮她叫李嬷嬷,一面抄经文交差,晚上则拿工具来锹砖块。
两天后,她锹松了几块砖,半夜时,移开砖块,她逃了出去。果然是竹丛假山后面。
她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躲过巡夜的嬷嬷,一直找到后花园。后花园有几棵高大的老树,爬上翻过墙壁,就是一条空巷子。
她摸索了几次,终于找到一条最佳逃跑路线。
并且她发现,那些巡夜的嬷嬷在阴雨天,就会偷懒,把各个角门落锁,几人躲起来吃酒打牌。
这样更有利她逃生,当即决定在一个风雨夜逃离凌府。再次准备逃亡的行李,还是在西山别院的那些东西。
不过吃食都不能要了,得准备新的。她便在小厨房炒面炒米烘烤肉干,做成压缩饼干带上。
剃刀换成了凌十二的匕首,一切准备妥当,就待风雨夜到来。
没想到的是,这天给她送饭的人换成了李嬷嬷,李嬷嬷小声道:“高嬷嬷今个不在,老奴才抓住机会来见姨娘。
姨娘有什么吩咐?”
李玉染已经不需要借她的力,便找借口道:
“我想请嬷嬷替我向老太太求求情,别将我琐起来。”
李嬷嬷满口答应:“姨娘放心,老奴会向老太太求情的。姨娘还有什么吩咐?
第189章 ,/.
老奴能做到,定会帮姨娘。”
还没送银子呢,李嬷嬷就这么积极!越是如此,李玉染越觉得有鬼,直言无需她帮忙。
当天夜里,李玉染正要入睡,突然听到院门有异响,她忙从床上跳起,将行李塞到床底,想想又拿出来扔到帐子顶上。
拿着烛台防身,就听高嬷嬷喊道:“玉姨娘睡了吗?”
李玉染松了口气,打开房门问:“嬷嬷有事?”
高嬷嬷将她从头看到脚,带着两个粗使婆子快速进到她的房间,像是找奸夫一样到处翻找。
李玉染心提到嗓子眼,一个婆子蹲下来看了床底,看一眼床铺,但她没看帐子。
一通翻找之后,高嬷嬷居高临下地道:
“有人说半夜听到兰芷院有异响,老太太不放心,怕兰芷院太大,贼人躲进来,特派老奴来看看。”
李玉染扯了个笑脸:“那现在嬷嬷放心了吗?”
高嬷嬷冷哼一声,带着两人走了,再次将院门用铁链子锁起来。
听到异响是其一,其二是,玉姨娘竟然拒绝了李嬷嬷的帮助!
在高嬷嬷看来,那就是另有人帮她,所以才有了这次趁其不备的搜查。
李玉染觉得不能再等了,不然松动的砖块被发现,她就走不成了!
偏偏接连几日都是月明星稀,终于这天晚上是毛月亮,李玉染丝毫不犹豫,决定今夜逃走。
她穿好那身骑装、鹿皮靴子,蒙着脸,背着行李,静静地听着更声。
子时的更声一响,巡夜嬷嬷的脚步声远去。她立即跑到墙角,挪开了那几块砖头。
先把行李从洞里塞出去,人再爬出去。借着假山石的遮掩,就往后花园跑。
眼看就要到后花园,突然,一条小径上出现两个人影,是一男一女。她忙藏到一处花木后面。
那两人没打灯笼,也在躲着巡夜的嬷嬷,两人快步走到她身前的时候,她听到那男子淫笑着说:
“老爷我得偿所愿,必不会亏待你。你确定这钥匙能打开兰芷院的门?”
那女子低声道:“老爷放心,兰芷院的钥匙只有这一把,我从高嬷嬷那偷偷拿来的,不会有错。”
李玉染大惊,这两人竟然是要去兰芷院!听这声音,明显是老太太院中的婢女珊瑚,和二老爷凌正忠。
两人偷偷摸摸半夜三晚去兰芷院,珊瑚偷钥匙,二老爷许她重赏。
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要打算做什么!
李玉染怒不可遏,恨不得拿匕首冲出来,将两人杀了。
转念一想,不行,在这里不引起动静地杀了两人不现实。
可等两人进了兰芷院却发现她不在,定然引发轩然大波,今夜出逃计划注定失败。
瞬间,一个更周全的计划在她脑海浮现,她当机立断,转身走小路先一步回到兰芷院。
就在她才从小洞里跑出来,就听到铁锁晃动的声音,匆匆把洞堵上,无声地回到卧室,握着匕首躺到床上。
默默听着脚步声,只有一人,看来珊瑚没进来,而是在外面守门。
如此更好,他俩一起进来,自己还没把握能都杀了,逐个击破,胜算更大。
凌正忠的脚步声到了卧室门前停了下来,李玉染正疑惑,难道他不敢进来?却见一支竹筒从门缝中伸进来,然后是阵阵青烟飘起。
心中暗骂,真是卑鄙至极,深更半夜来强占一个弱女子,还用上迷药!
