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二十
作者:脑袋丢家了 | 分类:都市 | 字数:67.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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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生离死别
我站在原地,茫然的伸手摸了额头,但手指在拿下来时却沾了些血色,脑袋磕破了。
陈月如应该也只是想让我出丑,没想过我真的会受伤,一时间神情也有一些慌张,急忙出声撇清关系,“这事跟我可没有关系,是你自己不小心。”
她见我没说话,以为我不想就这么善罢甘休,又急忙出声警告,“我告诉你,在场可是有这么多人证的,你可别想冤枉我。”
我莫名觉得她的话有些好笑。
人证?
这算是人证吗?难道不是人多势众?
就因为帮着她的人多,所以她就可以颠倒是非黑白,故意把黑的说成白的。
分明就是她故意伸脚绊倒我,可笑……
我闷不吭声的收拾好东西,大滴大滴的血滴落在地上,这次陈月如当时没有再像先前那样跟我作对,反而还刻意跟我拉开了一段距离,恐怕是想避嫌。
在我的目光再次落到她身上时,我能感受到陈月如脸上一闪而过的害怕,大概是担心我把这件事告诉老师。
然而我却没这个打算,从抽屉里扯了点纸,我就打算去洗手间处理伤口。
倒也不是我真的怕陈月如,只是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我妈一直说的话。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我觉得陈月如就是一个人彻头彻尾的小人,一个抄作业都能让她颠倒黑白和我作对这么久,要是真的因为这件事闹大了,她指不定多么怀恨在心呢。
防得了一时,防不过一世,倒不如借这个机会,把前一件事做个了结。
我拿纸捂住伤口,开口道:“关于抄作业的事,我其实并没有想责怪你,只是想弄清楚你为什么会在老师面前说谎说是我抄你的作业,不过你既然这么固执的认为是我小心眼,我也不想再解释了。”
“如果你以后不再找我麻烦,这件事我自然会帮你瞒着,你觉得怎么样?”
我看到站在陈月如旁边那几个女孩面面相觑,似乎对我的话很是惊讶,看来陈月如在她们面前也同样颠倒是非黑白了。
陈月如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这次却也没多说什么,看我的眼神很复杂。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我没再跟她继续浪费时间,趁着午休的铃声还没响起,急忙朝洗手间走去,额头上一直在隐隐作痛。
一走出教室,我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其实刚刚在陈月如面前,就已经很疼了,但我一直忍着没说,这会头皮上更像是有一把刀,脑子里嗡嗡作响,整个人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
这时。
一道低沉的男声出现在我耳边:“李娟,你怎么回事?”
“啊?”我迷迷糊糊的应声,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两个郑新光站在我面前。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两个他就好了,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大胆的奢望自己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他。
大抵是我没有回复,郑新光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语气带着些质问:“我问你头上的伤怎么回事。”
原来不是我的错觉,“没……没怎么回事。”
只是郑新光确实没有那么好打发的,他清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满是质疑:“你可别说你这伤是自己弄的?”
“恩。”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对上郑新光的眼睛时,我都会不自觉的心虚。
他的眼睛太亮了,就总是会觉得我所有的心事在他面前都瞒不住,所以我一直下意识的躲着他的眼神,不想被他看穿。
郑新光眉头一拧,一把抓住我的手,“那你手上的伤是怎么解释?李娟,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掌心很热,烫得我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他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对我这样说话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恶言相向也让我开始眷恋。
我的心脏开始砰砰跳,贪图这片刻的温存。
然而,好久不长,不到一分钟,他身后的转角处便出来一道倩丽的人影,来人脚步一顿,显然认出了郑新光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也僵在脸上,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们。
是林可儿。
果然,偷来的时间是短暂的。
我心底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刚准备提醒郑新光,可他不等我说话,低声咒骂了一句,直接将我打横抱起朝医务室跑去。
林可儿的身影就这样被甩在身后。
我一直没料到他的这个举动,神情有些慌乱,“你干什么!你放下我!”
“别乱动。”他回看我一眼,漆黑的眼底沉沉:“你刚才走路的时候都走不成直线,真不怕自己撞出脑震荡?”
“我……”我稍稍抬头就可以看到郑新光的下巴,还能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薄荷香。
令人心安。
到了医务室,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到床上,医务室里没人,他拧着眉就跑出去了。
一会儿,他就领着医务室的老师回来了,语气有些紧张,“老师,她脑袋被撞伤了,流了很多血,会不会撞出脑震荡?”
“来我看看。”
校医洗了洗手,将我脑袋前的碎头发撩开,看了眼便侧头开始打趣郑新光,“这点伤还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不用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噗....
生离死别,我抬头看一眼郑新光,他却避开我的视线,看向窗外,擦了把汗。殊不知,阳光下逆着光影,他的轮廓显得越发深邃立体。
视线下移,我这才注意到他穿的白色T恤已经全部被汗水打湿,刚刚是午休时间,他应该是跑去家属院找的老师。
“这同学伤在头皮那,还是需要小心清理一下用纱布包好的,擦点酒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痛,你可小心忍着,知道了吗?”
我点了点头,“我不怕痛。”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当蘸了碘酒的棉棒擦到我的伤口上去时,我还是被疼的龇牙咧嘴,一点形象都顾不得了。
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只粗壮有力的胳膊,“给你。”