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斯托德，既是现在约翰身躯真正的意识，用略带讽刺的口吻说道。

尽管这种态度让秦涛微微不爽，华夏修士界的混乱却是有目共睹，争权夺势，嫉贤妒能，这样的因素或许也是导致道佛两派的修士传承隐世不出的根源所在。

少年更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血之诅咒初步也被天使的圣炁抵抗下来。

他和亚尔曼都低估了这种新恶魔族的恐怖能力，古武技或是灵术和魔法去强行防御，只会让自己遍体鳞伤，反噬之后也完全无法阻挡诅咒生效。

“天使，神圣伟大的天使，为什么甘愿出现在这个肮脏的峡谷，为什么你们的圣子已经诞生了一个时代，却无法改变这片土地的罪恶？”

科瑞尔伯爵目瞪口呆，却带着一种质问的口吻，仿佛自己才是站在正义殿堂，拥有绝对资格审判的天使们，但毕竟血族才是其灵界根源，天使更是直接通过重生，或是降临人间这类的方式，来延续自己的光明之力，乃至智慧精神的启迪。

“所有的答案，将会被智慧的人类作为回答，我们并不向往可其他国度的起源，但不代表我们否定这种起源，在最终的裁定和认知之中，我们倾向于认可，但所有的认知之间，必然不存在一种光明。”

古老而刻板的口吻，既是阿列斯托德眼神之中绽放的光芒，秦涛冷静的思考其中出现的任何一道信息，终于发现约翰平时多少潜移默化，竟然来自于自己教皇一脉这种恐怖的血脉，而不只是作为天使降临的载体这么简单。

“所以，天使所在的世界，也绝不是至高位面，对吗？我是否可以理解我，我们华夏的修士，和那些所谓的大罗金仙，其实一部分意识和能量的集合体，也会去其他的宇宙和次元战斗，但未必是我们想象的科幻蓝图。”

“没错，来自古老国度的战士，你的理解十分深刻，但原谅我无法透露太多，因为某种古老的渊源，我可以对你保持敬意，但我无法根本上认可，和恶魔交易过的人类。”

天使的意识没有做出正面回答，但勉强算是默认了秦涛的猜想，也既是传说之中域外天魔的来源，如果将地球看作是一个节点，虽然包罗万象，拥有无数的奥秘和真相去挖掘，但最终等待人类的，其实还有更广阔的舞台。

而到达另外一种精神能量层面之后，如果只是寻求所谓的其他星球，未必是一种正确方向，少年曾经看到过一些笔墨浅显，但足够描写深刻的典故，证明地球之外，的确存在一些外星古文明，但他们也许很早之前就意识到，科技不是唯一的尖端发展力。

而时至今日，为何最终可以得道飞升的终究少之又少，人们总是习惯性将古武者，认定是一种战斗工具，甚至完全看作是摇钱树，以此为目的展开的修炼，无论得到了怎样的奇遇，最终顿悟开悟，终究存在于先天性的局限。

更不要说古老修士传承延续的不易了，其中包含的正是和时代格格不入的风气和主张，而金钱至上的标准，成为了大部分场合通用的免死金牌。

殊不知此时肉眼看到的，也可以理解为类似科技制造出的幻觉影像，只是仿真度极高，而并且没任何一个科学家，敢完全断定，修炼者接触的一部分虚幻的感受，其连接的世界，未必就不是完全的真实根源。

“啊！！”亚尔曼听着秦涛的讲述，原本也算是如痴如醉，却发觉身边的约翰已经倒地，那种霸道的光明气息被原本的圣武者波动取而代之，既代表这种附身不会是持续性的，但很可能趋向于随机性。

阿列斯托德所谓的惩罚，却如遇而至，巫师的额头上满是汗珠，即便如今吸血鬼们看到了大芒寺度过危难之后，奇迹一般出现的金光，也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反倒是做出了一件让人无比惊讶的举动。

“现在，我们依然坚持保持自己的根据地，这一点绝不会改变，但我需要休战一段时间，不是为了我们自己的私欲，而是因为这个几个年轻人，感谢你让侯爵大人避免了被利用的命运，我们千百年来也在寻找，这种被称之为血魔的邪恶之源。”

诅咒，对于邪恶生物而言，也拥有一些类似诅咒的宿命，此时秦涛算是明白黑耀协会的深层次用意了。

身处在诸多的修炼体系，甚至是上层灵界的神系之间，反倒是比较向往，也在贯彻华夏的逍遥散仙的概念。

一剑一壶酒，灵界任驰骋，只是如今是否能如此自在逍遥，果然和少年最初预想的完全不同了，这批人并不算是意大利血族之中的核心存在，甚至是接近被放逐的弃子，正如自己一层一层，见识到的所谓强者和只手遮天的势力。