她匆匆倒了冷茶到枕巾上,捂住口鼻,静等凌正忠进门。
不一会,许是算到她中迷药睡沉了,凌正忠用力推开房门,嘿嘿淫笑道:
“小美人儿,爷今个终于得偿所愿了!你一人孤枕难眠,就让爷好好疼疼你~”
说话间就开始脱衣裳,然后一个箭步爬到李玉染的床上,一把掀开被子。
这一掀,却见本该闭目沉睡的美人儿,睁着一双灵动的眸子,这双本该充满惊恐和惧怕的眸子,此刻却是寒冷如冰、凌厉如刃。
李玉染一句废话都没跟他说,她既不想听反派的求饶声,也没有折磨反派的嗜好,就在凌正忠满眼诧异中,一刀刺进了他的胸口。
他仰面倒下,瞪大眼睛指着李玉染:“你……你……”
接着大口大口吐出血沫子,李玉染怕珊瑚听到动静,拿枕头挡住他的脸,用力一抽匕首,大股大股的鲜血,将被子污红。
用力压着枕头,感受到凌正忠彻底没了呼吸,她才移开枕头一看,果然死透透的。
她将人往床里面挪了挪,下床整理衣裳,平静地去大门处小声喊道:“珊瑚。”
珊瑚果然在守门,她害怕动静引来巡夜的婆子,忙到门前问:“你怎么出来了?二老爷呢?”
李玉染声音颤抖着道:“二老爷让你进来。”
珊瑚听她的声音,像是被吓掉魂了,丝毫不怀疑,忙打开门进来:“唤我做什么?”
李玉染低头在前面引路,低声哭道:“珊瑚姐姐,我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珊瑚冷哼一声:“你没得罪我?就因为你一句话,我们这些水命女,本该有的大好前程,全都没了!
我为了成为王爷的妾室,定好的亲事推了,庄子管事的儿子求娶我也推了。
可因为你,王爷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只能在老太太身边做丫环。
我本该是主子的!你说,你有没有得罪我?”
李玉染轻叹一声:“就因为这个,你便引二老爷来污辱我?”
珊瑚冷声道:“就因为这个。听你这轻飘飘的语气,仿佛对当王爷的妾一点也不在意似的。
咱们都是奴几,都是为了前程往上爬,谁又看不起谁啊!
我承认你有本事,有手段,名声都毁了,王爷还对你念念不忘。
仗着一张狐媚子脸,王爷不管不顾宠着你。临行前还特地托老太太,关照你。
哼,凭什么?
我到要瞧瞧,你被二奶奶抓奸在床,和二老爷苟且,老太太会不会容你在凌府?”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卧室门前,李玉染悠悠转头,轻声问:
“所以,你不光引二老爷来污辱我,还打算带二奶奶来捉奸,然后让老太太处死我?”
珊瑚突然被她的眼神看的发毛,她承认玉姨娘长了一张极美的脸,特别是那双眼睛,灵动传神。
平常这双眼睛看着,就像那无辜小鹿的眼眸,而此时,这双眼睛闪着诡异的光,就像深夜匍匐在森林里的豹子,准备对猎物发动进攻。
借着朦胧的月光,珊瑚突然看清,她脸上、衣裳上,沾的脏污其实是鲜血。
珊瑚本能地转身想逃,却被李玉染一把勒住她的脖子,匕首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后心窝。
她倒下的时候,看到的是李玉染的脸,那是一张充满野性,充满攻击性的脸。
珊瑚至死也想不明白,娇弱可欺的玉姨娘,怎么会完全变了一个人?
难道她一直以来都是伪装的?竟然能骗过王爷和老太太……
珊瑚的瞳了彻底涣散,李玉染踢开了卧室的门,将人拖到床上,躺到凌正忠身边。
她注视着两人几息,将心底因杀人而起的生理性厌恶压下,留给她的时间不多。
扒下珊瑚的衣裳,看到她腰间挂着的对牌,李玉染默默收好。
把自己睡前穿的那身衣裳给她换上,头上横七竖八地插几支自己的发簪,凌牧萧送她的一枚玉佩系到腰间,伪装完成。
快速找来灯油倒到床上,油太少,又去厨房把菜籽油、猪油统统拿来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