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赵月常和程薄云走了出去，程薄云边走边回头望，赵月常看不过眼，嫌他丢人，拉着他快步走了。

门外的光溢了进来，路昙华偏头望了一眼地上的光圈，慢慢抬头望向那一片湛蓝明媚的天空，越往上看光越刺眼，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晦涩不明。

是啊，死了个程薄云又有什么用呢？

……

“你干嘛呢，一直盯着人家看。”赵月常恨铁不成钢道，“你就不争口气，好歹装个样子也行啊。”

程薄云听了心下恼火，嘟囔道：“说好了提我的事，弄了半天就是个顺带带一嘴，根本什么也没帮我说嘛！”

“呵，”赵月常让他给气笑了，“我没帮你说？命重要还是媳妇重要？”

“都重要。”程薄云瞥了她一眼，使小性儿道。

“好家伙，这就过河拆桥，反目成仇了？”赵月常抬腿踢了他屁股两下，疼的程薄云诶呦叫着直躲。

他往前踉跄了两下，站稳了身子，回头道：“你你你，你怎么还真踢？”

“我不真踢我还假踢，我踢死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说着赵月常两步作三步大步走上前抬腿就要踹，程薄云见状麻溜捂着屁股跑了。

赵月常佯装追了两步，也就随他去了。

小露珠落在身后，飞的慢慢悠悠，敛着眼眸似是有心事一样，赵月常见它飞的慢便停下脚步等它，待它到了跟前才发觉它情绪不对，她疑惑道：“怎么了？”

小露珠皱着眉头，眼里带着凝重，但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它刚刚在路昙华那感受到一阵熟悉的气息，似有若无，可是上次它来路府又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这是怎么回事？

赵月常见它凝神想事情，眼眸里微微闪过一丝狡黠，她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来凡间助我，不知道我将来的运数到底是如何啊？”

小露珠跟没有听到一样，依旧走着神，赵月常见状唤了它两声，“诶诶，回神了。”

小露珠让她这么一叫抬眸望向她道：“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问问你我在凡间的运数。”

“封侯拜相，一方霸主啊！”小露珠眼里带了些许懵，随即又觉得莫名其妙，“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你这两次词他就不通啊，这到底是封侯拜相，还是一方霸主，侯相跟霸主那是两回事，这也差太远了。”赵月常道。

小露珠垂眸想了想，“那我就知道这个，反正最大坐到霸主。”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没有一统天下的命喽！”赵月常眼眸一暗，望向它道。

“我什么……”小露珠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觉得不对劲。它带着些许打量疑惑的望向她，见她神色如常，坦然自若，并未有什么不对，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你是想从我这套出些什么吗？”小露珠试探问道。

赵月常嗤笑一声，敛去了眼底的墨色翻涌，漫不经心道：“就你肚里那点墨，还不如程薄云呢，你太高看自己了！”

小露珠老脸一红，让她臊的一恼，哼了一声飞走了。

待它飞走后，赵月常嘴角的笑意淡了下来，眼眸微沉，眼神落在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让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