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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弃的王

作者:King注定被孤 | 分类:都市 | 字数:35.2万

抵抗运动团体

书名:被弃的王 作者:King注定被孤 字数:4026 更新时间:2024-10-10 16:53:30

有一个让社会不得安宁的抵抗运动团体。

不,所谓抵抗运动是被不列颠统治的日本这边的称呼,反过来从不列颠的立场上看,这毫无疑问是个恐怖活动集团,不过不管怎样,这个团体大放异彩是有目共睹的。

团体的名称是“黑色骑士团”。

为什么这个团体与其他************不一样呢?

这是因为他们所奉行的主张。

“——我们不否定战争。但绝不允许强者对弱者单方面的屠杀!攻击者只能是有被攻击的觉悟的人。当拥有力量的人攻击无力反抗的弱者的时候,我们还会再次出现。无论敌人有多么强大!”

如果从好的方面解释这句话,那就是——他们主张不管对方是不列颠,还是与他们相同的反不列颠************,只要做出牺牲手无寸铁的平民这样的行为就决不饶恕。

实际上他们也以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这一主张。

——在被称为“新宿政变”的事件中。

对无差别破坏日本人居住街区的不列颠军,他们毅然发出挑战,并将其逼到几乎全灭的境地。

——在被称为“Orange事件”的事件中。

他们拼死保护了被不列颠军当作杀害前总督克洛维斯皇子的犯人而抓捕的无辜嫌犯。

——在被称为“河口湖畔事件”的事件中。

从属于11区反不列颠实力最大派系——日本解放战线派系的************劫持不列颠平民为人质,尽管同为************,他们却将人质救出。

尽管立场是反不列颠,但他们进行针对攻击的目标却并非只有不列颠。

他们自己主张“残暴的强者”才是他们真正的敌人。

正因为如此,在11区,这个团体颇受瞩目。至少,嘴上说着憎恨不列颠的统治,却也不太赞成恐怖活动的、被称为“保持沉默的稳健派”的日本人对此很接受。当然,以其他立场来看——例如在河口湖畔,对于因为他们的营救人质行动而丧命的日本解放战线成员来说,他们就是“只会说漂亮话,连同伴的仁义都舍弃的背叛者。”,又或者对于11区总督柯内莉亚?L?不列颠来说,他们是“赢得民心后,就会以伪善者的嘴脸煽动民众的罪犯。”

最后,他们形成了这样的主张。

“拥有力量者,畏惧我吧!无力量者,求助于我吧!世界……由我们黑色骑士团来审判!”

这句话里,实际上也包含着这样一些矛盾,即:他们为什么有审判的资格;审判这一行为本身,与他们所否定的强者与弱者的关系是否有关联,等等。不过,这些矛盾在他们大快人心的行动面前都算不得什么。

用个容易理解的词来描述的话,他们就是“正义的使者”。

不屈服于强大的不列颠,也不将无关的人卷入战争,为了居住在11区的众多日本人而坚持战斗的人们——

至少,在讨厌不列颠的日本人心目中,他们正是从天而降的英雄。人们因他们而狂热,他们的领军人物也备受人们赞誉。

对。

他的名字就是,ZERO。

身为黑色骑士团的领袖,却是个总把脸藏在黑色面具背后的谜样人物。

谁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这样说其实并不正确。

至少现在,就有一个人知道ZERO的真实身份。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现在在这里的少女,C.C.。当然,C.C.不是ZERO。

就是说,ZERO的真实身份——

是他,鲁路修?兰佩鲁杰……不对,他的真名是鲁路修?V?不列颠。

八年前,被作为人质送到日本,在之后发生的同不列颠的战争中被认为已经死亡的神圣不列颠帝国第十一皇子。

现在的他使用假名,图谋颠覆亲生父亲沙鲁鲁?J?不列颠所统治的不列颠帝国。这名活在面具下的少年——鲁路修,就是ZERO。

如最初所说的,打盹到傍晚的鲁路修,在妹妹娜娜莉回来之前醒来,给许多人打了电话。

“……是扇吗?我是ZERO……啊,对。关于昨天的事。今晚能把人召集起来吗?……不,没必要来那么多人。不过,干部级别的都要来——当然,还有华莲。玉诚他们来不来都无关紧要……”

C.C.在床上无表情地看着鲁路修。

等鲁路修打完电话,她冷冷地说道。

“我每次都在想。你这家伙虽然缺乏对人的警惕心,但还满有胆量的嘛。”

“在校舍里以ZERO的身份打电话没问题吗——你是想说这个吧?”

鲁路修把手机放在沙发上,冷笑道。

“放心。加了迷彩伪装的。而且,这台机器是号称情报战世界第一的不列颠军的特制品。”

“你从哪里得到的?”

“这个嘛,只能说是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了。”

鲁路修轻描淡写地回避了问题后,就把打盹前穿的制服脱下来,开始换衣服。

当然,一直看着他的C.C.没有用毛毯遮住眼睛,也没有把目光移开。不过鲁路修也并不在意。

鲁路修脱内衣的时候,C.C.再次问道。

“那么,你准备做什么?”

“你指什么?”