在某些更高层面的大人物眼中，终究是一枚棋子，弃和用，终究在他们一念之间，即便是陷入憎恨之中的弃子，也可能因为他们的私念重新被录用。

只是这种录用某些时候还不会通过本人的同意，愈发映射出其中的残酷，天下之大，自由何其艰难，但终究不是无法做到逍遥自由，只不过其人其心，早已看不出大道逍遥法门所在。

“既然这样，我们就配合他们的提议好了，各位大师，这一次也多谢你们伸出援手，此地的恩怨，我也无权插手，我可以感受到峡谷深处还有一些更为强大的生命气息，如果你们想要维持平衡，建议还是不要相互打扰为好。”

科瑞尔伯爵提出的建议，正是用自己的私人飞机帮助秦涛等人离开，此时亚尔曼因为天使阿列斯托德的意外降临，虽然配合众人镇压了血魔的其中之一的源泉力量。

究竟是什么级别的魔源还不得而知，其诅咒更是如影随形，如同那时候还是血族姿态的血魔一样，纠缠在秦涛身边，只是没有及时发作罢了。

等到真正展现其恐怖之处时，以阿列斯托德的口吻，或许即便是身为上界天使战列长的她，都没办法完全做到化解其中的诅咒之力了，这也让秦涛更加的疑惑。

人类往往对未知领域好奇而恐惧。

诅咒的深层含义是否具备很多种可能和形态，总之无法理解这种力量的真面目，或许永远都无法真正摆脱其限制。

严格来说少年顿悟之时，已经算是跳出三界五行，起码一定程度堪称魔法免疫了，当然不可能免疫全部的招式和效果，而因为这份羁绊，自己抛下身边因为天使烙印陷入虚弱状态的亚尔曼和没有完全摆脱诅咒困扰的约翰，终究是有些不道义了。

这件事原本就是因他而起，为了寻找破解诅咒的源头法门，而让自己和身边的人重新陷入诅咒，一切仿佛如八卦之中其中一解，周而复始，自己的醒悟，重蹈覆辙，亦或是命运无常，此时的秦涛在某种意境和空明意能上，已经堪称地仙境界了。

但想要真正完全突破，终究也需要明白，何为地仙，如今的地仙二字，怕是也和百年前的概念截然不同了。

“怎么样，现在好转了一点没有，这一趟还真是有惊无险呢，约翰这小子现在睡的正香，短时间肯定不会惹什么麻烦了，放心好了，我并不会歧视你的修炼方式，虽然我也不认同和恶魔产生联系，但应该也有没有完全堕落的恶魔吧。”

秦涛感受着耳边的轰鸣声，心情也随之改变，这一趟大芒寺之行果然收获不小，自己无形中突破到了五重和六重之间，而且对于压缩炁的姿态和力道也有了全新认知，更为重要的是，针对于智天使的降临和出现，自己对破解天妒诅咒也有了全新的希望。

“不！”噩梦初醒，此时发愣了有一段时间，因为手臂上烙印陷入痛苦焦作之中的亚尔曼，额头前的刘海也被汗水完全浸透，秦涛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德国青年如此紧张，露出了一副和死神交锋的神情。

“我看到了，世界本质的力量……秦涛，也许你无法相信，但我现在已经通过这种烙印，了解到了很多天使层面的信息，我想你的诅咒，应该更难处理了。”亚尔曼此时的面孔比血族还要苍白，但并不影响其体内流淌的恐怖能量。

难以想象，此时还没有完全飞越山谷，甚至血魔创造出的诅咒的式灵的雏形，已经开始跃跃欲试，秦涛这边勉强还可以用三位真火驱散邪魔性质的诅咒前兆能量，此时的德国小哥却几乎是冒着巨大的风险，在告诉他解开天妒的关键所在。

“听我说，军方的目的并不算单纯，你也知道每个国家之间都存在竞争，而那个汉姆将军，就是一个彻底的疯子！”

“我明白，亚尔曼，我都清楚……”尽管预感同样不安，就算是为了保证三人可以平安的回到基地，可谓是用出了浑身解数。

如今就算猜到了那个正值壮年的男子不怀好意，但从始至终，秦涛也对这些冷血的米国军人毫无好感，同时也注意到一个极为重要的细节，自己小巧但不算绝对坚固的翻译器，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毁坏了，翻译功能即将失效。

“所以现在如果还有的选的话，我们还是回到纽市之后在商量这件事吧，我的翻译器也需要维修了，现在如果语言沟通出现问题，我可真的是要绝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