“别装糊涂,是和刚才的新闻有关吧。说起来,从那件事发生的那天开始,你就经常出门呢。”

“是吗。”

“难道是,因为不能原谅牺牲平民的************,所以去搞定凶手——你不会是想说这个吧。”

听到这,鲁路修的表情变得有些冷酷。

他**着上身,回头对床上的少女说道。

“连你也这么说吗?C.C.。”

“……”

“别搞错了,我可不想成为什么正义的使者。只是扮演成正义的使者而已。特别是对现在11区的人。在河口湖畔所说的那些,虽然也不能说不是出于本意,但我可不愿意老是被理想主义束缚着。”

“也就是说那是为了增加同伴而撒下的饵食吗。”

“话虽然不中听,不过就是这样。”

“真是个厉害的说谎者,和那位英勇的总督评价的一样。”

听到C.C.不经意的言语,鲁路修大声笑了起来。

“完全正确。我就是伪善者,煽动者。不过,从结果上看,如果这样做能够毁掉那个不列颠的话,就万万岁了。”

不知道是因为幼年时的经历,还是与生俱来的本性。

鲁路修?V?不列颠这名少年在性格上,出现了本质性的扭曲。

本来,他对自己的祖国不列颠的反叛,既不是为了日本,也不是为了日本人。

完全是出于私人恩怨。

——要给抛弃他们兄妹、对母亲见死不救的父亲,不列颠的皇帝一点颜色看看。

——想要给身心皆受到伤害的妹妹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能够愉快地生活的世界。

这两点,是驱使鲁路修行动的动力。这完全就是出于私情。

(就算这样,我也没打算指责你。)

看着继续换衣服的鲁路修,C.C.心里这样想道。

因为私情,而将许多人牵连进来,颠覆一个国家,这就是恶。姑且算是这样。那么,出于公共利益而将许多人牵连进来,使国家动摇,这又算什么?不得不说,这就是善。荒唐至极。这并不是谁善谁恶的问题,而是要指责的话就都该指责,要不就两者都不指责的问题。不管是因为他人而死,而是为了大家而死,死就是死。对于绝对的个体来说,这没有什么分别。至少,C.C.是这样认为的。因此,她不打算指责。

因为自己——是这名男子的共犯。

(能帮到我的忙就行了……我只要这个——)

她这样想的时候,鲁路修换好了衣服。

他穿的是极不惹眼的服装。刚才与黑色骑士团的成员联络过,现在他一定是打算去那边。

不过,他却没有戴面具。关于ZERO的真实身份,骑士团里的成员没有一个人知道(应该说,是不会让他们知道的。本来,鲁路修就是他们日本人的敌人。不列颠人。)因此,和他们会面,面具是必不可少的,但就算这样,也不能带着面具走出活动室。

另外,C.C.对鲁路修想去做什么还不十分清楚。虽然知道一定是与刚才的新闻有关,但其他的事情由于鲁路修回避问题而不大清楚。

有些火大。

这名男子的性格如何,想些什么。C.C.管不着。但现在他要是死了,或是被抓就麻烦了。

换好衣服的鲁路修虽然不能读出C.C.的心思,却冷笑着说道。

“关于我现在想去干什么这件事——我先告诉你一点,C.C.。11区那位漂亮的总督,柯内莉亚?L?不列颠殿下,现在正急于推进该地区的军制改革。”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最近,她每次在电视上出现都说这个。对你来说,这是有些棘手。”

“不错,不过,你认为这只是针对我一个人的吗?”

“什么意思?”

“哪里都有寄生在狮子上的害虫。”

说完这意义不明的大话,鲁路修突然收起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还有一件事要说。你给我老实呆在房间里。明确告诉你,你要是擅自行动的话,我的计划就会被打乱了。”

“你应该记得我的擅自行动就过你多少次吧。”

“不……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不用你操心。就算出现破环计划的障碍,我也有办法应付。”

“好的好的,我知道啦。”

C.C.敷衍地回答道。

“反正也快到晚饭时间了,就让我悠闲地看场好戏吧。”

鲁路修虽然以怀疑的目光盯着C.C.,但他知道再怎么警告也没用了。

鲁路修满脸不悦地出了房间。

房门自动关闭的声音响了起来。

留下来的C.C.呆坐在床上。

夕阳的余晖从窗户射进来。

基本上,这间房间反映了主人的性格,物品不多。不过,不知是出身的原因,还是只是单纯的因为兴趣,沙发和桌子上放的都是高级货。反过来说,因为这样,房间里欠缺一种生活感。不,实际上就是如此。对这个男子来说,这里只不过是个临时的容身之所。

漫不经心地扫视着房间里摆放着的家具的C.C.,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只是扮演正义的使者而已,是吗……”

远处有了响动,是妹妹回来了。

C.C.继续说道。

“你能贯彻到底吗?鲁路修。”

不行的吧——C.C.在心中给出了对刚才自言自语的回答。

夜幕即将来临。

如果说鲁路修?V?不列颠这名少年戴着面具的话,这里还有一名少年也戴着面具。

不过,他的面具别人看不到。无人知道,没有理解。或者可以说,连他本人也不明白。

进一步说,如果鲁路修是个身为不列颠人,却谋划破坏不列颠的人的话,他就是一个外国人——而且是个被不列颠统治、屈服于不列颠,却站在保卫不列颠立场上的日本人。

他就是名誉不列颠人枢木朱雀。

11区统治军?特别派遣向导技术部所属,准尉。

说起来有些讽刺。

正确地说,他们两人最初的相遇,并不是在阿什福德学园。

而是自小相识。至少是一同度过幼年时代。

虽然是不到一年的短暂时光,但时间的长度和时间的密度却是不一致的。

他们在那里相遇,相识。

对现在的他们来说,这恐怕也是最值得珍惜,也无可替代的存在。

然而,越是珍惜。

在被破坏的时候所遭受的冲击、愤怒与悲哀就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